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道以乾爲門,以坤爲戶,以北辰爲樞機,以日月爲運化,以四時爲主宰,以五行爲變通,以虛靜爲體,以應動爲用,以剛柔爲基,以清靜爲正,以雲雨爲利,以萬象爲法,以品類爲一,以吉兇爲常,以生死爲元,以有無爲教,故知教之與化必在乎人,體之善用必在乎心,變而又通必在乎神,以一神總無量之神,以一法包無邊之法,以一心統無數之心,自古及今,綿綿若存,是謂周易參同契簡要釋之義也。
可惜你太弱,無法以一神總無量之神,一道聲音悠悠的從衆人之中響起,那人便是平妖宗最天才的符咒師。
天地間的氣氛在變化,這三千鐵騎都能感受的到,因爲血紅的天空居然下起了雨,那火燒雲的太陽還沒有落下,出著太陽下著雨,這個老天不講理,所以這就很蹊蹺。
然而所有人都對沒有對這不講理的老天有任何不滿,反而他們都知道,這是一種來自某個人的真實世界的改變,這個人強行用自己的力量,凝聚了天地間的靈力,然後化作一滴滴雨水,滴在他們身上。
我曾經聽過一件事情,那便是有人問,同等質量的棉花和鐵從高樓上掉下來砸到人的頭上那一個疼,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而這個比較只是引出下面這個論證,有一個人無聊的專家忽然以這個引子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一滴雨水從天上掉下來,高空,質量,速度以及撞擊時的情況,落到人的頭上會不會把人砸死,這個論點一出來立馬無數公式討論,理論一大堆的科學假證,哲學體系思想都來了,甚至有人要深情做太空實驗,從太空滴下一滴雨水,目的只是爲了證明這滴水會不會把人砸死,但是有一個自以爲聰明的人默默的說了一句,難道你們在做這個實驗之前都沒有淋過雨嗎?於是這個人就被踢了出去。
自然的,無論是水還是雨,從高空中落下來,都不會把人砸死,但是這個時候不一樣,空中落下的雨水很快,也很剛硬猶如彈珠一樣,啪嗒,啪嗒的滴在人的身體上。
噗~有人的臉上露出了血印,冒出一滴血花,隨而倒地從石階上滾下去,噗噗~那一滴滴雨水開始襲擊,無規律的襲擊,有人受傷,有人倒地,有人滾了下去。
落雨神珠,你能讓這場雨下多久,你不應該因爲你要死了,就要害死更多的人,而最終的結果是你也害不了多少人。陽師冷眼旁觀的看著那人,論修行境界他在平妖宗不高,但是他們兄弟能坐上護法的位置就不是一般人能言的,在符咒方面他們是天才,此刻他看著這個人用符咒來對付他們覺得可笑,那天晚上被這個人追著打只是因爲那些浮屍的關係,現在他緩過來了,那麼此人若是在這下去,只是顯得有些可笑罷了。
王萬里不語,只是繼續念著咒語,燃燒他體內的靈力,那張黃金符篆居然從尾端燃燒了起來,燃燒的碎屑變成點點金光落在地上,顯得極爲好看。
雲氣流行,雨澤施布,總及萬靈,無有壅蔽。
聲音古樸沉重,越念他越覺得痛苦~
陽師覺得不用再說了,歐陽勝已經不耐煩了,雖然他的地位比歐陽勝高,但是之前犯了錯之後,現在只不過是隨軍的一位趕屍匠而已,如今有一個讓他立功的機會,自然要好好珍惜。
陽師沒有拿出黃金符篆,在他看來沒有必要,在境界與對符篆的專研上他已經超過眼前這個強行自殺的人太多了。
對於這兩個人的鬥法,那些鐵騎精銳們很期待,他們渴望修行,但是他們永遠不能修行,這些人強大的武力不過是變態的訓練與丹藥堆積起來的身體罷了,在更深層次上的修行,他們需要很多戰功纔能有機會見到,所以每個平妖鐵騎都很渴望這種時刻的來臨,即便此刻他們正經歷著風雨的洗禮。
天象有二十八宿,度則三百六十有五。四分度之一者,分佈於十二分野之中,而經星之常道也。所以日月五行七政爲緯,循環周度,變化生焉,以分四維。四正之義者,東方、南方、西方、北方自得其數,同天地日月之功,有蒼龍焉,有白虎焉,有朱雀焉,有玄武焉,此者亦象春之與夏,秋之與冬也。
天地定位,日月運行,八節四時,自然運轉,所以暑往則寒至,春去則秋來,而成一歲之功。歲功之內有七十二候焉,候謂應時之候,明物有自然。應節氣則五日七分而爲一候者也。自立春至大寒之後,凡爲一年,則有之十二次物候,自來應時之氣也。
陽師雙手捏著火雲咒的指決,手中的銀色的符紙朝著空中一揮,便燃燒了起來,那火勢猶如波紋一樣,朝著空中擴散,瞬間那落下來的雨水居然被蒸發成氣體,那氣體猶如波及到王萬里的身上,於是煙消雲散,雨就應該是雨,落下來也不應該殺人。
王萬里的斗篷之下,無數鮮紅的血水瀑布一樣流了下來,將他的道服染的鮮紅,黃金符紙燃燒殆盡,但是卻也沒殺掉幾個人,他太弱,而敵人也太強這就是悲慘的結果。
歐陽勝無趣的揮舞著手臂,雖然結果是意料之中的,但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十名士兵,手中持著剛矛,無情的戳進了王萬里的手臂,大腿,小腹,手掌讓後猛然朝著牆壁上一戳,鋒利的矛頭,釘在了山峰的石壁上,也將王萬里釘在了上面。
歐陽勝走過了王萬里的身邊,已經不屑在看一眼,等著他的結果便是流乾了血,然後成爲一具乾屍,無數年要在這裡歷經風霜,屍身被鳥兒野獸啄食。
部隊開始繼續前行,死去的十幾名士兵的屍體留在了山下,王萬里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走過,但是嘴裡的血沫子不停的往下滴,王家的命運難道真的要以如此悲慘的方式被終結?不可而知,或許早就便知。
喵嗚~喵嗚~
大毛,二毛兩個孩子在村口玩著,一邊幫著張嵐擺放障礙物,一邊玩著,突然他們聽到了貓兒的叫聲,於是回頭看了一眼,這兩個孩子迷茫的臉上露出了欣喜,居然是聖女的聖貓。
兩個孩子看著那貓兒走進了村子,然後躺在了地上,不停的舔著自己的爪子,於是便飛奔了過去,只是當他們走進了才發現,這貓兒居然在吐血,它的身後都是血爪印,兩人開心的臉瞬間變成了驚愕,然而讓他們更驚愕的是,在那斜坡下面,一個個人頭冒進,整齊的腳步聲,卡擦,卡擦的從山下傳來,驚恐的面容,瞬間在臉上蔓延。
小孩子的尖叫總是那麼犀利與穿透力,所有的人都朝著這兩個孩子的方向看了過來,那一個個聳動的人頭,瞬間映入他們的眼簾,來了,這些惡狗們終於來了。
張嵐擡頭看了一眼,她驚了,沒想到村口真的來了無數的特種部隊的軍人,那些人荷槍實彈,一進村子看到有人,便舉起了槍,瞄準了那兩個孩子,張嵐錯愕,瞪大著眼睛跑了過去,掏出腰間的配槍,大喊著:警察,不許動~
這一聲喊,顯然不明智,她有槍,但是對方也有槍,而且是無數把~張嵐不管那麼多,快速的朝著那兩個孩子飛奔,那些平妖鐵騎看到了張嵐,有些停滯,歐陽勝也覺得奇怪,怎麼這裡會有一個警察,雖然殺了警察會有麻煩,但是死在這裡,便沒有什麼好說的。
於是子彈開始紛飛,這些苗人都會蠱術,爲了防止不必要的犧牲,早就下了格殺令,除了聖女以外的,凡是喘氣的都要他們變成不喘氣的。
張嵐抱著兩個孩子,槍響了,子彈打在了地上,打在了她的腳下,她的腿有些軟,但是還是極爲矯健的抱著兩個孩子跳進了河水裡,她沒有顧忌任何事,朝著河水裡猛扎,越深越好。
噗噗噗,一顆顆子彈在水中飛梭,一顆打進了她的後肩甲上,張嵐痛苦的很,口中不停的冒著水泡,但是她沒有游上去,繼續朝著水下游走。
歐陽勝行走在青石道上,猶如不可一世的戰勝一樣,他身後的人快速上前,拆解障礙物,爲他鋪平前進的道路。
槍聲驚動了村名,所有人都紛紛後退,躲藏,隱蔽,但是沒有尖叫,混亂也不是很大,反而有些秩序,隨後便看到許多老弱婦孺從屋子裡拿出武器,有的是菜刀,有的是洗衣服用的木棍,更多的是矛叉,他們快速的朝著聖山的方向飛奔,那裡是他們守護的最後終點。
歐陽勝覺得可笑,只要自己上了這座山,這裡的一切都將成爲灰燼,此間穿著防火服的士兵快速前進,打開噴火器,將那茅屋點燃,瞬間火勢蔓延起來,整個村落陷入一片火海。
後面的士兵跟進,手中的槍不停的扣動扳機,子彈打穿那著火的茅屋,給裡面可能存在的人來一個瞭解,也算是他們的仁慈。
來的好快~賴川東說著,彩雲看著下面的人,都聚集起來,而諸葛大師的陣法還沒有完成,必須得阻止他們,於是彩雲貓著身子,閃進了樹林裡,只見樹林裡一陣沙沙的聲音。
喂,你去幹什麼?找死嗎?他們有槍啊~賴川東說著,但是看著彩雲的背影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於是賴川東也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