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依路出手後,纔有些後悔,當(dāng)想到她要傷害秦樂琴,他眸華冰冷,不流露一絲擔(dān)憂,清冷地看著落在安爾亞懷裡的女子。
“琴兒,你怎麼那麼傻?你沒事吧?”安爾亞緊緊地抱著季琴兒,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裡噴出,染紅了她的衣裳。
好痛……腹部好痛,好像五臟六腑都被震破了,痛得她神志有些不清了,到底發(fā)生什麼事情了?爲(wèi)什麼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整個天地都在震動?眼前的情景,越來越模糊?
“琴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安爾亞看她痛苦又似恍惚的樣子,尤其是那眼神,絕望?痛苦?憎恨?意想不到?
季琴兒努力讓自己清醒,她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頭,疼痛讓她有一絲的清醒,視線也清楚了一些,她看著安爾亞,輕輕地苦笑,“你……真的擔(dān)心我?”
“傻瓜,我說過,我要的女人是季琴兒,不是秦樂琴,在骷髏山遇到你的時候,我就只想保護(hù)你不是詛咒女神。”安爾亞恨恨地說道,對這樣的季琴兒又是擔(dān)心又是急,他說過是真的想保護(hù)她就是真的保護(hù)她,現(xiàn)在她還質(zhì)疑他的話嗎?
季琴兒笑了,很脆弱的笑,她從來都沒有那麼脆弱過,可能南宮依路這一掌,就已經(jīng)要了她的命,她倒在安爾亞的懷裡輕輕一笑,臉色慘白地嚇人,絕望又痛苦的目光看向站在那裡,眼眸冷冷地看著他們的南宮依路,嘴脣在動,她在說話,說得很小聲,那些字眼就像是飄在風(fēng)裡,毫無無聞,南宮依路以及其他人聽不到,可是安爾亞卻聽得清清楚楚,說完她慢慢地閉上眼睛,任嘴角的血不流地溢出來,眉心緊鎖,看似很痛苦。
“啊……啊……”安爾亞一手臂緊緊地扣住她,一手臂擦拭著她嘴角流下的鮮血,仰頭如一頭受傷而且憤怒的野獸在大吼,吼聲似乎把整個魔殿都震動了。
紫豔桃慢步走過來,雙眼含淚地看著安爾亞懷裡的人,雖然她不認(rèn)識安爾亞,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不過聽他剛纔說的話,就知道他是深愛季琴兒的男人,現(xiàn)在聽到他如此悲愴的聲音,季琴兒是不是被南宮依路打死了?
這麼好的姑娘,他再恨她,也不應(yīng)該奪了她的性命啊!之前聽說她離開了,紫豔桃的心都傷透了,現(xiàn)在親眼看到南宮依路親手殺了她,她跟著死的心都有。
駱君兒離開了,紫家族的人離開了,現(xiàn)在連季琴兒也離開了,到底她身邊的人,要離開多少,她才過完這一生?
“琴兒……琴兒……”紫豔桃離安爾亞有幾步遠(yuǎn)的時候停了下來,滿臉淚水地看著那個臉色慘白無血的人,她雙腿軟得幾乎站不穩(wěn)了,聲音顫抖得厲害,“你帶豔桃來這裡,現(xiàn)在又離豔桃而去,你讓豔桃以後活啊?”
“她……她……裙子全是血!”駱日姚突然尖叫起來,驚恐地指著季琴兒那粉色的長裙,血不停地流出來,把她裙子染紅了,還有鞋子也染紅了,這血不是她嘴裡流出來的,而是……他驚訝地看著南宮依路,他不會連自己的親骨肉都?xì)⒘税桑?
經(jīng)他這麼一喊,南宮依路也倏地看向季琴兒的下身,安爾亞抱著她,風(fēng)吹起她的裙襬,而裙襬處全是血,而那血就是從她大腿間流出來的。
他一驚,目光一沉,身子一僵,她有喜了?!
南宮墨路看到此,薄脣微微揚起,他喜歡看到這樣的下場,季琴兒不應(yīng)該活在這個世上。
“南宮依路!你不是說愛她嗎?愛她愛到死了她?”安爾亞目光嗜血地瞪著南宮依路大聲吼道。
“她不應(yīng)該來傷害樂琴。”南宮依路冷冷地說道,知道她有喜了,他心裡好痛,不過想到她想殺掉樂琴,他的心又瞬間冷了下來。
安爾亞指著秦樂琴,譏諷地看著南宮依路,“你爲(wèi)了她殺掉琴兒,你一定會後悔的!你想知道琴兒剛纔說什麼嗎?她說,她不是來傷害秦樂琴的,她衝過去只是想帶走紫豔桃,而你二話不說把她殺了,她看錯你了!”
南宮依路一聽,臉色驟然一變,踉蹌幾步,安爾亞的話,就像一顆炸彈,把他腦子數(shù)炸得轟一聲響,她來這裡,不是殺秦樂琴而是來帶走紫豔桃?
“是我……是我害死琴兒的……”紫豔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她是來帶她離開,纔會丟掉性命的,如果不是她,季琴兒就不會被南宮依路殺……
“南宮依路,你爲(wèi)了你心愛的女人殺了我的公主,我要替她報仇!”安爾亞雙眸瞬間變得血紅,滿眼殺氣,他一手抱起季琴兒,一手拿出一把長劍衝向南宮依路。
他的速度很快,因爲(wèi)他一心想著要殺掉南宮依路,而且還是發(fā)了狠的,南宮墨路上前,想要阻止他,都被他一劍揮過去,傷了左臉,痛得他直咧嘴,鮮血從傷口流出,顯得非常猙獰。
而魔族的其他人,早就被南宮依路打死季琴兒的時候,已經(jīng)呆住了,再看她裙子的血,更是驚呆了,毫無疑問,流出來的血可是魔祖的親骨肉,是魔族的後代!
詛咒女神跟魔祖那麼多年了,但是沒見她給魔祖生娃,而魔妃,竟然懷了魔祖的孩子,可是魔祖卻親手把它殺死了。
魔祖的第一個孩子,是非常重要的,以後還要統(tǒng)治著整個魔界。
他們驚呆了,當(dāng)然也沒有想到要去阻止安爾亞,他們似乎覺得,安爾亞替魔妃報仇應(yīng)該的。
秦樂琴更是驚訝,怔怔地站在那裡,她腦子突然一片空白,那個女人,竟然懷了南宮依路的孩子?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的模樣,她就被南宮依路殺死了,而且連她的孩子都?xì)⑺懒耍歉吲d纔對,可是爲(wèi)什麼心裡恨恨的?覺得她這麼輕易就死在南宮依路的手裡,好像便宜她的。
她靠著她的靈魂活了那麼久,連一句謝謝都還沒跟她說,她就死了?南宮依路是她的,她卻把他用了那麼久,現(xiàn)在就死了?
秦樂琴有些不甘心,她從來都不相信季琴兒死了,曾經(jīng)想過,如果遇見她,要讓她死的很多種辦法,千萬沒想到是這一種。
“啊……”她突然回過神來,感到臉蛋一熱,有什麼東西濺到她身上了,她回過神一看,安爾亞手裡的長劍,刺進(jìn)南宮依路的心臟處了,鮮血“噗”地流出來。
安爾亞本來想著要跟南宮依路拼命的,他不覺得拼命起來,自己會輸給南宮依路,但是想到他過去殺南宮依路,也不是輕易的事情,這裡是魔族。
沒想到,事情那麼順利,他刺中他的心臟,而他竟然沒有躲閃,也沒有還手。
安爾亞微微一愣,忽然拔劍而出,朝著他的腹部又是一劍,剛纔他刺的,正是南宮依路的心臟,現(xiàn)在刺的,是他的肚子,這都是要命的啊!
“依路……”秦樂琴愣了,完全沒有要過去阻止安爾亞的意思,只是一臉擔(dān)憂和緊張地看著南宮依路,這樣的她,跟以前的詛咒女神,判若兩人。
“南宮依路,你還手啊?你不敢還手是不是?你親手把你的孩子和女人殺掉了,你現(xiàn)在還敢還手嗎?”安爾亞怒吼,拔出劍,又要刺進(jìn)去,突然他的手臂被人死死抓住,那個人正是南宮墨路。
“安爾亞,夠了!”
安爾亞冷笑,“夠了?他讓我的公主醒過來,我就夠了!”
安爾亞手臂一揮,他已經(jīng)是憤怒到了極點,一個人憤怒到了極點,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性命的人,有時候力量也會在這個時候增加幾倍。南宮墨路被甩了出去,踉踉蹌蹌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wěn),他心中微微驚訝,這個男人的實力,竟然比自己還厲害?
又是一劍,安爾亞又是狠狠地刺進(jìn)來南宮依路的腹部,這次南宮依路不再乖乖地給他刺傷,他素手一揮,安爾亞手臂一麻,握著劍柄的手鬆開了,退了兩步。
“把他給本尊,本尊會救她。”南宮依路把劍拔出,不管身上的血不停地流,也不管心臟有多痛,他向安爾亞走去,伸出手臂,想要從安爾亞的懷裡接過季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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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給你?南宮依路,你已經(jīng)把她和孩子的命的奪去了?你還要她做什麼?你還想讓她死多少次?你這個樣子,讓我想一劍砍斷你的頭!”安爾亞雙目充血,憤恨地看著南宮依路冷聲說道。“依路,你受傷了,很嚴(yán)重。”秦樂琴上前,抓著他的手臂,絕美的小臉滿是擔(dān)憂,內(nèi)心深處,有一抹不甘浮現(xiàn),他殺了她,爲(wèi)什麼又要救她?他對她餘情未了?還是他心裡深處,愛的人就是她而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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