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小姐的。”楊柳跪在地上，恨不得把碎片拼湊起來，把灑掉的雪梨汁恢復原貌。“王爺——”

兩個丫鬟跪在地上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這是小姐的啊！”

因為玉露交代過，她們不敢說出實情。所以，哭得更加委屈。

“這是怎么了？”

玉露慢慢蘇醒，聽見惱人的哭聲，側頭問了一句。這話不說還好，說完，又開始停不住的咳嗽。

“小姐。”

楊柳眼疾手快，把手帕放在玉露嘴邊，“小姐慢點。”

她一半身子擋住凌王的視線，生怕凌王看出來玉露的不正常。

“小姐要不要坐一會兒？”

玉露知道坐不起來，楊柳故意這么問，只是給凌王做戲看看而已。“我有些累了，還是躺著說吧。王爺來了？”

“嗯。”心情不佳的凌王悶聲哼了一句，氣得莎莎牙癢癢。

“妾身這身子越來越不中用了，可別把風寒傳染給王爺。”

“不打緊，我身體好得很。”

玉露一直咳嗽，一方手帕已經掩蓋不住血跡，楊柳急的想哭。她把自己的袖子放在玉露枕邊，讓她用自己的衣服蓋住。玉露回給她一個會心的微笑，更惹得她哽咽起來。

“小姐——”

“這丫頭。咳咳，我的雪梨汁呢？”

一天沒吃東西，只想喝一點潤潤喉嚨。

“莎莎你再去廚房給小姐熬一碗雪梨汁。”

凌王端坐在軟榻上不說話，眼睛直直的看著賣命演戲的主仆，茶碗在矮桌上摔了一下，“夠了！你們兩個給我下去。”

楊柳身子顫抖一下，卻沒有動。

“下去吧，我和王爺單獨聊聊。”

房間里只剩下凌王和玉露，真相似乎馬上就要被揭開。

“這是怎么回事？”手帕上的血跡已經被發現，凌王除了震怒還是震怒，“你們居然瞞著本王！”

“王爺息怒，妾身只是不想王爺擔心。”

“真的是丞相給你下毒？”凌王已經在心中認定答案。

“是。”玉露沒有撒謊，丞相確實給她下過毒，不過梅仁藥已經幫她解了。她只是不想王爺知道這是為了演戲而自我犧牲的。“王爺不用擔心，就快好了。”

“你這樣子還叫好了？”

凌王本想像以往那樣挑起她的下巴，手指到她臉龐的時候，硬生生的改成撫摸她的蒼白的臉頰，“吃了這么多苦，為什么不告訴本王呢？”

“不想王爺為了我這點兒小事擔心。”玉露最怕的就是凌王的溫柔，他一旦鐘情于她，就意味著她可能永遠都離不開王府，那也就必須和皇宮里的人打交道。她選擇隱瞞自己中毒的原因也是因為如此。“丞相只是想要掌控妾身，沒關系的，只要他不懷疑妾身的話，妾身的毒就沒有太大影響。”

“你還是別笑了，你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凌王心疼的幫她蓋好棉被，“你好好休息，我去讓人給你燉些補品，你這身子太差了。”

玉露還沒來得及阻止，凌王已經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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