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沒見,二叔看起來瘦了許多,而且面容憔悴,似乎剛趕過很長時間的路。
可是他卻是目光炯炯地看著吳一手,左手食中二指捏著劍指,劍指中夾著一張黃符,右手裡拿著桃木劍,緊緊地盯著吳一手冷聲道:“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如果你現在不從這個人的身體裡離開,我馬上就把你打得灰飛煙滅,萬劫不復!”
我雖然生氣二叔這些日子把我扔在他的小店裡不管不問,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風流快樂了,可是聽到他斬釘截鐵地對魅說出這句話,還不由地在心裡叫了一個贊字。
靠的,和二叔比起來,吳一手簡直就太弱雞了,遇到這個魅幾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控制了。
“咯咯咯,小太監,你好大的口氣!我在這個世界上行走數百年,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過?就憑你們幾個,就想把老孃收服?如果不是看你和那個小東西體內連陽精也沒有,我倒想要嚐嚐你們的滋味!”
吳一手以手扶額,臉上是一片媚笑。
於是我看到,除了我和二叔以外,凌羽飛和李壯臉上都露出了一股迷醉的表情,雙眼迷離,似乎在他們的眼裡,吳一手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胖子,而是千嬌百媚的絕色佳人。
我知道,這一定是魅在施展自己的媚惑之術,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二叔和我會不被媚惑。
所有人竟然情不自禁地向魅走了過去,李壯的嘴角已經開始流出口水,又手伸出腰間,似乎要和兒子李聰一樣,開始自擼。
慕小喬和李壯的妻子還站在我們身後,看到他們兩人個表現出這副醜態,慕小喬憤怒地叫道:“靠,真丟人!”
我忙讓慕小喬躲到外面去,以免凌羽飛和李壯真的脫下了褲子,讓她看到不好。
二叔暴喝一聲,手裡的黃符飛了出去,在空中帶出一陣風聲,“啪”地貼在了吳一手的眉心處。
無論是什麼鬼物,眉心都是它們的要害,我只看到黃符燒出一片火光,一手爲數不多的頭髮被燒焦了一片,空氣中是焦臭的味道,一道紅色氣息被黃符打得從吳一手身上冒了出來,發出一聲慘厲的叫聲,隨後卻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裡。
“啊!你敢傷我,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們兩個的元精吞噬!”
嘴裡叫聲,吳一手忽然雙手張開,面色變得十分淒厲,向我撲來。
二叔腳踏七星,正是我從陰陽訣裡看到的陰步,身體一橫,擋在我的身前,手裡的桃木劍向吳一手身上劈下去,同時甩給我一桿黃不拉嘰,三十多公分長,像尺子一樣厚的東西,嘴裡叫道:“石墨,用這個打他的腦門!”
陰陽訣裡記載著各種法器,提到最多的就是劍。鍍銀劍,青銅劍,桃木劍,雷擊棗木劍,玉劍,不一而足。
我很羨慕二叔的武器是一根暗紅色,看起來有幾分古樸,給人一種十分高大上感覺的桃木劍,一直幻想自己也能有這麼一件法器,想不到他給我的竟然是一把尺子。
這東西看起來輕飄飄的,別說用來打人了,我怕隨便一揮就把它給甩斷了,你讓我用它?
就在我遲疑間,只聽“轟”地一聲,吳一手雙手間紅光纏繞,接住二叔手裡的桃木劍,二叔悶哼一聲,倒退幾步,身體撞到了牆上,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而魅也不好受,吳一手嘴裡又是發出讓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的尖厲叫聲,身上雙是紅光一閃,身體不顫抖。
說實話,我和吳一手一直以爲魅最擅長的只是媚惑人,然後採陽補陰,沒有想到它的實力竟然這麼強,連二叔一個照面之下也是受了一點傷。
二叔看以我還沒有接過他遞給我的尺子,怒聲道:“你發什麼呆呢?爲什麼不接法器?”
說實話,我對二叔還是十分怕的,看到他發怒,忙接過了他手裡舉著的那把黃不拉嘰的尺子。
我以爲這麼一把薄薄的尺子,最多也就是幾兩,所以根本沒有在意,只是隨手一接。
入手處一片冰冷,此時正是盛夏,李聰的房間裡因爲這隻魅的關係,雖然有些陰冷,但是也有十來度,可是此時我拿住的尺子,卻好像一塊冰一樣,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二叔的手一鬆,我只覺得手裡好像接住了一根幾十斤的鐵棍,手一沉,身體竟然被那把小小的尺子帶得向前一衝,差點摔倒。
二叔又是怒道:“這些日子我讓你在店裡修煉,你是不是連陰陽訣都沒有看?連陰玉都不認識是不?你們怎麼能這麼大意?今天如果不是我趕來,都被這隻魅吸了陽精,變成乾屍!”
陰玉?
我想不到二叔給我的這把小小尺子,竟然是陰玉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