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對于這對父女的驚訝覺得有些奇怪,隨即說道:難道不能查嗎?
張躍生做好,顯然他的失態讓他顯得有些不夠穩重,不過要查泰安大學創始人的事確實值得讓他失態。
他們不是一般人,家大業大,權勢大,中央都有人。張躍生說了這么一句話。
那又怎么樣?只是去找他們了解一些情況。孫孝不解的問道。
哼,說的倒輕巧,你連人家的門都不知道往那開,你知不知道想要見他們都先預約,你想見他,很難的。張嵐搖頭說道。
孫孝聽到張嵐的話,深有感觸,確實,想見他們有難度,自己第一次直接去找泰利公司老板李泰利直接被拒絕于千里之外,連人家的門都不知道往那開。
但是你們想見他很容易,因為你們是警察~孫孝說道。
什么?我們?張躍生有些啞然,顯然他不想去查李泰利,很麻煩,而且其實也不用去查李泰利,去查校長從學校也可以查到線索。
先從學校查吧~張躍生說道。
沒有必要,直接從最能有權利做這件事的人查起,能節省很多時間,不必要浪費時間,我也很忙。孫孝說道。口吻堅定,不容許反駁。
張嵐出奇的沒有開口,其實她也想查查這些有錢。
你知不知道李家在唐朝的時候在當涂做生意了?張躍生問道。
不知道~孫孝如實回答。
李家很有來頭,人家祖上李白,唐朝的時候李白在當涂淹死,李家的后人就在這當涂扎根了,幾百年了,李家在當涂只有只手遮天的時候,從來沒有被人查的時候,現在你突然去查他們,查不到還好,查到了,我們都很麻煩的。張躍生說道。
局長,這邏輯有些亂啊,不是應該查到了才好嗎?正好可以抓他們。張嵐說道。
你不懂~少說話。張躍生生氣的說道。李家能在當涂根深蒂固幾百年,背地里能不暗箱操作做一些不法的事嗎?商業社會與政法之間都是有關聯的,萬一通過這件案子查到李家有什么不好的事,那他這個局長指定要倒霉了,不是張躍生怕,而是他只管刑事案件,這商業案件不歸他管,他不想節外生枝嘛~
不管他是李白的后人,還是李黑的后人,都與我無關,就算你不跟我去查,我也會去的,必要與不必要的,到時候,你都要負責。孫孝說道。
別~千萬別,去還不行嗎?但是聽我的,話由我來問,你們都不準說話,知道了嗎?張躍生妥協說道。
張躍生很怕孫孝獨自一個人去查李家人,到時候一定會弄個雞犬不寧的,孫孝的父親干過這事,一個當涂的大戶,跟一件血案牽扯到了,那家大戶挺有來頭,京城里有個親戚在常委,就無法無天了,對孫德祿目中無人,而且暗中飼養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當孫德祿查到那戶人家的時候,連通知他都沒通知,就把那一戶人家連同那些臟東西都給滅了,早上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事驚動了常委,好在那時候張躍生還不是局長,當時的局長直接被免了,這才有了張躍生上位的時機。
雖然張躍生是那件事的收益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孫家人無法無天亂來的性格,所以張躍生寧愿光明正大的去查李家,也不愿意讓孫孝暗中去搞鬼,他擔不起。
張嵐開著警車,帶著孫孝與張躍生朝著襄城明珠而去,那里是超級高檔住宅區,有二十一萬平方米水岸生活之城,北依太白路,西接姑孰路,緊臨護城河,與新建縣政府相望。可謂是一寸地一寸金啊,自然房價也是高的沒有譜,能買的不是富人,而是超級富人。
來到了襄城明珠,張嵐停好車子,便下了車,李泰利的府宅在最中心的一處,這里是他投資開發的,所以最好的豪宅自然非他莫屬。
我工作多少輩子才能在這里買一套房子?張嵐問道。
女孩子要買什么房子,走吧。張躍生不滿的說道。說完便進了住宅區。
山管人丁,水管財,這里靠著護城河,水脈不斷,而正中心的一處沒有山,便沒了護,不過周圍高樓林立,風水里,樓高一寸便是護,水過地面一寸便是財。
此地看護,名堂皆在,風氣又好,真是個寶地,聚氣生財,只是那中間的一戶沒安什么好心,他把這里的好風水都吸進了他的家里,以小區高樓為看護,別人家賺的錢都要被吸進他的家里,這水圍著小區賺其實都是為他一個人賺錢。
孫孝看了地形也不管那么多,因為他覺得這手筆有些像他父親的做法,以財養財,以道生道。
叮咚~張躍生按了一下門鈴,這是一棟獨棟的別墅,一個上千平方的園子,一眼望去都是綠色,左水池,又荷塘,看來主人非常喜愛生財局。整個別墅一眼看過去只有一個詞能形容,那就是,富有。
喂,你們是什么人啊~此刻一個年約六十多歲的關家面色不善的走出來說道。
沒看到我們穿著*嗎?我們是警察開門。張嵐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怎么?警察了不起啊,別欺負我年紀大啊,我告訴你啊,我也是懂法律的,你有搜查令嗎?管家生氣的說道。
哎~你,張嵐有些生氣,這有錢家的人連下人都這么兇,不過她剛想發火張躍生便把她攔住了,隨即說道:大哥,我們是警察局的,有一件案子想要與李先生了解一些情況,你讓我們進去吧,我知道你們大戶人家都是要面子的,我們盡快了解情況,讓李先生不在懷疑對象當中,你也不想李先生頂著犯罪嫌疑的人的稱號吧。說完張躍生便是一笑。
他這話是連唬帶嚇也認慫。
這還差不多,不過等等我要跟李先生通報一聲,他讓你們進來你們才能進來。關家說道。說完便朝著別墅的正屋去了。
狗眼看人低~張嵐不高興的說道。
尊重都是相互給的,你以為你是警察別人就要服從你嗎?至少在他不是罪犯之前,你們是平等的,你覺得你給他足夠的尊重了嗎?孫孝平淡的說道。
哎~你~張嵐有些窩火,被孫孝教訓當然讓他不高興,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小子說的也有點道理,而回想自己的態度也確實不是那么好,或許是先入為主吧,她覺得得兇點才能壓倒這有錢人家的下人,不過這效果不怎么好。
孫孝從管家的面相可以看的出來他是心善的人,鼻大臉頰有肉,不會是心惡的人,所以那名管家對張嵐那么兇,一定是張嵐的問題。
喂,你們進來吧~管家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隨即按了一下遙控器,大門便自動打開了。
走,進去吧,不過聽我的,千萬別說話,知道了嗎?張躍生叮囑道。
孫孝跟張嵐都沒有說話,以此來表明她們聽到了。三人這才走進別墅里。
鵝卵石的小道直接通往別墅大門,來到門口,管家讓三人脫鞋,張嵐有些別扭,但是還是脫了鞋,孫孝跟張躍生倒是沒什么。
脫鞋之后,三人便進了客廳,管家帶著三人來到了一旁說道:你們先別進去,李先生在跟朱老板,還有當行的大朝奉在談一副字畫,等談完了,你們在進去吧。
哎,老哥我們知道了。張躍生應了一句說道。
管家隨即便不理三人,直接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去了。
孫孝打量了一下客廳,非常大,但是卻給人一種充實感,并沒有空洞的感覺,光線很亮,地板是漢白玉的,陰陽適中,明暗相伴。屋子也不是太高,相得益彰,高則陽盛而明多;太低則陰盛而暗多。明多傷魄,暗多傷魂,易生病。
一進門就能看到對面喜慶的福字,往左看是一盆鐵樹,尚未開花,往又看是一副長三米的字畫。開門三益,看來也是大家手筆。
只是那字~孫孝看著有些眼熟,有些像老張頭的字,老張頭的字極為珍貴,流出去的不多,孫孝知道的也不過三件而已,不知道這一副鎮宅墨寶是不是張老頭的字~
山水益~樓閣小榻品長風~追波逐流人最庸~孫孝讀著那字帖覺得有種別樣的山水境界,果然是老張頭的大家風范。
有沒有搞錯,居然讓我們等~張嵐小聲的嘀咕著。
學著點吧~張躍生無奈的說道。即便他是警察,但是也沒有這李家的人有權有勢,惹不起的,人家見你,已經是客氣了。
朱老板這副字是明代四大才子之一文征明的字,是當鋪剛收來的,老板說你也想收藏字畫,充實自己的書架,所以我便幫老板約了你來,與你一起看看了。當鋪大朝奉周超說道。
這周超五十出頭,身子骨瘦的很,嘴上兩撇胡子,一身布衣青衫打扮,頗有古時候大家的風范。他是李氏典當行的大朝奉,干了二十年,也算是大家了。
嘿嘿,老李,我讀書少,你給我說這畫有什么來頭。朱富貴說道。說完就是一拍大腿,震的一生肉都在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