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殤彼月到浣淋宮已然已經有一個半月,和宮中之人也相處甚好,只是眾人從未聽她說過一句話,曾經懷疑她是啞巴,問她她也不答,最后眾人都習慣了,也便沒有人再去問,始終,后宮之中,知道的越少,那便活的越久。
紫殤彼月本以為她將會在浣淋宮中度過一生,卻沒想到,她不去惹麻煩,麻煩卻找上了她。
皇上新納了一個美人,封為正四品的昭儀娘娘,深的皇上寵愛,雨姑姑看紫殤彼月洗衣細心,便將這位昭儀娘娘的衣物交給紫殤彼月打理。
“彼月,這些衣服都很是名貴,你做事細心,便將這些交給你打理,細心些,那位昭儀娘娘很是挑剔,如果被她找出一點瑕疵,別說是你,連整個浣淋宮都會被牽連,你可明白?!?
紫殤彼月從雨姑姑手中接過那些衣物,乖巧的點點頭,抱著那些衣物便出了門,看著那些華貴的服飾,腦中卻突然回想起當日埜祈棪的話,望向遠方,那是青城所在的方向,她想‘青城此時應該早已經大雪紛紛了吧?!?
她那如蔥般的玉指上,早已有了不少的裂縫,手心那曾經被金簪劃傷的地方早已經結了痂,有些地方傷的淺,痂早已經落了,露出粉色的嫩肉,每一次,她看到手上的傷痕,都會笑,但是她從不后悔,這是她選擇的路。
第二日一早,昭儀娘娘宮里的侍者便來取衣裳,紫殤彼月親手將昨夜連夜洗好晾干的衣服交給那名侍者,那名侍者檢查了一下,
十分滿意,臨走之前還說必然在昭儀娘娘面前美言幾句,讓昭儀娘娘賞賜浣淋宮。下午時,昭儀娘娘來了浣淋宮,只是不是帶著賞賜來的,而是帶著殺氣來的。
昭儀娘娘坐在院中,紫殤彼月等人站在她的面前,低著頭,雨姑姑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何事,昭儀娘娘會駕臨浣淋宮,當昭儀娘娘身旁的侍女將早上從浣淋宮中帶走的衣物丟在院中之時,雨姑姑便知道,這位娘娘是來找麻煩的了。
只見昭儀娘娘像是無心般,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可身上,卻散發著一種無言的壓迫,使得在場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終于,昭儀娘娘不在擺弄指甲了,抬眸掃視眾人,最后目光定在了站在最后面的紫殤彼月的身上,開口道“說說吧,這衣服上會有金粉,是誰搞的鬼?”帶著淡淡的慵懶,恐怕是個男人聽了,都得全身酥軟下來,只是聽在浣淋宮眾人耳中,這便是來自地獄的地域之音。
良久無人承認,那位昭儀娘娘的耐心似乎也用盡了,她緩緩站起,身旁的侍女連忙上前扶住,只見她緩緩走到紫殤彼月的面前,抬起了紫殤彼月的下頜,美眸中,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害怕。
“本宮還沒想到,后宮之中,還有著這么一位絕世美人,這般美人為何會在此啊?!?
“回娘娘的話,彼月是被皇上貶到浣淋宮的?!庇旯霉迷谝慌源鸬溃褍x娘娘微微點點頭,將放在紫殤彼月下頜的手收回,轉身對雨姑姑問道“給本宮洗衣服的宮女是誰
,本宮要親自問問,本宮和她有何仇恨,她要如此對待本宮?!?
“回娘娘的話,奴婢害怕別人做事不夠細心,便吩咐彼月為娘娘清洗衣裳,彼月向來乖巧,絕不會做出謀害娘娘的事情來的?!?
雨姑姑的眉頭微微蹙起,紫殤彼月依舊低著頭,只是無人看見她嘴角那絲自嘲,她清楚的知道,今日這一劫,是逃不過,不過也不得不佩服陷害她的人,借刀殺人,如果成功,她紫殤彼月的死,這位圣寵正濃的昭儀娘娘也一并的死去,借刀殺人,一石二鳥,好一個連環計。
“乖巧,呵,姑姑說這話只怕是為時尚早,這衣裳接觸過的人只有本宮的貼身侍女與這名彼月的奴婢,不是這丫頭心存不軌,難道還能是本宮身邊的這個丫頭嗎?”
昭儀娘娘怒目問道,其實她何嘗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有人要殺她,即使殺不了她,那么也可以另這個名為彼月的女子受罰,既然有人想看戲,那她不妨就演上一場,給那些正準備看戲的人瞧瞧,也讓她們知道,她這位昭儀娘娘不是好惹的。
“這,奴婢不敢胡說,只求娘娘查明真相?!?
雨姑姑語中有些遲疑,她自幼看慣了后宮的爭斗,宮女們,往往是這些妃嬪爭斗的犧牲品,沒有人會在乎,但是這個彼月有些不同,始終是皇上身邊的人,若是哪一天皇上后悔了,要帶這個女子回去,這個女子卻沒了,她們整個浣淋宮只怕的雞犬不留吧;始終,天子之怒,伏尸百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