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鳳淡淡一笑,看他們這個樣子,也不會答應(yīng)將麒麟交出來,起草文書上所列的只是基本條件,而還有一個必要條件她還沒有提出來,那就是交出麒麟任紫荊國處置,僅僅是第一個基本條件對方的態(tài)度就如此的強硬,看來今日的談判註定破裂,她已經(jīng)想讓子鳳繼承王位,來的時候就打算讓子鳳全盤做主,也不好違背初衷,就看子鳳能夠周旋到什麼程度,想到這裡淡淡道:“那你跟他們講理吧。”
聽了這尊上的話,大東國衆(zhòng)人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談判還有希望,卻均朝這個講道理的子鳳看去,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太明顯來。
子鳳朝孤龍看去,“趙元帥認爲(wèi)這第一個條件怎麼樣才能讓你滿意?”
孤龍道:“戰(zhàn)爭之禍,傷亡難免,誰都不想,將此責(zé)任推到我大東國身上是沒有道理的,紫荊國入侵大東國的領(lǐng)土,我大東國將士奮起反抗,殺敵保家衛(wèi)國,更是情理之中,難道讓我等任人宰割不成,紫荊國想要向大東國索要賠償卻是不可能,而作爲(wèi)侵略者的紫荊國。”說著到這裡手指指向子鳳,感覺不太適合將手指移向剛烈。
紫鳳頗有興趣的看著孤龍會反過來向紫荊國提出什麼條件來。
孤龍繼續(xù)道:“而作爲(wèi)侵略者的紫荊國,卻應(yīng)該對我大東國做出補償來。”
大東國衆(zhòng)人只感覺孤龍這話霸氣,大解心中壓抑,可這樣的條件對方可能答應(yīng)嗎。
一聲清脆動人而帶著嘲諷的笑聲突然響起,卻是那名隨同旁聽的尊上發(fā)出來的。
孤龍淡淡道:“尊上爲(wèi)何發(fā)笑,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紫鳳沒有回答孤龍的問題,卻反而朝子鳳看去,笑道:“子鳳,這難道就是你所說的和他們講理,我看他們是越跟他們講理,他們便越得寸進尺了。”
子鳳倒沒有那麼多的廢話,淡淡應(yīng)道:“趙元帥,這個要求我無法答應(yīng)。”
子鳳的言語雖然輕淡,卻讓大東國衆(zhòng)人感覺,她說無法答應(yīng),便真的不會答應(yīng)了,心中卻反而感覺孤龍?zhí)岢龅臈l件有些過分,孤龍是不是不想兩國停戰(zhàn)了,怎麼提出一個對方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要求來。
孤龍淡淡道:“鳳元帥請聽我說完,我說的補償並非是想要紫荊國賠償大東國白銀,亦不想要紫荊國的任何金銀珠寶,我大東國乃禮儀之邦,從來不會通過戰(zhàn)爭的手段向他國勒索搜刮錢財,我要的補償是,紫荊國對於入侵大東國一事賠禮道歉,向我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鞠躬緬懷之禮,向我英勇奮戰(zhàn)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行敬禮。”
孤龍感慨激昂的言語聽到大東國衆(zhòng)人是內(nèi)心熱血沸騰,這個要求提的絕妙,既不讓紫荊國爲(wèi)難,讓談判有繼續(xù)的可能,又讓我大東國揚眉吐氣。
孤龍傲立面向子鳳三人,氣宇軒昂,大手輕輕一揮,“鳳元帥以爲(wèi)我這個要求合理嗎?”
“合理!”子鳳輕輕應(yīng)了一句。
紫鳳忍不住出聲喊了一句,雖然只是行個禮,沒有任何損失,但卻讓紫荊國顏面大損,相當(dāng)於是紫荊國認錯了。
子鳳不應(yīng),站了起來走到帳篷中間,面向帳外深深的鞠了一躬,“此一躬,緬懷兩國因爲(wèi)戰(zhàn)爭而無辜死去的冤魂,原他們的親人安康,靈魂得以安息。”
子鳳的言語平靜,卻讓在座的所有人立即聯(lián)想到戰(zhàn)爭的殘酷性,他們是軍人,沒有人比他們更懂得爲(wèi)保家衛(wèi)國不得不離開親人奔赴前線甚至是會失去性命的心中悲酸,雖然子鳳此話是敬兩國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卻大東國衆(zhòng)人卻沒有任何異議,誰沒有親人啊,便像子鳳所說的一般,士兵是無辜的,最可恨的卻是那些野心勃勃的統(tǒng)治者。
大東國衆(zhòng)人表情黯然傷感,子鳳突然轉(zhuǎn)身面對孤龍等人,“子鳳在這裡敬在座各位大東國的將軍,敬保家衛(wèi)國的大東國將士,讓子鳳看到了你們身上的錚錚鐵骨,子鳳亦是軍人,受子鳳一禮。”說著又鞠了一躬,深深久久沒有直腰。
大東國衆(zhòng)人表情一愣,頓時有種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覺,子鳳雖是女子,但她當(dāng)?shù)钠鹩⑿鄞硕郑硕Y不是自顯卑微之禮,卻是以表敬佩之禮,一個軍人對軍人身上高貴品質(zhì)的肯定。
蘇定心最先連忙起身,大東國其他人也跟著起身,不敢安坐受子鳳這一大禮。
蘇定心上千攙扶子鳳,“蘇定心受鳳元帥一禮,也請鳳將軍受我一禮,敬鳳元帥用兵如神,更敬鳳元帥仁德大義。”說著對著子鳳深深鞠了一躬。
要讓這般傲骨錚錚的漢子向敵人鞠躬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可是子鳳做到了,她用自己的行動贏得了大東國衆(zhòng)將的敬佩,而蘇定心最後那句敬鳳元帥仁德大義,卻是因爲(wèi)子鳳爲(wèi)兩國停戰(zhàn)做出的努力,子鳳值得他鞠躬一禮。
大部分人還卻不知道此次停戰(zhàn)談判是子鳳的努力贏來的,見蘇定心對子鳳施了大禮,心中卻有些意外驚訝,雖然沒有跟著蘇定心一般鞠躬行大禮,卻也肅直腰板,以示敬重。
紫鳳和剛烈見了大東國衆(zhòng)人的舉動之後,卻臉露驚訝之色,原本以爲(wèi)子鳳此舉有損紫荊國威望,卻完全沒有想到,非但無損紫荊國威望,且贏得了他們的敬重,他們心裡清楚,要讓這些人向敵人彎曲自己的腰板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可是子鳳做到了,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彎下腰來,這難道就是她口中所說的理,卻不以強權(quán)武力壓人,才能讓人心悅誠服,甚至這一刻她有一絲念頭認爲(wèi)子鳳纔是對的。
子鳳返回就坐,大東國衆(zhòng)人等她坐了下來,這才陸續(xù)坐下,就是這一些,已經(jīng)連剛烈也感到莫大的驕傲,寧死不屈的敵人居然如此敬達,這贏得怕是六千萬兩白銀也買不到的,剛烈感覺這第一個要求,他們卻是談贏了,至少他是滿意了,卻不知道尊上是怎麼想的,說著朝安坐不語的紫鳳看去。
剛剛緊繃的氣氛頓時輕鬆融洽起來。
子鳳淡淡道:“趙元帥,不知你現(xiàn)在可否滿意?”
孤龍笑道:“鳳元帥如此真誠,我豈還能有不滿意的,不過這貴國的第二個條件嘛?”
子鳳笑道:“先別說第二個條件,這第一個條件趙元帥滿意了,我卻還沒有滿意。”
此話一出,大東國衆(zhòng)人表情皆訝,孤龍表情一僵,問道:“鳳元帥什麼意思?”
子鳳淡道:“我已經(jīng)對趙元帥所提出的補償做出了應(yīng)諾,趙元帥似乎還沒有滿足我國的賠償要求。”
“這”孤龍嘴上一頓,一時卻不知道怎麼應(yīng)的好。
大東國衆(zhòng)人這邊已經(jīng)低聲議論起來了。
紫鳳心中暗道:“好你個子鳳,連我也給你騙了,這招先抑後揚可真讓大東國的人措手不及,不得不說這個理在她手上應(yīng)用的爐火純青。”
孤龍沉聲道:“我早些時候呢說過了,大東國不可能賠償紫荊國白銀六千萬兩,至於理由我也說了。”
子鳳淡道:“我要的不多。”說著豎起一根手指來。
孤龍脫口道:“一千萬兩。”說著繼續(xù)道:“不可能!”
子鳳微笑道:“一千兩。”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千兩算什麼賠償啊,隨隨便便一個富裕的人家都拿的出來。
剛烈心中暗忖:“看來元帥在這場談判中還是想處處佔上風(fēng),一千兩隻不過卻九牛一毛,但卻起到了賠償?shù)囊饬x,讓紫荊國壓大東國一頭。”
孤龍心中有些妥協(xié)了,若自己再強硬,讓這場談判破裂可就得不償失了,子鳳已經(jīng)很真誠了,她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也一定有她的難處,想著卻淡淡的朝那尊上瞥了一眼,淡道:“一千兩”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一個聲音高聲打斷,“毛都不賠!”
聽到這把聲音,紫鳳平靜的臉容頓時變色,美麗的眸子頓時露出痛恨之色。
子鳳卻一臉苦笑,爲(wèi)什麼還來,把母親給激怒了,我怕是半點周旋的餘地都沒有,她好不容易的才讓母親勉強接受這第一個談判要求的結(jié)果,易寒一到,怕是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大東國衆(zhòng)將露出喜色道:“是易元帥來了。”
易寒一身便服走近寬敞的大帳,與均一身戎裝的衆(zhòng)大東國將軍格格不入,不過倒與也是一身便服的紫鳳蠻搭的。
孤龍看著易寒笑道:“怎麼這麼晚纔來。”
易寒也不隱瞞,“睡過頭了。”
這麼大的事情易元帥還睡過頭,莫非完全不將此次談判放在心上。
易寒似明白衆(zhòng)人的想法,笑道:“你看你們一晚沒休息好,個個疲容滿面,反觀幾位從紫荊國來談判的代表卻神采奕奕,怎麼談的贏人家。”說著指著自己胸口,“我是養(yǎng)精蓄銳而來!”
只有席夜闌心中清楚,睡過頭就睡過頭,說的這麼好聽,只是這等大事他居然也能睡過頭了,實在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他了。
易寒的到來讓氣氛變得不像是國與國之間的談判,倒好像成了菜市場的談價還價一般。
孤龍微笑道:“先坐下來再說吧。”
有個將領(lǐng)聽到孤龍的話,忙讓開位置道:“易元帥,你來坐這裡。”
易寒揚手道:“又不是開席入座,不著急坐下來,
惜字如金的紫鳳盯著易寒冷聲道:“麒麟,你來得正好!”
大東國衆(zhòng)人聞言,只感覺這位尊上早些時候極少出聲,這易元帥一來她便開口,倒好像別人沒有資格與她談判,只有這易元帥纔是主角,才值得她先出聲。
易寒看了紫鳳一眼,又轉(zhuǎn)頭對著大東國衆(zhòng)人道:“你們看看,女王眼睛明亮有神,瞪起人來就讓人膽戰(zhàn)心驚,這樣的談判狀態(tài)才談的贏。”
大東國衆(zhòng)人聞言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連剛烈也是一聲驚呼,他們可不管易寒言語中的什麼眼睛明亮有神,瞪起人來就讓人膽戰(zhàn)心驚,此刻他們只關(guān)心易寒這句話中兩個關(guān)鍵的字眼“女王”。
子鳳心中暗感無奈,難道他想死的更悽慘一點嗎?我好不容易說服母親平撫怒氣,這下子又讓母親對他多幾分痛恨了。
紫鳳冷笑道“麒麟將軍,別來無恙。”
易寒施禮道:“女王陛下好。”
孤龍等人這會已經(jīng)驚訝的半句話也說不出口了,這個尊上居然就是紫荊女王本人,紫荊女王親臨談判,難怪了,就連子鳳也對她是如此的恭敬。
紫鳳眼神不緊不慢,緊緊盯住易寒的眼睛。似有一股難以言語的威嚴,狠狠擠壓著易寒的心臟,讓人無法呼吸,其他人立即感覺到了這紫荊女王神情的變化,一代女王,威嚴氣勢果然非凡。
易寒這會已經(jīng)豁出去了,返回師姐會暗中解救自己,心中倒是有恃無恐,露出微微笑容,目光溫和的迴應(yīng)著紫鳳犀利的眼神,輕聲道:“都說女子的眼睛能夠殺人我以前不信,見到女王的眼睛如此美麗動人,我心頭都快窒息了,今日我終於信了。”
此話一出,倒讓人不禁心想,這易元帥到底是來談判的還是來巴結(jié)調(diào)戲女子的,而且對象還是來頭大的不得了的紫荊女王。
紫鳳剋制住自己心頭的怒氣,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取麒麟的人頭,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她可以三個條件都不要了,只要大東國願意交出麒麟來,她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孤龍走到易寒身邊低聲問道:“你怎麼識的紫荊女王的身份?”
易寒應(yīng)道:“今日先談判,日後再與你細說。”說著看著子鳳三人,問道:“不知道今日談判貴國誰做主。”
大東國衆(zhòng)人先是目光移動到子鳳身上,又朝紫鳳看去,早些時候是子鳳做主,不過現(xiàn)在知道紫荊女王也在場,可就不一定了。
紫鳳猛的站了起來,沉聲道:“我來跟你談!”
易寒看了看紫鳳,卻輕輕搖頭笑道:“女王,你也不是沒有跟我談判過,卻輸?shù)囊粩T地,不如找個睿智一點的,就鳳元帥如何?”說著目光朝子鳳看去,溫和的目光卻立即露出了一絲溫柔。
子鳳神情不變,眼眸卻暗示易寒不要激怒女王。
易寒就是要激怒女王,就是要讓她被仇恨衝昏理智,就是要讓這場談判糊糊塗塗的結(jié)束,而在場之中只有自己是女王在意的,也只有自己能夠激怒她。
紫鳳怒喝一聲:“就我來跟你談!”說著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子應(yīng)聲破裂。
此舉可真的讓大東國衆(zhòng)人看不太懂,這紫荊女王一開始沉穩(wěn)淡定啊,話也不多說,一切胸有成竹的樣子,怎麼易元帥一來了就如此暴怒,如此激動,剛纔還氣氛融洽,這會卻又讓人有些提心吊膽起來了,紫荊女王這般憤怒神情,今日這談判還談的成嗎?怎麼易元帥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易寒笑道:“好好好,女王陛下別動怒,你是紫荊女王,你代表紫荊國來談判最合適不過了。”說著卻走到大東國陣營坐了下來,對著孤龍擡手道:“趙元帥,請全權(quán)做主!我等旁聽即可。”
孤龍倒是一愣,沒有想到麒麟會讓他出面談判,倒也當(dāng)仁不讓站了起來,麒麟這舉動,若讓麒麟來談判他還真有些不放心。
說道:“我們剛纔說到貴國提出讓大東國賠償白銀一千兩的條件,這個條件”
紫鳳冷哼一聲,別過臉去,倒是根本不將孤龍放在眼裡,此舉卻生生把孤龍想說的話給扼住了,她貴爲(wèi)紫荊女王,倒是有這個資格不將孤龍放在眼裡。
對方此刻哪有半點要談判的意思,簡直就是讓他在自言自語一般,孤龍也覺得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因爲(wèi)紫荊女王的這個舉動,氣氛突然凝住了,倒也還沒有破裂。
紫鳳出聲道:“讓麒麟來和我談。”
孤龍對著易寒道:“麒麟你來談。”
易寒站了起來,孤龍順手將對方起草的文書遞到易寒手中。
易寒本來就想和紫荊女王談判,爲(wèi)何卻做出讓孤龍再次出面這樣多此一舉的行爲(wèi)來,其目的卻是想激怒紫荊女王,讓紫荊女王感覺自己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
易寒淡淡瞥了文書一眼,將文書上的內(nèi)容簡單記了下來,心中暗暗冷笑:“這文書上起草的條件他一個也不會答應(yīng),賠償白銀,割地、俯首稱臣、年年上貢,實在可笑!”
見易寒走了出來,紫鳳這纔將別過去的臉轉(zhuǎn)了回來,易寒不畏懼她冰冷的目光,心中暗忖:“老子現(xiàn)在不怕你了,老子自有救命福星,想殺我,下輩子吧。”嘴上淡淡說道:“貴國提出讓大東國賠償白銀一千兩的條件,這個條件我不答應(yīng)。”倒也是直言直語,連理由也不說了。
紫鳳冷冷不語,只是盯著易寒看,似眼前的易寒比談判的條件還要重要一般。
只聽易寒繼續(xù)道:“若是女王陛下真的想要些什麼東西補償,我倒是可以私人贈送些禮物給女王,讓女王作爲(wèi)紀(jì)念。”
大東國衆(zhòng)人聞言,心中暗忖:“易元帥這個談判手段也是十分高明,這一千兩銀子有個毛用,雙方無非就要國威顏面,這贈送禮物也算是以示友好之意,其義也基本吻合子鳳提出賠償一千兩銀子的目的,但卻可以避免賠償他國銀子的口實,一千兩也是賠償。”
紫鳳冷冷道:“你覺得這世上什麼東西能入我法眼嗎?”
易寒淡淡笑道:“女王陛下不就是想讓我痛苦嗎?”
紫鳳表情一訝,不知道易寒想做什麼,心中卻暗暗冷笑:“現(xiàn)在知道我的身份,終於知道來討好我嗎?終於知道自己死到臨頭想要垂死掙扎嗎?”
易寒突然挽起自己的褲腿,狠下心往自己小腿上的腳毛用力一揪,倒是也真捨得對自己狠心,手上卻多了一團烏黑的腳毛,哆嗦的哼了一聲“好疼”。
衆(zhòng)人見狀是又好奇又好笑,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連子鳳也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在場的只有一人沒笑,就是冷若冰霜的紫鳳,她也不說話,冷冷的看著易寒的一舉一動。
易寒臉上有些輕微的忍耐繃緊,剛纔用力過度,小腿這會卻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易寒揪著這團腿毛放在了紫鳳前方的桌子上,“這腳毛就算是我贈送給女王陛下你私人的禮物。”
衆(zhòng)人聞言皆驚,易元帥這又是在演那齣戲,這麼做不是在明顯藐視激怒紫荊女王嗎?
紫鳳面具下的臉容繃的鐵青,嘴上卻淡淡道:“好,我收下了。”說著朗聲道:“剛烈,收好!”
剛烈聞言一愣,卻不敢違命,從身上撕出一塊布,將桌子上那從易寒小腿上拔出來的腳毛包了起來。
易寒笑道:“剛纔我在帳外說毛都不給,其實上還是賠給女王陛下毛了。”
紫鳳冷冷道:“屬於你身上的任何東西,我都會好好珍藏。”
此話別人聽不太懂,可易寒聽著卻只覺陰寒入骨,這紫荊女王該不是想拿我當(dāng)標(biāo)本吧。
易寒笑道:“那我們就談第二個條件。”說著還特意看了看手上的起草文書一眼。
衆(zhòng)人有些好奇,這第一個條件這已經(jīng)易元帥贈送腳毛談妥了嗎?可紫荊女王卻還沒有明顯應(yīng)承啊。
易寒繼續(xù)道:“貴國要求大東國將八坑山以南包括八坑山在內(nèi)都所有土地都劃爲(wèi)紫荊國所有,這個條件我不答應(yīng)。”依然直接拒絕,沒有半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