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撈財物都是撈金撈銀,而斐龔進入到陰山馬賊的寶庫之內,卻是唯獨對兩樣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個是放在錦盒之內薄若輕紗的天蠶絲護體包衣,另外一個則是一本書,《機關考略》,著書人是春秋時期的鬼谷子,得到這么一部書,斐龔更是欣喜若狂,斐龔是個識貨之人,翻開書的扉頁,迅速瀏覽了一遍書的內容之后,斐龔便是馬上理解到,這本書是個寶貝,是個能夠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的寶貝。
帶著豐碩的成果,斐龔領著黑旗軍打道回府,只是斐龔還未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他依然是記得自己來的時候的目標之二,陰山黑蠻,與黑蠻交涉,似乎和武力并沒有太大的關系,所以斐龔讓李釜領著黑旗軍往西石村趕去,而傅蓉雪和芭天,則是帶著五十來個黑旗軍的精銳跟隨在斐龔身邊,跟他一到去尋找黑蠻的蹤跡。
“斐龔大老爺啊,你真個是要去找什么黑蠻?只是你知道他們在哪嗎?”都跑了好幾天了,還是在樹叢濃密的大山里面轉悠,傅蓉雪終歸是忍不住了。
斐龔白了傅蓉雪一眼,若是他知道黑蠻在哪,那還用找嗎,簡直就是浪費大家的腦細胞的一個問題。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芭天很是深沉的說著,他將斐龔曾經對他講過的話都是記在心里,現在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獻寶,芭天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么個機會。
芭天這句話可謂是甚得斐龔的歡心。這種耐心就是斐龔最為推崇地,倒是沒想到芭天這個大老粗反而是悟到了真諦,反而是像傅蓉雪這種看起來七竅玲瓏心的人反而是沒有這么個天分。
傅蓉雪蹙起眉頭,但是她心中勸慰自己千萬不要著怒,因為她最為清楚,若是和斐龔較勁,那結果都將是沒有結果,唯有糾纏不清這一說。傅蓉雪只是在心中詛咒斐龔他們此行根本就連黑蠻的影子也見不到,其實傅蓉雪的心里還是非常的糾結的,在聽了斐龔對黑蠻的贊譽之后,傅蓉雪對黑蠻已經是懷有深深的戒心。同時傅蓉雪更加知道斐龔要去招撫這些黑蠻,其最終目地還是要用來對付高句麗,這如何能夠讓傅蓉雪心中好受,她又是狠不下心來傷害斐龔,就算是她有這個心思,也不一定能夠完成得了。因為斐龔實在是太厲害了。
“呃,傅蓉雪啊,聽說你們高句麗的神射手很多?。 膘除徝菜剖植唤浺獾膯柕?。
傅蓉雪愣了愣,雖然不知道斐龔到底是什么用意,但既然斐龔這么問了,她就肯定不能示弱了,傅蓉雪呵呵笑道:“還算你有點見識,我們高句麗的射手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地射手,沒有人能夠否認這一點!”
斐龔心中冷哼了聲,雖然他自己對高句麗的射手也是比較推崇。但他心里也明白萬事萬物都不會有至善至美的,高句麗的射手在準頭上面有他們的獨到之處,但反之在弓箭的力度和速度上面則必然會有缺失,一樣東西做到極致,必然是以犧牲其它地東西來作為代價的,這是自然的法則,沒有人可以更改。
見到斐龔不言語,傅蓉雪還以為斐龔是驚于高句麗射手的厲害,而說不出什么了,這小女子心中又是好一陣的自得。自從傅蓉雪做了斐龔的護衛之后,她就尤為喜歡跟斐龔爭強斗勝,特別是在涉及到高句麗的任何事情上面,傅蓉雪總是要爭個高下,仿佛不這樣她心里就不舒服似的。
惟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圣人果然不欺我,斐龔心中嘆道。
斐龔一行人所帶干糧并不是太多,而他們繼續的往叢林深處走去,這幾天,斐龔已經是逐漸的讓人去獵殺一些獵物來充饑了。這樣能夠減緩他們手中干糧地消耗。終歸是能夠撐久一點就撐久一點。
“老爺,我們要多久之后才能找到黑蠻?”進入大山已經快半個月。這個時候芭天如何也是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耐性,其它的士卒雖然也是辛苦非常,但斐龔做老爺的都是沒抱怨辛苦,他們自然也是不敢吭聲。
斐龔皺起了眉頭,他也是沒有料想到要找到那些什么黑蠻居然如此的難,而且他們這一行人若是找到了黑蠻,怕也是會被當作入侵者,可謂是相當的風險,但不管怎么說,這個事情還是得去做的,富貴險中求,要想得到最大的回報,就必須冒上最大的風險,對這個事實,斐龔再為清楚不過。
“繼續,直到找到為止!”斐龔冷聲喝道。
芭天閉上了嘴,現在倒是傅蓉雪顯得十分的安靜,現在地斐龔不是在和誰治氣,這一點傅蓉雪看出來的,他只是誠心實意的,有一種非常執拗的心在追求著他想要達到的目的,那個目的就是他想要找到黑蠻,望著堅定非常的斐龔,傅蓉雪心中十分的矛盾,一方面她對斐龔心生敬意,另一方面她也為高句麗居然有著這樣一個可怕的敵手而心生寒意,這個時候傅蓉雪已經是在想著通過什么能夠去化解斐龔對高句麗地仇恨了,而傅蓉雪知道地是斐龔好色,這一點她在第一次見到斐龔的時候就了悟了,那是不是她獻上自己就能夠換來高句麗地太平日子呢,對這一點,傅蓉雪本身也是拿捏不準,不管怎么說,她也還只是個大姑娘,心中想著這些事情,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感到臉紅,所以芙蓉雪近來幾天總是時而蹙眉,時而微笑,時而羞澀,真個是想百變嬌娃一般,讓人不知道她內心在想些什么。
奇跡總是在堅忍不拔的人中才會產生地,斐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找到了奇跡。但是他卻找來標槍,一桿桿尖端涂上了黝黑的毒液的標槍向他們飛射而來,那種有點像是直射而來的標槍需要相當大的手勁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斐龔笑了,他不害怕攻擊,他只是害怕他碰不上黑蠻,只要能夠給他有這么一次努力的機會,即便是失敗。斐龔也是無怨無悔,而如果沒有這么一次機會給他,那么斐龔一定會抱憾終生的。
一行人還在行進之中就是突然見遇到了襲擊,沒有一點兒地先兆。而如果能夠讓他們感受到先兆,那么攻擊他們的人就不是黑蠻了。
芭天、芙蓉雪、其它士兵,在遭受到襲擊后下意識的動作就是往斐龔身邊聚集,也許他們所有人的心思都是一樣地,那就是護衛好斐龔。
發現了其它人的想法,斐龔嗷嗷大叫道:“你們給我閃開!想要扎堆死的話也不要靠我這邊來。想那邊涼快到哪邊去!”斐龔說的也是正理,要是都聚攏到一起,那豈不是求死嗎,那么多標槍只要往那么一個小區域內透射,把你射成蜂窩煤也是可以的。
聽到斐龔的呵斥聲之后,人們也是定了神,他們知道現在他們散開反而是能夠幫助到斐龔,但是他們自然不會散開去地,若是散的太開又是會失去了彼此間的聯系,極為容易讓那些蠻子將他們一一擊破。那可是個相當可怕的事情。
“不要對他們有什么過激的反應,記住,我們這次是友好之旅,要友好!”斐龔一邊撥開一個標槍,一邊大聲的嚷著。
所有被標槍逼得左蹦右跳的人心中都開始抱怨了,這簡直是太折騰人了,既要別人家砍,自己又不能砍人家,這不是比死都還讓人感到難受嗎。
斐龔當然不是想要自己人死,他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著想。他也是不希望黑蠻由始至終拿他們當敵人看待,斐龔這次可是想著收攏黑蠻,而不是來踢館子的,這一點他自己心中是無比明確。
“把兵器扔到地上,然后高舉雙手都頭頂!”斐龔大聲喊著,而他自己自然是做第一先行者,只是這么危險的動作可真的不是誰都膽敢做出來地,由此可見斐龔這一次對黑蠻的企圖心有多大。
只是對方似乎并沒有對斐龔有任何的禮遇,射向他的除了標槍之外,還多了一些吹針。而斐龔也是能夠隱約的從樹叢中縫見到一些身體黝黑的蠻子。果然是黑不溜秋的,倒是跟他們黑蠻的名號十分的對應。
難得斐龔還有如此雅興觀察對面的蠻子。只是其他人見到斐龔這么做,他們也是咬了咬牙,絕對難得地瘋狂一回。
所有的人都是見刀丟到了地上,然后雙手高舉過頭,這種動作由古至今都是投降的動作,也是向對方示好的一種動作,果不其然,慢慢的標槍也是越來越少了,只是斐龔這邊的人心中都在苦笑,如果不是他們自己身手矯健,這個時候怕都是去見了閻王,那些標槍的勁頭之大可不是蓋的,有些甚至是直接扎進了樹中還穿透而出。
斐龔笑了,不多久,一群幽靈一般的黑蠻沖了過來,他們手持著尖利的標槍,抵在了斐龔等人地咽喉等要害之處。
芭天和傅蓉雪兩人對視一眼,兩人俱是苦笑,這幫蠻子手中持地標槍都是用樹枝削制的,槍頭沒有任何鐵器,可見有多么地原始,而正是這樣一幫人,現在將他們給俘虜了,這個現實還真的不是那么讓人能夠接受。
只是當接下來不斷涌上前的黑蠻,將近將幾個山頭都站滿了,這些人的數量讓眾人看得是頭皮一陣發麻。
這個時候還一臉興奮狀的人除了斐龔之外怕是沒有別個了,斐龔是真的非常興奮,這些蠻人根本就沒有像后世中那些所謂的原始人狩獵時的那種口中怪叫連連,而是一切均是靜默,其實口中怪嘯雖然能夠嚇到野獸,但斐龔認為那只是一些實力不夠的弱智原始部落才會有的表現,一個成熟的部落也是有著成熟的狩獵心態,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用怪嘯聲來去驚嚇野獸了。而是在從林之中,他們就是能夠橫著走。
斐龔一行人給捆綁成粽子一般,然后每個人的雙手雙腳都給綁在了一根圓木之上,便像是獵人打到了野豬然后給綁在一根圓木上扛著走一般,最羞憤地人要數傅蓉雪了,她可是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屈辱的對待,所以她的最終不斷的念叨著什么,如果聽得仔細了卻是可以分辨出那是對斐龔的抱怨。只是這個時候斐龔微笑著,他知道自己是什么狀況,但是他也更加對將要接觸到黑蠻而興奮非常。
沒想到那些蠻子扛著他們還走了許多的路程這才是來到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山寨,斐龔等人心中也是暗驚。這樣一個鬼地方,如果沒有人帶路,怕是絕對沒有人能夠找得到的。
“哈哈哈,好地方啊!”斐龔朗聲笑道。
傅蓉雪沒好氣地白了斐龔一眼,這個家伙還真的是沒心沒肺的,在這個時候還能笑的這么大聲。傅蓉雪還真地是有點佩服這個家伙。
村中的老少像是看稀奇一般的聚攏過來看斐龔他們這些怪人,在這些黑蠻眼中,對他們本族以外的人是相當少見的,現在抓獲了這么多,他們自然是要來看個新鮮。
“非常有趣!”傅蓉雪冷哼著說道,只是誰都能得出來她這是說得反話。
對傅蓉雪天大的怒氣,斐龔也是一笑置之,對女人地話,還是不要太當真的好,要不然也是非常的讓人郁悶的一件事情。徒增煩惱。
斐龔等人像是獵物一般的給扔到一塊,四周的人們看向他們的眼神都是充滿了好奇,而且一陣嘀嘀咕咕的土話,根本沒有人能夠聽得清楚。
“老爺,他們會不會把我們給吃了!”芭天神神化化的說道。
斐龔齜著白牙,只是傻笑,卻是不答芭天,這個大個子,話就是太多。
“如果有機會,我定是要將這幫蠻子給殺光!”傅蓉雪咬牙切齒的吼著。這個時候她依然是完全毫無儀態地給捆的像獵物一般,這實在是讓傅蓉雪難以接受。
斐龔呵呵笑了,不過傅蓉雪大小姐好像根本入不了那些黑蠻的眼睛,或許是因為在他們看來,傅蓉雪的屁股不夠他們的女人大吧,這樣就不好生養,這些蠻子估計都是以生育為第一衡量標準的,要不然斐龔也是很難解釋如此貌美的傅蓉雪居然沒有任何一個蠻子對他有什么太大的興趣,果然是溫飽才知淫欲,這些土人怕是沒那么多對外貌上的鑒美需求的。
不大一會。斐龔便是見到聚集在一起到黑蠻人分了開了。一個體格非常碩大地人由一群戰士護衛下走了過來,斐龔能夠看到護衛在這個家伙四周的戰士手中持著的長矛矛尖都是玉石??梢妬砣松矸莸淖鹳F,怕是這些黑蠻的頭人無錯了。
頭人掃視了斐龔他們幾人一眼,對這些外族人,頭人看上去也是比較顧忌,這個頭人年紀是比較大的,并不像一些年輕人一般的熱血沸騰,要不然斐龔他們也許早就已經給處決,這個頭人像是在為著他們部族的安全考慮,所以才會第一時間就來看這些被擒的人。
“你們是漢人?”頭人操著非常難聽的發音極為不標準地漢話對斐龔等人說道。
斐龔愣住了,沒想到這個頭人還能說漢話,一看就是個有閱歷地人吶,斐龔朗聲笑道:“沒錯,我們正是漢人,閣下應該就是黑蠻頭領吧,我對黑蠻部族可是仰慕已久,今天見到這位頭人如此英明神武,的確是大開眼界啊大開眼界!”斐龔大聲吆喝著,這是他對這個頭人地一陣拍馬卻是讓芭天惡寒不已,而傅蓉雪更是直接作嘔吐狀。
雖然黑蠻頭人并不是十分聽得懂斐龔在說些什么,但從斐龔的口氣中他聽出應該是對他表達的一些恭敬的話,黑蠻頭人點了點頭,看上去十分的高興,他看了他身邊的一個隨從一眼,那人趕忙是走到斐龔身邊,給斐龔解開了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
奶奶個熊,果然還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沒想到自己光是拍一拍馬。就第一個松綁了,若是自己再說多一些好話,那這個頭人豈不是就要對自己惟命是從了,斐龔很是意淫的想著。
“我是西石村斐龔!”斐龔對著黑蠻頭人合十說道。
這個時候,傅蓉雪卻是在地上氣結,這個斐龔居然是靠著吹捧別人而這么快就松綁了,這實在是太讓傅蓉雪感到氣憤難平了,看她那氣鼓鼓地模樣。怕是心中已經將斐龔和那位黑蠻頭人罵了不知道有多少千遍都不止了。
“咕嚕嚕!”黑蠻頭人也是對斐龔說道。
斐龔一愣,這名字還真怪異,只是他嘴上還是嘎嘎笑道:“咕嚕嚕大人,好名字。好霸氣,好意境……”斐龔繼續無休止的對黑蠻頭人唱頌歌,這下子芭天也是將頭扭向了另外一,如果可能,他也是不希望聽到別人說他認識自己這位老爺,丟人吶。實在是太丟人了,其它的士兵卻是從來沒有見過斐龔這幅尊容,一開始他們是錯愕,但久而久之,他們是覺得好笑,一個個都算是憋著笑意十分的難受,看上去一個個像是便秘一般的難受。
黑蠻頭人對斐龔是不停的點頭,還走到斐龔身邊,用他的頭猛烈的撞了斐龔地頭一下,斐龔還沒回過神來。周圍的黑蠻卻是一個個吼吼的交換了起來,在斐龔還沒有搞清狀況的時候,他地人已經給咕嚕嚕給拉得往咕嚕嚕來的時候的方向走去。
見到咕嚕嚕拉著斐龔走了,芭天等人這才開始緊張了起來,畢竟這些蠻人非常怪異,加上眾人又是聽不懂黑蠻的土話,他們這幫子人心中感到恐懼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斐龔跟隨著黑蠻頭人一道,來到了一個大大的圓頂皮帳篷處,帳篷地外面還掛上了許多的動物頭蓋骨,種類非常多。也許這就是黑蠻標識身份的一個東西,斐龔心中如是想著。
進入了帳篷之后,一股暖意迎面撲來,這個時候山林中已經是寒意襲人了,但是沒想到里頭卻是如此的暖和。
黑蠻頭人坐上了一個大座椅,那墊坐的竟是一塊完成的虎皮,好家伙,看這虎皮之大也是估摸得出這老虎生前有多大,看來當時屬山中之王的那一類了。
“遠方的朋友,你們來是想做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咕嚕嚕說了幾句漢話之后說的比較順溜了。這個時候咕嚕嚕說話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吐字那么困難了。
斐龔笑了笑。少了言語的障礙,他就是離成功進了一半了。如果對方不知道他地意圖,那么就算是他費勁周章也是極為難得到對方信任的。
“我希望跟你們結盟!”斐龔沉聲說道。
“結盟?”咕嚕嚕皺起了眉頭?!拔也幌嘈拍銈兺庾迦?,你們都太過奸詐!”
“但是我已經獻上了我的誠意了,我尊敬的頭人!”斐龔微笑著說道。
“什么誠意,我怎么沒看到?”咕嚕嚕疑惑的問道。
“陰山馬賊,我已經將他們剿滅了,那些人可是你們黑蠻的一塊心病吧,我將他們整個拔除了,以后你們黑蠻就是陰山唯一的主人!”斐龔朗聲笑道。
“什么!”咕嚕嚕驚駭莫名,陰山馬賊盤踞在陰山已經數十年之久了,就連上一任的黑蠻頭人都是對他們沒有辦法,所以到了咕嚕嚕這一代,他們都是對陰山馬賊避而遠之,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到這大山這么深處來定居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地朋友!”咕嚕嚕望著斐龔,顯然他對斐龔并不是十分的信任。
斐龔笑了笑,肅聲說道:“我可以拿我這顆頭向你保證,我的朋友,我的人已經拉著大批的財寶回西石村去了,至于陰山馬賊是否已經被我滅掉,你只需要派一個人去查看一下就知道真假,我想我是你們這幾年來為數不多的一個訪客吧,我犯不著為了欺騙你們而冒這么大風險,不是嗎?”
咕嚕嚕點了點頭,因為有馬賊的關系,外面的商隊都不敢進山了,咕嚕嚕他們需要的鹽巴和茶葉還有器皿鐵器等物資都是進不來,最近一段時間。黑蠻族中的一些小孩都是會無故死去,咕嚕嚕心里明白,那是因為他們缺了茶葉地關系,這些孩子長不壯實,這樣下去遲早不是個辦法,但是因為馬賊地老巢實在太牢固,就連被稱為陰山之子的黑蠻們,都奈何不了他們分毫。但令咕嚕嚕難以想象地是,對方居然將陰山馬賊給干掉了。
看到咕嚕??聪蜃约旱膽岩傻难凵?,斐龔只能是苦笑,這一次。他也是送掉了一千多的黑旗軍,雖然斐龔想著消耗掉一些黑旗軍,但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他心中終歸是不好受啊。
“能跟我講講你們是如何將那些該死地馬賊干掉的嗎?”咕嚕嚕疑惑的對斐龔說道。
既然是要談論的是自己地赫赫戰功,那么斐龔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便是朗聲笑著說了起來。從圍困馬賊的老巢說起,然后他主要講起了他做的滑翔機以及后來如何攻入山寨,將馬賊們全數殲滅的經過詳細的給咕嚕嚕說道起來,只是這些名聲甚大地馬賊也是戰力兇悍,而且黑旗軍并不善步戰,因而即便有人員優勢還是偷襲,但黑旗軍依然是折損了一千多人,這是讓斐龔唯一感到遺憾的事情。
咕嚕嚕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當斐龔講到能匠人帶到天上去滑翔機的時候,咕嚕嚕的眼睛還真的是睜得咕嚕嚕的。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離奇了,咕嚕嚕看向斐龔的眼神已經是多了一絲的敬畏,像咕嚕嚕這樣地人,對自己無法解釋的事情都是喜歡向怪力亂神的方面去想象的,或許斐龔的鳥人壯舉已經讓咕嚕嚕將之和神鬼一類的東西聯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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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斐龔講完了之后,咕嚕嚕對斐龔的態度完全轉變了,他微笑的望著斐龔,就這么望著,看得斐龔心里都有點發毛了。
“我的朋友。你有著像妖精一般的智力,你不是人!”咕嚕嚕望向斐龔地眼神異常的怪異。
斐龔嚇了一跳,他還以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讓咕嚕嚕給看穿了,只是咕嚕嚕說了之后也未再深究,倒是讓斐龔白擔心了一場。
“關于結盟的事情……”咕嚕嚕拖長了音調,那邊斐龔是揚起了脖子,他自然是不希望漏掉任何東西,這個事情可是大事兒啊,他可不像出什么紕漏。
咕嚕嚕望著斐龔,他現在心里也是非常矛盾。一方面。當他知道馬賊已經不復存在的時候,聰明的如同是山中妖物的咕嚕嚕很快的就想到從今以后他們黑蠻就能夠非常便捷的跟外來的商隊以動物皮毛來交換他們所需要地物資了。停頓了許久地交易又能夠在他的手上重新開通,這是多么大地成就,咕嚕嚕想一想就興奮,而且這也代表著他的黑蠻部族從此將興盛起來了。
只是咕嚕嚕對斐龔的實力也是忌諱非常,一個能做出飛行器的人,是咕嚕嚕非常害怕的,他害怕斐龔對他們部族有什么不利的,所以他也驚恐的想到是不是要殺掉斐龔,咕嚕嚕內心的想法非常的復雜,這個向來以睿智名傳于黑蠻部族的頭人,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才好。
斐龔一直都是非常留意咕嚕嚕的神情,所以他自然也是發現了咕嚕嚕的異樣,斐龔趕忙說道:“尊敬的咕嚕嚕頭人,我請你相信我的誠意,我們雙方結合將會是最好的結果,我務必請你相信這一點,當然了,你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考慮,我想你是不是親自到西石村去看一下,在那里,你能夠最直接的看到我的實力,到時候你再考慮是不是要和我們結盟,現在并不需要你馬上就做出一個抉擇!”斐龔貌似十分善解人意的說著,其實他有絕對的自信只要將咕嚕嚕誘騙到西石村,在見識了花花世界的美好之后,這個咕嚕嚕定然是會心動的,到時候自己就能夠擁有大量的優秀的黑蠻戰士了。咕嚕嚕如何能夠猜到斐龔的想法,他現在還以為斐龔是一個非常為他著想的人,起碼他的難處斐龔都好像為他充分考慮到了,這讓咕嚕嚕感到十分的高
“好,很好!”咕嚕嚕哈哈大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帳內鉆進來一個小青年。只是腰間系著一塊獸皮,全身上下都是肌肉腱子,雖然看上去不是非常的碩大,但都是充滿了勻稱地力感。
“這位是?”斐龔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這是我的兒子,哈密爾!”咕嚕嚕十分愛憐的看著進來的小青年。
斐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還以為會不會是叫什么轟隆隆之類的古怪名字,卻沒想到叫哈密爾。這兒子的名字倒是比老子地名字要稍微強一點。
哈密爾只是非常警惕的看著斐龔,這個小子看上去對斐龔是一點兒也不信任,可不像他老爹咕嚕嚕那么和氣生財,年輕的小子都像是個刺猬。在對對方有敵意的時候他們總是毫不掩飾地張開他們的渾身的尖刺,用來向對方表達他們的警告意味,但斐龔對這些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斐龔只是對這哈密爾友善的笑了笑,并沒有因為他是咕嚕嚕地兒子就對哈密爾有什么特別的優待。
“我的朋友,那么我們明天就啟程去看你一下你口中的西石村吧!”咕嚕嚕朗聲大笑著說道。
斐龔呵呵笑著應道:“那么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將我那些手下給松綁才好?”
“應該應該。走,我的朋友,我們一道去!”咕嚕嚕大笑著拉著斐龔的手兒走出了大帳,那個哈密爾也是趕忙跟了出來。
傅蓉雪正在腹誹斐龔走了那么久也是沒有回來,卻是突然見到那名蠻子頭人正拉著斐龔的手,那樣子看得傅蓉雪是一陣惡寒,這兩人什么時候變得關系這么好了,斐龔那家伙給那蠻子吃了什么迷湯了,一時之間,傅蓉雪完全失去了思考。那樣說起來她剛才為斐龔擔驚受怕不就有點像是自作多情了嗎,傅蓉雪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惱。
看到傅蓉雪這個小母虎正對他怒目而視,斐龔不由得是啞然失笑,這個女人,還真是小心眼啊,不就是自己比她稍微好過了點兒嗎,用得著這么瞪著自己嗎,斐龔還以為傅蓉雪是因為看到兩人的待遇不同而心里不平衡,而傅蓉雪的那點兒女兒家心思斐龔又如何能夠想象得到。
“我的朋友。你地女人好像不高興了!”咕嚕嚕呵呵笑道。
斐龔只能是摸了摸鼻子,這個時候他是應什么都不是了,沒見到傅蓉雪聽到咕嚕嚕這句話之后已經氣得小臉都鼓得跟小氣包一樣了嗎。
咕嚕嚕揮了揮手,黑蠻戰士便是非常利落的給被綁的人都解開了繩索,剛一解開繩索,眾人還是慢慢的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黑蠻的繩索捆綁之術甚是特別,人越是掙扎越是收地緊,而傅蓉雪本來就不是個安生的人。吃得苦頭更是大。所以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小姐脾氣一上來。就是怒氣沖沖的瞪了咕嚕嚕一下。
咕嚕嚕愣了愣,在黑蠻部落,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像傅蓉雪這般的對他無禮,只是咕嚕嚕還沒聲張什么,他旁邊的小子哈密爾倒是怒聲呵斥道:“你這個女人,如此無禮!”這小子地漢話倒是比咕嚕說得好多了,看來這些黑蠻因為此前要和商人打交道,頭人都是要學漢話的。
傅蓉雪白了哈密爾一眼,嘴里沒嘟囔出聲,但是斐龔看傅蓉雪不斷蠕動的嘴唇,卻是知道她的口型其實就是那三個字----“小屁孩!”斐龔不由得莞爾一笑,這個傅蓉雪鬧脾氣歸鬧脾氣,倒是沒失了聰慧,知道現在這么個情況下不能跟對方硬扛,要不然到頭來吃虧的只能是她自己。
“好了,我遠方而來的朋友,我們一道去狂歡吧,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的款待款待你們!”咕嚕嚕甚是親昵的拉著斐龔的手。
斐龔也是沒有抗拒,笑著便隨了咕嚕嚕而去,芭天和傅蓉雪以及其他戰士自然是快步跟了上去,跟著斐龔老爺比較安全一些,四周那些不知道有多少數量的蠻子可是讓人看了心里發慌。
哈密爾地眼珠子一直不停地在轉悠,只是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什么,突然開心了微笑了起來。
這是一場盛宴,烤野牛、烤野鹿、烤野豬,都是一只只的全烤,即便是分開來在每個人地案板上的也最少是一個粗的豬腿或是牛腿,那分量,甚是驚人,這些天都是在吃肉的斐龔等人看到這些肉食都是一陣反胃,但是咕嚕嚕盛情難卻,他們也只能是皺著眉頭的吃了,黑蠻都是以肉食為主,若是沒有奶茶消食,長期以往必然是會有問題,怪不得咕嚕嚕對茶葉如如此渴求,斐龔微笑著看著他旁邊跟他相談甚歡的咕嚕嚕。
再美好的宴會總是會出現一些雜音的,而今天斐龔也是遇到了,之間哈密爾跳了出來,朗聲對斐龔喝道:“外族人,我要挑戰你,你有沒有這個膽量過來和我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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