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嶽正霖已經被我收起來,這個邪道做法,當然不可能再讓他吞噬自己兒子的魂魄,難道說他並不知道這一點?
院子裡兩個大漢擡著六角棺材,已經按照邪道的吩咐,把它安置到了香案的前面。
兩個大漢退下去,中年婦女緊張地看著邪道問道:“大師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把那個小婊子鎖進了樓上的房間裡,等到大師做完法,就可以上去享受了。現在,就請大師把亡夫的魂魄召出來,讓他吞噬了這個雜種的魂魄,然後讓他把那個小賤人弄死,快點去轉世投胎吧。”
靠的,這個邪道真的是邪,不但要害鄭小花的兒子,就連她本人也不放過。
邪道點點頭道:“嶽夫人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就做法,從此以後,你丈夫再也不會騷擾你了。”
雖然隔著幾十米,我也能看出來,嶽正霖的老婆根本就沒有傷心的樣子,看來她對嶽正霖的死,並不放在心上。
想想其實也難怪,我們現在知道的,嶽正霖除了和鄭小花生了個兒子以外,還強姦了安娜,夫妻之間只怕早就沒有什麼感情了,只是維持著一個名義而已。
只見邪道從香案上取出一把桃木劍,又拿出一張黃符來,用劍尖挑住,口中念念有辭,黃符“撲”地一聲化爲一團火焰。
桃木劍挑著黃符,邪道在活人棺的四周踏著罡步,劍尖在棺身上不時劃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呼呼”,院子裡忽然颳起一陣陰風,吹動樹葉,發出“刷刷”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樹上行走,讓人聽了心裡毛毛的。
嶽正霖的老婆嚇得一個勁往四周看,顫抖著聲音問道:“大師,他……來了嗎?”
我能看出來,這個女人,似乎對自己的丈夫有些害怕,這點讓我很奇怪。
嶽正霖雖然是被安娜害死的,算是枉死,可是他似乎還有一些意識,應該不會像安娜那麼害人,他的老婆沒有理由這麼怕他的。
難道說,這個女人,也揹著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嗎?
邪道並沒有回答女人的話,還是在不停地轉著圈。
隨著他的轉動,陰風越刮越緊,我雖然在牆頭上,也覺得身上泛起一股涼意。
忽然,一聲尖利的叫聲傳來,一道黑影從活人棺裡衝了出來,就要逃走 。
邪道冷哼一聲:“一個小孩子的魂魄,難道也妄想脫離本大師的手掌心嗎?”
說完,手一翻,從掌心裡射出一道電光,竟然化爲一個金色大網,把黑影罩在其中。
我知道那道黑影就是鄭小花兒子的魂魄,看到他被邪道抓住,就想要翻進牆去救他。
“別急,等一會!”喜兒姐姐在我身體裡提醒道。
聽了喜兒姐姐的話,我忙再次伏下身去。
邪道似有所覺,從香案上拿起一個手電筒,向我們這邊照了過來,正好有一隻黑貓從樹上竄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之中,邪道以爲剛纔是黑貓的動靜,才又轉回身去。
小孩子的魂魄在電網裡左右亂竄,不時發出尖利的叫聲,似乎十分惶恐,嶽正霖的老婆 叫道:“大師,他叫得這麼難聽,你能讓他閉嘴嗎?”
邪道從香案上拿起一個陶罐,嘴裡唸了幾句什麼,然後大喝一聲:“叱!”
電光一收,小孩子的魂魄直接被收進了陶罐之中。
林天民養的那個小鬼,就是被收在陶罐裡,這個邪道看來並不是打算幫助嶽正霖,而是要把他的兒子養成小鬼。
看到小孩子的魂魄被收了起來,嶽正霖的老婆又問道:“大師,我丈夫呢,他今天會回來嗎?”
邪道笑道:“你倒是挺關心你丈夫的,是不是想快點把他送走?不要急,我這就把他的魂魄召來!”
我卻是感到十分奇怪,嶽正霖的魂魄,被喜兒姐姐收進了玻璃瓶裡,我就不信你這個邪道有辦法把他給弄出來。
香案上早就點了兩根白蠟,一枝引魂香,邪道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張嘴喝了一口什麼東西,然後“撲”地一聲把嘴裡的東西噴了出去。
又是“撲”地一聲,白蠟上面的火焰瞬間伸長半尺,由原來的金黃色變成了慘綠色,香上的煙氣也變得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