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波濤洶涌的海浪聲，聽著偶爾聽到的機槍掃射聲，聞著霧氣散發的獨特味道，睡不著的楚云和老六坐在新的聚集地門邊的小船上。
“老六前輩，你當兵多少年了？”
楚云擦拭著王排長送給自己的狙擊槍問道。
“從鬼子進入我們華夏國開始，我就跟著我堂哥當兵了，現在就只生下我一個人了。”
老六點了跟土煙，一臉惆悵地說道。
“那也是有個年頭了，他們都說你是個看天氣的能手，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之前，真的會有大霧天氣嗎？”
楚云腦袋里全都是是爺爺故事里的，十六日佛曉Ｒ軍登陸的話語。
“你雖然是廣西人，不是在大海邊長大，即使是１２月份，我們這邊的天氣也很暖和，大霧天氣也是常有的事情。”
老六吐著煙霧，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軍艦說。
“雖然我知道海邊的氣候，一直比我們賓陽暖和，在十二月份南風天的天氣里，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是霧氣蒙蒙的。”
楚云感受著這帶著熱氣的暖風說。
“不錯的分析，鬼子估計天快亮的時候開始行動，作為隨行軍醫，你想在前線，還是想在后方？”
老劉吐著煙看著楚云說。
“當然是在戰壕的前線，可以在第一時間對弟兄們進行搶救，雖然我知道很危險，但我來到這里，一定有理由。”
楚云說出他和老六都能聽得懂的話。
“我的射擊技術和龍班長可是有得一比的，明天早上凌晨四點多，你就跟著我到戰壕的前線上。
只要鬼子敢越過鐵絲網，老子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老六用煙桿指著戰壕前面的鐵絲網說。
“好是好，可是胖子和瘦子是要跟我一起的。”
楚云用余光，看著身后不遠處，躺在簡易帳篷里面睡覺的他們說。
“沒問題，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安心了。”
老六話里有話的說。
“我算是聽出您話里的意思了，有我這個軍醫在，只要您受傷，一定會第一個得到救助，您家里一定還有一家老小對不對。”
楚云用敬語對老六問道。
“我就一個閨女，去年的時候，我送她到得過留學了，我是怕她知道我的死訊會回國。”
老六感概的說道。
“那您在鬼子來之前，家里條件肯定不錯。”
楚云十分的清楚，在抗日戰爭時期，沒有一定的家底，能出國的不是保送，肯定就是自費、
“你別看我現在是個神槍手，我一千可是殺豬的，殺豬的可有錢了。”
老六苦笑的說。
“至少家里有油水，對于其他家庭來說，的確算不錯的了。”
楚云感嘆的說。
“你呢？你的父母全家真的死了？”
老六真心的看著楚云問道。
“死了，全都死了，我這次到這邊，原本是想投奔我表姑，沒想到在幾年前就被鬼子打死了。
我來參軍就是為他們報仇的。”
楚云兵沒有撒謊，在現代社會，他是個孤兒，從小被人仍在孤兒院的孤兒。
在他的心里，他就是個沒有爹媽的人。
“無牽無掛，難怪你愿意當隨行軍醫！”
眺望著黃色的霧氣，老六一口唾沫熄滅了煙桿中的火苗，站起身說道。
“現在要去休息了嗎？”
有些困了的楚云，伸了個懶腰說道。
“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才能打硬仗，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我估摸著，明天或許有拼刺刀的機會。
給你弄把只有我們兩廣和云南才有的牛角刀！”
久經沙場的老六，他心里非常的清楚，鬼子這次派出最好的王牌部隊，海陸空就想登陸欽州灣的真正目的。
從下午戰火平息，更大的肯定在后面。
看著黑色的水牛角尖制作而成的圓柱形刀柄，楚云知道這不是一般的牛角刀，作為賓陽人，從小就在水牛工藝品方面有很高的認識。
從軸到刀板胃部都是自然彎曲，刀片也擁有著屬于它優美的弧度。
無論是從力學還是人體工學來看，這把牛角刀的設計都屬于經典。
“你是賓陽人，這刀你應該非常的熟悉，刀柄的牛角弧度，不但吸收掉了部分劈砍時的反作用力，剩下的部分還能均勻分散在刀柄上傳回首長。
握著它手感不但上手，劈砍起來也毫不費力。
最重要的是這種到，還具有鎖定的功能，所以在沒有解鎖的情況下，是很安全的不是嗎？”
老六拿出了屬于自己的牛角刀說。
“好幾年沒玩過了。”
楚云勾住港片上的吊環，提出來，捏著刀柄一甩，刀神就出了刀窩子，咔嚓的一聲，完成了出鞘的鎖定功能。
“肯定是你爹媽的，一般小孩子是不能玩這種刀的，牛角刀一出刀，非死即傷，尤其是你手中特制的牛角刀，很容易出人命。
我看你是個外科手術的能手，看你也不會什么武術，在刀方面，牛角刀的弧度，也能遠距離殺死鬼子。
我想你應該清楚，這不僅可以保命，也可以殺敵。”
說到牛角刀的用處的時候，老六臉上的表情是非常嚴肅的。
“其他兄弟也配備牛角刀嗎？這讓我有一種各個都是小李飛刀的感覺！”
楚云突然感慨道。
“誰是小李飛刀！”
對于估下里面的人物，老六迷糊了。
“我只是比喻，因為在我們賓陽有個人姓李，牛角刀使得特別厲害，我們都叫他小李飛刀！”
楚云睜眼瞎的解釋道。
“如果是本地人，就是我們廣西和廣東方面的軍人，大多配備牛角刀，但作為軍人，拼刺刀肯定是首選。
我讓你使用牛角刀，是因為溺死外科醫生！”
老六重復地說道。
“我知道了！”
楚云點頭說道。
鳴響６秒，停２４秒，反復３遍為一個周期，為期三分鐘的空襲警報，傳遍了整個欽州灣。
還沒到老六口中的凌晨４點鐘，鬼子的艦載機就開始對黨國士兵的防御工事，進行毀滅性的狂轟濫炸。
“不好了，炮樓被炸毀了！”
剛剛從外面刺探軍情回來的瘦子，剛走進防空洞，就鬼哭狼嚎的說著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