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她這么輕易就認輸了,望著這個絕艷美色,對耀陽的羨慕之情油然而生,想到今晚耀陽將與這么一個美人共度良宵,被翻紅浪,心中都不由想入非非,饞涎欲滴。
鬼方使者蒙浩正摟著一名美女在那里狂飲美酒,這時聽得胡服女子的話,手中的酒杯猛地一停,推開搭在他身際的美女,眼中射出精芒,直視胡服女子,張口欲言。
胡服女子盯視了他一眼,微微搖頭,鬼方使者蒙浩的眼中光芒這才收斂起來。
耀陽見自己與胡服女子才打成平手,對方就認輸了,以她的能力,第三局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卻居然在這種時候就輕言認輸,不由大感不解。
既然勝負已定,這宴會自然也就到頭了,眾人各抱著一名美女盡歡離去,當然,對耀陽能留下來與胡服女子顛倒龍鳳,多少都帶著嫉妒的興奮,只有伯邑考、姬發幾人向他微笑示意,然后各攜美女離去。
鬼方使者也在胡服女子的示意下緩緩離去。
胡服女子站起身來,道:“耀將軍,隨我來吧。”說著轉身向“艷香閣”后園閣房行去。
耀陽艷福當頭,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畢竟是第一次在青樓做這荒唐事,但看到身前數尺外的妙曼身影,想到床第間的旖旎風情,心中哪還有什么顧慮,隨著胡服女子來至她的住處。
這是一處相當精致的雅舍,里面纖塵不染,胡服女子首先請耀陽在椅子上坐下,然后關上房門,走到衣架前,自顧自將外衣脫下來,露出兩條赤裸的玉臂,雪似的白,在燈光下誘人無比,耀陽暗吞幾口讒涎,情不自禁上前幾步,便想去抱那女子。
誰知胡服女子忽地轉過身,笑道:“我答應將軍,只要輸了就陪將軍過夜,但只是陪著將軍,可不是說將軍可以對我做其他事情哦。”
耀陽一愣,沒想到她會來這種文字游戲,當即嬉皮笑臉道:“那姑娘剛才答應我,贏了就讓我吃……”
“將軍誤會了!”胡服女子故作不解之色,嬌笑連連道:“我只是說如果將軍擲的骰子大,那么將軍的骰子盡可以吃了我的骰子,怎么,將軍沒聽清楚么?”
耀陽如被潑了一頭冷水,苦笑一聲,忖道:“原來這陪夜是這么個陪法,他奶奶的,上當了!”當下說道:“即然這陪是如此陪法,那在下只有告辭了。”說著,耀陽轉身欲行。
哪知胡服女子又自伸臂一攔,不緊不慢道:“將軍,且慢!”
耀陽看著面前雪白粉嫩的藕臂,苦笑道:“怎么,姑娘還有什么事嗎?”
胡服女子道:“我即然答應,輸了就陪將軍過夜,那自然是真要陪將軍過夜的,所以希望將軍也應遵守諾言,允許我陪你過夜才是。”說著,笑盈盈地攔在耀陽面前,不讓他走出門去。
耀陽見她這么副秀色可餐的嬌俏玲瓏身軀,心中食指大動,忖道:“他奶奶的,陪夜是這般陪法,可真是要命之極,老子可受不了。”卻面對可人兒的嬌軀,他也不便推卸,只有坐了下來。
胡服女子見耀陽不走,端起桌上金酒壺,給耀陽滿滿斟了一杯酒,道:“長夜難熬,將軍請嘗嘗我鬼方的‘碧羅松酒’,看看比西岐之酒如何?”
耀陽見那酒色如碧玉,芳香撲鼻,他雖不嗜飲,但聞到了也不禁有醺然之狀,暗道:“諒你也不敢對我下毒。”當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只覺一條冰線直入肚中,清冽過后卻生出一片暖意,烘得五臟六腑十分舒暢,不由大嘆道:“好酒!”
胡服女子見他一飲而盡,也頗為歡喜,連給他斟了三杯,邊斟邊似有意似無意地問道:“西岐圣人降世,以致八方來附,連我鬼方遠在域外,也爬山涉水而來,看來這天下人心已然三分有二歸了西周,只是不知將軍可知這幾日除了我鬼方外,還有什么人前來歸附么?”
耀陽自身的事忙得要死,哪里知道這些事,搖頭道:“不知。”
胡服女子又再問道:“那將軍可知西岐眾將中有什么能人異士?”
耀陽一愣,搖頭道:“不知。”
胡服女子連問數句,耀陽都回“不知”,胡服女子不由微感失望,也不清楚對方究竟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心中想著用“移魂法”一試,希望可以探出真話,但想到對方在對賭時顯露出來的元能高深莫測,連自己的“真一訣”也無法阻擋,所以生怕對方不為所制,自己反受其亂,一時猶豫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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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陽卻一個勁地不停喝酒,畢竟面對如此撩人的異域尤物,心中欲火熊熊,偏不能碰觸一下,卻又不能離開,若是“艷香閣”主人知道自己半夜離開胡服女子的房,不用一日功夫,這西岐城恐怕就傳遍了,其中對自己所說之詞怕是連自己也難以想像的,于是只有忍著有苦難言、大感吃虧的心情,苦熬心中欲火,將那“碧羅松酒”一個勁猛灌,趁機借醉問道:“姑娘的芳名在酒宴之上一直不肯告訴他人,現在不知可否告訴我呢?”
胡服女子微一遲疑,道:“我有一個中原名,喚作玉璇。”
耀陽嬉笑道:“玉璇,真是好名字!配上姑娘更是相得益彰了。”玉旋聽他說得好聽,而且見他頗有灑脫之樣,心頭不禁微喜,卻又聽得耀陽問道,“玉璇姑娘的法道修為如此精湛,不知是拜哪位高人為師?連我也自覺不是敵手!”
玉璇深深看了他一眼,只好裝迷糊道:“我不明白將軍說什么法道修為。”
耀陽見她不承認,也不多問,轉頭看到短幾上放著一張色彩斑斕的琴,便笑道:“看來玉姑娘不止胡琴造詣極高,對琴道一門定然也有所研究,而我對琴技向有大有興趣,玉姑娘何不彈上一曲,為我解困如何?”
玉璇見耀陽死皮賴臉要她彈琴,也無法可施,只有站起身,誰知她才站起身,便覺一陣微風撲面而來,心中暗道不好,耀陽那張嬉笑的帥臉已經與她面對面,而她臉上蒙著的面紗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到了耀陽手中。
耀陽借口聽琴,尋機揭開玉璇的面紗,本來有幾分挑釁的意思,誰知面紗接下來后,顯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絕美迥異的容顏,兩條細弱英挺的秀眉,秋水剪瞳的美眸,瓊鼻似玉,嘴唇如血,比人兒多幾分媚意,比梅花又多幾分天真,比蘇妲已卻又多出幾分撩人風姿,讓由耀陽不由砰然心動。
玉璇雖然被耀陽看她的神情震呆了一會兒,但立刻便想推開耀陽,便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忽然飄來一陣幽香,籠罩住整個房間,玉旋只覺氣息一窒,然后整個人暖洋洋的不著勁,便往耀陽身上靠去,兩只絲縷不著的玉臂自然而然摟住耀陽的脖子,下身生起一股熱意,意亂情迷之下,櫻唇便往耀陽嘴上吻去。
耀陽見玉璇忽然之間行為失常,顛三倒四,不但不阻止自己輕薄,反而自動送上門來,心中大感詫異,但有美人自愿投懷送抱,如此良機怎么放過。便一把抱緊玉璇,迎合著她,吻住了她那兩瓣薄唇,恣意親熱起來,一雙手也不實地伸進了本不多衣衫的玉體內,掠過肚兜,竟輕輕一握便擒住了她的玉乳。
玉璇哪曾受過此等挑逗,立時不由自主輕聲嚶吟起來,雖然她的思感神識覺查出自身變化,知道著了他人的道,但抱著耀陽完美的五行之軀,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子氣味,雖然她未經人事還是處子之身,但此時哪里控制得住自己的行為,心里想極力脫離耀陽的懷抱,但實際上卻反而更緊緊抱住了耀陽,發出低低的呻吟聲,任耀陽的雙手十指在玉體上為所欲為……
倚弦和土行孫終于出了山洞,土行孫矮小的身子伸了伸懶腰,欣然道:“終于出來了,真舒服。”
倚弦四下了望一番,皺眉道:“看來我們還在輪回集的范圍之內,你看那邊——”
土行孫順著倚弦手指的方位向南面看去,翻過一個崖頭,房屋林立之處,正是輪回集。原來他們此時正置身于輪回集北面的山崖上,站在其上俯視輪回集可以說是一覽無余。
倚弦想到申公豹在奇湖小筑后來看他的神情有些古怪,揣測到其人很有可能會知道他的身份,再一想到方才羿姬所說關于魔門五族為了龍刃誅神聯合起來的消息,立即做出決定,肅容道:“老土,看樣子,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輪回集。”
不想土行孫斷然否決道:“不行,你說過會替我制丹藥解除本命禁制。而現在輪回集內的‘玉春堂’是三界中最大的藥號,里面各種藥草應有盡有,一旦錯過這家,其他地方未必有你要的材料。不如我們先把那丹藥的煉制材料配齊,那時再走不遲。”
倚弦苦笑道:“什么?你怎么不早說,那幾日呆在奇湖小筑的時候怎么不說?”
“這……”土行孫老臉一紅,尷尬地道,“那時沒有想到,嘿嘿……”
看他神色,倚弦如何能不明白,諷刺道:“看來你還真是癡情種子,為了那個鄧玉嬋,居然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會不記得!”
“哼,你還不也是一樣,為了那個什么幽云仙子就忘了我姐的囑托!”土行孫惱羞成怒,索性懊惱道,“你究竟肯不肯幫我有炎氏?”
倚弦想想也是,當時他心中只有幽云,根本沒有想到其他任何事情,不由一時語塞,這時還能說什么呢,看土行孫不住念叨著素柔的名字,倚弦心中愧疚難當,此時就算舍命也只好陪君子了。
他們豈會不知“輪回集”現在的局勢異常緊張,兩人當然不能這樣大搖大擺的進進出出,倚弦只能首次使出揣摩已久卻從未用過的《玄法要訣》上“術字部”中的“幻面術”,試圖改變兩人的容貌,不過他使出的“幻面術”只能改變面部容貌,卻無法改變兩人的本命身形。
兩人只要走在一起,以他們現在在“輪回集”的響亮名頭,還是容易被人認出是倚弦與土行孫,最后為了避人耳目,兩人決定分開走。
“我先過去了!”土行孫倒是腳快,從倚弦手中拿了藥方,便借自己擅長的土遁術先行了一步。
倚弦隨后步行前進,翻過崖頭,沿途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發現神魔二宗到處正大光明的找尋他與土行孫的下落,而且一路下來,集市內大部分的人都在談論“奇湖結界”消逝的事情,顯然對這事關注得很。倚弦心知肚明,結界消逝的原因是因為他拿走了“異水元珠”。
望著輪回集的中心,倚弦向前趕去,卻在不經意間見到一個翩翩纖影在遠處晃過,倚弦竟然看到了正在四處找他的幽云,心中大是高興,剛要過去表明身份,卻見她身旁竟然還有一人——桓沖。
倚弦的心中頓感一陣失落,不過馬上又回復正常,不知是因為調整了心緒,還是看到幽云對桓沖依然一副冷淡表情的緣故。即使這樣,倚弦也不敢隨便把身份表露出來,為了他與土行孫的安全,也為了幽云不再跟著自己被麻煩纏身,倚弦只有忍住誘人的想法繼續趕往“玉春堂”。
隨便找人打聽了“玉春堂”的具體位置,很快倚弦就找到了“玉春堂”的所在。
“玉春堂”果然不愧為三界藥行之首,金色牌匾上的三個大字渾圓扎實,高兩丈、寬三丈的大門門掾沒有任何特意的雕琢,古樸無奇的門面建筑卻顯得氣派非凡。
土行孫已經進去多時,不過因為買藥的人多,需要排隊,所以只能慢慢的在隊伍中等待。倚弦見還沒有輪到土行孫,于是也不性急,索性裝作隨便逛逛的客人,在廳內四處閑逛。
此時,只見排在前面的兩個少年忽然跟店伙計急著嚷了起來,其中一名少年一時性急,不但毛手毛腳的將手頭的藥打翻了,還直說“玉春堂”給的藥材太差,嚷著讓眾人評理。
伙計卻冷冷道:“沒錢還想買好藥,那些珍品是你們能買得起的嗎?”
一名少年急了,道:“你說什么?你現在給的藥有什么效用,至少要能見點效吧。”
伙計眼睛一瞪,喝道:“你胡說什么?三界之中誰不知道我們‘玉春堂’的藥草貨真價實,怎么可能沒有效用,只是你本錢不夠,只能買到藥效稍次一點的藥材罷了。”
兩個少年一臉耍賴皮的模樣,擺出不服理的樣子,堅持要換好藥。
土行孫一心想抓藥然后快點離開“輪回集”,此時見他們在前面糾纏不清,忍不住插口說道:“這兩位小兄弟,人家是做生意的,當然是一分貨一分價,你們沒錢就只能將就一點買差一些的,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何必還要在這里為難伙計?而且讓我們這些在后面排隊的人跟著吃虧呢?”
不說還好,土行孫這一說倒好,兩個少年正惱火無法從伙計那里拿到好藥,此時剛好找到了出氣筒。一個少年立即喝道:“什么小兄弟?沒規矩,看你這三寸丁還想倚老賣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長得像是老鼠一樣,也敢出來做和事佬,丟人現眼!”
另一個少年也道:“小老鼠多大了?嘿嘿,是不是你媽生出你的時候斷了奶,才把你餓成這樣子的?”
土行孫哪想得到他只是隨口一句話,就被他們辱罵至此,氣得渾身發抖,他可不是什么有修養的人,立即反口罵道:“我只是說了兩句公道話,你們兩個小鬼就罵得這么惡毒。媽的,誰是你們的父母,哦,不好意思,這么沒有他媽的教養,估計早把爹娘氣死了。不過也是,教出像你們這種敗類,早該將你們宰了喂豬,以免貽害三界。”
兩個少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挽起袖子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樣,三人立即對罵起來。
三人正鬧得不可開交,一個病懨懨的少女匆匆走了過來,咳嗽著喝斥道:“小千,小風,你們別吵了!”聲音輕弱,面色蒼白,一看便知是非常虛弱的病人模樣。
那兩個少年立即臉現驚色,顧不得跟土行孫吵鬧,忙齊聲道:“小仙,你過來干什么?”
倚弦見土行孫與人爭吵,原本想過來阻止,卻意外認出這名病少女正是從前在蚩伯“東玄別院”的婢女桃兒,他當然不曉得桃兒其實名叫小仙,那兩個少年自然便是用“幻面術”轉換過容貌的小風與小千,三人離開耀陽后,不知何故卻來到了這“輪回集”。
倚弦想到往事,暗想那桃兒可能是魔宗之人,為了不將事情搞大,他正要上去勸阻土行孫,哪知一陣嘈雜過后,他們幾人已經盡數被店里的伙計們趕出了“玉春堂”。
土行孫是個很識時務的家伙,一見他們人多自然收聲不再爭吵,見了倚弦便躲到倚弦身后,想著讓他為自己撐腰,搞得倚弦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小千和小風得勢不饒人,仍是罵罵咧咧不停,等小仙再度厲聲阻止他們時,已經引來集內眾人的圍觀。
小仙不想這兩個家伙這么傻兮兮的惹事,也是因為心中有所顧忌,畢竟他們因為跟隨耀陽,仇家也惹了不少,便對土行孫道:“這位公子,對不起,這兩個小家伙不懂事,得罪之處還請公子原諒!”
土行孫見倚弦不肯出手幫忙,也不敢太過囂張,何況小仙即使病了,也還算得上是一個標致少女,他哪會沒風度再糾纏下去,當下打了哈哈,裝作大方地道:“沒事就好,我看他們年紀小,不跟他們計較便是。”
“謝謝公子!”小仙賠罪過后,就拉著兩家伙急急離開。小千和小風哼了一聲,也不敢忤逆小仙的意思,跟在她身后走了。
土行孫望著他們,哼哼道:“這兩個小鬼,如果不是我看他們年紀小的份上,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下!”他口上這么說,卻怎么也想不到小千與小風的師父竟是倚弦的兄弟——耀陽。
倚弦也是一樣,只是感到幾人斗嘴實在好笑,正當他與土行孫欲返身回去買藥之際,卻感到遠處有三個人的目光死死盯住小仙他們三人,儼然兇神惡煞一般,不由心中充滿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