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們就輕輕擁著,誰也不先說話,雪莉的長發,隨著湖風飄動,輕輕的拂在孫孝臉上和手臂上,每一絲頭發,都像是在對孫孝作無言的,但是強烈的挑逗。
過了好一會兒,孫孝才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雪莉吁了一口氣,一股淡香,自她口中呼出來,孫孝他感到心曠神怡,他順著吸了一口氣,好把那股淡淡的醉人的芳香全部吸進去,然后,他微笑著問:“跟你在一起真是愉快,就好像跟一萬個女人在一起一樣,每次見到你,你都是另外一個女人,但是我真的很想見一見你真是的面目!”
雪莉嘆了一聲:“我就是我,你知道就可以了,就跟現在一樣,你見了我,依然能認出來,所以現在的我,就是我。”
孫孝又哈哈笑了起來。但是笑的事那么的苦澀。
孫孝的手,貼著那雪莉的玉腿,向下移動著,雪莉柔順地屈起腿來,好讓孫孝的手掌,從大腿一直到她纖細的腳踝上。
雖然我不可能跟你生個孩子,但是其它的愿望還是能滿足的,我們可以做其它的事情。雪莉說。
孫孝在她耳際低聲道:“對不起!”
雪莉半睜開眼來:“你……不想要我?”
孫孝嘆了一聲,由衷的道:“相信你保持到現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是保留給你愛的男人吧,我對你來說了,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雪莉直了直身子,坐了起來,她的坐姿十分美妙。她坐了起來之后,樣子像是在沉思。
然后,她搖了搖頭:“我不可能有愛的人,那是我的負擔。”
孫孝皺了皺眉,他看得出雪莉的年紀雖然輕,但是在眉宇之間,有著生活給予她的滄桑,尤其在這時候,她大而明亮的眼睛之中,有著淡淡的憂郁,尤其是淡然的憂郁,看起來也就更動人。
然后孫孝還是拒絕了雪莉,沒有為什么,只是他不想做一個冷血沒有愛的人。
家~還是最溫馨的地方,無論你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樣的委屈,在家里都能被平復。
一個月的時光總是很快,孫莊,孫孝澆著花,福伯跟白君梅在摘菜,說著一些孩子的事情,自然是想讓白君梅跟孫孝多努力。
朱珠在跟張朝天依舊是下不完的棋。
先知似乎有麻煩。朱珠說。
孫孝轉身看了一眼朱珠,隨即“嗯”了一聲,當做是聽見了。
朱珠抬起頭看了孫孝一眼,臉上的表情很不好。
你似乎厭倦了。朱珠說。
早就厭倦了。孫孝回頭看著朱珠,毫不掩飾自己臉上厭倦的神情。
可是,這是你的責任啊。朱珠說。
從來沒有人說這是我的責任,所以這不是我的責任。孫孝說。
可是,先知已經很久沒有告訴我他要表達天君的旨意了,證明他不是死了,就在死亡的過程中。朱珠說。
我自己的命都需要我自己來救,又怎么能救別人的命,先知有神明守護,如果連神都不能保護他,我又能怎么樣?孫孝說,說完便丟下了手中的壺,走出了孫莊。
花有百樣紅,人與狗不同,所以不要太要求與他,他還是個孩子。張朝天說。
朱珠點了點頭,只是擔憂孫孝的這種抗拒的心情而已。
孫孝開著車,腦子里很空,他不想想什么,境界到達了心動的第二個境界,但是這也沒有讓他歡喜,上一次的經歷本來可以讓他心情有些愉悅的,但是卻被人性的冷漠所澆滅。
對于先知黃士元他不想管,總之對于一切他都不想管,但是他還是把車開到了黃士元的家。
只是來到了黃士元的家之后,孫孝就驚呆了,哪里到處都是涂鴉,不,準確的來說是各種咒語,還有烏黑的痕跡,那些“烏黑”都是妖怪的尸體留下的,孫孝可以肯定,這里經歷過一次慘絕人寰的戰斗,至少不下兩百頭妖怪被殺死。
到底是誰干的?孫孝捏起地上的一灘灰燼有些錯愕。
他向我求救過,但是我來晚了,總之是被那些惱人的案子纏身,你也知道,這個黃士元精神上有點問題,所以我就懶得理他,不過,當我來到這里的時候,我跟你一樣~張嵐從警車里下來說道。
孫孝站了起來,說道:你永遠分不清楚什么是正事,現在你是局長,就應該把那些破案子丟給下面的人做。說完孫孝就覺得很生氣。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還不是聯系不到?你還要我幫你查李夢瑤的線索,你以為我很閑嗎?張嵐說。
孫孝有些無奈,隨而說道:我有些事要做,所以~算了,你還是查一查吧,看他有沒有給你留下任何線索,我也有消息了會通知你的。
張嵐打開車門上了車,說道:中世局的人來找我了~
找你做什么?孫孝有些痛恨的說。
給我升職,現在我也是中世局的秘密探員了,但是我還是他媽的要給你擦屁股。張嵐說,說完就離開了。
孫孝笑了笑~可以看的出來,自己給她惹了不少麻煩。
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孫孝的背后,“武裝”的很好,與上一次見她,又不一樣了,但是孫孝聞到那股特殊的香水味,他就回過頭來看著她,說道:你不要陰魂不散。
你討厭我嗎?我記得那時候你抱著我不想松開,我是一個不錯的出軌的對象,你永遠不用在感情上對我有任何負擔。雪莉說。
可是我不想~又有什么事?我們去安靜的地方談吧。孫孝說道。說完便上了車,帶著雪莉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就是,東方盛世酒店的套房呢。
雪莉還是很專業的在房間內查看任何監視設備,直到沒有問題,她才解開手套,初冬還是很冷的。
你帶我來開房,說明你心里是這么想的。雪莉說。
孫孝轉回頭來,又在那雪莉的臉上看到了那種帶稚氣的固執,為了使氣氛輕松一點,他輕輕擰了一下那雪莉的臉頰,笑著:“為甚么?”
雪莉立即回答:“因為你帶我來開房,雖然我不能給你感情上的寄托,但是至少可以使你獲得暫時的歡愉,雖然一切是有代價的。”
雪莉說的這樣坦率,令得孫孝也覺得和她談話,不必再掩飾和曲折。他攤了攤手,表示同意,孫孝不想沒有感情的歡愉,那樣顯得他像禽獸,他不覺得自己是背叛白君梅,而是他覺得感情到了,雙方都可以選擇性的“愛”對方。
雪莉突然激動起來,徒然張開雙臂,把孫孝緊緊地抱了一抱:“我不是一個饑渴的少婦,只是覺得人生的愿望與簡單的理想不能在死之前得不到完整。”
孫孝抱歉似地笑了一下,雪莉用懷著熱烈希望的眼神,望著孫孝:“先知黃士元失蹤了,有人在追殺他,雖然全世界的星宿似乎都在追殺自己守護的先知,但是這件事有些不平常,有人在黑道懸賞這位先知的性命。”
孫孝“唔”地的一聲:“獎金一定十分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