“我是不會回魔殿的!”季琴兒堅定地說道:“讓南宮依路來見我,否則一切免談!”
金敦沒轉(zhuǎn)過身,而是問道:“魔祖來見您,您就隨他回魔殿?”
“休想!我要他親自送我回金凌城!”
南宮依路心中一沉,袖子裡面的拳緊了緊,他現(xiàn)在要面對事實,她心裡已經(jīng)沒有他的,她想的唸的都是安爾亞。
金敦告訴他安爾亞被一個女子帶到陽之殿的時候,他便往陽之殿趕去,最後還是遲了一步,他並沒有在陽之殿露面,已經(jīng)遲了,他救不了安爾亞了,所以只有回來了,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季琴兒留在身邊,不讓她離開,這樣她纔是安全的。
他心中隱隱作痛,她再恨他,他也要出現(xiàn),他從那棵參天大樹走出來,邁著修長筆直的雙腿,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爲(wèi)了不打草驚蛇,爲(wèi)了想聽多一點她的真心話,南宮依路施展了隱身術(shù),他靠近金敦也無法覺察,隱身術(shù)只有他修煉到了最高境界,很少高人能發(fā)現(xiàn),金敦都無法發(fā)現(xiàn),季琴兒更不用說了。就連剛纔跟在他身後的安卡見他突然不見了,也知道他施展隱身術(shù)朝這裡走來了,安卡靜靜地站在原地並沒有打擾他們。
南宮依路來到季琴兒的面前停下,只有這樣,他才能很近地看著她,凝視她的眼神,凝視他的表情,只有這樣,她纔不會急著離開他。
他的手不由擡起,欲想撫摸她的臉蛋,但想到她恨自己,他的手又放下來了,不可以,萬萬不可!如果觸摸到她,她一定會離開他的,一定會逃的。
她要見他,並不是想要留在這裡陪他,而是想告訴他,她有多恨他,讓他放走她吧?
季琴兒微微皺眉,謹(jǐn)慎地注視四周,奇怪了,是不是有怪獸出現(xiàn)?她怎麼感覺有人靠近她?這裡是縹緲山,有哪頭愚蠢的魔獸那麼笨來攻擊她?金敦一掌就結(jié)束他的性命。
季琴兒透過南宮依路直視前方,南宮依路深情地看著她,他並不知道她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人靠近他,季琴兒上前一步,南宮依路退後一步。
奇怪了,眼前是不是有個透明人?她怎麼覺得有個人站在眼前?
“南宮依路,你別躲了,快點現(xiàn)身吧!”季琴兒對著虛空說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弄神弄鬼的人,南宮依路一定出現(xiàn)了,只是不出來見她而已。
南宮依路一驚,驚訝地看著她,她能感受他?
他突然回想千年前,他曾經(jīng)跟秦樂琴玩隱身術(shù),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剛走到她身邊,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在這個世上也只有秦樂琴一個人發(fā)現(xiàn)。
螢火蟲精假裝來到魔族,他曾經(jīng)隱身出現(xiàn)在秦樂琴面前,她絲毫沒發(fā)現(xiàn),他就開始懷疑秦樂琴的身份了。
季琴兒能夠發(fā)現(xiàn)他的隱身術(shù),他不用再去搜索什麼資料了,她就是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千年等待的女人,她就是秦樂琴的轉(zhuǎn)世!
金敦和那兩名少年都很驚訝地看著季琴兒,魔祖回來了嗎?他們都知道南宮依路會隱身術(shù),就算他出現(xiàn),他們也看不到他,季琴兒能夠看到?
果然,南宮依路現(xiàn)身了!
一身藍衣,風(fēng)華絕代,眉目如畫,脣色如櫻,紅色的長髮隨風(fēng)逸動,藍眸裡藏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他的出現(xiàn),周圍的景色都暗淡了許多,他跟季琴兒站在一起,似乎整個天地都是他們的,整個天地,也只有他們一樣。
“琴兒,你真厲害,這樣都能覺察到本尊。”
“南宮依路,我要回金凌城,回悅琴府!”季琴兒開門見山地大聲說道,她沒時間跟他拐彎抹角,更不想在這裡跟他待一分鐘。
“本尊不會讓你離開魔族的。”
季琴兒緊握拳頭:“你沒資格管我!”
南宮依路溫柔一笑,嗓音低沉:“本尊這樣只是顧你的安全。”
他這樣的話語讓季琴兒覺得好笑,可她又笑不出來,她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問道:“你會在乎我的安全嗎?我是死是活,你應(yīng)該不緊張吧?如果緊張,當(dāng)初爲(wèi)什麼要這樣傷害我?”
南宮依路心中一動,眸華微沉:“琴兒,安爾亞說的並不全對。”
是啊,安爾亞說的,並不完全是對的,可是香蘭和紫菊說的,應(yīng)該不會錯吧?
她轉(zhuǎn)過身,她討厭他,討厭到不想與他面對面地站著,不想多看他一眼,不管他們曾經(jīng)有多相愛,最後他們的愛情還是被他親手毀了,她受到的痛,受到了傷害,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他居然選擇一個螢火蟲精而放棄自己,他把她當(dāng)成什麼了?螢火蟲精若他不高興了,他把她殺了,現(xiàn)在又想她回到他的身邊?她季琴兒是這種任何擺佈的女人嗎?他是不是把她當(dāng)成玩偶了?喜玩的時候就拿在手上,不想玩的時候就扔掉?
“我要離開魔族,你最好放我離開。”只要離開魔族,讓她去哪裡都行,就算沒有馬上回到金凌城,她也不想待在這裡。
“琴兒,你一定要留在魔族,離開魔族,你會有危險的。”南宮依路微瞇雙眸,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她,她熟悉的身影,深深地映在他的眸底。
“留在魔族,我更危險。”季琴兒冷聲說道,到底要怎樣纔可以離開魔族?南宮依路出現(xiàn)了,她現(xiàn)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可是她不想待在這裡,她始終擔(dān)心著安爾亞,她這樣出來,紫豔桃和駱日姚也擔(dān)心她的,她懷念跟安爾亞他們在一起的生活,就算只是分開一天,她都想念他,懷念他,雖然這不是愛,但安爾亞對她的情義深過愛。
南宮依路挑眉,她的話讓他心情沉重,她介意他曾經(jīng)出手殺過她,即使沒有想起來,她都是非常介意的。她是什麼人?她不是柔軟的女人,她不會輕易原諒他的過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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