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明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道:“是他說話太氣人了,真沒想到飛機上居然會有素質這麼差的人。”
可愛女孩輕輕地笑了笑,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道:“看得出那個男人有點錢或者有點權力的,這種人一般都自認爲高人一等,盛氣凌人的,見得多了你就不會覺得怪了。”
“算了,不說這些晦氣的事情了。你是要到X市辦什麼事的嗎?”
“不是,我是X市人,這次是來M市辦點事的,你呢?”
“哦?我準備到X市去參加全國機車大賽,我還從來沒有去過X市呢,不知道X市長得怎麼樣?”
“你說話真有趣,X市還能長得怎麼樣呢?還不是跟別的城市一樣,充滿了水泥森林?呃,你是個賽車手嗎?你騎車一定很厲害了?”
面對她一連串的提問,獨孤明白有點不知道回答她哪個問題好,只是道:“我確實是個賽車手,不過我對能不能在比賽中拿得名次一點信心都沒有,我以前都沒有參加過什麼大賽。”
“是嗎?我其實也很喜歡賽車的,只不過我的技術不是很好,一直都不敢像賽車手那樣在臺面上比賽。只偶爾自己溜出來飆車過一把癮。嗯,等你比賽結束了,我們不妨切磋一下,讓我感受一下職業賽車手的風采!”
獨孤明白苦笑道:“什麼賽車手,不過是對機車比賽愛好,技術稍爲好一點而已,我可不敢隨便跟人說切磋啊!”
“那有什麼呢?哪個賽車手不是先從愛好車子,愛好賽車開始的呢?就這麼說定了,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到時我給你電話。”
遇到這麼一位純真可愛、熱情似火的女孩,獨孤明白還真找不出拒絕她的理由,只得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她,不過在飛機上是不允許使用手機的,女孩只得將他的號碼存儲在自己的手機上,然後又告訴了他自己的號碼,卻無法驗證號碼的真實性。
這使她的心裡有些不安,道:“呃,你看我,真是個大頭蝦,竟然沒請教你的姓名呢?”
“獨孤明白,你呢?”
“夏寂!呃,把你的手機設成靜音震動的模式好嗎?”
“你要幹什麼?在飛機上使用手機是很危險的。”獨孤明白猜不透這個古靈精怪的夏寂到底想幹什麼,但她的眼神釋放著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有什麼危險?難道比‘打飛機’還危險?”
“什麼?”獨孤明白有些愕然地看著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粗魯的話語,怎麼可能從她那精緻的櫻桃小嘴裡冒出來呢?莫非是那句話語投錯了胎?
“快點啦,怎麼比個娘們還要扭扭捏捏的?”在夏寂的催促下,獨孤明白不得不按照她說的那樣,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但他尚未調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鈴聲,把飛機上的人都嚇了一跳。許多人回過頭來,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
“先生,請把你的手機關了好嗎?在飛機上不允許使用手機,會對飛行造成危險。”一個長相非常俊俏的空中小姐過來干涉道。
“不好意思!”獨孤明白紅著臉把手機關了,他雖然屬於臉皮偏厚的那種,但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畢竟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
而夏寂則在旁邊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幸災樂禍地道:“不是早就告訴你關機了嘛?你就這麼不聽話!”
“你……”獨孤明白真想跳過去按住她暴打一頓,如果不是她在這麼個時候拔打自己的電話,自己的手機怎麼會響起來?她明明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卻還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獨孤明白也沒了脾氣。
…………
“不許動,劫機!”
正在獨孤明白鬱悶之際,突然傳來一個如晴天霹靂般的聲音,循著聲音看去,只見在飛機的過道上,此前一直扮演著殘疾人角色的一名留著一小撮山羊鬍子的***了起來,而他旁邊兩名長相平凡的男子則從他的一條假肢裡取出兩把透明的,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將近一尺長的鋒利匕首,正是他們用匕首指著衆人,喊出了那句牛B的話語。
飛機上的人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們,尚未醒悟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再說一遍,如果不想死的,就把雙手放在前面座位的靠墊上,不要幻想抵抗,我們手上的匕首可不是吃素的。”惡狠狠地揮舞著柺杖威脅衆人的,卻是那名殘疾人,他的假肢拿掉後,只用一根柺杖支撐著自己,另一根卻被他拔掉了一截用來威脅衆人。
這畫面顯得有些詭異而可笑,如果單是那個殘疾人,衆人一定不會害怕他的威脅,他手中的柺杖雖然可以當作武器,但只要有人衝上前,直接踹掉他作爲支撐的柺杖,那麼他連站立都成問題了,更惶論去打人,而且即使被他的柺杖打中了,也不過是受點輕傷,疼痛一下而已,不會有多大的威脅,真正讓衆人感到威脅的,是另外兩名長相平凡男子手裡的匕首,即便是最不鋒利的匕首,也能在近身搏鬥中構成致命的威脅。
飛機上的,自然都是非常珍惜生命的人,沒人會愚蠢到去嘗試匕首的鋒利程度,所以都不由自主地按照他們的要求把手放到了前面座位的靠墊上。
“你給我老實點!”
那位曾經跟獨孤明白搶過座位的大腹便便的男子動作稍慢了一些,殘疾人的柺杖便狠狠地落在他的身上,大腹男非常誇張地慘叫一聲,立馬雙手放在靠墊上求饒道:“老大,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有錢,這裡還有一些首飾,全都給你們,只要你們不再爲難我。”
聽了他的話,殘疾人和那兩名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殘疾人笑了一會,又拿柺杖敲了他一下道:“我看這人倒蠻有意思的,老四,你帶他到駕駛艙去,或許他能幫上忙,他如果敢不聽話,就讓他見血。”
“不要啊,我的錢包和首飾全都在這裡了。”大腹男一邊鼻涕眼淚直下,一邊將錢包、戒指、項鍊全都搞出來遞了過去。
匕首男毫不客氣地笑納了,然而他把那些東西收進自己的口袋裡後,卻一把將大腹男拽了起來,然後拖著他向前艙走去,任憑他如何求饒也無濟於事。
在匕首男之一帶那名男子走後,殘疾人突然發現一名空姐正從廁所裡走出來,他對旁邊的另一名平凡男道:“老三,去把她帶過來,我們這次能否達到目的,全靠她了。”
平凡男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握著匕首走了過去,他倒是有些擔心,幾個人分開了以後,他能否鎮得住場面,按照原來的計劃,除開劫持駕駛艙的老四,他和老大應該在一起的,畢竟乘客都沒有武器,就算有人要起來反抗,一人去制住反抗的人,一人威脅其餘的人也足夠了,不是誰都有勇氣跟匕首作對的,而且他們也聲明瞭,他們只是劫持飛機,並不劫財,也不會傷害人,這樣衆人的反抗應該降到最低了。
可老大的話是必須要聽的,他策劃了這次行動,也許,他這樣做必定有他的深意吧。老三這樣想著,往機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