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要！”晨王想要出手解救，可任憑他武功高強，也不敢輕易下手。

皇后的匕首一直握得很緊，眼看著，就要劃破她的外衫。

“母后，住手！”

寧安皇后狠厲的眼光讓他覺得害怕。

“你若是不答應，母后活著也沒有希望了。”

晨王雙手緊握拳頭，青筋爆出。他嘴唇抿成一條線，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晨王生氣了的樣子。

“母后，若你執意如此，那兒臣也有個問題。若你能夠如實回答，我就答應。”

“好，你問。”

“云露到底怎么死的？”

他沒有漏掉寧安皇后的顫抖的手，雖然一下子就恢復鎮定。

“母后，我要聽實話！”晨王幾乎是用嘶吼來說的。

“好，若你知道答案，那皇位，你就要替母后奪到手。”

晨王黑了一張臉，身體周圍都散發冰冷的氣息。寧安皇后幾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母后，你該告訴我答案了。”

她深吸一口氣，“殺死云露的兇手，是我！”

終于說出口了。

空氣一瞬間凝結，晨王維持剛剛的表情，一動不動。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的母親殺了他最疼愛的小妹妹。

“為了什么？”幾乎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面前的兇手撕碎。如果，她不是他母后就好了。

“云露不是你父皇的女兒，而是母后偷人的證據。況且，她若是嫁去塞外，也不能活著回來了。與其出去受苦，還不如讓她的死有些價值。”

雖然和自己所猜相差無幾，可從寧安皇后口中聽見她冰冷無情的解釋，晨王甚至覺得自己凍的發抖。他的血液似乎都快要凝結成冰，而心，更是已經忘記如何跳動。

“母后！”這一聲母后叫的滄桑悲涼，“母后啊！”這是無助痛苦。

“皇兒，我知道你埋怨母后，可為了你我母子，犧牲她一個也是應該的。”

晨王是恨的，他恨自己無能為力救不了云露，也恨皇后的狠心，用自己女兒的生命做墊腳石。

寧安皇后放下刀子上前一步，想要抱住他。可晨王堅定的退后一步，兩個人保持距離。

“母后，我會答應你，用虎符做籌碼，成王敗寇，希望你最后不要怨我。”

聽他說的平靜無波瀾，寧安皇后真的以為晨王被她打動，準備奪位之爭了。

“不會，你有虎符，我會說服你舅舅的。只是欣然那丫頭已經嫁給了凌王，不過，我可以請皇上賜婚，讓沈媚兒嫁給你。”

“我想這件事就不用母后操心了。記得，我的事情，我會把握。母后只需要準備做好皇太后就夠了！”晨王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不是兒子對母親的態度。仿佛寧安皇后就是他的仇人。眼神狠狠地盯著皇后，沒有錯過她表情上的驚恐，“怎么，母后，若我有一天變成冷血的人，也是你教導有方。”

“你不會的。”她還傻傻的以為面前的晨王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你永遠都是我的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