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惶恐不安,而建康則是歡欣鼓舞,畢竟他們不像樣和西石城接壤,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這個道理還是非常簡單的,這個時候,整個南樑的人都是覺得樑帝和西石城結(jié)盟是多麼明智的事情,一時間,歌功頌德之聲可是響徹建康,這自然是讓蕭綱得意非常。
同樣的面對一個對象,不同的人因爲(wèi)各自所處的環(huán)境不同,能夠有截然不同的兩種心境,這就是人類的自私造成的,人只是爲(wèi)自己更多的考慮,至於其它則不是他們所需要考慮的,所以纔會有如此矛盾而又順理成章的事情發(fā)生。
而這個時候,在西石城,人們則是載歌載舞,狂屠對方三萬軍士,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勝利,人們沒有辦法不感到欣喜若狂,而經(jīng)過這一戰(zhàn),斐龔戰(zhàn)無不勝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人們都是有些將斐龔當(dāng)成是神一樣的拜了。
當(dāng)人們都是興奮莫名的時候,斐龔卻是沒有失了自己應(yīng)有的清明,他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讓勝利衝昏頭腦的人,而且他明白,自己的目標(biāo)其實不是北周,而是那些北方一個又一個蠻夷的部族,只有是將他們征服,這纔是斐龔最能夠感到高興的,斐龔憑藉這一仗所要達(dá)到最大的目的就是震懾住北周,這樣自己纔是能夠有一個安全的大後方,這樣纔是能夠讓斐龔能夠安心的征戰(zhàn)北方。
按功行賞自然是少不了的,斐龔還犒勞了三軍將士三天,讓他們吃好喝好,難得地讓他們放縱一下。
而斐龔也是沒有閒著,而是繼續(xù)地和李釜等人開軍事會議。
四小將望向斐龔的眼神都是狂熱非常,畢竟斐龔所做的事情就是他們?nèi)账家瓜氲?,做一個主導(dǎo)戰(zhàn)局的人,特別是耶律瑕,那火熱的目光簡直是能夠?qū)⑷硕冀o融化了。
“好了,你們幾個也是不要再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有些時候,過分的崇拜會影響了你們應(yīng)有的判斷,這是要不得的!”斐沉聲地說道。
四小將這個時候纔不理會斐龔怎麼說,他們是恨不能擁抱一下斐龔來表達(dá)他們興奮的心情。
見到自己的話好像是沒有任何的作用,斐只能是搖了搖頭。
李釜哈哈笑道:“魁首。別說是這四個小孩了。我都是有些崇拜你了啊。你可實在是太強(qiáng)悍了。哈哈哈!”李釜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道。畢竟他是斐地兄長。若是說地太正式恐怕斐龔都是要受不了。只不過其實他心中和四小將地想法是差不了多少地。畢竟斐龔做地事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
實在拿這些人沒辦法。斐龔擺了擺手。肅聲說道:“談?wù)?!?
聽到是談?wù)?。李釜等人這纔是精神一整。
“李釜大哥。我準(zhǔn)備要開始征戰(zhàn)北方了!”斐龔沉聲說道。
李釜愣了愣。沉聲說道:“我們不和北周戰(zhàn)了嗎?”
斐龔搖了搖頭。凝聲說道:“不到萬不得已地時候。我都是不會和北周開戰(zhàn)地。不管怎麼說。我們雙方都是同文同種。不能自相殘殺。要戰(zhàn)。還有許多地蠻子供我們戰(zhàn)。北方苦寒之地。其實也是有著許多地寶藏。等待著我們?nèi)碛?。這個世界是如此地大。你還怕我們找不到進(jìn)攻地對象嗎?”
李釜點了點頭,他曾經(jīng)聽斐龔說起過這個世界之大,有時候,李釜一想到居然是有如此大地一個世界,他自己都是有點畏懼了,畢竟相對比起界的大,自身就顯得是十分地渺小的,人一旦是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之後,總是會有一種畏懼感自心底產(chǎn)生。
“魁首,我願意跟隨著你征戰(zhàn)到天涯海角!”耶律瑕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斐龔示意他先坐下,這個小子還真的是衝動派,有時候斐龔還真的是有點害怕這些傢伙都會變成戰(zhàn)爭狂人,那麼在這個世界掀起一陣血雨腥風(fēng),那就是非常可怕的一個事情了。
想了想,斐龔沉聲說道:“雖然我們要四處征戰(zhàn),但是戰(zhàn)爭向來就不是最後的目的,而只是我們要達(dá)到目的的一個手段,所以不能因果顛倒,我希望能夠有一個正確的戰(zhàn)爭觀,這點對你們思考問題都是能夠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四小將都是一一點頭,只是四個小子心中是一個什麼想法卻是沒有人知道了。
李釜呵呵笑道:“魁首,我們下一個目標(biāo)是哪裡?”
斐龔凝聲思考了起來,暫時來說他還真的是沒有一個很明確的目標(biāo),但是這時候也是需要行動的了,起碼是有必要派遣一些兵力到室韋去,那裡和西石城的距離畢竟是太遠(yuǎn),而且現(xiàn)在根基未深,斐龔還是比較擔(dān)心的,再加上那裡可是有自己的老丈人在,斐龔可是不希望發(fā)生什麼不應(yīng)當(dāng)發(fā)生的事情。
“暫時我看還是先增兵室韋的,其它的就看根據(jù)以後事情的變化我們再來定奪?!膘趁C聲說道。
李釜壞壞的笑了,他自然是明白斐龔的一個非常隱秘的擔(dān)心,只不過當(dāng)著幾個小子的面,李釜也是不好取消斐龔。
“增兵室韋只是步,下一步則是勿吉,勿吉位於室韋的東北方,只要我們攻佔了勿吉,則是能夠完全的將高句麗給包圍住了,以後,不管是我們想要高麗棒子做什麼,他們都是隻能乖乖的順從我們,因爲(wèi)他們?nèi)羰欠纯?,那麼面對著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斐龔冷聲說道,他最大的目標(biāo)還是先將高句麗給完全的控制住,這是斐龔個目標(biāo),而雖然斐龔也是像將夷洲給攻克,暫時來說卻是沒有那個能力建造太多的戰(zhàn)船,所以這個事情現(xiàn)在想還是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地,但是日後如何則是說不好了。
李釜有點奇怪斐爲(wèi)什麼對高句麗如此敵意,不過現(xiàn)在聽到有了下一步征戰(zhàn)地目標(biāo),李釜也是不大去理會到底斐龔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了,他只是關(guān)係自己所渴望的,其它有的沒的他也不是太想上心。
四小將雖然在戰(zhàn)場上十分的驍勇,但是在這種需要極大的謀略的事情上面,他們是沒有什麼全局觀念的,所以這種事情他們一點也不關(guān)心,至於到時候要怎麼做,魁首自然是會告訴他們,他們這個時候覺得多問也是沒有太大的意義。
遠(yuǎn)征之路是非常漫長地,也是極度艱辛的,斐龔自己是有著非常充分的心理準(zhǔn)備,只是他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是如同他一般,斐龔明白,任何一個大型帝國的誕生,都是不斷地吸納別的種族地人羣,將這些人吸納爲(wèi)己用,這樣纔是能夠最快的將自己的帝國進(jìn)行膨脹,這個自然也是斐未來的一個發(fā)展方向,只是暫時來說還沒有到那
所以他也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太過操之過急。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斐龔也是知道,這個世界和自己以前認(rèn)識的世界有著很大的不同,那麼這個世界上肯定存在著一些相當(dāng)彪悍地戰(zhàn)鬥種族,只是可能他們湮沒在歷史長河之中而不被人們發(fā)現(xiàn)罷了,所以斐希望挑戰(zhàn)這些未知領(lǐng)域的事物,這樣地挑戰(zhàn)纔是能夠讓斐龔產(chǎn)生一絲的興趣,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強(qiáng)大了,強(qiáng)大到已經(jīng)是對一些事情失去了興趣。
“各自去準(zhǔn)備一下吧,李釜大哥,這一次要你帶隊去室韋,你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斐龔沉聲說道。
“那我們呢!”四小將起身齊聲說道。
斐龔瞥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們這個時候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斐龔希望這四個小子能夠有一個機(jī)會好好地冷靜冷靜,好好的給他們降降溫,要不然,斐龔還真的不知道這四個小子會是如何一個暴戾法。
雖然四小將心中有幾分的不願,但是面對強(qiáng)勢的斐龔,他們也是絲毫沒有辦法,他們知道斐龔的命令從來就是不打折扣,所以他們也是不知道這個命令什麼時候纔是能夠解除,只是現(xiàn)在看來卻不是那麼快就能夠搞定的。
四小將先行出去了。
斐龔沉聲對李釜說道:“李釜大哥,一切小心!”雖然還未到出行的時候,但是斐龔還是先給李釜道一聲平安先,畢竟去到那麼遠(yuǎn)的地方,總是需要多加小心的。
“行了,我又不是那四個小子,你務(wù)須這麼擔(dān)憂!”李釜呵呵笑著說道。
斐龔也笑了,不知道爲(wèi)什麼,現(xiàn)在他對自己是有著絕對的自信,只是對自己身旁的人,他是愈加的掛念了,這不是對李釜能力的擔(dān)憂,而只是心中一種下意識的擔(dān)心,或許這就是因爲(wèi)關(guān)心則亂吧,斐龔現(xiàn)在也是越來越關(guān)心身邊的親人朋友了。
子然一身走天下,看似灑脫,只是背後的孤獨與寂寞卻只能話與老天知,很多的事情就是這樣,你在得到的同時必然會失去,你在失去的同時也是能夠得到,得失之間是否能夠達(dá)到你自身的要求,這就是每個人心中自有一把尺了,只是順意了莫得意,失意了莫消極,好好的將人生給走完,這就是我們所迫切需要完成的。
一時間,好像世界都清淨(jìng)了,只是斐龔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其實並不少,雖然斐龔很會做甩手掌櫃,但畢竟事情有那麼多,所以也不是說他完全能夠甩地完的。
拼命的趕工做事情的時候,人其實很容易生起一種放棄的想法,畢竟人一受苦就想要放棄,這是很正常的,沒有人是生來受苦的,如此難以煎熬的事情讓人去承受,有時候也不是一個很妥當(dāng)?shù)氖虑椤?
宇文香這些日子來十分的忐忑,而戰(zhàn)局也是一如她所預(yù)料,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宇文護(hù)居然戰(zhàn)死,這更是讓宇文香相信如果宇文覺和斐龔對抗,一定是死路一條,宇文香便是讓英紅燉了點燉品,這便是親自端著給斐龔送了來。
邁進(jìn)議事廳,宇文香也是看著所有人都出來了,這纔是敢端著燉品進(jìn)來的。
“香香,你這是……”斐皺起了眉頭,香香可是極少如此乖巧地,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任性妄爲(wèi)地小女人,現(xiàn)在這樣的模樣,斐龔就是閉合眼睛也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要給她的寶貝弟弟討?zhàn)垺?
其實斐龔並沒有想著要拿宇文覺怎麼樣,他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宇文覺不作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斐龔也是能夠容忍宇文覺派遣宇文護(hù)來進(jìn)犯西石城的事情,只是日後若是再有什麼讓斐龔很是不滿的事情發(fā)生,則是另外的一個事情了。
“我讓廚房做了點燉品,你這些日子辛苦了,正是該好好補(bǔ)一補(bǔ)的時候!”宇文香柔聲說著。
斐龔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他心道你這燉品可是不好喝的啊,喝了怕就是要做一些自己違心地事情了。
只是當(dāng)宇文香用小碗盛了後端到斐龔面前的時候,斐龔自然是不會推辭,而是一口喝了乾淨(jìng),然後哈哈笑道:“夫人親手盛的燉品就是特別的好吃!”
宇文香臉上一抹羞紅,她可不是口花花地斐龔的對手,在口頭語言上,似乎還極少人是斐龔對手地,因爲(wèi)他有個長處不是誰都夠?qū)W得來,那就是他臉皮夠厚。
只要是我們能夠輕鬆的將一些事情給做好,那麼就是能夠完成我們自己的目標(biāo),將一些事情一一的完成,只要做到了,就是完整的自己。
“傻丫頭,我知道你是怎麼了,其實你不需要擔(dān)心我會對你弟弟不利,也許你還要擔(dān)心他會不會對我不利呢!”斐龔嘆聲說道。
“不會的,覺第他定然不會這樣地!”宇文香趕緊是張口說道,只是想著好像自己這麼說有點過分偏袒宇文覺的味道,宇文香這纔是低下頭去。
看到宇文香像是個小媳婦一般地可憐模樣,斐龔也是不大好繼續(xù)的逗弄這個很是率真地女人,有時候,斐龔還真的是很羨慕宇文香,爲(wèi)什麼她就是心中有什麼話就是能夠說出來,還一般不會讓別人對她非常地不滿呢,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傻人有傻福的,斐龔也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將事情也歸屬到這樣的一類。
對宇文覺,斐是沒什麼太大的擔(dān)憂的,這小子若是敢使壞,那麼自己就打他,打得他怕了自然也就是不敢亂來了,而且現(xiàn)在的宇文覺道行還不夠,肯定是比宇文護(hù)要差許多的,所以短期來說斐龔還是不會去考慮宇文覺對自己的影響,因爲(wèi)他自己也是知道,暫時來說,影響還是十分的小的。
“短期之內(nèi),我和宇文覺還不會有什麼大的衝突,但是以後卻是不好說了,你知道的,香香,人總是會變的,很顯然這個時候的宇文覺已經(jīng)不是你印象中的那個乖巧的小弟弟了,所以啊,還是隨他吧。只要他不逼人太甚,我還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斐龔沉聲說道。
宇文香點了點頭,她知道斐龔能夠做這麼大的讓步,無非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作爲(wèi)斐龔的女人,宇文香是太瞭解老爺?shù)母甙亮耍@個世界上還沒有多少人能夠讓老爺?shù)拖滤歉甙恋念^顱,若是逼得他急了,那肯定是要暴力相向了,而老爺?shù)奈淞τ卸喔撸腥诵难e都清楚。
“香香別無所求,只希望老爺和覺第都能夠平平安安的!”宇文香柔聲說道,她這也是希望以後真的是發(fā)生了什麼不可抗的事情,斐龔能夠留宇文覺一條生路,這就是這個女人最低的要求,至於北
生什麼,這不是她所關(guān)心的。
“我答應(yīng)你!”斐龔自然知道宇文香是什麼意思,而這也是他給這個女人的承諾,對宇文覺,還真的是沒有到非要他的性命的那種地步。
宇文香高興的跳了起來,然後她整個人都是撲到了斐龔的身上,斐微笑著說,這個小女人還真的是有意思,只不過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自己能夠做到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就夠了,這個小女人卻是總是在爲(wèi)著別人去擔(dān)心,這是非常好的,而斐希望發(fā)生別的什麼,只要是能夠照顧好自己女人,便是斐龔心中最大的願望了。
人這一生中,總是有著非常大的失意,沒有人希望自己是非常愚蠢地,也沒有人能夠?qū)⒁恍┦虑槎际墙o做好,只要是我們能夠?qū)⒑芏嗟厥虑槎甲龅綐O致,則是能夠擁有我們所確實存在的一些事情,做自己所想做的,行自己所能行的事,讓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我們能夠做的事情去做,這就達(dá)到了人生的一個圓滿了。
……
最近的西石城可是喜氣洋洋,大勝之後人們紛紛在談?wù)撝@一場震撼人心的大捷,而斐龔卻是沒有心思繼續(xù)沉浸在這種勝利之中,他先是讓李釜帶著兵馬先去室韋了,李釜是先頭軍,主要是做一下前期的準(zhǔn)備工作,這一次,斐可是沒有想著對勿吉地攻擊有任何的閃失。
接下來,斐便是開始找到了祁碎,他是需要讓祁碎來做一些事情,極力的將西石城的內(nèi)部管理給搞好了地時候。
而當(dāng)祁碎見到斐的時候,卻是和其他人一個模樣,都是對斐龔有著一股非常狂熱地崇拜之情自他的眼睛流露出來,這可是讓斐龔十分的無奈,以前他不知道人們對自己崇拜是一種負(fù)擔(dān)的說法,只是當(dāng)自己親身是成爲(wèi)那樣的人的時候,他纔是能夠感同身受,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動物園地大猩猩,可實在不怎麼讓人心中舒服。
“魁首,你有什麼吩咐”祁碎恭聲說道。
斐龔苦笑著,這個祁碎也是有點病入膏肓的架勢,只是斐龔也是不能說祁碎你不要對我如此恭敬,斐龔凝聲說道:“自與北周一戰(zhàn)之後,西石村地安全已經(jīng)是沒有了太大的問題,所以我準(zhǔn)備極力地徵北,所以這段時間來,可能會對物資的要求有一個高峰,你必須要有一個心理準(zhǔn)備!”
戰(zhàn)略物資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最爲(wèi)敏感地,更何況現(xiàn)在斐是說要開始不斷的征戰(zhàn)了,祁碎自然是明白斐龔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只要是能夠保障的,那麼斐是會去做,而其它則不是他所需要考慮的。
祁碎朗聲應(yīng)道:“一定妥實安排好,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斐龔點了點頭,祁碎做事一向還是非??孔V的,這一點還是不需要斐太過擔(dān)心,只不過是因爲(wèi)這次的事情還真的是會比較厲害,所以斐纔是會如此的和祁碎特意囑咐幾句,主要也是預(yù)先要給祁碎提個醒。
“老爺,我們未來的疆域會有多大啊?”祁碎興奮的問道,就算是祁碎,在面對斐龔如此強(qiáng)大的武力的時候,都是會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到底老爺能夠打下多大的疆域啊。
想了想,斐龔沉聲應(yīng)道:“我們的疆域,將會是無限!只要是我們所能夠想得到的,都將成爲(wèi)我們的土地,沒有人能夠改變這一點!”斐很是強(qiáng)勢的說著,他的確是有這樣的本錢說這樣的話,若是換過一個人,都是會有種狂妄自大的嫌,只是斐龔說這樣的話,卻是沒有任何人敢質(zhì),而祁碎更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老爺,以後不管你的疆域有多大,我都是你忠心不二的總管!”祁碎挺著胸脯,無比自豪的說著,他是繼斐大之後的西石城大總管,而他也自問自己是做得非常好的一個總管,要不然他也不會爲(wèi)自己所做的事兒而如此的自豪。
斐龔連連點頭,對祁碎,他還是十分的看重的,斐龔想了下,這便是朗聲說道:“這個事情你只是需要心裡有數(shù)就行,以後具體的還是要靈活把握,不要擾民,這是非常重要的?!?
“是的,老爺!”祁碎沉聲應(yīng)道,他自然知道斐龔對下面的子民是非常的愛護(hù)的,雖然斐龔沒有稱帝,但是他其實就是個無冕之王,所有人都是當(dāng)斐龔就是他們的天,就是他們最大的皈依。
“而內(nèi)部管理則是我最爲(wèi)擔(dān)心的,碩鼠絕對不允許在我的下屬中存在,過兩天黑鷹會交一份名單給你,你給我將那些人給處理了!”之前讓黑鷹去嚴(yán)防貪腐,最近便是出了效果,但這效果顯然不是斐龔樂意見到的,因爲(wèi)只要是出了效果,那麼就是意味著有人要因此而喪命,雖然說這麼做也是爲(wèi)了震懾其它人繼續(xù)步他們的後塵,但是斐心中還是不怎麼的舒坦,人心不足啊,什麼時候人心纔是能夠滿足呢!
祁碎心中一咯噔,他自然是比斐龔更加的難受,因爲(wèi)這些可能出問題地人便是朝夕和他在一起共事地,所以祁碎更是難以接受要親自的了結(jié)他們的性命,但祁碎知道自己不能手軟,要不然以後可能讓老爺查出來的人會更多,祁碎只能是咬了咬牙,這些人只能是死了,也怪他們太貪,卻也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
見到祁碎的神情的變化的斐龔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他也是怕祁碎狠不下心來,那樣的話反而是會有很大的傷害的,而現(xiàn)在見到祁碎好像是過了他自己心裡那一關(guān),斐這纔是放下心了。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斐龔對自己龐大勢力地建立其實是有著非常大的一個期待的,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在沒能達(dá)到那個目標(biāo)之前,斐龔還是不想著馬上就是做什麼大的宣誓,這顯然不是斐風(fēng)格。
“你覺得近期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準(zhǔn)備的?”斐龔凝聲問道。
祁碎想了想,這纔是朗聲應(yīng)道:“老爺,我對現(xiàn)在我們在北周和原北齊地錢莊的安全性還是比較擔(dān)心的!”
“你是怕宇文覺那小子使壞?”斐龔想了想,暫時來講宇文覺還是不敢這麼做大的,而且錢莊的便利性已經(jīng)是讓北周朝廷的人很是習(xí)慣了,之前宇文護(hù)想要動錢莊,居然是北周境內(nèi)有人保,這種事情倒是斐之前沒有料想到地,可見只要是掌握一個國度的錢幣流向是一種多麼大地控制力。
“不是,我是擔(dān)心吳良心!”祁碎低下頭去,他這種說法可有點告狀的味道,而祁碎也是不希望斐龔覺得他這是在告狀,祁碎其實是真正地?fù)?dān)心吳良心,因爲(wèi)他知道吳良心不是個好人,所以他覺得現(xiàn)在的
能一點都不清楚地,這個人肯定是有偷偷的在吃著一些東西。
“吳良心嗎?呵呵,我知道,他是有自己偷偷的貪一點錢!”斐龔朗聲笑道。
祁碎瞪大了眼睛,訝然說道:“那老爺你還繼續(xù)讓他在那裡!”斐掌握著黑鷹,自然是有著最龐大的信息網(wǎng),不可能不知道吳良心都幹了些什麼。
斐笑了笑,在他的心中,吳良心只是個小人物,而且這個小人還有著別人沒有的本事,斐龔相信,若是把吳良心抹掉,然後將斐虎扶正,那麼在北周的錢莊定然是會經(jīng)營不善,要不然斐龔也不用派吳良心去了。
“祁碎,你應(yīng)該明白,有時候老爺我需要各種各樣的人,並不是說只能要清流,像吳良心那樣的人,不讓他貪是不能的,若是你告訴我他沒有貪,那我反而是要奇怪了!呵呵,只要他沒有超越我的底線,那麼就是讓他折騰去吧!不過他是一個例外,你要記住了,只要我默許的人才是可以這麼做,所以你別想著我能夠給那些碩鼠留一條生路!”斐聲說著,斐龔在處理事情上面還是非常有原則的,而且他也是因人而異,他能夠容忍吳良心不等於他能夠容忍其他人也這麼做。
祁碎苦笑著,雖然他有點不知道老爺爲(wèi)什麼這樣做,不過老爺總歸是有老爺?shù)挠萌酥溃屈N只要是老爺已經(jīng)是知道了這個事情,祁碎也覺著自己並沒有必要再多想了,幹好自己的事兒纔是正道。
“呵呵,不要有消極的想法,你能夠跟我提這個事,也是難得了,畢竟很多人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祁碎啊,以後有什麼事兒還是要這樣的都跟我說,哈哈哈!”斐龔朗聲笑著說道。
祁碎微笑著點了點頭。
斐龔又是交待了一下祁碎最近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因爲(wèi)很快的就是要離開了,所以斐龔對於西石城的管理還是有著比較多的一個關(guān)心的。
聊了許久,斐這纔是讓祁碎去忙活他自己的事兒。
長呼了口氣,總算是將事情都是交待完了,過多幾天自己就是能夠北上了,斐龔非??释軌蚨喑霈F(xiàn)一些強(qiáng)手來作爲(wèi)自己的敵手,要不然這個遊戲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勝利,玩下去也是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斐是在渴望強(qiáng)大的敵手了,只是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讓別人知道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只不過現(xiàn)在地斐龔還真地是有這樣的資格,以一萬多兵力狂屠北周兩萬多兵馬,這等戰(zhàn)力可不是誰都能夠有的。
這個時候,已經(jīng)許多天不見的傅蓉雪閃了進(jìn)來。
“老爺!”傅蓉雪弱弱的喚了聲。
“雪兒啊,怎麼了,好像你的情緒不是很高??!”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傅蓉雪的情緒又怎麼能夠高得了,最近她可是被高句麗王給逼得快發(fā)瘋了,基本上高句麗王是每天一封信件,催問她趕緊打探清楚最近西石城是否有決定下一步的軍事行動,現(xiàn)在的李連勝可是對斐的畏懼深入了骨髓,他是太害怕斐龔再搞出點什麼事情出來了,那樣地話他可真的是沒法活了。
“我,我,我……”傅蓉雪我了幾句,也是我不出什麼來,她最近都是沒有什麼興趣去和幾個夫人聊天了,這壓力還真的是非常大。
你有壓力,我有壓力,我們大家都有壓力。只是這個時候傅蓉雪的壓力可不是一般地大,好在是她還沒有暴走的地步。
“呵呵,沒什麼事兒你都是不找我地,你這個貼身護(hù)衛(wèi)可是一點都不盡職啊,最近只是偶爾晚上來和我貼身貼身,白天可是見不到你的影兒呢!”斐龔怪笑著說道。
傅蓉雪可是一身燥熱了起來,她連耳垂都是羞紅了,雪白的頸項就更不用說了。
“老爺,我……”傅蓉雪張口欲言又止。
“好了,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一定是李連勝那個傢伙又是逼問你要消息了吧,你自己不四處打探,卻是直接來問我,可是大膽?。 膘骋彩怯悬c無奈的看著傅蓉雪,她這個內(nèi)探做得也有些太膽大了吧,難道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和善了,竟是沒有一點的殺傷力嗎。
“嗯!”傅蓉雪地聲音小得像是蚊子叫似的,她這時候心中可是虛得很。
嘆了口氣,斐也是奈何不了這個小女人,他便是沉聲說道:“回覆李連勝,就說老爺我準(zhǔn)備攻打勿吉了!”
“啊?”傅蓉雪捂住小嘴,十分驚訝地樣子,勿吉是個什麼地方,傅蓉雪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只是現(xiàn)在看來,情況可是相當(dāng)?shù)牟幻畎。还芪磥硎且粋€什麼樣地情況,對高句麗來說都是十分不利的。
雖然知道事情並不是十分地妙,但是傅蓉雪知道自己一介女子,現(xiàn)在又是在高句麗沒有任何的職權(quán),是不應(yīng)該多過問這些事情的,而且老爺也是破例將這個事情告訴了自己,那麼自己也是沒有必要繼續(xù)的說道什麼了。
“謝謝老爺!”傅蓉雪微笑著說道。
“怎麼謝???”斐龔微笑著欺身而上,他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望向傅蓉雪的眼中竟是。
傅蓉雪一個靈巧的閃身,然後咯咯笑著跑了開去,她對著斐龔呵呵笑道:“這一次先欠著哈,以後有時間了再還!”
斐龔也是莞爾,這個傅蓉雪,可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斐龔之所以會告訴傅蓉雪,也是想要讓李連勝的心裡煎熬多一段的時間,反正他早知道也是知道,晚知道也是知道,早知道了還能夠讓他吃不好睡不好,豈不是大快人心,對李連勝這個鳥人,斐龔還是沒有任何的好感的,能夠?qū)⑺揭粋€淒涼的程度則是更好,這也是李釜心中的一個想法。
壞就要壞到骨子裡,這是斐龔的格言,他既然是要讓李連勝難受,那麼自然是要讓他食寢難安,做到了這點了,那麼纔算是達(dá)到了斐龔的目的。
下一步,斐龔則是真正要去攻打勿吉了,而有一個事情他沒有和任何人說的,那就是這一次他會帶上血色骷髏,而且會讓耶律瑕帶領(lǐng)血色骷髏,這是斐的一個決定,但可能很多的人都不會想到,這就是斐所要的效果,而且血色骷髏夠狠,這是一柄兇刀,刀鋒所想必然是一片狼藉,斐龔希望用好這把兇刀,而且他也是要看一看到底耶律瑕最近已經(jīng)是成長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他要看看這個有著真正狼性的小子是不是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