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琴兒抿了抿脣,他們感情好,她慚愧什麼啊?
看著她勾住南宮依路胳膊的纖細手指,他們感情也不錯啊,像南宮依路這麼俊美的魔王,只有她一個女人,她應該感到高興纔對,慚愧什麼呢?
安爾亞並不理會秦樂琴,而是看向南宮依路,“魔王,不如我們一起坐在亭下賞月吧?明日我與琴兒便要離開魔族,感謝你們這些天的照顧。讀蕶蕶尐說網(wǎng)”
客套話,全都是客套話,而且不是真心的客套話,季琴兒隱隱約約從安爾亞眼裡看到他對南宮依路的不滿,哪有人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還有南宮依路那冷淡的表情,如果不是在這裡住,季琴兒打死都不會相信,真的是南宮依路救了他們?
“好啊。”南宮依路似笑非笑,也沒有拒絕。
他們走過來,在季琴兒對面坐下,氣氛也在此漸漸地變得有些奇怪了。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之間冒著硝煙之味,他們這樣哪像是賞月啊?南宮依路陰鷙著一張俊美的臉,安爾亞俊美的臉露出得意的笑,季琴兒只是淡淡地掃過南宮依路和秦樂琴,因爲對他們談不上好感,甚至還有些排斥,她只好在玩著自己的手指。而秦樂琴,坐在南宮依路的身旁,看看南宮依路又看看安爾亞,幾次想開口說話,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南宮依路答應她跟賞月,可是有季琴兒他們在,他們怎能賞月?
“依路,我們到園中去吧,我想摘桃花。”甜美的聲音,打破了這詫異的沉默。
南宮依路眸華微閃,素手一揮,季琴兒聽見風聲,轉(zhuǎn)眼間一株桃花飛過落在南宮依路的手心,南宮依路把它送到秦樂琴的手裡,淡淡地說道:“想摘桃花還不易嗎?不必到園中去。”
秦樂琴感到沮喪,她想要的,不是桃花,而是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間。
有季琴兒在,她總感覺,他的心沒能夠完完全全放在她的身上。
秦樂琴容貌絕美,氣質(zhì)高貴,從來都沒有羨慕過誰,妒忌過誰,可是現(xiàn)在,她卻討厭季琴兒。
她不喜歡她出現(xiàn)在南宮依路的面前,她本要走了,爲什麼還要留在魔族?
“墨軒,我們打擾到魔王和魔妃了,我們到桃花園去走走好不好?”季琴兒是聰明人,即使是黑夜,可是月亮那麼圓,那麼光,她還是能夠從秦樂琴的眼裡看到一絲不滿的。
兩個人約會最怕什麼?
最怕電燈泡!
安爾亞很開心,季琴兒這麼說,他更是開心了,因爲他知道季琴兒不想跟南宮依路在一起。
“好啊,我們到桃花園去。琴兒,你也喜歡桃花,我去摘給你,讓你美勝桃花。”安爾亞說道,扶著季琴兒起來,那模樣就像一個疼愛妻子的夫君,季琴兒的長髮被風吹亂了,他伸手輕柔地整理她的秀髮,“琴兒的頭髮,越來越柔順了。”
南宮依路俊臉驟然沉了下來,她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是他的,只有他才能夠這樣與她接觸。
他陰鷙著一張俊臉,冷冷地看著安爾亞,“安公子,你是故意在本尊面前做出這種出格的事嗎?”
“出格?”安爾亞還沒開口說話,季琴兒反是驚訝地看著南宮依路,他一個古人,也知道出格是什麼意思嗎?
她看了看安爾亞,他只是替自己整理被吹亂的頭風,這種事情也不是出格的事啊。
再說了,這個是她的夫君,夫妻二人親密一點,很正常啊!
南宮依路挑眉,高深莫測地看著季琴兒,“季姑娘,難道不是嗎?”
季琴兒微擰眉心,淡淡地看著南宮依路,“魔王爲何說我的夫君做了出格的事?我夫君疼愛我,這是出格的事嗎?難道魔王疼愛魔妃,也是出格的事?”
“哈哈哈……”安爾亞一聽,高興得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拉過季琴兒的手,開心地說道:“還是琴兒通情達理,明白爲夫的心,爲夫只是疼愛你,即使是出格的事,爲夫也不怕被人笑話。”
看到南宮依路那張臭臉,安爾亞可是越來越高興,就像吃了開心丸,俊臉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兩眼發(fā)光一樣亮。
“依路,安公子疼愛自己的妻子,一點都不過分。”秦樂琴說道,聲音溫柔,但能夠聽得出來,夾著一股酸味。
季琴兒並不喜歡南宮依路,現(xiàn)在的她對南宮依路有著一種很強烈的厭惡感,更不在乎他的表情和眼神如何,他說的話,她也不會把它放在心上。
她看著安爾亞,“墨軒,我們走吧,摘摘桃花,回去休息。”明天要離開了,她想早點休息。
季琴兒忘記大部分記憶,當然聚魂珠,聚魂簫還有空間玉石都忘記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變得很厲害了。
聽見秦樂琴的話,南宮依路才感覺到她的存在,他強迫自己,把目光移到秦樂琴的身上,不再去關注季琴兒。
“樂琴,回去吧。”聲音淡淡的,就像這夜晚吹來的風,涼颼颼的。
“我想留在這裡賞月,今晚的明月好圓,夜色好美。”秦樂琴扭頭,看著季琴兒進入桃花園的身影,眸光閃過一抹妒忌,她幽幽地說道:“如果你不想陪我看,你可以回去。”
本來說好陪她的,最後因爲見到季琴兒,他變得沒心情陪她了,秦樂琴表面裝著不在乎,其實她是一個很敏感的女子,對這種事情,非常計較。
南宮依路坐在那裡,並沒有要離去。
秦樂琴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的雙眸,笑了笑,問:“依路,你心裡是不是放不下她?”
南宮依路眸光一沉,心中一動,他看著她,輕啓薄脣,“樂琴,本尊的心,只有你一個。”秦樂琴當然不相信他的話,她又不是傻子,有眼睛都能看出來,有季琴兒出現(xiàn)的地方,南宮依路的表情都很奇怪,她心中沉了沉,苦笑道:“依路,你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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