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神玄兩宗的參與議論紛紛,他們可沒把握能從神玄兩宗之中得到便宜,若神玄兩宗真的插手,他們倒寧愿耀陽和小易不去刑天族地。
刑天滅暗中也何嘗不是松了口氣,只要現(xiàn)在兩人不去刑天族地,他們還有時間做出適當?shù)牟贾谩?
正當魔妖兩宗眾人無語,倚弦認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還是冷靜地看著這一切的卓長風突然道:“即便神玄二宗參與其中,但不知你憑什么證明‘梵一秘匙’就在你們身上?”
在場之人這才想起,除了這個小易自己在說的外,并無任何證據證實“梵一秘匙”在他們身上,而神玄兩宗有人存在也說明不了這點,反而若是“梵一秘匙”不在他們身上的話,小易口中所言神玄兩宗插手的理由也不存在了。
倚弦心中一驚,還是淡淡道:“易某自能證明‘梵一秘匙’之事,但是請問在場諸位,何人見過秘匙?”
魔妖兩宗一群人面面相覷,他們還真的沒人見過這三界奇寶。卓長風盯著倚弦沒說話,他的眼神閃爍,也不知在轉什么念頭。
倚弦雙眼神光外顯,掃視四周幾下,道:“看來沒人知道‘梵一秘匙’之事,那易某說出來也無人知曉,如此說與不說有何區(qū)別?”
下面一妖旁顧四周見無人應聲,便大著膽子喝道:“不論是真是假,你都將秘匙拿出來讓大家看一看,否則搞了半天還不知道搞了些什么。”
倚弦浮起嘲諷的笑容,緩緩道:“這位朋友有點天真,有些東西隨意亮出會闖大禍的,易某對諸位實在沒有太大的信心。”
那個喊話的人馬上被淳于淼當作出氣筒拋了出去。誰都清楚財不露白,何況這千古奇寶遭此地任何人的覬覦,自是不可能輕易拿出來。
魔妖兩宗倍感無奈,只能選擇相信倚弦,而刑天氏、通天教主等人看著倚弦眼光閃爍,各自打著主意。
倚弦正微笑地看著諸人,突然門口一群魔妖兩宗的人涌動,竟是自動分開兩旁,讓出一條路來。倚弦大訝看去,卻見一個老婦人弓身駝背慢慢行進來,看起來修為并非上品之流,不知為何魔妖兩宗的人會對她如此忌憚?
當看著那老婦人行進廳來,竟連刑天氏等魔族各大宗主也站了起身,紛紛招呼道:“原來是婆婆來到,請坐!”刑天氏主動讓出一張桌子。
倚弦大奇,這個老婦人是何方神圣,能讓魔妖兩宗諸人都禮讓三分?
正大感苦惱中,倚弦想到這老婦人是什么身份?突然心中一震,想到一人——苦鱉婆婆!
來人正是很少出門的三界靈媒苦鱉婆婆,只有她這樣的身份才能讓魔妖兩宗的人對她這樣禮貌。九尾狐等人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苦鱉婆婆在刑天氏的席上坐下后,首先喘了口氣,奇異的眼光看向倚弦,道:“我這個苦鱉老婆子來打擾了,這位小易兄弟莫要在意。”
倚弦暗想果然是苦鱉婆婆,心中知道麻煩來了,但嘴上還是很客氣地道:“有苦鱉婆婆大駕光臨是易某的榮幸。”
苦鱉婆婆嘆道:“老婆子年老腳僵,本來也不想出門,不過聽聞這里有‘梵一秘匙’的消息,還真呆不住,所以不請自來,來見識一下這三界奇寶,想必易先生不會讓我這個沒幾天可活的老婆子失望吧?”
苦鱉婆婆雖然這么說,但是明眼人可以看出她顯然是受了某人所托,專程為了辨識秘匙而來。魔妖兩宗的人紛紛大喜,他們現(xiàn)在最想要的是確定這“梵一秘匙”的事情,苦鱉婆婆來得正好,三界之中的事物還真沒幾樣是她不清楚的。
倚弦卻暗暗叫苦,他如何會沒聽過苦鱉婆婆之名,之前婥婥還讓他有困難去請教苦鱉婆婆,誰知現(xiàn)在她反而主動來找自己的麻煩了,這苦鱉婆婆見多識廣,現(xiàn)在又為“梵一秘匙”而來,定是對秘匙有所了解,這次騙得了別人卻怎么騙得了她。不過不管心里如何慌張,倚弦在表面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還是一副沒有異樣的表情。
一直怕緊張露馬腳而不敢說話的小千和小風心中大是打鼓,幸而他們雖不像倚弦這么鎮(zhèn)定,但是作假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加上沒什么人注意到他們,所以他們的表情都也沒什么問題。
倚弦卻是為難,沒有讓他考慮的時間,但一時間又如何能圓謊?
“哈哈,這么熱鬧啊,不好意思,耀陽來遲了,各位見諒!”正當倚弦大感頭痛之際,耀陽不失時機地大笑著出現(xiàn),大步走到倚弦身邊,他面對魔妖兩宗一干人的眼光,還是大咧咧的一副笑容,絲毫沒有一點不自在的樣子,向眾人隨意拱了拱手。
倚弦暗吁了口氣,暗道:“你這小子終于來了。”
但耀陽的出現(xiàn)只是減緩一下眼前的危機,最大的問題還是沒能解決,到底如何應付這個苦鱉婆婆?
耀陽不像倚弦這么規(guī)矩,向苦鱉婆婆問個好之后,他隨意拉了個座位墩子大簌簌地坐下,道:“好累,各位都坐啊,還有些位置。”他是客氣,不過那些魔妖兩宗的人可不敢跟刑天氏等人同坐一排。
小易還算客氣,但是這個耀陽的態(tài)度卻太不把魔妖兩宗放在眼里了,眾人紛紛有所怒色,又有亂相。
聞仲冷哼道:“別扯開話題,先將最重要的事情搞定再說。”
魔妖兩宗諸人立即醒悟,不由又怒瞪耀陽,差點又被這小子搞混了。
耀陽本也沒想到以此轉移視線,這個可能性幾乎可說沒有,他的本意就只是擾亂一下魔妖兩宗諸人的思緒而已,現(xiàn)在已經成功了大半。耀陽看看聞仲,懶懶散散地問道:“什么事這么重要啊?”
苦鱉婆婆慢聲道:“耀大將軍,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老婆子好奇想見識一下‘梵一秘匙’而已。”
又回到原來的問題,耀陽搔搔頭,苦惱道:“婆婆,這個我們就有些為難了。本來婆婆想看秘匙也沒什么,我們當然不會吝嗇。但現(xiàn)在……你看這么一大堆人,龍蛇混雜,什么人物都有。這個時候將秘匙拿出來,大家一興奮收不住手,恐怕會把這好好一個‘摘星閣’都給拆了,我們可是陪不起啊。”耀陽廢話一大堆又將倚弦剛才的推辭之言拿出來了。
魔妖兩宗諸人聽了這一大堆話又將事情扯回到原點,頓時大為不耐,不少人紛紛鼓噪起來,不少人叫囂著要他們將秘匙拿出來。
耀陽雙眼厲芒一掃,喝道:“本將軍跟婆婆說話,你們插什么嘴?財不露白知不知道,本將軍現(xiàn)在大不了跟你們一拍兩散,如果真的拿出來,那還了得?你哪個認為不想要的站出來。”
吵鬧著的人被耀陽一句問蹩,頓時安靜下來。半晌有個家伙從一堆妖魔中站出來,嚷道:“我就不會要的!”
耀陽一聲冷笑,隨手抄起一個盆就將那家伙砸出閣廳,哼道:“既然不想要,還在這里干什么,真是閑著無聊湊熱鬧啊?白癡,說話都不考慮一下。”
這倒好,剛才倚弦被人怒斥還是一臉和氣,兩個都是被別人丟出去的,而耀陽剛到就親手將一個不算是罵他的家伙砸了出去,兩人迥異的作風讓人一時適應不了,魔妖兩宗的人都呆愣一下。
耀陽不理這一群發(fā)呆的家伙,倒了杯酒喝下,又吃了口菜,嘆道:“這么好的酒菜,大家怎么都不吃?實在是辜負了老板娘的心意。”原來就這段時間內,酒菜都上了,但是從來不愁吃喝的魔妖兩宗諸人哪會在這個想到這些。
通天教主還算冷靜,哼道:“耀大將軍,哪來這么多的廢話,那你認為就能以此將這事搪塞過去?你以為我圣門妖宗是這么好唬騙的?”
耀陽翹起二郎腿,道:“耀某不認為你們魔妖兩宗好騙,不過那這位見不得人的朋友有何高見呢?”他并非不知通天教主的身份,不過就是在拿他的幻面術開涮。
通天教主大怒,酒杯在他手中化為碎末,不過他還是強忍住這口氣,這里魔妖兩宗的人虎視眈眈,說不定什么敵人都有,再則他也不想引起紛爭。
卓長風再次開口道:“其實很簡單,既然大家的目的都知道了,就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憑什么說秘匙在你們身上,刑天族地所在你們也真知道,而不是在耍我們?”
聞仲冷笑道:“這不是很簡單嗎?剛好婆婆在這里,或許我們不知道‘梵一秘匙’之事,但是依照婆婆的見識卻是絕對清楚。至于刑天族地,老夫就不信刑天宗主會不知道。”
苦鱉婆婆咳了一聲,道:“好說,老婆子對‘梵一秘匙’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過總算也能分辨真假,唉,老婆子活到現(xiàn)在也就只有這點有用。”
聞仲哈哈一笑道:“怎么樣!你們不是說有證據嗎?不妨拿出來,否則就別怪老夫誰的面子都不給,而且這一眾人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耀陽和倚弦對視一眼,不知該笑還是該苦,他們很成功地將魔妖兩宗的注意力引到他們身上,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怎么樣既要讓眾人相信秘匙在他們身上,要勾起眾人興趣,又暫時避免對他們的騷擾,而且對于刑天族地之秘要點到為止。本來這些事情,耀陽隨意都能解決,但半路殺出一個熟知天地三界秘聞的苦鱉婆婆,頓時讓他們的計劃大亂。
刑天族地之秘他們雖然知道,但是“梵一秘匙”他們只聞其名,根本沒有見過,怎么曉得到底是什么玩藝?騙騙別人還可以,但是對苦鱉婆婆……
不過也容不得他們拖延,耀陽暗中咬牙,豁出去了。管他那么多,“梵一秘匙”誰都沒有見過,即使被苦鱉婆婆揭穿,他們也可以一口咬定,死撐到底,就不信以他的口才會搞不定一個行將入土的老太婆。
耀陽大笑一聲,道:“既然有辦法確認,那就太好了。小易,說吧。”
倚弦微笑道:“關于刑天族地,各位或許不知道,但是刑天宗主卻清楚得很,所謂‘三界百劫,六道無回’。刑天宗主,還需要易某說得再明白一點嗎?”
刑天滅臉色鐵青,這個小易能知道這句話,相信事實也知差不多,他當然不愿意讓小易再透露他們的族地之秘,狠狠地從牙縫中崩出幾個字來:“好,算你們狠!”
耀陽笑道:“刑天宗主確認了?那是好事。至于‘梵一秘匙’,諸位皆知其是三界奇寶,可解三界內所有的結界秘寶,自不是凡物,想當初玄宗第一匠師耗盡心血所鑄,剛出爐就震驚三界,威勢驚人,三界四宗因而得知此物,真是奇珍。”
九尾狐狐疑道:“這個這里誰人不知,耀大將軍不會想以此來證明秘匙在你們身上吧?”
耀陽厲芒一掃九尾狐,冷哼道:“說話務全,耀某若是沒頭沒腦地說一通,別說你們,恐怕連婆婆也聽不懂,要不你來說。”
九尾狐現(xiàn)在對耀陽大為忌憚,悶哼一聲,不再多說。心中對耀陽咬牙切齒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如果不是還有兩兄弟的真實身份這個把柄,她還真拿他們沒法子。
耀陽微笑道:“意外之事,大家莫要在意,我們繼續(xù),時間不多,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斷我,否則一切后果本將軍概不負責。”
看耀陽囂張跋扈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他手中魔妖兩宗的人簡直就想暴起來打他一頓。小千和小風有些擔心看著他們的師父,生怕這些魔妖兩宗的人忍不住出手。倚弦在一旁含笑看著耀陽瞎搞,他自是清楚,耀陽這么做無非是為了擾亂下面那些人的情緒,同時也讓人以為他有所持才會這么狂。
苦鱉婆婆道:“說吧,老婆子我想他們暫時也不會打斷你的話。”
耀陽對苦鱉婆婆表示得挺尊敬,聞言便道:“婆婆見諒,耀陽這就慢慢道來……”
底下不少人心中大罵,這個時候還慢慢來?不過他們也不敢真的罵出口,除了怕被耀陽仍出去之外,更不愿耀陽借口又是一番拖延。
耀陽咳了一聲,清清嗓子,站起來道:“當日我們在牧場取得‘梵一秘匙’,呵呵,也嚇了一跳,那果然是三界奇寶,跟凡物也不一樣啊,神奇之處能跟耀某的軒轅劍相比,令人驚嘆不已,我們兩人差點呆了,其實就算各位看得也會大吃一驚的……”
耀陽嘮嘮叨叨半天,廢話一大堆,盡是說了“梵一秘匙”的神奇,但是始終沒說出那秘匙究竟是怎么樣的。魔妖兩宗從起初聽得津津有味、一臉向往,一直到不耐得額頭青筋暴起,直欲將耀陽生吃硬啃了。
耀陽看著一眾氣得幾乎失去理智的家伙,知道效果已經達到最佳,也不為己甚,笑道:“耀某現(xiàn)在就將秘匙的樣子告訴大家,免得你們以后受騙,哈!其實那‘梵一秘匙’并不像一把鎖匙……”
“不像鎖匙?”魔妖兩宗不少人頓時大有疑色,雪赤極當場就質疑道:“‘梵一秘匙’既有秘匙之名,怎么會不像鎖匙?”
耀陽瞪眼問道:“廢話,你不想想‘梵一秘匙’是什么樣的奇寶,哪是常物可比的?再說既然可開三界所有禁制,自然非是一般鎖匙!”
這時,眾人都露出莫測高深的表情,不由自主望向苦鱉婆婆,等待她的辨別。
苦鱉婆婆沉吟半響,回望眾人目光,點頭道:“這個耀將軍所言不差,‘梵一秘匙’的外形的確不像是一把鎖匙。”
魔妖兩宗各人一愣,既然苦鱉婆婆都說話了,他們也沒什么可以質疑了。
卓長風突然冷笑道:“一群白癡,如果‘梵一秘匙’是你們所認為的這么簡單,那還是三界奇寶嗎?”他這么說看起來是在罵別人,其實主要是針對雪赤極,刑天氏等人在剛才沒有什么舉動。
雪赤極只能狠盯卓長風一眼,硬生生忍住心中怒火。
耀陽也微怔了一下,心中松了口氣,他想到“梵一秘匙”絕非尋常之物,才這樣說,沒想到這還真給他蒙對了。
聞仲沉聲問道:“它不像一把鎖匙,那它像是什么?”
耀陽遲疑一下,皺眉道:“這個很難說,它的樣子很奇怪,像劍非劍,像刀非刀,形狀很難形容。”他這么說是因為玄宗擅長鑄劍,但秘匙如果完全像劍的話,那大有可能是稱為“梵一秘劍”,所以他就這樣說了一句廢話。不過即使他費心猜也知道被他說中的可能性接近于零,當下看向苦鱉婆婆,想等她揭穿他的話后進行反駁。
誰知,苦鱉婆婆仍然笑意盈然地看著他,道:“不錯,‘梵一秘匙’就是似劍非劍,似刀非刀,形狀古怪,未見過它的人恐怕根本想不到。”
這下連耀陽和倚弦都愣了一下,耀陽滿肚子懷疑,這樣都能蒙對?倚弦不著痕跡地瞥了耀陽一眼,這小子是否真的在什么時候聽說過秘匙的模樣?
聞仲問了一個比較實在的問題:“形狀難以形容,總不成大小也不知道吧?”
耀陽暗嘆兩次都是運氣好,這次肯定騙不了,很隨意地一口氣道:“這秘匙約有巴掌長,上面光澤流動如同活物,雖說形狀只有這般小,卻可以隨意伸展長短,端的是神奇非常!”
魔妖兩宗的人除了向往之色外還有些懷疑,誰知苦鱉婆婆卻沒有出言反駁。
耀陽更愣在當場,他絕對不會真的以為隨口就能說對,這苦鱉婆婆會出面,定是知道秘匙詳情,但為何竟然絲毫不對他的話反駁呢?
耀陽不清楚苦鱉婆婆的想法,以眼光瞥過,繼續(xù)胡謅一通,將魔妖兩宗諸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卻還是不見苦鱉婆婆將他揭穿,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苦鱉婆婆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出任何質疑,到耀陽說完后含笑點點頭道:“老婆子我雖不能見到‘梵一秘匙’,但能聽耀將軍一說,心愿也了了一半,足以慰藉,這就不打擾耀將軍和易先生,老身這就告辭。”
耀陽和倚弦對視一眼,深藏下一肚子疑問,讓小千送苦鱉婆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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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斷——
九尾狐的妖眸不住閃動,臉色似乎平常依舊,擺出一副勝敗乃兵家常識的模樣,但心中卻知道的很,這次自家的臉丟大了,無論是三界的名聲,還是余部的實力都是大挫,很長一段時間怕是也無法再回過勢來。
九尾狐凝神注目城外硝煙逐漸散盡的山地,心中說不出的得失愁緒,她想到自家曾經將耀陽與倚弦兄弟倆玩弄于股掌之間,那時是何等的萬妖之后的威風,然而世事難料,自從她的肉身被耀陽破去元陰,令到她無法返回朝歌迷惑紂王之后,這兄弟倆便開始脫出她的控制,有如龍上九天、鳳翅天翔般凌駕于她、甚至三界之上……
想到這里,她不免幽幽一嘆,正因為如今無法預料的未來時勢,令到她想到一個從未想過的一個問題——當年的她冒著身份被揭穿的危險,將已經墮入冥界輪回的兄弟倆再又帶回陽界,究竟是對還是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