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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榆雖然沒有精明的頭腦。
但是他卻有個常人卻無法注意到的優點。
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聰明。
從小到大,他便不怎麼喜歡讀書,平日裡也只是像個富家千金一樣,上街遛鳥,教唆狗腿們欺凌平民百姓,飛揚跋扈。雖然他是有個甚得紂女王恩寵的表姐,但是作爲生活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裡,男人終究是比女人低一等,知道這一點的他,下了一個決心,雖然無法改變世界,但是他認爲可以改變自己。
所以,顧不得家裡人的反對,他在朝歌城的中心區域,在“萊雲客棧”不遠處,開了一座豪華度不輸於“萊雲”的“翠霞”。
說是客棧,其實可以翠霞與萊雲從某種角度來說已經可以算是無比奢華的酒樓了,而因此,幾乎花費了二十多年來所“攢積”下的所有靈石以及許多金銀珠寶。
但是事實證明,擁有一個好姐姐,也是尤榆這一生最大的幸運,朝歌城的一些達官貴人知道“翠霞”是由尤渾的表弟經營的,紛紛在“翠霞”開張的那一天,有的派府上的親信前去祝賀,而更有甚者更是帶了賀禮親自前去“慰問”。即使那一天,尤榆的表姐根本就沒有在開張現場上出現,那些前來的人也是沒有半點的怨言,大部分人只是衝著尤榆和善一笑,彷彿在說“我很看好你喔”。
而因爲這一天,“翠霞”的招牌也是正式的打響了第一炮,其後的一個月內,在每日都是財源滾滾的情況之時,尤榆便將店內所有的經營管理全部交給了翠霞的掌櫃,自己則是做起來東家。
既然做了東家,只有一間客棧也太寒酸了,尤榆的野心開始準備覆蓋朝歌城的時候,自然又將目光放在了離這不遠的“萊雲”客棧了。
不過再見到陸月兒的第一眼時,他便放棄了,放棄想要佔領萊雲的念頭了,爲什麼?
與其得到“萊雲”,遠不如得到陸月兒來的合算。
抱著“通過征服女人來征服世界”的決心,尤榆又一次舉起了“尤渾的表弟”的招牌。
嘿嘿。
……
…………
翠霞客棧內。
一樣的金碧輝煌,一樣的豪華鋪張。
不一樣的只是那門口出現的身影的次數完全就是一個天差地別。
前臺的張掌櫃,雖然與萊雲的“陸掌櫃”一樣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不過此時的他卻是正在櫃檯上忙得不可開交,不停地指揮著大堂內的小二們紛紛招呼進來的客人,一邊又是十指不停地“噼裡啪啦”敲打著手上的算盤,算著從開張到現在,日進的收入。
不得不說,東家有個表姐真的是太好了。
就連雖然是由尤榆提拔出來的張掌櫃,嘴上不說,但是心裡也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尤府的真正掌管者——尤渾,尤大小姐。如果沒有她,翠霞也絕對不會有這麼紅火的氣象。
在慨嘆的同時,也是對即將唾手可得的“萊雲”多了幾分肯定以及打算。
“砰”!
一陣刺耳的聲音將張掌櫃的思路退出了幻想之中。
張掌櫃皺眉,因爲這裡離大廳還是有點遠,眼睛是根本看不清楚發生的事的,隨手叫住一個店小二,問道:“怎麼回事?如此嘈雜?”
“似乎有位客人在大廳座上鬧事。”
“嗯?是男是女?”
“鬧事的是個男的,不過打扮卻是不像朝歌的百姓。”
“男的?那好辦,待我去一趟。”
說完,張掌櫃便暫時放下了手上的事,畢竟有人敢在“翠霞”生事,不是真的有事,就是沒事找事。必須要在短暫的時間內解決這一切,否則,翠霞的聲源不說,就是看官們看到了,也不會有再來的胃口啊。
腳步不知不覺卻是加快了幾分。
吵吵嚷嚷的聲音依然是在繼續,而到達現場的時候,張掌櫃卻是看清楚了現狀。
青年一身奇怪的白色長袍,細長而英氣的劍眉,漆黑而又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薄尖的嘴脣,五官甚是端正,不過如果將這些拼湊在一起的時候,再配上他那異樣的短而不及肩處的黑髮,卻是驚人的發現,青年居然只能用中等甚至平凡平淡來形容他的外貌。
周圍正在吃飯的一些客人也是停下了活,紛紛看著青年所坐的桌位的方向,神情相當的戲謔,像是在看著一出好戲似的,而且還是一場青年在這家店裡出醜的表現似的。
男子兩手插在長袍的口袋裡,一副氣勢洶洶地表情,盯著走過來的張掌櫃,語氣不快地問“管事的終於來了麼?老頭,你就是這裡的扛把子麼?”
張掌櫃:“……”
雖然不知道扛把子是何意,但是也能猜的*不離十了。當時青年言語的粗魯無禮,卻是讓張掌櫃他更加的不喜。
“這具體是怎麼回事?”並沒有立刻回答青年的話,看到邊上正站著幾個小二,張掌櫃表情凝重地詢問。
“這位客人非要說咱們店裡的菜不合他胃口。小的說可以幫忙換的時候,他又不肯換,卻是仍然只是說菜不合胃口。而且還點了幾個小的店裡沒有聽過的菜,小的無法,只是與他好言爭論結果爭論的時候卻是將盤子給摔了。”一聽掌櫃語氣不善的質問,被點到的小二一副哭喪著的臉一五一十的將剛剛的一切都全部交代出來。
張掌櫃一聽,心下卻是將男子當成了生事的了,眼神陰沉地看著男子,說道:“閣下這是來尋事否?”
“大爺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吃一頓飯,聽說這“翠霞”是多麼多麼有名,沒想到不但裡面的飯菜難以下嚥,並且居然連本大爺點的菜都沒有!你說你這翠霞不是客棧兼酒樓麼?怎麼會如此讓人讓人失望?大爺今日就得跟你們好好理論理論。”
“閣下這不是無理取鬧麼?”
“我哪裡無理取鬧啦。”青年怒意。
“你哪裡不無理取鬧!”
“告訴你,今日大爺過來就是爲了吃飯,第一你這裡的飯菜難吃,第二我要點的菜你們這裡沒有,你說吧,這事該怎麼結局解決?”男子一屁股又是坐在座位上,蠻不講理。
事情不能鬧起來,張掌櫃心裡一計算,決定還是先慢慢地來勸解。
“這樣吧,公子這一頓菜,老夫便不收你的錢,而且不知公子點的是那些菜餚?我親自令廚子去做。”張掌櫃又換了一副和善的嘴臉,說道。
“很簡單,我只要三樣菜,‘肯德基’,‘麥當勞’,與‘必勝客’。只要你們這家店能做出來,今日這裡所有客人的菜錢都是我付,但是如果做不出來的話,呵呵……那不是一頓飯錢的可以解決了,勞資辛辛苦苦地從布坦桑尼亞山水迢迢的來到這,本以爲到你們店裡就能吃到這三道菜,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青年一說到此,彷彿就是滿臉的怒意。
什麼雞?
張掌櫃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聽說了三道根本不像菜名的菜,也聽到了根本不像地名的地名。但是見男子一臉振振有詞的模樣,也是分不清楚,到底男子是開玩笑還是在恐嚇。
我是不是表情有點做作了。
嶽策忍著已經憋笑憋得發疼的肚子心道
能說出中國三大“奢侈食品”,並且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這位白袍青年當然除了嶽策,肯定就沒有了第二人了。
嶽策道:“怎麼了?還沒有回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