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六不喜歡打沒有準備的仗,長時期的軍旅生涯教會了段六在應當忍耐的時候便是忍耐,這是一種能力,只有是在這個事情上面吃過苦頭的人才是會對這樣的事情更加的看重。
只是這一次,即便是段六已經是足夠隱忍了,但他沒有料想到的是對方并沒有按常理出牌,從西石城前來的悍馬營和黑蠻軍團并沒有奔向冀州,而是突然繞到鄴城,那么段六此前所做的一切準備都化為泡影,早知道如此,段六還不如是將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對付婓龍上,這樣或許還能夠有一點成效,但現在看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工夫了。
鄴城的重要‘性’段六自然是了如指掌,所以他沒有其它的選擇,這個時候,只能夠是先保住鄴城,這是最大的前提,是在任何時候都必須要優先考慮的事情,鄴城乃是樞紐重鎮,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是鄴城讓西石城給拿去了,那么更是能夠輕易的長驅直入,這樣的話對于北周而言就是一個非常不妙的事情了。
力有不逮,這就是段六這個時候最大的感慨,他有著雄心壯志,但奈何自己手中便就是這些兵力,而且他的對手是西石城的驍勇之師,在面對著這樣的對手的時候,沒有敢說自己能夠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拿下對方,而普一‘交’手,段六便已經是落入了下風,這讓段六多多少少的心中有幾分的芥蒂,若是不能夠將事情很好的給完成好,那么接下來所需要面對的情況可能會更加的復雜。
只是這個時候,在冀州的婓龍卻是氣得跳腳,斐龔是一個直腸子的人,一般都是對事不對人,所以這一次,他對言二如此的做派是感到十分的不滿,就婓龍來說,他更加喜歡硬碰硬的對抗,而不喜歡搞那么多‘花’‘花’腸子,只是言二居然是將段六給調撥走了,這就是讓婓龍感到十分的不滿意了。
“浩然,你說,言二他這么做,是.不是‘春’心的想要給我難堪啊?”斐龍冷聲說道。
對婓龍的‘性’情,李浩然自然是把.握的相當‘精’準,就李浩然自己來說,他當然是非常贊賞言二的隨機應變,只是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會為婓龍所喜歡的,所以這就是死結了。
李浩然支吾了陣,他還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么樣回應婓龍才好。
見到李浩然不吭聲,婓龍也是無奈,雖然李浩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神情已經是將他所要表達的意思很好的告訴了婓龍,婓龍嘆了口氣,雖然心中是十分的憋屈,但是事實勝于雄辯,在這個時候,還是閉口不言的比較好,并不是誰都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解決的那么好的。
“那么我們接下來真的就是按照言二所說的來做.嗎?進攻殷州?”婓龍凝聲說道,要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思,那可是絕對不這么做的。
李浩然朗聲應道:“其實這個時候若是能夠拿下.殷州,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果!”
婓龍點了點頭,.氣歸氣,但是現在段六讓言二給吸引走了之后,倒是留下了兵力真空,這個時候婓龍若是能夠一鼓作氣,那么成效應該也是相當不錯的。
“不管是做什么,都是要努力堅持,而不能夠讓自己太過隨著自己的‘性’子來!”李浩然木木的說道,他自然是說的婓龍,只是他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而只像是在自言自語。
生命在于運動,而戰爭同樣也是需要善于運動,只有在運動之中,才能夠調動起各方面的因素,而唯有這樣,才是能夠將很多的東西都是給消解于無形,遮掩自身的弊端,而暴‘露’對方的弊端。
當言二的作戰計劃上報到斐龔手中的時候,斐龔可是一點都沒有像是言二想象中的那般有任何的震怒表情,他只是冷靜的看完了言二的表述,對言二這么個決定,斐龔還是相對的能夠理解的,畢竟斐龔也是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只要是能夠給自己帶來勝利,那么有悖常理有時候也是好事。
斐龔將言二的計劃奏表給壓了下來,對言二這一次的表現,斐龔心中給的評價還算是相當的高的。
段六心急火燎的趕往鄴城,只是他又是必須要防備路上讓西石城的軍隊設伏,所以他并沒有能夠放膽的趕路,這樣自然是大大的落后于兵強馬壯的西石城大軍,言二只是將軍隊集結在鄴城之外,圍而不攻,他在等,等著比他們要慢上許多的段六趕回來。
做任何的事情都是要有一定的效果,若不然,只是按照自己的牌理來去出牌,則一定是會讓對方‘摸’透心思的,而若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給解決好,那就不是一個正常的表現了。
什么樣的人,能夠做什么樣的事兒,若是能夠讓自己將很多的情況都給解決妥當,那么只要是完成得了自己的計劃,那么也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事情。
當北周軍趕到的時候,言二并沒有急著出手,他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反應,有時候,言二喜歡貓捉老鼠的游戲,若是能夠隨意的將對手玩‘弄’于股掌之間,那絕對是一種相當大的心靈愉悅。
言二能夠沉得住氣,但是斐小寶卻是沉不住氣了,斐小寶拽著范小龍一道來到了言二的大帳。
當言二看到斐小寶和范小龍的時候,便是笑了,他自然是知道這個時候兩人來是做什么。
范小龍則是趕忙擺手說道:“是小寶拉著我來的,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啊!”
這個時候,到底是誰要來的已經是不重要了,言二只是知道這時候兩人來自然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盡快的開打。
斐小寶沉聲說道:“統領,我想我們也時候發動攻擊了,若是長時間的拖下去對我們是相當的不利的,畢竟我們是處在兩面包夾的惡劣之勢,這個時候若是不能夠有實質意義的動作,那么必然是會陷入對方的圍攻之中!”
“呵呵,小寶啊,少安毋躁,這個時候,對方并沒有什么太強的作戰能力,即便是我們被對方圍攻,也不能夠奈何得了我們的!我現在是要挫挫段六的氣勢,讓他感受到無奈,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他只是能夠呆呆的看著,卻是不敢動我們分毫,而這個時候,婓龍早已經是開始攻打殷州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只是會感到越來越焦躁,那個時候,我們要拿下段六就是簡單許多了!”言二微笑著說道。
斐小寶瞪大了眼睛,這還是自己熟悉的言二嘛,什么時候言二居然是變得如此‘陰’險狡詐了,斐小寶真的是有點難以置信,其實并不是言二有了什么變化,而只是一直以來斐小寶有點自以為是的認為言二就是那般的刻板,只是言二乃是被斐龔親眼相中的人,在應該狠辣的時候言二自然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了,這一點有時候可能是能夠做的比斐小寶還是要更加的好。
無論是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始有終,不能夠只是因為自己的厭倦而就將整個事情都放棄,會輕易放棄事情的人也是會輕易的放棄自己,若是連自己都放棄了,那么這樣的人便也就是無可救‘藥’了。
這個時候,段六卻也是相當的無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怎么做,因為不管是做什么,好像都是會有著十分大的弊端一般,而若是對方就是直接的跟自己展開對攻那也還罷了,只是對方卻是不懂,這就是讓段六感到十分的無助了。
臨場對陣的時候,自然是不可能事事都是輕視宇文覺,而若是段六真的這么做,那么宇文覺也是會覺得他只是個廢物,那樣的話情況則將會是相當的糟糕,這些自然不是段六希望看到的。
咬了咬牙,總不能是就這么的耗著,段六派出三員虎將,領著兵馬向對方沖去。
西石城的布陣并沒有采用連環圓陣,而只是松松垮垮的就是成帶狀展開,雖然看上去十分的不怎么樣,但里面卻是間套著言二對于火炮以及步兵和弓箭兵的搭配配置,言二是一個喜歡將一切事情都量化的人,所以他在平常的時候沒有別的事情做的話,那么他的所有心思都是用在了計算到底是要通過多少的弓箭兵和多少的步兵再搭配多少的火炮才是能夠產生最大的殺傷威力,這些言二都是‘精’打細算的在算計,所為的就是能夠在真正對敵的時候產生巨大的殺傷力。
一個人,只要是能夠將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一‘門’事情上面,那么就是自然能夠將一個事情給做到極致,只是有這么個心的人很多,但是能夠真正的做得到的人卻是沒有幾個。
看著段六終于是忍耐不住的動了,言二也是很高興,談不上興奮,對這場戰事,言二本身就是沒有什么興奮的,因為他覺得這是一場必勝的戰事,那么只要是自己能夠控制好自己的心態,拿下這樣的一場戰局則應當不是一個太大的問題。
有著大‘胸’襟的人,不一定是能夠將很多的事兒都放在心上,而只是需要將最為必要的事情給記住,那么便是足夠了。
言二開始點將了,這個時候,他自然是讓最為亢奮的斐小寶上陣,只因為這個時候若還是將斐小寶給壓住不放,那么恐怕是要極大的挫傷斐小寶的積極‘性’了,雖然言二的年紀和斐小寶以及范小龍兩人差不多,但是在心理年齡的成熟程度上,言二卻是要年長斐小寶和范小龍太多太多了。
言二給斐小寶的叮囑只有一個,那就是放開手腳的沖殺。
這對于斐小寶來說不異于是開齋日,這樣的大好機會,斐小寶自然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若是放棄了,那么對自己則是一個大大的罪過了。
斐小寶在這么些年,雖然長進沒有耶律沺瑕和言二那么的大,但是他和范小龍兩人自然也不是完全的就是那么糟糕的,畢竟悍馬營也是非常的爭強好斗的,這都是因為斐小寶和范小龍這兩個將領的‘性’情有著非常大的因素。
斐小寶領著一對悍馬營的士兵拍馬便是往前沖去,斐小寶最為敬佩的就是他老爹斐龔在戰場上沖鋒陷陣的樣子,只要是有所機會表現,那么斐小寶那可都是會玩了命的往前面沖擊的。
戰爭是一種絕對殘酷的廝殺,只要是在戰場之上,便沒有所謂的文明存在,有的只是野蠻的殺戮,絕對只是人的本‘性’的赤luo‘裸’的體現。
刺耳的怪笑聲,發出這樣笑聲的人自然是斐小寶了,在戰場上,斐小寶就是喜歡發出這樣的怪笑,仿佛只有是這樣,才是能夠讓自己更加的感到亢奮。
斐小寶雖然沒有斐龔或者是婓龍那樣的超強武力,但是在戰將之中,他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了,若是能夠很好的將自己的事情給處理妥當,那么緊接著所能夠做的事情也是相當的不少。
特異的事情,需要人們特別‘花’一些心思去處理,而若是沒有這樣的一種自我的興奮度,是很難將事情給完成好的。
斐小寶仿佛是從斐龔身上繼承來的天‘性’,若是能夠讓斐小寶興奮起來,那么他也是能夠有著超強的表現的,這一點,有時候還是相當的強悍的。
斐小寶的不俗表現有點大大的超乎人們的想象,就連言二,也是完全沒有想象到斐小寶居然是如此的生猛,看來是因為近期將斐小寶給憋壞了,所以他才是如此的亢奮,看著斐小寶所向無前的樣子,還真的是讓人感到相當的難以置信。
風的樣子,都是無形無質的,若是能夠讓人們完全的能夠掌握得到,那就不再是風,而斐小寶咬牙切齒的往前沖擊的樣子,也是一種很大程度上的進攻,不管是誰,跟一個亢奮的瘋子作戰,那都是相當的吃力的。
段六卻是看得兩眼冒血絲,段六不怎么了解斐小寶,他只是對讓他異常頭疼的婓龍是再熟悉不過,只是對于婓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兄,這個時候,段六才是感覺到斐小寶也是十分的強大。
段六這個時候感到頭疼非常,只是一個人出來,就是讓自己大大的吃不消,段六已經是無法想象到底要經過怎么樣的一個素養才是能夠培養出像是斐小寶這樣的瘋子,雖然段六也不覺得斐小寶就是無法戰勝的,但是像是斐小寶這樣的情緒化的戰將,有時候還真的是讓人感到頭疼無比。
一人一面,千人千面,同樣的一個人,在不同的人的眼中,都是有著非常大的差異‘性’,若是要將很大的一種程度的事情給做起來,自然是要有著相當的魄力和能力,兩者缺一不可,斐小寶是能力和魄力都是有了,他所唯一欠缺的則是一個穩定‘性’。
戰事依舊是在持續,費小寶就是帶著一撥人東征西戰,在他前進的道路上,幾乎沒有人能夠將一種非常難得的情況給敲定好,而若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處理妥當,那么只是更加的需要進行一種沖擊力。
段六這個時候卻是有些發瘋了,他實在是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才是能夠限制住斐小寶這個瘋子,現在在段六看來,斐小寶還就只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若不是瘋子的話,段六還真的是很難想象得到到底是誰才是能夠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出來。
而其實又是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了解斐小寶呢,他在本質上來說只是一個對于勝利有著強烈渴望的漢子,在戰場上,他希望是能夠竭盡自己的所能去爭取到戰役的勝利,像是斐小寶這么較真的人,若是真的差了去,那才是奇了怪了。
最后,段六不得不是休兵罷戰,若是繼續的讓斐小寶這么鬧騰下去,那么對自己這一方的士氣那是個極大的摧殘,今天,段六不得不記住了斐小寶的名號,今天他才是知道,原來在這個世上非常‘混’賬的人還不單單是只有婓龍一個,還有一個斐小寶,這兩兄弟這個時候都是讓段六能夠感覺到刻骨銘心的痛恨。
斐小寶一場興奮的凱旋而歸,不是沒有享受過勝利,但是這一次,斐小寶依然是能夠感受到由衷的高興,只要是能夠取得成就,那么斐小寶就是會感到高興,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喜悅,也不掩飾自己的悲傷,或許斐小寶沒有像是耶律沺瑕或者婓龍的那種過人天賦,但是他活得真,活得自在,有時候,也是他自己的一個過人之處,若是他是一個什么事情都是喜歡斤斤計較的人,那么在耶律沺瑕和婓龍的壓力之下,斐小寶一定是會活得相當相當的辛苦了。
言二和范小龍都是親自的迎接斐小寶的凱旋而歸,今天,給到言二的震撼是非常巨大的,因為從斐小寶的表現之中,言二能夠看到斐龔的影子,那是一種豪氣干云的氣勢,只有魁首才是有的一種氣度,這樣的一種氣度,并不是說在任何情況下都是能夠做得好的,若是將事情給完成了,那么也是要不斷的給自己一些獎勵,或許斐小寶給他自己的獎勵便就是更加瘋狂的準備進行下一場大仗。
“哈哈哈哈,小寶啊,你表現的可是異常的生猛啊!”范小龍哈哈大笑著說道,他和斐小寶的關系就是鐵,所以能夠看到斐小寶有如此優異的表現,范小龍自然是最為欣喜了。
斐小寶卻是對范小龍的稱贊置若罔聞,有時候,若是你知道一定是能夠獲取到的,那反而是不讓你覺得有什么,而對于一些你知道難度會非常大的一些事情,那么你可能是會更加的渴望一些,這個時候,斐小寶便是如此,相比較范小龍的稱贊,斐小寶可能更加希望是得到言二的贊許,或許只有是言二的贊許,才是能夠讓斐小寶感受到真正的開懷的一個事情。
言二明白這個時候斐小寶看著他是一個什么意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對著斐小寶笑道:“今天的小寶,讓我想起了威武的魁首,永不后退是只有魁首那樣霸氣的人才是能夠做到的,但是小寶你今天的表現也是能夠有魁首的七成功力了!”
斐小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可真的是非常開懷的在大笑,雖然言二只是說他有斐龔的七成功力,但是斐小寶已經是感到相當的滿意了,甚至于若是言二說他只有斐小寶的一成功力,那么斐小寶也是不覺得有什么,因為只要是這樣,那就是能夠讓自己感受到一種威武之氣,若是長久的去征戰,長時間的一個累積下來,那也是能夠達到相當好的一個效果的,并不是什么樣的狀況都是能夠讓自己感受到一種所得的。
斐小寶這個時候慢慢的收緊了自己的心情,他也是不希望自己太過得意忘形,那樣的話對自己肯定是一個比較大的傷害,非小‘波’啊自家知道自家事,對自己的不足,他還是有著非常明確的自悟的,只是這并不能夠讓斐小寶有什么不安的地方,他只是需要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就已經是足夠了。
生命之所以可貴,是因為它只有一次!
斐小寶也了解在戰場之上,也許你的機會也只有一個,若是錯過了,就不再有了,正是因為這樣的可貴之處,才是讓斐小寶對所有的機會都是異常的珍惜,他不喜歡去‘浪’費一些機會,那樣的話會讓他感到非常的難受,所以他才是會有超乎常人的一些表現,只要是這樣的一個表現,才是能夠讓很多的人都是在自己曾經能夠感受得到的時候去進行一些理應能夠獲得的事項,這些,才是至關重要的。
言二拍了拍斐小寶的肩膀,斐小寶卻是楞住了,因為這個動作可是斐龔平常的時候最喜歡‘激’勵手下的時候做的,難道言二是將自己給看成是手下,只是這個念頭也只是在斐小寶的心中一閃而過,對于斐小寶來說,不管是做什么事兒,都是要有著絕對的信念,才是能夠將事情給盡量的控制好,若是不能,那反而是落入了下乘,在做不到的時候,只要是能夠做的,那都將會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成效。
“統領,下一步,我們是否要先發制人,對對方發起攻擊?”斐小寶雙眼炯炯有神的問道,他可不是因為自己的得手才是有這樣的想法,因為斐小寶的‘性’子就是崇尚進攻,所以他自然是更加的偏向于主動出擊,而不是在對方有所行動的才是這樣的迎上去,若真的是這樣,那么就是讓斐小寶感到萬分的無奈了。
做什么樣的事情都需要一定的‘激’情,而在做事的時候,斐小寶是有著非常強烈的‘激’情的,若是能夠將事情給完全的處理妥當了,那么才是能夠將很多事情都是給完成好,若不然,只是一味的消極,也是很難有所成就。
這個時候,言二也是有些沉默,就言二自身來說,并不是說他就是消極應戰,其實他也是希望能夠更快的解決對方,但是言二對于斐龔的意思的領悟可能是要比其它的人想的更深一些,他甚至于是會去想到底為什么斐龔魁首會發動這樣的一場戰役,背后的目的是什么,那么自己要怎么做才是能夠將這樣的事情給完成好,這顯然也是言二所必須要考慮的,所以他才是會在做事情的時候有時候顯得是比別人都是要更加的謹慎許多。
風舞葉落,大自然的事情有時候就是如此的表象化,但若是你能夠細細的感悟事情背后所隱含的寓意,這樣才是最為關鍵的。
“也許,我們是需要盡快的拿下段六,但是我覺得魁首所希望我們做的,并不只是簡單的將段六給拿下就是完成了我們這一次的目標,若只是這么的簡單,我想魁首也是不需要特意的派我們來了!”言二凝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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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言二所說的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斐龔怎么想,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若不然,就算是他們取得了再大的勝仗,那么可能也是不討好,這可是相當讓人感到有點郁悶的事情。
“那你說我老爹是怎么想的?”斐小寶急聲問道。
范小龍在旁邊差點是掩嘴偷笑,斐小寶還就是這樣的急‘性’子,根本就是忍不住事兒,不管是做什么,都是要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去走,稍微是慢了點,斐小寶都是沒有辦法忍受的。
言二沉‘吟’了許久,其實他也是有著諸多的分析和猜測,但是言二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很好的把握到底斐龔是一個什么樣的心思,言二沉聲說道:“魁首心中怎么想,這個可能是只有魁首自己才是最清楚,若是妄加猜測,我想也是對魁首的大不敬,不管怎么做,我想第一個要務都是要將段六給解決掉!明天開始,我們主動出擊!”
斐小寶愣住了,他可真的是沒想到言二居然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來要同意他的提議,只是這個時候斐小寶好像已經是有些冷卻了熱情,便是聽到言二這么說,他自己都是沒有顯得特別的亢奮了,或許熱情還真的是有時效‘性’的。
謹慎不是一個不好的事情,但是言二也是知道自己沒有必要過分的謹慎,該出手時就出手。
這一戰,在言二、斐小寶和范小龍看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的了,他們對結果可是充滿了信心。
而這個時候,在長安,宇文覺卻是擔驚受怕,而且他有著一種非常不妙的直覺,那便好像是事情絕對是會朝著自己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去發展,其實宇文覺也是知道段六的能力根本就是無法抵擋得住西石城的軍隊,無數的事實證明了一點,那就是西石城的陸軍絕對是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征服的軍隊。
若是事情真的像是宇文覺所想象的,那么情況則將會是相當的糟糕了,這一點,宇文覺也是有著一點的自覺,不管是做了什么,或者是沒做什么,都是需要將很多的事情給理順條理,目前這么個情況顯然是非常的糟糕的,這一點宇文覺已經是感受到了了。
宇文覺緊緊的拽住自己的拳頭,他這個時候才是有點暗自的惱怒自己實在是有點意氣用事,若是真正的能夠將這口氣給忍下來,那么或許現在的局面還不至于如此的失控,但是為什么自己就是無法忍住這口氣呢,有時候,宇文覺也是不知道到底為什么事情會發展到這步田地,若是無法將事情給解決好,那么很多的狀況都是不能夠很好的控制的,現在,和西石城之間的梁子算是接下來了,但是至于說什么時候才是能夠解的開,對這一點,宇文覺可是一點都沒有底細,甚至于,宇文覺有點開始想著將段六他們的軍隊以及所有侵占的北齊的城池的駐守軍隊都是給撤出來,干脆就是將所有的城池都是拱手相讓,但是有時候即便是宇文覺自己能夠過得了自己的關口,卻都是沒法這么干,因為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更是有無數個心思在盼著他出問題,所以宇文覺不能夠‘亂’來,就算是有再大的死傷,那么都是必須要隱忍,要不然,他還真的是不知道事情到底是需要進行怎么樣的運用。
第二天之后,言二便是發起了總攻的命令,悍馬營和黑蠻軍圖自然是如同猛虎下山,攻擊起北周軍來根本是不吝惜任何的氣力。
北周的軍隊無論是在戰斗力,還是在士氣上,都是差了一大截,更何況所有人都是對西石城的軍隊有著莫大的心理壓力,這樣自然是未戰先輸,用這樣的心態來去和西石城的軍隊作戰,其結果可想而知。
經過將近半個月的鏖戰,段六手中的兵員已經是折損了太多太多,面對這樣巨大的失敗,段六都是沒有辦法去應對,畢竟這是一個相當困難的事情,若是需要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分析清楚,那也是不需要自己做那么多復雜的事情了。
而在這個時候,長安才是傳來讓段六撤兵的命令,這一次,不但是要段六撤出來,而且是要讓所有的在北齊占領地的北周軍隊都是同一時間的撤回西石城,這是一次非常規模大的撤退,而這樣的一個決定竟是在北周朝廷全面通過,沒有一個人對這樣的決定持異議,或許這也是在北周朝野中一個比較奇怪的事情了,做任何的事情,都是需要自己有著一定的魄力,若不然便就是這么的拖下去,最后死傷的,或許是更多,損失自然是更大。
風雨中,我們昂起頭,要有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的傲骨,只是說來容易做來難,北周朝野若是能夠硬氣的起來,那么自然是所有人都是懂得要硬氣,只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們根本就是沒有辦法能夠硬氣的起來,因為這一次,他們面對的對手是西石城,是一個能夠讓他們徹底膽寒的對手。
段六灰溜溜的帶著殘部撤回了北周,這是一場讓他丟臉之極的戰事,而其實這場戰爭的失利并不是因為段六個人的因素,而只是因為環境如此,即便是換作另外的一個將領來指揮,結果也是依然會是如此,但段六自然是沒有辦法用這樣的一個理會來去麻木自己,那樣的事情可絕對不是段六所能夠做得出來的。
在每一個外人無法擦覺的時候,用我們最為強而有力的臂彎,去做我們所能夠做得到的事情,即便是再疼,也是要咬牙忍住,因為,我們是男人。
不知道痛苦為何物,就無法珍惜喜悅的所得,這一點,越是能夠有深的體會,就是越能夠有異常深厚的感悟。
所得和所失之間,不管是怎么做,都是必然存在并且發生著的,可以說是不受我們的一直為轉移的,那么我們所能夠掌控的又是什么呢,這就是自我了,只有自己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不必在意外物環境的惡劣,而只是問你自己是否做好了準備去應對這樣的挑戰。
言二、斐小寶和范小龍非常的‘激’動,因為他們不但是將對方給打敗了,而且還讓對方發生了大潰逃,這在三人看來,是一個非常非常重大的勝利,只是他們預期的封賞卻是沒有發生,這個時候斐龔好像是忘記了他們的功勞一般。
只是這個時候,斐龔自然是不可能忘記了他們的功勞,他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能夠將自己的事情進行一遍又一遍的分析,而他所能夠看到的卻是比平常人要多很多的,所以這個時候,他是一點也不感到有多么的需要興奮的。
李釜走進屋的時候,本來是笑瞇瞇的,只是他看到斐龔一臉的凝重,便也是收起了臉上的喜悅,雖然他還不知道斐龔為什么會這樣,但是他也是知道斐龔不會無端端的‘露’出苦相的,既然斐龔會有這樣的表情,那么則是一定表示著有什么樣的事情應該是發生了。
“斐龔,怎么了,大捷應該是大喜才是啊,怎么我看你愁眉苦臉的!”李釜呵呵笑著說道。
斐龔嘆了口氣,若是能夠開心,他自然也是無謂‘露’出一臉的苦相了,畢竟大家都是喜歡樂呵,而不喜歡愁苦,斐龔嘆聲說道:“李釜大哥,你道我自己喜歡這樣啊,實在是情況不容樂觀啊,不管我們做了些什么,所能夠達到的效果都是極為有限的,這一點相當的重要,不管我們是否是經受得住這樣的考驗,只是按照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則是一種相當可取的事項!但贏了之后我們還是要守土啊,由此而帶來的巨大的麻煩可就是接踵而來了,不但是要守護,而且要管理,這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啊,所以有時候我并不是對開疆拓土那么的熱衷,便是因為如此啊,哪個以為開疆拓土了之后就是能夠高枕無憂了,我便是‘抽’他一大嘴巴子!”
聽斐龔這么說,李釜也是擰起眉頭,真要是按照斐龔這么說來,這個事情還真的是十分的棘手,自古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而且在北周占領期間,就是面臨反抗不斷,而北周又是用了一些強而有力的彈壓政策,這樣治下的民眾們自然是多多少少的都是會有非常大的反叛心理,這樣的民眾要想很好的管治,那絕對是一個非常難度大的問題。
李釜這個時候也是苦笑了,他還以為打了大勝仗,自然是需要好好的樂呵樂呵,這個時候他才是覺得自己所想的東西實在是太過簡單,而這個時候,李釜又是不得不佩服斐龔的高瞻遠矚,極少有人能夠在這樣喜慶的時候還是有著非常情緒的思路,能夠非常直接的看到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斐龔還真的不是蓋的,在這一點上做的是相當的突出的。
“難道我們將吃盡嘴里的‘肉’又是吐出來不成?”李釜瞪大了眼睛,若是斐龔真的是這么決定,那么他才是會吐血了,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啊,若就是這樣的讓自己給做成了,那豈不是要讓很多的人都是要付出非常不好的代價了。
做一些事情,就是要考慮到方方面面,好的壞的都是要有細致的準備,這樣才是不至于在發生突發事件的時候手忙腳‘亂’,對事情的把握程度往往決定了一個人所能夠達到的成就有多大,這一點,也是相當重要的一個事情。
斐龔沉‘吟’道:“吃進去的‘肉’,在沒有嚼爛之前還不適合馬上就是咽下去,但是也絕對沒有吐出來的道理,你看我是一個能夠將吃進去的‘肉’都是吐出來的人嗎?”
這個時候,李釜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自然是不會相信斐龔會這么做,只要是這樣,那么李釜就是放心了,畢竟他所做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但是要想很好的治理好這么大的地方,也是非常艱難的,李釜大哥,你讓人去將吳良心和老曹給叫進來!”斐龔凝聲說道。
李釜這便是出去讓人去叫來吳良心和老曹兩個,在見到吳良心和老曹兩人的時候,李釜將事情簡單的給他們說了下,然后李釜可是不斷的重復這個時候斐龔的心情是相當的糟糕,他要兩人一定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若是惹惱了魁首,那結果可是會相當的可怕的。
在這樣的節骨眼上,無良心和老曹自然是十分清楚他們一定是要好好的表現,若不然,只是簡單的讓自己反復重復一下自己的事項,而不能夠做出一點成就出來,那也不是一個行之有效的事情。
當吳良心他們進來之后,斐龔也是不待廢話,直接就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簡單的情況李釜大哥也是和你們兩個說了下,我就不羅嗦了,吳良心、老曹,你們兩個都是我在內政管理上的大員了,我只是要問你們兩個,這一次,你們愿意不愿意去南邊給我將一片‘亂’地給治理好?”
這一次,斐龔可不是單一的問吳良心或者是老曹,而是連他們兩個一起問,這就是讓吳良心和老曹更加的是不可推諉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表忠心,那么他們兩個人活了那么多日子就是讓狗給吃了去了。
“魁首,我一定是盡心盡力的去給你將事情辦好!”老曹肅聲說道。
吳良心也是趕忙說道:“只要魁首一句話,吳良心肝腦涂地!”
斐龔呵呵笑道:“行了行了,吳良心,你說話還是這樣的夸張!不至于讓你肝腦涂地的地步,只是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現在的北齊,遍地荒蕪,人們已經是長期的處在一種動‘亂’之中,那么治安自然是每況愈下,要想治理好,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不管是派誰去,都是要吃大苦頭的,而且你們兩個也不能同時的去,那樣的話西石城就是空了,這個事情可是一個苦差事,你們兩個還是考慮好,若是真心的想去干,才是跟我提!”
聽到斐龔居然是說只是要一個人去,而一個人留守在西石城,那么老曹和吳良心卻是開始好活動了心思了,他們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其中的利弊了,留下來的自然是能夠大大的占優勢的,而去南邊,既是要受累,也是無法確保一定是能夠將事情給辦好,這就是最為麻煩的所在。
見到吳良心和老曹兩人都是失聲了,斐龔這個時候并沒有過多的惱怒,因為這樣的情形早已經是在他的預想之中,若是兩個人不是這樣的表現,那么斐龔才是會覺得奇怪了。
李釜也是在一旁饒有興致的觀察著吳良心和老曹,他倒是很好奇這兩個大老‘奸’到底是會做些什么。
“決定好了?”斐龔凝聲問道。
這個時候,吳良心和老曹又是如何能夠決定的好,他們兩人的心都是十分的紊‘亂’,根本就是不知道到底應該選擇哪個才是最好。
得失心若是太重的話,人就失去了自然,一旦是失去了自然,那么要先做出正確的判斷就是會有非常大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