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二人來到了一座邊陲小鎮(zhèn),雖說是小鎮(zhèn),卻全然沒有一座小鎮(zhèn)所應有的樣子。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房屋的門窗都緊閉著,偶爾有幾個打開窗子想透一下空氣的人,一見到他們馬上驚恐地把窗關上。
二人的腳步不覺停了下來,對這裡居民的行爲感到很奇怪。
二人想了解這裡發(fā)生了什麼事,就一家一家地去敲門,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開門。兩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哥,他們好像很害怕見到我們,我們是不是應該留下來了解一下情況啊?”其實方巧貞問了跟沒問一樣,依簫玉生那愛多管閒事的性格,不把事情弄清楚是不肯走的。
簫玉生突然說了一句:“巧貞,看來我們的處境不妙啊!”
方巧貞想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那樣說,正欲開口問他原因,只聽見有馬蹄聲漸近,聽聲音應該不少於三四十個人,頓時明白的他說的話。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羣人騎著馬揮著手中的大刀向他們跑來,把他們圍了起來。
好大的陣勢!可惜簫玉生並未把這事看在眼裡。方巧貞知道他的能力,他能保護她,也平靜的很。
有一人開口道:“大哥,出現(xiàn)了兩個新獵物啊!看他們的著裝打扮,應該能有不少收穫啊!”另有一人說道:“大哥,那小姑娘長得挺標緻的,不如把她收了當壓寨夫人,至於那個男的嘛,把他剁了喂狗得了。”
衆(zhòng)人聽罷,均大笑起來。
只見有一位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人徑直走向方巧貞,把她打量了一番,點頭讚道:“長得確實挺標緻的,給我當壓寨夫人挺不錯的!”一直用色迷迷的眼神看著她。
方巧貞看到那人這樣子,心裡頓時覺得噁心,冷冷道:“讓我給你當壓寨夫人,想都別想!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那熊樣!”跟簫玉生在一起久了,連他那壞脾氣都學會幾分。
然而那人並沒有生氣,大笑道:“姑娘好尖利的嘴呀,不過我喜歡。哈哈哈!”說完就要去摸方巧貞那粉嫩的臉。
手還沒有伸到方巧貞的面前,倒是先“啊”的一聲縮回了手。看著紅腫起來的手背,那人狠狠罵了句:“他孃的,你竟敢打我!臭書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簫玉生平靜道:“兄臺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也應該知道江湖的規(guī)矩: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而朋友妻不可欺。兄臺當著小生的面調(diào)戲小生的娘子,這讓小生如何咽得下!兄臺要是欺人太甚的話,小生也是會回手的。”一臉的義氣凌然。
那人用輕蔑的口吻道:“看不出來呀,一書生也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今天不把你收拾了我就不叫莫黑虎!”
莫黑虎一拳頭向蕭玉生掄去,簫玉生面不改色,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他扯動了一下嘴角,只見莫黑虎捂著右手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疼得連汗都出來了。
有幾個人衝過去扶起莫黑虎,其他的人還在目瞪口呆。他們根本就沒看清簫玉生是如何出手的,都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位外表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竟會如此高強的武功,強到連他動沒動都不知道。
其實簫玉生也沒怎麼動到手,只是用一枚毒針叮了他一下,沒想到莫黑虎竟如此不濟,會疼得滿地打滾。心裡早不知笑成什麼樣了,可表面還是一臉平靜。
莫黑虎急了,他自出道以來從未受到過如此狼狽過,心裡咽不下這口氣,怒道:“兄弟們給我上!男的殺了女的留下!”
那羣人還在猶豫,因爲他們誰也沒看清自己的老大是如何受傷的,可現(xiàn)在老大下令了,不得不從啊,可衝上去又怕會沒命。還真有不怕死的衝了上去,其他人見狀,也顧不上死活了,一起衝了上去。
簫玉生從容的把自己的包袱交給方巧貞,然後把她護在身後,手上早已竹簫在握。他從未被如此多的人圍攻過,下手也不知輕重,時不時就聽到一聲慘叫。可令簫玉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會如亡命之徒,倒下又上,倒下又上,自己又要分心保護方巧貞,精力消耗得已經(jīng)差不多。
這時方巧貞看到莫黑虎露出猙獰的笑,舉著大刀向簫玉生後面襲去,心一驚,大喊:“哥,小心身後!”
簫玉生抽身一看,他已經(jīng)到了身後,大刀已向自己劈來,一個側身,躲過了那一刀。他甚是驚訝,莫黑虎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有本事舉起大刀來砍自己?
其實莫黑虎也是忍著疼痛上的。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被一書生欺負得團團轉,傳了出去,那還了得!
就算如此他也未能傷簫玉生分毫。可簫玉生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必定會吃虧。他找準了機會,一腳把莫黑虎踢出十幾步遠。莫黑虎受不得那麼重的腳力,吐了一口鮮血。
然而那去人並沒有因此就停手,反而圍攻得越來越猛。簫玉生不想弄出人命,只能專挑不怎麼重要的部位打。令人感到非常鬱悶的是,那些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強,倒一個,又起一個。簫玉生沒耐性陪他們玩下去了,下手也越來越重,出現(xiàn)了倒地不起的現(xiàn)象。其他人看到了簫玉生的狠勁,慢慢萌生了退意,卻在看到手無縛雞之力的方巧貞時,開始專找方巧貞下手。簫玉生看到這種情況,不想顧忌那麼多了,直接拿出了毒粉向他們?nèi)鋈ァ?
那羣人吸了毒粉,頓時感覺渾身難受,怕簫玉生再撒出什麼東西來要他們的命,趕緊扶起莫黑虎逃了。
簫玉生鬆了一口氣,要是再打下去,該逃的就是自己了。他走到方巧貞面前,問:“巧貞,你有沒有怎麼樣?”
“哥,你撒的是什麼啊?好癢啊!”方巧貞不停地撓。簫玉生剛纔撒粉時,她不小心也沾上了。
癢?簫玉生趕緊搜了一下,只見那包毒粉還在,癢癢粉不見了。他這時纔想起,剛纔自己實在是不想繼續(xù)打下去了,隨便掏出一包粉,看都沒看清是什麼就撒了出去。沒有想到拿出的是癢癢粉!還好是癢癢粉,要不然方巧貞就要出事了!
簫玉生回答得有點心虛,“是……是癢癢粉。不過沒關係的啦,一下子就好了啊!”
“簫玉生,你……”方巧貞對簫玉生的不合理行爲已經(jīng)無可奈何,學習醫(yī)術的時候究竟學了什麼啊,淨是弄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東西。弄就弄吧,怎麼還好意思帶出門啊!
“好啦好啦!看來我們是不可能在這裡投宿了,我們還是早點找吃的吧,我都快餓死了。”爲免自己的耳朵再受荼毒,簫玉生趕緊催著走。
方巧貞這時纔想起,肚子的確餓了。
簫玉生獻殷勤地拿過方巧貞與自己的包袱,道:“走吧,難道你想餓死啊!”
“那我現(xiàn)在該怎麼辦?癢死了!”方巧貞又開始撓起來。
“別撓啊,”簫玉生趕緊抓住她的手,“一下就會好了,越撓只會越癢。”
不能撓癢的方巧貞就這樣被簫玉生牽著走,可她一點都不感到羞澀,對他亦沒有那種異樣的感覺。
他們剛走出鎮(zhèn)口沒多遠,就聽到後面?zhèn)鱽硪宦暎骸岸魅苏埩舨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