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嶽策大致說了些關於晝舞大陸的人文風貌,看了看嶽策的面色全是驚訝。
冥河的眼睛此刻笑的像是彎彎的月牙一般,笑嘻嘻地拍著男子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只要你還在血海呆一天,小河便護一天的周全的。”
雖然剛剛嶽策並沒有將昨夜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地和盤托出,但是本來就聰明的冥河還是能夠從嶽策那一臉欲說還休的表情明白一些的,也不去追問,因爲此刻男子現在在自己的血海做客,作爲東道主的自己必須得照顧對方纔是。
嶽策對著紅衣少女搖搖手,對於他如今的心情來說,只能說茫然加奇怪,更多的也是那劇增的迷惑不解。
按道理,昨天那出現在自己識海里的幻影女子現在看來卻不是自己的幻覺或者是夢境。
可是自己並不認識她啊,甚至可以說是除了那個長相陰森美的冥河以及這條無邊無際血浪翻滾的紅色海洋,自己可是說一切都是猶如出生嬰兒一般,懵懂無知。
咳咳,雖然說昨夜與自己*一夜的女子的性格是有點讓人捉摸不定,而且自己那可能有些許變態狂熱的做法卻是有點過激一點點了,可是說到底,最後自己也只是保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做法罷了。
如今越來越覺得這其中,自己的記憶好像出現了一塊連自己都沒有發生的漏洞。
到底是哪裡開始出了問題的呢?
在聽到冥河爲自己講述這個名爲晝舞大陸的世界觀時,爲什麼總有股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的感覺……
到底。自己忘了什麼……
嶽策有些凌亂地甩了甩自己的頭髮,一臉捉急的模樣讓一旁紅衣少女有些詫異,少女歪了歪頭,隨即——
“啪”!
如同某籃球賽中的教練的無言鼓勵一般拍了拍嶽策的肩膀,少女用自己那“陰惻惻”的安心笑容撫慰著男子的身心。
嶽策雖然已經漸漸習慣了少女“燦爛”的笑顏。但是每一次沒來由的這麼突然,總是心到嗓子眼的地步。
“看你這麼一臉無趣,想想以後你還得行走於大陸,當做解悶,也當做小河提前給你打的預防針吧,就跟你說說這個晝舞大陸上一些重點需要注意觀察的人物吧!”
少女再一次不知從何處又帶上了那紅色的無框眼鏡。手持著一個長長的教鞭,開始了今天的傳授課程。
正好嶽策對這類話題也有興趣,聽到冥河這彷彿爲了給自己解悶一般敘述起晝舞大陸中的人物。也不去計較少女的那些道具到底從哪裡學來的,安安靜靜地席地而坐,等待課程再一次的開始。
“首先。先說明一點,因爲小河我已經有很長很長時間沒有出去過,所以這些人物檔案資料也是那時候所流傳的,如果以後有哪裡不對勁的話,要學會隨機應變啊!”
以血海作爲背景,少女敲打著地面,認真地交代著嶽策。
嶽策立忙道:“明白了!”
“首先,小河要提的便是那如今已合天道。有史以來第一位突破聖將成爲道將的‘那個女人’——鴻鈞道女。”不知爲何,冥河原先那教師打扮的模樣瞬間在女子誇誇開始奇談的時候變成了嶽策印象裡的那種說書人的姿態。
“話說當年萬物剛剛誕生,洪荒世界剛剛成型。沒有所謂的秩序,也沒有規則,世間萬物一片混亂,飛禽走獸,妖族,巫族。龍鳳,麒麟的等等各種各樣的族羣擾亂天地秩序。盤古大神辛辛苦苦所建立起來的世界就開始被那些傢伙們所破壞,洪荒滿地瘡痍。生靈塗炭,而又因爲那時輪迴未出,六道未立,三魂六魄一旦出*,變立刻化作怨靈,破壞天地。”
“那後來呢?應該會像小說中一樣出現一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吧!”雖然有點不明覺厲,但是嶽策知道,如果那種讓自己聽上去就無法想象的狀況一直持續到現在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也絕不會延續到今天。
“說什麼像小說一樣出現一名大英雄什麼的,類似小說槽點以後不準再說了!這有違天地大道,會被大道抹殺的。”冥河面色嚴肅地告誡嶽策這個很不得了的道理。
不過似乎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冥河立刻又接著剛剛的話題,繼續道:“你剛剛說的也不錯,就在洪荒大陸猶如傾瓦大廈將傾的時候,一位神秘少女橫空出世,而第一次第一次登場時候她的修爲便是無限接近於聖將,而當時只是袖子一揮,便將帶頭亂事的那些傢伙狠狠地教訓了一番,而且那少女在不可計數的人羣中猶如是殺神一般,手持一柄銀色長槍,如入無人之境。”
在冥河那栩栩如生精彩絕倫的描述中,恍惚間,嶽策似乎看到了在那黃沙滾滾塵土瀰漫的的荒原上,在許許多多桀驁不馴奮勇撲過來的人羣中,一位英姿勃發的少女赤紅著眼,殺氣騰騰,手起槍落便是帶走一個渺小的生命。
最後,少女坐在那由數不盡的屍體所堆積的血腥小山上,面不改色地扔掉手上一根依然血流不止的胳膊。
紅衣女子不禁也嘆了口氣,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剛剛化形,心智還不算成熟,看著其他人在洪荒大陸上瘋狂玩耍,自己也是離開血海,原以爲憑著兩把殺人劍便可以稱霸洪荒一處。可是,可是——
自己每到一處,還沒亮兵器,那羣傢伙溜得跟兔子一樣躲得遠遠的。這也是自己第一次被狠狠地打擊了自尊心。
後來,自己便如一朵孤獨漂浮的漂浮的雲一樣,這裡看看,那裡溜溜。也是那一次,遇見了“那個女人”。
“因爲那個女人在戰鬥的時候,完全是槍槍必須見血。下起殺手完全不留任何情,而且那一站滅掉洪荒上所有大能們的威風后,連個名頭也不留下,只是用著長輩看待後輩的語氣輕飄飄地說了‘以後別再鬧了’,就離開了。”
似乎也能想象到當時那些人的表情,嶽策又不由得笑出聲來,望了一眼,憤憤不平的少女,問道:“當時你呢,難道也在現場麼?”
不提這個不要緊,一聽嶽策戳到了自己的痛處,冥河那一副完全敢怒不敢言的神色落入嶽策的視線內,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
“小!河!當!時!也!被!揍!了!”
“真是太過分了,那個女人,明明小河根本就只是站在一旁什麼也沒有做安安靜靜看著戲,可是那個女人呢!飛到小河的面前,居然還說了聲‘代表天道消滅你’這種恐怖陰森的話來,連無辜的我也痛揍了一頓,痛的我只能回到血海療養身心。”冥河似乎當年不知道自己的氣勢有多麼恐怖殺傷力,只記得當時的內心一直都是委屈只想落淚啊!
“因爲一開始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但是由於第一次留給人的印象太過深刻,雷霆手段太過血腥暴力,大家都背地裡都稱她‘那個女人’。”
嶽策津津有味地聽著,問道:“後來呢?”
“後來麼?後來她就成聖了,而且開了一座名爲紫霄宮的學堂,強制性地召集了當年那一次被揍了的三千名少女,其中也有小河啦,召集全了之後,於是就在紫霄宮內上了讓人頭疼三千年的教育洗腦課。”
“雖然後來‘那個女人’的名字大家都知道叫做鴻鈞啦,但是大家當面喊做鴻鈞老師,背地裡還是習慣性的叫她‘那個女人’,雖然不確定那個女人自從合了天道後脾氣究竟怎麼樣,但是如果以後你遇到她,千萬別跟她槓嘴!”
冥河用自己的血一般的教訓教育著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