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有能力去保護你。”
姜紫芽的這一句如同誓言的話語如同是一顆小小的石子滴入了在場的兩個人的心中,皺起了陣陣的波痕。
一個是武吉,一個嶽策。
武吉的驚訝或許只有她自己能夠明白,而嶽策的驚奇卻是因爲這整日混吃等死的女子居然也會有一天也會說出這種讓人自己都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話。
而醫館的掌櫃卻是並不放在眼裡,依然保持著一股冷笑,如同一位作威作福的山大王一般,氣勢頗足。
“看來你們是不肯交出這個小偷了?”
此時的姜紫芽頂著一頭的銀色捲髮,這一刻她那雙整天死氣無神的眼睛卻是突然收縮了半分,依然橫指著手中的木鞭,眼神看著前方,卻是對著後方的武吉說道:“阿芽我的各項能力雖然並不厲害,不過剛剛說要作你師父的我,今天卻是給你上第一堂課程,給我洗乾淨耳朵聽好了。”
“如果現在你們想要離開這裡,老夫還可以放你們一馬,但是你們如果再包庇這偷藥的少女,老夫可是翻臉不認人了!”
“這第一堂課便先告訴你怎麼樣不受欺負,聽好了。”姜紫芽依然一句一句不緊不慢地教育地武吉。
“是!”
“馬丁尼!(見本章末尾註釋)”老掌櫃罕見地吐了一句髒話,伸手指著包括嶽策等三人罵道:“居然將老夫的話直接無視,這幾個小崽子,可恨啊,可恨啊!小的、啊呸,夥計們給我上!給我狠狠地打!”眼看著前方的銀髮女子一度擋在武吉的面前,並且一再地無視著自己的“良藥”忠言,老者就是再怎麼脾氣也是爆發了,隨即指揮著圍在一旁的夥計。
而一看著比較機靈的夥計卻是臉色複雜,在老掌櫃耳邊輕聲道:“要是不小心把人打殘了怎麼辦?那官府可是追究我們的責任的啊!”
劉掌櫃一聽,嘴角露出一股獰笑,狠狠一扯夥計的衣領,說得是吐沫飛濺,
“馬丁尼!你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麼?今天我就準許你們幾個大開手腳,就算骨頭斷了,老夫我也能幫他們接上!今天要是不讓他們吃吃苦頭,知道惹怒我這個人稱朝歌‘三條蛇’之一的‘竹葉青’的劉啓的下場會是如何的悲劇,有老夫這條蛇撐著,你們還怕什麼?給我ren死他們!”
一腳踹開伙計,瞪了一眼四周畏畏縮縮的夥計們,又再一次地重複道:“給我上!如果今天誰幫老夫出了這口氣,老夫讓他做醫館的副掌櫃!”
一聽自家的掌櫃都拋出如此誘人的條件,大家也是眼睛一亮,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整齊一致地看著中間的三個人,緩緩地向爲首的銀髮少女逼去。
看著對方人羣地漸漸逼近,被這股氣勢壓制著的布衣少女武吉卻是露出一臉害怕驚慌的神色,站在姜紫芽的身後,一手扯著後者的一片衣角,不敢看著前方。
而銀髮女子卻是感覺到了後者的內心一般,也沒有生氣,只是一臉耐心教導地表情,手中的那根武器在手心中轉了兩圈,然後,才悠悠道。
“第一,面對任何敵人,擡頭挺胸收腹提臀,保持並調整好自己最佳的狀態,目視前方。記住,在敵人面前,不要露出任何代表慌張、害怕、恐懼等的一切感情因素,一絲都不能有,記住一個理念——”
認真嚴肅地轉過身來看向布衣少女,在對方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緊緊凝視著自己眼睛的時候,姜紫芽又接著輕輕地道。
“大不了二十年又是一條好漢——”
“砰!”
嶽策正以爲天然卷妹子能說出什麼高談言論的時候,這最後一句話差點讓自己閃了腰,不禁吼道:“喂喂,不是這樣的吧,這根本就是爲自己事先立下了死亡flag了,你這是在教育著自己的學生們麼?這是把學生往死路上逼啊!”
而姜紫芽卻是擺著手,解釋道:“阿芽我這不是開個玩笑麼!緩解一下戰前氣氛麼?”
“小心你後面!”嶽策也來不及與其辯嘴,指著姜紫芽後面,提醒道:“要來了。”
“我知道了,在這之前,你先護在我這個沒有用的徒弟身前吧,別讓她耳朵聽不見就行了……”姜紫芽快速地帶了一句話後,迅速地轉過身軀。
搞不懂,爲什麼非得要打起來……
雖然深感打架不好,但嶽策還聽從姜大姐的話,默默地將布衣少女輕輕地牽到自己的身後,手裡也是象徵性地拿出了一塊——金磚!
金磚在手,天下我有……
這時,衆人似乎已經來到了姜紫芽的面前,而大家也是手上拿著各色各樣的武器,像是藥鋤、木棍、掃帚等等的武器,眼光灼灼地看著姜紫芽,似乎在等待著一股契機。
“上!”
不知夥計中誰喊了一聲,一秒後,率先奔出了一道身影,一夥計手持著一把搗藥杵,首當其衝地朝著姜紫芽攻去,而其餘的夥計深怕他搶了功勞,也是跨出一大步。
面對這根急揮而下對著自己面門的搗藥杵,姜紫芽半瞇著眼,不緊不慢卻又恰到好處地向左移一步,躲過了這一重擊。
而緊接著,面對著猶如漫天花雨毫無規律可言紛紛飛來的武器,姜紫芽又是一邊垂著手提著黑色木鞭,在猶如狂風驟雨中的攻勢中,身姿不停地閃動,如同做到閒庭走步一般,卻每一次完美地躲過敵人的攻擊,使自己一直處於上方。
“那邊的,給我聽好,雖然這個暫時不要求你能夠做到。不過爲師先告訴你三點對敵方法。”
“譁”
輕點腳尖,倒退著步伐,再一次躲過一根掃帚的姜紫芽接著道:“對敵有三法,第一‘法’,躲。”
在一次次躲過對方人羣們不甘示弱前赴後繼的攻勢中,銀髮女子猶如是在散步一般,眼正視著前方,又悠悠道:“躲,練人之三處,一爲眼,二爲腳,三爲意。需做到眼分各招,腿躲各路,意控眼腿,三者缺一不可。”
嶽策聽著仍然在以著各式各樣的其他的華麗姿勢躲過攻擊並騰出功夫開課授業的天然卷妹子,看了一眼似懂非懂卻聽得興致勃勃地布衣少女,捂額頭疼。
又是一本正經地來胡說八道了……
而夥計們在齊上之後,見得對方每每躲過自家人的攻擊之時,心中雖然畏懼,但是所謂“富貴險中求,金簪雪裡埋,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的他們卻是燃起了鬥志。
而且他們也明白少女是能夠躲開攻擊,卻是起了團團圍住,將少女包圍地水泄不通,一點縫隙也是沒有給少女留下。
一剎那間,衆人對視了一眼,齊上!
“……”
姜紫芽卻是不緊不慢,輕輕拱起腳跟,在對方等人撲上來的一刻,騰空而起,又輕飄飄地落在了所有人的背後。
“爲師再告訴你對敵第二‘法’,攻!”
一直都垂在手上的木鞭一瞬間又像是擁有了活力一樣,隨著主人的手勢起了變化,少女一個燕子身形,輕輕縱身前奔,對著最前方,剛剛轉過身來的來不及反應的夥計,輕點了腿下三分處,後者卻是感到雙腿麻感,一個不穩,癱軟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邊衝進人羣,一邊又是對著不遠處嶽策身後的武吉清清楚楚地說道:“這攻,只爲趁其不備,傷其弱處。因而練人之兩處,一爲手,二爲眼。做到眼如閃電,手如雷霆,兩者缺一不可。”
雖然很想不聽,但是無奈,聲音盡入耳朵,嶽策摸了摸身前依然茫然無知的少女,心中又是深深嘆了一口,默默地說道。
你這無知少女喲,你這便宜師傅,說來說去,扯來扯去,歸納起來就是告訴你八個字……
要麼偷襲,要麼跑路……
而緊接著,人羣隨著那道銀色的身影的不停地閃動,每一次的黑色木鞭的落下,對方皆是叫都不叫一一聲,便直接軟癱在地上。
而在一炷香之後……
duang!
隨著最後一位夥計眼中帶著不甘瞪著對方,之後卻是又老老實實跟前面的人一樣地軟癱在地,這場戰鬥的勝利者便是背對著後面的敗者,一手握著黑色“打神鞭”,一手不耐煩撓著自己那一頭天然卷的女子。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驚恐地看著這場事件的從前至尾,劉啓老掌櫃的那得意的臉色早已消失,望著這位如同白色夜叉的銀髮女子,手顫顫抖抖,一邊往後退縮,一邊問道。
“爲師現在告訴你對敵第三點……”
“馬丁尼!你到底能不能聽老夫說一句話啊!”劉掌櫃雖然是深感對方的可怕,但又是對對方無視自己的憤怒,剛低頭準備醞釀一下憤怒的感情之時,再次擡頭卻是看到一張帶著獰笑煞氣的表情,頓時氣血上衝。
“……呃~”眼睛一閉,劉掌櫃暈了過去。
“看到了麼!這就是對敵第三‘法’,嚇!”
姜紫芽重新轉過身來,一臉正氣威嚴地教育著武吉。
……
…………
(ps:第一:馬丁尼=(mad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