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姬鮮是真的又驚又怕,驚得是沒有想到連自己的姐姐們還沒有發言,居然連一個陌生的女子也敢欺負自己,而怕的是,面前的這冰冷少女在面對著自己的同時,臉上卻是毫無懼色,也可以這麼說,她根本就沒有將我這個人放進眼裡,而如此狂傲不遜又暴力粗狂的女子,卻是讓姬鮮心中留下了一道小小的陰影。
莫名其妙地打了自己居然連一點歉意都沒有,這又怎麼不讓這個西伯侯第三女的姬鮮不由得尷尬呢!
“大姐,二姐,這兩貨到底誰啊,居然沒有經過我允許,就敢觸碰我的身體,快點叫士兵過來,我要把他們關進大大牢裡,關上個十幾年!”不敢明著狠瞪著朝那一臉無所謂的少女,只能從自己大姐二姐的身上尋找原因了。
剛準備再煽風點火點,姬鮮卻是看到坐在少女旁邊一從來沒有見過的男子卻是突然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雖然自己對於男子說不上排斥,但是也絕對談不上多麼的花癡,而且面前的這男子又帥不到哪裡去,雖然說第一次有男子這麼用著那麼真誠的眼神看著自己,平時的那些底層男子看到自己要不就是一個勁地討好自己,要麼就是一些所謂的正人君子,總是對素有惡名的自己議論紛紛。
男子的眼神沒有半點的喜歡,但是也沒有討厭,即使是剛剛自己的任性的那一面完全地展示出來。這男子依然是沒有皺半點的眉頭。沒有流露出任何針對自己的不喜的眼神。
難道說這男子便是我心目中的那個——
“三小姐,我在這替泉姑娘向你道歉,但是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我以我的人格表示,泉姑娘絕對是無心之失,請三小姐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同她一般計較?!?
男子的聲音不卑不亢,躬身彎腰的同時又接著替沒有半點歉意的黃泉向姬鮮道歉。
……
如今的姬鮮仍然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自己的母親也就是西伯侯曾經告訴過自己,雖然男子在晝舞大陸中遠沒有女子來得尊貴。但是在男人中卻是有著一種被稱爲“君子”的男子,他們不像普通男子只會一個勁地抱怨自己的卑賤的身世。也不會抱怨自己的財富與權力,作爲“君子”的他們卻是有著讓女子看到也會肅然起敬的品德。
一位君子大可以去戰鬥,但不可嗜殺。
一位君子大可以喝酒,但卻又不能貪醉。
……
雖然姬鮮自己早就忘了自己父親到底是何模樣。也忘記了到底她父親到底是不是一位君子,但是面前男子舉止投足間的讓人如沐春風的行爲只給於自己一種感受,那就是——
想到這,少女心中的怒火不知爲何也是少了很多,剛剛的氣急敗壞也是少了很多,眼神看向嶽策,輕笑一聲,說道。
“你算那根蔥,我們女子之間的話。我允許你這種卑賤的男人來插嘴了麼?”
嶽策那禮貌的笑容又再一次地凝固在嘴角,如果此刻的他知道少女心中的想法的時候,絕對會一口血噴上三尺高的。
“二姐。這男人是誰啊,明明這是我們家的家宴吧,怎麼將這種素不相識的男人給請回來了呢!而且一上來還故意跟我裝熟的,我連他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臉是不是也太厚了吧!”
“噗嗤!”
“噗噗!”
“噗嗤!”
一連三道像是清泠一般脆耳的笑聲陸陸續續地從三位少女的口中發出聲來,坐於主位的伯藝考、姬發甚至是跟自己一夥的黃泉。萬萬沒有想到,依然保持替自己打抱不平的卻是隻有過一面之緣的姬小旦姑娘。
而這黃泉。自己還是因爲幫她說話才遭到嘲笑的啊,沒有居然她第一個笑了。
不過這姬鮮的話確實讓人可氣啊,什麼叫臉皮厚??!什麼叫裝熟啊!這明明就是屬於優良品德中的自來熟??!
“三姐,這嶽先生可是咱們姬府的恩人,如果不是特意將貞子小妹的下落告訴我們,或許我們現在還在盲目得在城中找著五妹呢!你怎麼不對嶽先生尊敬,難道就不怕母親回來後怪罪你麼!”姬小旦很明顯地對於三姐姬鮮那毫無半點禮儀的行爲非常不喜,隨即呵斥道。
“嘁,羅嗦死了,明明這個女人先動手的,我是最無辜的好不啦,而且你們每一次都拿母親大人來壓我,就能不能有點自我價值觀?。 ?
到最後,雖然說伯藝考以及做著兩邊中間人幫著解決的姬發最終是是沒有讓姬鮮繼續犟下去,但是看著最後紅髮少女最後那心不甘情不願滿臉嘲笑的臉色離開之後,這屋子裡剩下的人怕是沒有一個人的心情會好吧。
望著依然沒有動絲毫的早餐,姬發一陣苦笑,揮了揮手,彷彿是驅散心中的鬱悶一樣,又澀澀一聲,向著嶽策表示歉意:“讓嶽先生你見笑了,其實先不說母親大人的事情,如今家中的事情倒是越來越不順利了,我這三妹,素小性格就是極其頑劣不馴,而且就與我們的孃親最親,其他人的話根本不放在眼裡,就算是我與大姐說她,她也只會現在聽進去,過一會再從另一隻耳朵裡出來。所以對於剛剛三妹笑話嶽先生的事情,在這裡,姬二向你道聲歉,你別往心裡去,雖然三妹性子有點小缺陷,但是絕對沒有半點的壞心的!”
不是,我倒是覺得上一刻還在因爲你三妹的幾句話而大笑起來下一刻便是變得一臉嚴肅還衝著我道歉的你——姬二姑娘你的性格比起你妹更讓人覺得相當劣質??!
嶽策很大度,他也不是多麼小心眼的人是吧,而人家姬鮮還是個比自己小了幾歲的小女孩,用不著跟少女一般見識吧?!啊忝谩?!——額,算了,姬二姑娘,你妹的事情其實歸根到底也是泉姑娘的責任,我還沒有讓泉姑娘向‘你妹’道歉呢,不過放心,我嶽某人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你妹的事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就是了,姬二姑娘你也不用爲了‘你妹’的事情斤斤計較了,‘你妹’,‘你妹’,“你妹”其實還是很率直的一個女孩子呢!”
姬發聽著嶽策的一口一口的“你妹”,雖然知道他說的你妹就是她的三妹,但是無論如何,自己的心中沒有半點的舒心安定,倒是從男子的話裡聽到無窮的惡意。。
有這種想法的還有坐在一旁並不怎麼喜歡說話的伯藝考同學。
而經歷過這一事後,嶽策也是斷了能夠再動一筷子的想法,看著那清淡的早餐,雖然說姬發再三地邀請自己。但是誰要能夠在那種氣氛下吃的下去,那就真的【嗶】了狗了。
“對了,嶽先生,你不是說可以幫姬府一些忙的麼?”臨走時,姬發雖說攔不住嶽策,但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出聲試探道。
“什麼事情?”雖然說岳策心中已經有了一種微妙的猜測,但是處於禮貌還是問了一下具體的內容。
“幫幫我三妹!”
姬發說這句話,很是鄭重,而其身後的伯藝考與姬小旦顯然也是知道些什麼內幕,對於二妹AA姐的請求並沒有任何的牴觸。
嶽策不解道:“你三妹不是很好的麼!怎麼幫?”
“反正我已經將我的委託交給你了,具體的步驟就交給你了,嶽先生,可別能姬府上上下下對你失望?。【瓦@樣,拜拜?!奔Ъ胰忝盟坪跏菦]有了胃口,又是急匆匆地從餐廳離開。
“大哥,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嶽策頭痛地望了一眼無動於衷的黃泉,哀怨地道:“都是你惹得禍,怎麼辦?先去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