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並不像季琴兒想的那樣,點數大就是贏家,這個說法,一點科學都沒有。
幾局下來,全都是白髮老人胡牌,連約瑟夫和另外一個叫張學的也沒胡到牌,他們雖然沒有胡牌,可是局局都有槓,幾局下來,季琴兒很明顯就輸了。
輸胡的錢,還要輸放槓的錢,幸好輸掉的錢是墨軒的,可這是銀子,說到底,她還是挺心疼的。
“不好意思,最近手氣不太好。”又輸一局,季琴兒看著墨軒甩出去的銀票,剛開始他還很淡定泰然,到最後,他臉色有些沉了。季琴兒不好意思賠臉笑道。
“琴兒,你的技術真不怎樣。”墨軒沉聲說道,他不是心疼銀子,而是自己的女人……那玩葉子戲的技術,太爛了。
墨軒坐在這裡觀察那麼久,其實有很多局她都是可以胡葉子的,因爲出錯葉子,最後還是被白髮老人胡了。
“這跟技術無關好不好?”季琴兒把拳頭舉到墨軒的眼前,反駁道:“跟手氣有關。”丫的,肯定是她剛醒過來,不宜賭博。
“拿葉子。”墨軒優雅地說:“你相信本王,這跟技術也有關係,技術和運氣不可少,不相信的話,你拿葉子,本王叫你出。”
“可以啊。”季琴兒很爽快地答應,說真的,玩法雖然跟她在現代的玩法差不多,可就是差不多,還是有區別的,比如這金葉子,要一片一片拿到自己的面前,極不方便,而下家嘴裡不催她出葉子,可是那眼神在催,似在跟她說,快點!
而她的下家,就是白髮老人,那狠勁的目光一掃過來,就可以讓人打戰慄。
好恐怖的眼神,本來拿葉子出葉子就慢,再被白髮老人這眼神一瞪,季琴兒不畏懼,可是心裡也不爽。
這下她跟墨軒合作,她負責拿葉子回來,墨軒看了後負責出葉子,眼前的葉子,墨軒都記在心裡了,需要哪片葉子,他也清楚了,看到季琴兒拿回來的不是自己要的馬上讓她擺出去。
速度真的快了很多,而且一局下來,竟然胡了!
不是胡,而是吃了白髮老人的牌!
這一局,她贏了,銀子全都是白髮老人付!
“啊,胡了!”季琴兒開心地叫起來,兩隻手伸出,得意地白髮老人眼前晃啊晃,“老頭,給錢!來來來……給錢!”
“臭丫頭。”白髮老人數了幾張銀票,重重地打在季琴兒的手上。
“哇,好多銀子。”季琴兒接過,笑得花枝招展,無比開心。
約瑟夫含笑看著她,溫潤的眸華,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他覺得這樣的季琴兒,不僅可愛,還很隨和。
這世間,有哪個女子,能夠像她這樣活著的?
隨性,活潑,熱情,直爽……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約瑟夫尋尋覓覓,就是爲了找到像季琴兒這樣的良人。
忽然,一道陰鷙的目光射向他,他一愣,眸華微移,觸到墨軒危險冷冰的目光,那目光好像在警告他,不準打他女人的主意!
約瑟夫無奈地笑了笑,覺得這個六王爺,心胸不夠廣闊。
又一局,同樣是季琴兒拿葉子,墨軒出葉子。一個暗槓後,胡牌了!
“啊啊啊……給銀子!你們都給銀子!”季琴兒伸手,在三人眼前晃了晃,開心地說道。
“本王說得對吧?技術和運氣非常重要。”清雅的聲音響起,季琴兒把銀票全都塞到他手裡笑道:“這叫著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墨軒捧著銀票,挑眉,“這叫著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嘿嘿,再接再厲,讓我們贏得更多。”
幾個時辰下來,在季琴兒和墨軒齊心合力的合作下,也證實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越玩越有精神,越玩越爽快。
兩個時辰過去,按照現代來說,就是四個小時候過來了,最後白髮老人宣告不玩了。
白髮老人不輸,但也沒贏多少,輸得最慘的就是約瑟夫了,張學也輸了,季琴兒贏得最多。
反正贏錢了,不玩就不玩,看看天色,已經是下午了,季琴兒肚子餓了,贏了錢,到酒樓吃大餐去!
“有多少?”季琴兒眨著雙眸,亮晶晶地看著墨軒數銀票,她剛纔收到的銀票都交到墨軒的手裡,也沒來得及數。
一局五百兩銀子,她贏了那麼多局,應該有很多張五百兩的銀票吧?
“你猜。”墨軒把銀票一張一張疊好,拿在手上。
白髮老人深深地看了眼墨軒,起身,回到下棋區。
這個年輕人,葉子戲的技術真是了得!
“有上萬吧?”季琴兒看著他手裡的銀票,大概地猜一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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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萬兩銀票。”
“啊……我發達了!”季琴兒開心地搶過銀票,動作很快,好像有人要跟她搶似的,冷不妨的,她興奮地抱住墨軒,“墨軒,我成爲富婆嘍!”
墨軒微愣,他完全沒想到,季琴兒會做出這樣的行爲,這裡那麼多人,她竟然……竟然……抱他?
啊……墨軒的心跳,怦怦怦地加快了。
而約瑟夫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眸華有些晦暗。
“琴兒,這裡好多人看著。”墨軒心裡就像吃了蜂蜜一樣,甜絲絲的,但是這麼多人看著,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投放在季琴兒的身上,讓他很不爽。
呃?
季琴兒反應過來,猛地從墨軒的懷裡出來,她怎麼抱住他了?
她看看四周,果然很多人看著她,賭坊裡女人本來就少,往她身上看的,多數都是男人,目光還灼灼的。
季琴兒膽子再大,被那麼多目光看著,也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她紅著臉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看向站在一旁不說話的約瑟夫,用德語跟他交流,“輸了多少?”
約瑟夫聳聳肩,無所謂地笑道:“二十萬銀票。”
“呵呵,你的銀票,都跑到我這裡來了。”季琴兒再次得意忘形,把胳膊搭在約瑟夫的肩上安慰道:“賭博有輸有贏,這次輸了下次會贏的,我贏錢了,我們都還沒吃飯,一起到酒樓喝兩杯,怎樣?”
“……”約瑟夫剛想點頭答應,當他擡眸時,發現墨軒的臉黑得非常難看,眸華陰鷙地看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季琴兒也感到氣氛不對勁,掃了眼墨軒,一驚,趕緊把手收回來。
此事再次告訴她,墨軒是一個醋罈子,動不動就會被打翻。
“你跟他說什麼?他明明聽得懂東川國的語言,爲何你不用東川國的語言與他交流?是不是有什麼話本王是不能聽的?”墨軒黑著一張臉,陰鷙地看著季琴兒。
“約瑟夫不是很會說東川國的語言。”季琴兒覺得挺無辜的。
“本王也不會聽冷焰國的語言。”
“我沒有讓你聽。”
“本王要聽!”
“……”季琴兒咬牙,瞪著墨軒,“你不要那麼小氣就不行嗎?”小氣鬼一個!
墨軒挑眉,不悅地凝視季琴兒,“你爲了別的男人瞪本王?”
“無理取鬧。”季琴兒翻白眼。
“琴兒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約瑟夫從他們倆人的表情看到了一絲火藥的味道,他喜歡季琴兒,但不喜歡用強的,看到季琴兒敢在墨軒面前發怒,還惹他不開心,約瑟夫突然感受到,墨軒很在乎季琴兒,季琴兒也很喜歡他在自己的身邊。
而且,約瑟夫真的有事,他與皇上約好,今日下午作畫,時間差不多了,他要趕回宮了。
“約……”季琴兒想叫住他,可是他身子一閃,已經出了賭坊。
“捨不得他?”墨軒冷問。
“墨軒,你到底什麼意思?”季琴兒怒瞪墨軒,約瑟夫明明是給他嚇跑的!
“你是本王的女人,眼裡心裡只有本王一個男人。”墨軒很無恥地、很霸道地說道。
“哼,你是我的男人,爲什麼你眼裡你心裡就沒有我一個女人?”
“本王的眼裡心裡只有琴兒你一個。”
“切,睜眼說瞎話。”季琴兒不屑地哼道,王府那堆女人怎麼回事?算了,今天她贏了錢,心情好,不跟他計較,把銀票收好,拍拍他結實的胸膛,問道:“想到哪裡風流,老孃請客。”
墨軒趁機握住她細嫩如玉的小手,挑眉,“琴兒,本王不風流。”
“那你想到哪裡嗨皮?”
“嗨皮?”
季琴兒窘,她一時口快,講了句非主流的話,她吞了吞口水,說道:“我們贏了錢,而且好幾個時辰過去了,難道你肚子不餓嗎?”
墨軒一聽,似聽明白了,點點頭,寵溺地點了點季琴兒的鼻尖,“原來嗨皮就是吃飯啊。”
“……”季琴兒一臉黑色,感覺頭頂有烏鴉飛過,不過也不能說“嗨皮”不是吃飯的意思。
吃飯開心,也是一種“嗨皮”的享受。
“走,本王帶你去……”
“真功夫酒樓!”
墨軒微頓,“你喜歡那裡?”但是真功夫酒樓,不在城都。不過,她喜歡去的話,他願意陪她去。
季琴兒乾笑兩聲,擺擺手說道:“還是算了,太遙遠了。城都有哪家好的酒樓,你應該最清楚,老孃我現在餓得肚子咕嚕咕嚕叫了,你來搞掂我。”
“好。”墨軒邪惡一笑,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道:“本王會把你餵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