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獨孤明白便繞著訓練場上的跑道跑了起來。
兩圈下來,獨孤明白累得直想趴下,但現在這麼多人看著,他可不能丟這個臉。
“趴下!”教官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吼道。
“什麼?”獨孤明白懷疑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看著教官,不知道怎麼從他嘴裡崩出這個詞來。
“我叫你趴下,做一百個俯臥撐!你沒聽到嗎?”教官怒吼道,聲音又比先前大了幾分。
“我是來參加機車駕駛培訓的,爲什麼要做俯臥撐?”獨孤明白也來了氣,他覺得,這傢伙欺人太甚了,利用手中的一點權利,胡作非爲。
“你不做是吧?不做請出去,這裡是我說了算,我說做就得做,不做的就滾!”教官像是受到了非常大的傷害般,暴怒異常。
他這樣的神態讓獨孤明白很是鬱悶,貌似自己纔是受害者,才需要暴怒異常的,可他爲什麼突然間那麼憤怒呢?自己可沒有偷他老婆,操他小妹,也跟他沒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不過他既然選擇反抗了,就不會輕易退縮,當下道:“切,這是明星機車公司下屬的機車訓練基地,你有什麼權力趕人走???我可是跟公司簽了合同的,如果你想代表明星機車公司違約的話,賠償我十萬塊錢的誤工費損失好了。”
“你這個混蛋,看我不扁你?!苯坦傧褚活^憤怒的公豬衝了過來,居然直接撞在了獨孤明白的身上,把他撞得蹬蹬地一連倒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若在尋常,獨孤明白絕不會讓人這麼容易就撞到身上的,只是他實在沒提防這個教官居然會這麼衝動,一語不合就動手,在毫無防備之下,居然被他撞了個正著。
但獨孤明白的反應也是超快的,這邊纔剛穩住身形,那邊就已經開始反擊了,但見他身形一側,同時腳下一絆,下盤空虛的教官頓時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屎。
正在列隊的人羣見狀,頓時暴發出一陣喝彩聲,他們平時受夠了這位教官的鳥氣,此時見他吃癟,心下皆是大爲高興。
教官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臉色鐵青,自從出任教官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讓他如何吞得下這一口氣?當下衝到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就要跟獨孤明白拼命。
“住手!”突然從門口方向傳來一聲嬌喝,只差幾米就衝到獨孤明白麪前的教官頓時停了下來,他拿著菜刀的手也凝固在了空氣中。
“徐教官,你這是要幹什麼?想要殺人放火嗎?”那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把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只見甜美聲音的主人長著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胸前的一對傲然之物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撐破衣服……所有童鞋看到如此美好的圖畫,眼睛都直了,嘴巴里的哈唎子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獨孤明白看到是她,眉頭不禁皺了皺,心道:這個白富美不是專門負責招聘、發掘車手之類的工作嗎?怎麼會到這種訓練營來?不過他也是第一天來上班,對明星機車公司的情況知之甚少,人家是個什麼情況他不可能全都知曉了去。
徐教官看到白富美,臉色一動,有些尷尬地道:“白小姐,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是在教他們如何在暴力機車比賽中,躲避敵人的突然襲擊?!?
“教他們躲避敵人的襲擊?”白富美顯然不相信,也不認同他的這個最新教學方法,“教他們躲避敵人的襲擊用得著菜刀麼?據我所知,就算是世界上最暴力的暴力機車比賽,也不會允許使用菜刀的吧?你這是典型的在誤導學員??!”
“不是……”徐教官有點慌了,卻依然狡辯道,“這不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教具嗎?只好臨時找個東西來充數了。白小姐怎麼有空來視察訓練了?”
白富美自然知道這傢伙想要轉移話題,不過她其實也不想深究這件事,使他難堪,畢竟他是教官,公司把這麼多的車手和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萬一他憊懶了,全公司的人可都要去吃西北風。
“我是爲他來的!”白富美指著獨孤明白道,“王總特別關照過了,你要好生培養他,對他嚴格點!”
徐教官聽得一愣,不明白她的“特別關照”、“好生培養”、“嚴格點”是什麼意思,如果說的是反話,要求自己整他,那麼她可以私下跟自己說,怎麼能把這樣的話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呢?可如果是王總真的要自己關照他,這樣說話也未免太露骨了吧?
他想來想去也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好在白富美似乎已經不再追究剛纔那件事了,卻讓他鬆了一口氣,討好似的道:“一定,我一定會好好關照他的,新人嘛,潛力無限啊,他很有可能是公司的下一屆車神呢!”
“???”白富美聽到這個,心裡一驚,暗道:他怎麼知道這個?難道他剛纔測試了獨孤明白的能力?還是已經聽說過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他能夠留意到這位學員,進行特別培訓,畢竟是一件好事情,這個有些無賴的傢伙確實是有些潛質……
徐教官這時對獨孤明白道:“你立刻歸隊!”
然後又對全體隊員道:“全體都有,立正,稍息!”
整理完隊伍,他立馬跑到白富美的跟前,像個豬哥般討好她道:“白小姐,我們能不能私下聊聊?要不你定個時間,我們一起喝杯咖啡,邊喝邊聊?”
白富美尚未回答他,隊列裡卻響起了獨孤明白陰陽怪氣的聲音:“要不我們還是直接去賓館開房算了,免得那個咖啡喝得肚子脹,又浪費錢!”
隊列裡的同學聽到這聲音,忍不住一陣鬨堂大笑,有些笑道腰都彎了。
白富美滿臉通紅,狠狠地剜了徐教官一眼,暗恨他怎麼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不合時宜的話來,隨即又將能殺人的眼光移到獨孤明白的臉上——這個無賴,自己一直都在幫他,可他卻每次都恩將仇報,令自己難堪,真恨不得把他掐死。
徐教官的臉色鐵青,恨不得衝上去把獨孤明白碎屍萬段,但他最終剋制住了,不僅因爲發生了剛纔的那件事,知道動手未必是獨孤明白的對手,而且心上人正在旁邊看著呢,如果自己如此魯莽,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肯定大打折扣,到時付出多少努力都無法挽回了。
白富美一跺腳,轉身向訓練營的二樓辦公室走去,她知道,跟這樣的無賴鬥嘴肯定是討不了好去,不如三十六計,走爲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