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宜生當然沒忘記,姬昌在路上就交代過,要給這武吉一百仗責!
他也是上前,拍了拍武吉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侯爺很是生氣,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
“我還擔心你承受不住,但是你之前已經說了,什么都可以承受,那我也放心了。”
散宜生說著,便是揮了揮手。
那一個個獄卒,便迅速圍在了武吉的身邊。
武吉見狀驚慌失措,大喊道:“不是,我是說,什么苦,我都能……啊!”
一聲大喝響起,意味著這仗責的開始。
隨即,整個牢房之中,便是回蕩起一聲聲殺豬般的嚎叫聲!
打完之后,
武吉一臉的生無可戀之色!
他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一樣!
散宜生揮揮手,獄卒也是上前,解開了這武吉身上的繩子。
武吉被打的渾身癱軟,沒有了繩子吊著,直接朝著地面上倒了過去。
可是,就在他背部著地的瞬間,武吉就像是裝了個彈簧一樣,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再度慘叫了起來!
他還以為屁股不是他的了,但是實際上,只是因為太過疼痛,而徹底麻木了!
此時一受到撞擊,又是劇烈疼痛了起來。
散宜生也是一臉欣慰,笑道:“的確不錯,身體很好,真是一塊從軍的料,好好表現吧!”
說完,
他也是轉身離開,留下武吉一個人在牢房之中哀嚎!
只是散宜生剛剛出了監牢,來到侯府,想要將杖責完成的事情告訴西伯侯時——
卻發現有一名農夫,正在侯府面前轉悠!
他當即走過去,詢問道:“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主公嗎?”
農夫一看,散宜生身后跟著人,立馬就明白這人身份特殊,他當即也是遞給了散宜生一封書信,說道:
“我是幫人來送信的,說是要給西伯侯大人的書信!”
散宜生點了點頭,接過書信,可一看落款,驚訝的發現赫然是姜子牙?
他也是第一時間想起來,之前他聽西伯侯說過,姜子牙當獄卒那段時間,一直在對西伯侯用刑!
而且還是半個月一次,把西伯侯打的痛苦不已!
現在,
這姜子牙,竟然還好意思寫信來?
他當即也是直接把書信收了起來,淡淡道:“我是散宜生,這封信我自會交給侯爺,你可以放心了。”
他也不難為這送信的農夫,揮手讓其離開。
那農夫也正在為難,不敢進去侯府,此時有人轉交,立馬感謝了一番,便是轉頭離去。
等那農夫走遠之后,散宜生也是立馬冷哼道:“這書信,怎么能夠交給主公?”
“姜子牙打了主公那么多次,竟然還敢厚著臉皮寫信,在朝歌混不下去,想來西岐?”
“可笑,你們都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知道了嗎?”
散宜生身邊的人也是立馬點了點頭。
而散宜生也是拆開書信,當場看了起來。
只是越看,他越憤怒!
等全部看完之后,散宜生直接將這些書信,都給揉成了一團廢紙,他本來想丟,但是又覺得心里不舒服。
他思索了片刻,便是笑道:“待我去找下少主再說。”
隨即,他便是進入侯府,和姬昌匯報了一番之后,他也是沒有說書信的事情,而是找到了在侯府之中的姬發!
姬發因為伯邑考的死,也很是傷心。
不過,
他卻是一直都在努力,想要頂替伯邑考在姬昌心目中的地位!
此時見到散宜生來,姬發也是很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笑著問道:“父親找我?”
散宜生搖搖頭道:“不是,但卻是一件可以為侯爺排憂解難的事情,少主想不想去做?”
姬發頓時喜上眉梢,激動道:“自然是要做,你說!”
散宜生則是將那封書信拿出來,遞給姬發。
他也不用說什么,反正信上,姜子牙已經把之前和西伯侯的恩怨,都回顧了一遍!
等到姬發看完,他也是勃然大怒,直接把這一封信撕碎,丟在了地上。
而后,他便是無比憤怒的說道:
“這姜子牙,真是臉皮厚,還說什么記掛著當初父親給的承諾,擺明了就是想要來西岐占便宜。”
“而且武吉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竟然還是他幫武吉假死,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多影響父親的聲譽?”
“現在,他又要為武吉求情,真以為自己面子有多大?”
散宜生聞言,也是立馬就附和道:“沒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侯爺,而是來找了少主。”
姬發聞言點了點頭,他已經明白了散宜生的意思!
這姜子牙,
說是什么敘舊,還把自己的地址也寫了上去,
這不是自找沒趣!
姬發當即也是揮手道:“我這就去找那姜子牙的麻煩,我看他,到底還想要怎么樣?”
散宜生又是附和道:“沒錯,他知道主公在西岐,但是卻沒親自找上門來,只是寫了一個地方,就好像是要讓主公親自去找他一樣?”
姬發也是越發憤怒了起來,滿臉不爽的說道:“好你個姜子牙,給我等著!”
散宜生見狀,也是不再多說什么,他想要得到的結果,也已經有了。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便是極為高興。
能夠為侯爺報仇不說,他還不用擔心侯爺因為他擅作主張,而勃然大怒!
畢竟,
這件事情可是姬發做的,姬昌怎么也不能怪罪自己的兒子吧?
而且那姜子牙,還是一個外人。
姬發也是怒不可遏,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帶著人,騎上快馬,便是出了侯府。
而如此大的動靜,姬昌也是發現了。
不過,他只是好奇的看著散宜生,問了一句:“我兒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他滿臉怒色?”
散宜生當即也是笑了起來,饒有深意道:“那是因為,他覺得侯爺受委屈了。”
姬昌頓時笑了起來,不解道:“我怎么會受到什么委屈?”
“也罷,他想做什么便是讓他去吧,反正也只是帶了二十幾個人,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來。”
“他啊,就是性子急了點,看著他,別讓他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