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對於自己作爲(wèi)客人卻是主人等了老半天的時間,這多少顯得對主人有點不太尊重,但是在嶽策的再三道歉以及黃泉那心不甘情不願地低頭無言之後,姬發(fā)雖然一開始還是有點小小的埋怨,但也禁不住自己兩人的堆起來的笑臉,終於釋懷開來。
重新回到屋子裡,坐在了那張比較大的黃色木圓桌之前,又衝著兩人微微笑笑,指著空餘出來的兩個座位,說道:“兩位,請坐在這裡吧!”
而此刻,嶽策也是不再爲(wèi)剛剛的事情而止不住的道歉了,正好趁著走向座位的同時也是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情況。
那張用來吃飯的大型圓桌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是梨木吧或許,不過嶽策倒也不是專門來看人家吃飯的桌子的材料的,相比起那張引人注目的桌子,桌邊的人卻是顯得頗讓人比較在意啊。
剛剛就說了,坐在最中間一眼便知道是主位上的白衣女子——伯藝考從自己一進(jìn)房間的同時便是一直在用那雙好看修長的鳳眼瞪著自己,嘴角也是不停地在冷笑,就像是自己欠她很多錢沒有還一樣。
這還是預(yù)測第一眼看到她覺得她就像是一朵蘭花一般高雅的女子麼?
完全就沒有蘭花的風(fēng)度了好吧!
不過心裡想歸想,嶽策也看的出來,似乎伯藝考是有些話想要對自己說,但是因爲(wèi)似乎周圍的一些人。讓她的那些話只能是憋在心裡。
既然現(xiàn)在不想對自己說,那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了,聳了聳肩。走到了姬發(fā)所指的那個座位上,而緊跟著黃泉則是落座與自己的旁邊。
有環(huán)顧了一下桌上的其他人,嶽策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與黃泉、伯藝考、姬發(fā)、還有昨日的那個老是叫讓自己稱呼她爲(wèi)小旦姑娘的姬小旦,桌旁還坐了一位從自己剛剛進(jìn)來便是對自己毫不在意的紅髮少女。
紅髮少女將她一頭略長的頭髮只是隨意地紮成了一個沖天尾,而額頭的左側(cè)卻是一抹長長劉海流露了下來,正好遮住了左眼延伸了左臉頰之上。但是即使遮擋住一般的臉蛋,即使只能從另外一半的臉蛋欣賞去。也能知道紅髮少女的容顏比起她兩位姐姐或者妹妹來說,也是差不到哪兒去。
而少女的打扮就如她的頭髮的顏色一樣。火一般的豔紅,穿著與伯藝考、姬發(fā)似乎是相同款式但卻是焰火一般橙紅色的華服。
少女的年紀(jì)看上去相比較伯藝考與姬發(fā)而言,更顯得稍微年幼,但是比起姬小旦來說。也大不了多少。而又從紅髮少女能夠毫無生澀地坐在這裡,並且還是坐在姬發(fā)與姬小旦的中間,嶽策不難想,也是能隱約猜出這位紅髮少女便是昨日這三姐妹口中的那位三妹AA姐了。
而看到嶽策對著紅髮少女露出思索的神色,本來就充當(dāng)了中間人的姬發(fā),便是替嶽策介紹其紅髮少女。
“嶽先生,這位我們姬家唯一的‘大小姐’便是昨日跟你提起的三妹了,姓姬名鮮,咳咳。小鮮,還不見過嶽先生。”
“好好,嶽先生好!”這個名叫“姬鮮”的紅髮少女聽到她二姐的話。卻是頭擡也不擡,很隨意的應(yīng)付了兩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的原因,就是不理睬衝著她禮貌笑著的嶽策。
而姬發(fā)似乎是看慣了她這三妹的脾氣,也是無奈得從嶽策歉意一笑,道:“嶽先生。我這三妹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她只聽從母親的話,我和大姐的話她也聽不進(jìn)去,你別跟她計較啊!”
嶽策雖然不怎麼清楚這姬鮮的性格,但是既然姬發(fā)都讓自己不要太在意,自然自己也是並沒有將少女的無禮放在了心中。
不過坐在姬鮮旁的乖巧脾氣又好的少女卻是罕見地皺起了眉毛,衝著姬鮮不悅道。
“三姐,二姐跟你說話呢!你這個態(tài)度到底是鬧哪樣啊!能不能聽著點啊!枉二姐平時對你那麼好。”
小旦姑娘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這屋裡還有兩個與她們並沒有多大關(guān)聯(lián)的人存在,或許在她看來,姬鮮那種無禮的行爲(wèi)早已超過了自己的底線了吧,不等她的大姐以及二姐開口,姬小旦便是第一個出聲指責(zé)她的親三姐。
一直低著頭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的紅髮少女終於將自己的臉放在了桌上,那張俏麗可人的面龐之上全是對旁人厭煩的神色,低聲不屑地道:“嘁,孃親不在,你們這些姐姐妹妹便是一個個充當(dāng)起一家之主起來,整天管這管那的,羅嗦死了。”
聲音雖然低,但是在安靜的空間中,卻是顯得異常刺耳。
似乎沒有看到姬發(fā)那愈來愈變得尷尬的臉色,以及伯藝考那張不悅的臉,姬鮮又是接著抱怨:“你們這些姐姐妹妹的也真是的,成天說因爲(wèi)母親不在,所以纔要承擔(dān)起母孃親的那一份責(zé)任,大姐成了少候,二姐成了副城主,就連四妹還成了西岐監(jiān)督,各個都有事做,但是難道我就不是孃親的親生女兒麼!不但不讓我?guī)兔Γ€約束我,不準(zhǔn)我做這,又不準(zhǔn)我坐那的,真是要多煩有多煩。”
伯藝考與姬小旦的臉色幾乎是變得鐵青一般了,而姬發(fā)雖然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但是看到大姐與四妹生氣的模樣,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轉(zhuǎn)過了臉。
此時的嶽策也是知道,除了自己,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有要對著桌上的清粥小菜會有接著動筷子的衝動了,而且現(xiàn)在就算是自己,更是無法做到無視這姬家姐妹的這爭吵而繼續(xù)品嚐美味的早餐。
早知道就不答應(yīng)姬發(fā)了。
而坐在座位上的姬鮮像是沒有察覺到四周人精彩的表情一樣,繼續(xù)在位置上自言自語地抱怨道。
“真是的,你們這些傢伙平日裡老是說要救母親救母親的,都是隻顧動嘴皮,可是我卻連一點效果都沒有看到,母親可都是在朝歌受苦那麼久了,而你們呢,依然在安閒和和樂樂地聚在一起吃著早飯,哼,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將孃親給拋到了腦後了!哼,你們這些人,居然還有時間來教訓(xùn)我——”
還沒有等紅髮少女說完,“啪啪咚——”的一陣聲音突入得響起,一瞬間,正講的神氣活現(xiàn)的少女不知爲(wèi)何,感到小腹受到了一股外來的巨力,不由得一陣吃痛,跌到在地。
望著那個剛剛對自己偷襲的聲音,捂著依然有點火辣辣疼痛的小腹大罵對方道:“你這傢伙,有病是不是啊!”
不僅是嶽策,就連其他人也是驚呆住了,雖然嶽策也會預(yù)測到會有一人會站出來教訓(xùn)這個不知所謂的少女一番,可是萬萬沒有讓大家想到的是,居然會是這個人出手的。
嶽策當(dāng)即衝著對方,責(zé)問道。
“泉姑娘,你這是幹什麼?人家的家事,跟你沒有關(guān)係的吧!”
剛剛出手的正是老神自在坐在嶽策身旁的黃泉,卻不知道,是何時候,繞到了姬鮮的身後,並給與對方這會心一擊的攻擊。
雖然說這卻是看起來是這個叫姬鮮的少女有錯在先,但是無論如何,這說到底都是別人的家事吧,自己與黃泉無論從某種角度上都只能是看戲而不是插手的吧。
而另外三姐妹也是看到了黃泉這一痛擊,雖說並沒有給予姬鮮多麼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畢竟是她們的三姐、妹的啊,也不能被旁人給教訓(xùn)的吧!
不過當(dāng)事人黃泉卻是輕悠悠地拾起了地上的筷子,衝著依然抱著肚子叫痛的少女,輕聲解釋道:“不好意思,剛剛我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我想拾起來。”
紅髮少女也不顧肚子上的疼痛了,大聲地喊道:“不對吧!不對吧,拾筷子與故意傷人這是兩碼事吧,你剛剛絕對不是要拾筷子的心情吧!”
黃泉扭過頭,輕聲道:“喔,那是因爲(wèi)剛剛筷子掉到了你的肚子上,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喂喂喂,先不說剛剛我肚子上沒有什麼狗屎筷子,你這幅與你無關(guān)的態(tài)度到底是在鬧哪樣啊!而且你沒有半點做錯事的態(tài)度吧!絕對是吧!”姬鮮又是一陣怒吼。
這傢伙,因爲(wèi)一時的氣憤,都忘記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