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跪在皇后身后,目光如炬的看著她做戲。
靈堂里,只剩下他們兩個還有個看戲的飛王,皇后只是跌坐在地上,憂傷之情溢于言表。
“母后,何必呢!”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凌王也懶得演戲了。
“太子何出此言?”
“皇弟,你看看我們母后變臉還真是快!不傷心了?那好吧。我是太子,理應(yīng)登基,母后沒有意見吧?”
“當然。”她深沉的看了一眼飛王,“皇上駕崩之前,把一枚虎符交給我了。所以,本宮自然會助太子一臂之力。”
凌王心里顫抖一下,皇上怎么可能把虎符交給她呢?
就連皇上的死,他都是懷疑的。也命人在皇宮里調(diào)查了一番,結(jié)果,所有太醫(yī)院的人都說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拜祭太廟,入皇陵。皇后在太子和飛王的攙扶下,順利的完成這些儀式。
金光燦燦的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身著孝服。
“國不可一日無君。臣等,懇請?zhí)蛹次弧!闭f話的沈丞相。凌王是他的侄兒,現(xiàn)在,朝堂之上,沈家一家獨大。所以,就連說的話,都沒有人反對。
“是啊,先帝駕崩,太子理應(yīng)繼承大統(tǒng)。”所到之處,都是一片附和之聲。
“皇弟的意思呢?”
凌王出乎意料的第一個詢問了飛王。
“父皇沒有留下遺詔,當然由太子即位。若父皇留有遺詔,臣弟認為應(yīng)當按照遺詔進行。”
“皇弟說得有理。”
兄弟二人,一人一句,把這輕重關(guān)系分析清楚。不約而同的看著龍椅下方坐著的皇后娘娘,“母后,父皇可留有遺詔?”
“沒有。”
寧安皇后咬咬牙,狠心的說了一句,惹來飛王的怒視。
“那好,本太子擇日即位。”
事情似乎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可飛王又站出來,“皇兄請等一下。”
飛王把目光鎖定在皇后身上,似乎在暗示她什么事情,“母后作為父皇最愛的人,難道父皇臨終的時候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皇后不敢與他對視,又看了一眼凌王。“沒有。”
飛王咬牙切齒的點頭,“臣弟遵從太子的意思。”
在諸多大臣面前,他不敢亂來。可退朝之后,飛王就迫不及待的尾隨寧安皇后離開了。
“母后節(jié)哀。”
走到御花園,寧安皇后遣退身邊的所有人,只留下她和飛王坐在石凳上。“今天為什么不按照商量的情況來?”
皇后面露難色,“遺詔不見了。”
“不見了?”
飛王比皇后更害怕。畢竟,遺詔雖然是假的,可上面寫著的是自己的名字。若被凌王得到,他肯定不惜一切的毀滅,然后斬草除根。
“在哪不見得?什么時候不見的?”
“祭拜太廟回來之后就已經(jīng)不見了。你知道的,遺詔藏在承天殿的暗格里,我再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見了。”
飛王臉色變得黑青,“是太子做的嗎?”
寧安皇后搖頭,“不知道。”
“虎符呢?”
“你想做什么?”可以說虎符是牽制兩位皇子唯一的籌碼了,寧安皇后無論如何都不會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