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被娘親帶著學習各種琴棋書畫舞蹈加算術(shù),武功最多只會一點點輕功,那還是爹爹不準她學被娘親逼著教的。
用娘親的話說,就算是女漢子也必須有自己的主見和能力,現(xiàn)在雖然是和平時期,可以不學武功。但是自保的能力必須要有,所以,她雖然也會在空閑的時候跟娘親學一點點近身搏斗,爹爹也被娘親逼著教了她輕功。
但是……
跟云墨這個專業(yè)的比起來,那肯定是差了太多了的。
于是,云墨圓滿了,云安就不開心了。
院子里的兩人還在打得虎虎生風,三人手拉手一邊朝著廚房走去一邊研究,云安垂著小腦袋,顯然還沒有從云子的背叛中回過神來、
云墨和云子也不管中間的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心情,只顧著交流他們的意見。
“皇嬸的武功這么多年一點都沒荒廢啊,還是這么厲害。”云子感嘆。
其實他剛剛懂事兒的時候曾經(jīng)跟父皇說過想要拜皇嬸為師,但是皇嬸說不想收徒弟,但是偶爾教他幾招還是可以的,隨即此事便也就不了了之。雖然皇嬸沒有接受,但是還是派了墨陽親自教了所以其實他的武功也是不錯的。
“那當然,娘親雖說是一屆女流,但是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女子。”云墨點頭,娘親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呢。
“她還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畢竟是小孩子心性,雖然郁悶,卻也只是一會兒的事情,此刻聽到兩人談論自己娘親,云安自是不愿意錯過的。
而且。她已經(jīng)想通了,被兩個小小男子漢保護的感覺似乎也不錯,她就暫時接受好了,若是今后實在不喜歡。那她就想辦法換過來就是了。
“好難得,讓你一個這么自戀的姑娘承認還有比你更漂亮的。”云墨聞言就笑了,要知道臭美傲嬌加自戀,這是他這個姐姐的第三大特性。
此刻聽到這樣的話,倒是覺得有些驚奇的。
“除了娘親,我就是最美的。”她嘟嘴,真是可愛到家了,于是云墨不忍心繼續(xù)逗她,甚至還擔心餓到她,加快腳步。土協(xié)剛亡。
“不過,我覺得皇叔皇嬸還是應該小心一些的,經(jīng)常運動確實有助于身體健康,但是,運動過量總是不好的。”打斗中的黎沁剛想夸獎一句云子真懂事。隨即,便被他的下一句話驚得呆在原地。
“皇叔小心被皇嬸爆了菊花啊。”他發(fā)誓,他真的只是好意提醒,因為皇嬸實在是太厲害了。
聞言,云景一個踉蹌,腳下的力道控制不住,直直的朝前載去。
而黎沁,也因為這話直接被云景絆倒,整個身子也直接朝著地上砸去,好在云景雖然被砸了個半死卻也不忘記接住她,只是接是接住了,黎沁整個人都直接砸在他身上,他剛剛直起一點的身子再次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伏在地上,冷著一張臉看著因為自己的動作被嚇得停住腳步的三個孩子,最后將目光停在了說這話的云子身上。
特么的,誰能告訴他。此刻在他眼前的這個小魔鬼確定是他的大外甥,是皇兄一直說著最有教養(yǎng)最懂事的皇子?
云景覺得自己或許是真的老了,只是摔一跤就半天起不來,其實疼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難得能夠和黎沁來一次親密互動,雖然時間地點不對,而且還很疼,他心里還是歡喜的。
只不過,黎沁顯然不配合,而且,這幾個孩子這么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就算是想要溫存一下也不敢啊。
“云子,這些話,是誰教你的。”黎沁爬了起來,直接就竄到三個孩子跟前,動作太快,弄得云景伸手想讓她拉一把的手才剛剛舉起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他尷尬的縮回了手,果然了,沁沁已經(jīng)不愛他了,免費當了一回肉墊都不帶問問的。
“沒有誰教。”云子開口,眼睛清澈,所以黎沁知道,他沒有說謊。
可是如果沒有人教他怎么會知道這種事情這種詞語呢?
“有一次父王許是犯錯了,被娘親打了一頓,當時我隔著門板聽到爹爹說娘親要爆他菊花……”
黎沁那叫一個無奈啊,好想把皇嫂拖過來打一頓,辦事兒的時候就不知道應該避諱一些么?
黎沁譬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太監(jiān)總管,只見他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知道怎么做了么?”她說。
“老奴知道。”太監(jiān)點點頭,這件事情還得想個好的方法告知王爺注意,直接說太露骨,不說……好似也不行。
畢竟這事情關(guān)乎著小殿下未來的身心健康。
哎,早知道今日就不該陪著太子殿下來的,換個人來不好么?
這差事,怎么想怎么難做啊。
正在這時,墨深急急忙忙跑來。
“主子,出事兒了。”
這話太具威懾性,云景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黎沁面色一變,只吩咐眾人將孩子帶下去,兩人就跟隨墨深離開。
實在是現(xiàn)在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樂業(yè),京城又是一片繁華的,而平時里那些小打小鬧的案子玉兒和程墨就可以搞定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出手,而之前也吩咐過,除非是遇到了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在來找他們。
一般處理的不了的就去找墨深,倒不是說墨深比較笨,而是因為他一個人,大家擔心他太空虛會亂想所以就把這些事情交給他了。
是的,你沒猜錯,五年過去了,未央還沒有回來,無崖子不見了蹤影。就連墨陽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就在一年前的某一天,云染回來過一次但是神色復雜,待第二天的時候也不見了。一同不見的,還有那個自稱是她師傅的特種兵教練。
只留下一封簡短的家書,內(nèi)容是叫大家不必擔心這樣的話語。
黎沁心中隱約有一些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他們是去了現(xiàn)代,但是又因為沒有證據(jù),便一直沒有將這個猜測說出來。
但其實就算不說。黎沁想,云景他們定也是猜到了的。
“郡主,你不必跑那么快。”墨深開口,舉著剛才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的信封對著黎沁和云景的背影喊道。
兩人同時一頓,隨即快速扯過。
“不是縣衙里有什么事情么?”云景在看,黎沁就直接發(fā)問、
“哎喲我的郡主耶,難不成你還希望縣衙發(fā)生點什么事情啊?眼下天下太平,誰會傻到?jīng)]事找事啊?”
黎沁嘴上不說,心里倒還真的希望出點什么事情呢。
因為那樣,或許就距離真相近一些。畢竟在她的潛意識里,她覺得只要有大一點的案子發(fā)生,或許就能夠找到無崖子,就能找到其他人……
她心里一直有期待,但是這么久了,期待也漸漸變成了失望,但是她不愿意相信他們都已經(jīng)出事或者是不在了。
她想,墨深也肯定不信。所以他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等待著,任憑周圍的人怎么說怎么勸他也固執(zhí)的等待著。
“到底是什么事情?”黎沁雙手環(huán)胸,將身子懶洋洋的靠在身后的墻壁上。
墨深暗自驚嘆,這么多年過去了,為什么郡主臉上居然連一條皺紋都沒有呢?
“玄奕來信,說是他把玄米弄丟了。”此刻,云景已經(jīng)看完,直接回答。
“玄米那么聰明,怎么會丟,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黎沁挑眉,將信接過自己看了一眼。
“不是單純的丟,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云景分析,“不過我覺得玄確實太小孩子心性了,有時候也應該丟一下,讓他自己鍛煉一下的。這樣,墨深,你直接給玄奕回信,叫他別找了。”
“不行。”黎沁接話。“必須要找。”
“找什么呀,他都多大的人了。身為一個男人還一直黏著玄奕,這樣不好,總該出去走走,見識一下外邊的美人們的。”想起玄米,云景對他的印象就只有那個總是哭哭啼啼拉著玄奕
的衣袖擦?涕的小男孩,長得倒是清秀,但是兩個大男人總是這樣待在一起總歸是不好的。
“你懂什么?”黎沁白眼一翻,玄那么個脆弱的孩子,怎么可以不找呢?
“對啊,你懂什么。”黎沁話音剛落,身后就突然多出一道清冽的男聲,到底是當了幾年皇帝的人了,雖然北辰現(xiàn)在也歸云國,但也好歹是個皇帝,這些年,玄奕已經(jīng)穩(wěn)重了許多。
“玄奕?”黎沁驚訝,他怎么親自過來了?
云景面色有些撩人,想說回去又覺得還是不說的好,畢竟黎沁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嫌棄他了,都喜歡上那叫什么劉德華的人了,他要是在發(fā)脾氣弄得黎沁不開心直接拋夫棄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他轉(zhuǎn)身,索性不搭理他。
“我擔心玄米啊,那小子,最近幾年脾氣真是越來越差了,動不動就跟我吵架。”玄奕應該是風塵仆仆的趕來,一身的狼狽。
事實上也是這樣的,他一開始直接寄了信,但是想著這樣還是不放心,便馬不停蹄的直接來的。
眼下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