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不是近似明目張膽的勒索嘛,只不過就連斐龔自己也是覺得自己有些虧欠了高洋一點,畢竟之前他可是應(yīng)承下高洋許多的事項,但好像沒有多少是他完成好了的。
斐龔支吾了陣,呵呵笑著說道:“高洋大人財大氣粗,又如何會看上我那點兒小家底,嘿嘿,我看要么這樣吧,高洋大人你若是有什么吩咐,我便好好的幫你完成好了!”斐龔將球推給了高洋,看他是個什么態(tài)度,就斐龔自己而言,他可不想這么快就將自己的所有底線都暴『露』給了高洋。
高洋托著下巴,雖然他看起來是醉眼『迷』蒙,但實際上他的心跟明鏡似的,說不出的清醒,高洋想了好久,這才粗聲說道:“你現(xiàn)在這么個情形,我若是要你完全的站在我這一邊,怕也對你有點苛刻,我看這樣吧,你只需要在我和宇文泰之間保持中立就好,但是有一點是以前如此,現(xiàn)在這般,以后也極難更改的,那就是我要你遏制住柔然人南下,這也是你能夠發(fā)展的必須條件。”
斐龔沉默了,看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暴『露』在人家的眼皮底下的,就他在西石村折騰的那么點小事兒,這個高洋看來都是一清二楚,而遏制柔然人南下,這本身也是斐龔想要做的,既然高洋開了口,那斐龔也是樂得做這個順水人情。
“既然是高洋大人的意思,斐龔如何敢不從命!”斐龔朗聲笑著應(yīng)道。
“好,來喝!”高洋高興的整張臉兒都像是蒸熟了的大龍蝦,紅的實在是有夠紅的。
斐龔自然不會在喝酒上面對高洋服軟,兩人便這么你一碗我一碗的喝開了,喝得也是十分的高興。
高洋最后還是有些不勝酒力,便是在仆人們的安排之扶走了,顯得十分狼狽,而斐龔則是由其它仆人領(lǐng)著去了廂房。
從進入了高洋的府邸之后,斐龔就是跟張無計和芭天兩人隔絕了,直到到了廂房,他才是能夠和芭天和張無計兩人見到。
斐龔雖然滿身都是酒氣,但腦子卻還是非常清醒的,當(dāng)張無計和芭天要來攙扶斐龔的時候,斐龔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需要兩人的攙扶。
“老爺,這個酒席吃得如何?”張無計兩眼放光,他可是對斐龔和高洋在酒席上聊天的內(nèi)容最為感興趣,畢竟,張無計也是對這個事情最為的看重。
斐龔坐了下來,喝了口張無計泡好的濃茶,他這才是悠悠的說道:“宴無好宴,這個高洋心中怕已是對我生了疑心,只是我看他現(xiàn)在根基未穩(wěn),所以并沒有意思要動我,在這個關(guān)口,我們一切行事都必須謹慎非常,若是惹惱了那個魔頭,怕不是那么好相與的。”
張無計蹙緊了眉頭,卻是沒再說什么,芭天則根本是對這些事情無半點了解,他也就只能是剩下在一旁傻笑的份兒。
“好吧,早些歇息吧,明天咱們到鄴城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大老遠的好不容易來一趟,必須得把門路都給『摸』熟了才好!”斐龔沉聲說道。
“是的,老爺!”張無計和芭天朗聲應(yīng)道。
翌日,高洋不知道是宿醉未醒,還是將斐龔給遺忘了,總而言之,斐龔主仆三人并沒有受到高洋的侵擾,而斐龔也是樂得領(lǐng)著芭天和張無計走出了高洋的府邸,來到了鄴城,一路之上,也是沒有高洋府中的奴仆攔阻,倒也是省了許多的口舌。
“老爺,咱們這不會是要去逛窯子吧!”張無計凝聲問道,看來這小子對斐龔的愛好倒是探聽的比較清楚,怪不得一路之上將斐龔伺候的如此舒坦,讓斐龔能夠如此的順心。
斐龔聽了還真是汗顏,即便是他這回真?zhèn)€是沒有半點的歪心思,但是讓一個小子如此揣度自己的心思,還真?zhèn)€是讓斐龔覺得自己做人還真是有幾分的失敗,為什么張無計就不能往一些比較健康而且積極向上的事情上面去聯(lián)想呢。
斐龔沒有應(yīng)是也沒有否認,只是張無計卻是能夠見到斐龔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這一回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張無計只能是『摸』『摸』鼻子自認倒霉。
一旁的芭天就是再笨也是能夠猜到老爺心里邊不高興,他呵呵對著張無計只笑,害得張無計更加的郁悶。
“無計啊,像你這種年輕人,雖然有幾分的天分,但有時候最為忌諱的就是你們不夠沉穩(wěn),對一些事情呢太過主觀,想什么問題都不要人云亦云嘛!”斐龔打起老爺?shù)那徽{(diào)教訓(xùn)起張無計來。
張無計只能是苦著臉應(yīng)道:“無計謹記老爺?shù)慕陶d!”
見到張無計倒霉了,芭天這大高個倒是樂顛顛的,他最是對滿是心計的張無計沒辦法了,所以能夠見到張無計在老爺面前吃癟,也是足夠讓芭天感到非常高興的事情。
鄴城就是再不如長安,也是個充滿活力的大都市,斐龔家眷和小孩多了之后,也是一改以前從來不買禮物的習(xí)慣,他在鄴城逛起了售賣小物件的一些地攤,買了一些小物件充當(dāng)禮物,禮多人不怪,反正沒有人會嫌棄說別人送的禮物太多的。
“老爺,咱們是不是去瞅瞅在哪兒開個店面會比較合適?”張無計小心的說著,這一回他說的是正事兒,心里琢磨著總該不會是被老爺借機臭罵一頓吧。
這一回張無計還真?zhèn)€是說對話了,若不是張無計提醒,斐龔還真?zhèn)€是將這個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斐龔朗聲笑道:“哇嘎嘎,多得你提醒,哇嘎嘎,走,咱們一道瞧瞧哪里比較適合做我們的店面去!”
要選一個能夠做錢莊的鋪子,自然是挑人流大的旺鋪,斐龔和張無計,芭天兩人便專門的往一些人多的地方擠。
在看過一些興旺非常的街道的一些鋪面之后,斐龔對鋪子的選址也是心中有數(shù),想著也是沒什么事兒了,斐龔正想要趕回去,卻是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街上起了一陣『騷』『亂』。
“走,瞧瞧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斐龔興奮的說道,人就已經(jīng)是往前擠著去了,害得張無計想要勸阻一下都是沒有機會,張無計只能是搖著頭跟了上去,走在斐龔前面開路的自然是芭天了,芭天身高臂長,人又是長得粗壯,他那兩只大胳膊用力去推擠,很快的就是開出一條道來,斐龔走著倒是舒坦。
很快的,在芭天這個強效開路機的帶領(lǐng)下,斐龔很快的就是跟著來到了圈子的最內(nèi)里,在這里就是能夠非常清楚的看到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了。
一個猴臉鼠目的公子哥,身后跟著一眾惡家丁,而在他們的對面,則是一對姐妹花和一個慈眉善目的溫良老者,老人正對著那公子哥不斷的拱手討?zhàn)垼悄菍忝没▍s是手中執(zhí)著大刀,對公子哥怒目而視,一點兒也沒有畏懼之『色』。
“少爺,我們父女三人相依為命,也就是走江湖混口飯吃,如果有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能夠海涵!”老人點頭哈腰的說著。
“嘿嘿,我唐三在這鄴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今天我算是看上你這一對孿生閨女了,讓他們做我填房倒正是合適!”那個叫唐三的公子哥冷聲笑著說道。
這下子老人是一臉的苦相,而他身后的一對姐妹花則是氣得更加厲害了,身子都劇烈顫抖了起來。
“且慢,如此美事兒怎么能少了我斐龔呢!”一陣嘎嘎大笑的聲音傳來,粉墨登場的除了斐龔這廝又還能有哪個。
斐龔對著唐三拱了拱手,這家伙可是同道中人吶,畢竟他斐龔以前最愛干的也就是領(lǐng)著一眾惡奴出外勾搭小姑娘啥的。
唐三愣了愣,對斐龔也是拱了拱手,畢竟不知道斐龔是什么來歷,唐三也不好貿(mào)然的得罪人家。
斐龔轉(zhuǎn)而望向那對孿生姐妹花,兩人發(fā)髻烏黑發(fā)亮的用一條黑絲帶扎著,一身短打扮,扎著腰,精神非常抖索利落,看得人是眼前一亮,斐龔倒是極少見到如此英氣的女子,除了龍梅,斐龔對著這對姐妹花拱手笑道:“不知道兩位妹妹怎么個稱呼啊!”
“呸!”那對孿生姐妹俱是對斐龔白眼以對。
老人臉上更苦了,這應(yīng)付唐三就夠累的了,這下又來一個,可是麻煩事兒。
唐三這下臉都是綠了,聽多了一些傻了吧唧的過來英雄救美的,但沒聽說還有哪個來一塊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這個家伙可是讓唐三感到十分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