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在各種槍械上的知識,稱得上是專家中的專家,她一看到了那柄手槍,臉上的笑容,就不禁有點僵硬。
這種手槍并不多見,在當年,只有德國最精銳部隊中少將以上的高級軍官,才有資格佩用,它的殺傷力極強,舉一個例子來說,如果在近距離發射,射中一個人的頭部的話,那么結果不是中槍者的頭部出現一個大洞,而是這個人的頭部,整個消失。
那女人取了手槍在手,槍口對準了孫孝,現出勝利的微笑但是卻對著雪莉說道:“你應該知道這種手槍的性能!”
雪莉點了點頭,他知道,而且,由于這種手槍的后挫力相當大,所以握槍者除非已準備發射,不然,就要用一種特殊的姿勢——用左手緊握著握槍的右手的手腕,以對抗強大的后挫力。而這時,這個女人正是用這個方法握槍的,這表示她是專家。
那女人的聲音更冷,笑容之中,也出現的幾絲殘酷的成份,望著孫孝的那種神情,看來像是一頭貓望著它腳下的老鼠一樣。
孫孝覺得有些冤枉,他根本就聽不懂任何話,為什么要把槍對準自己?
她冷冷地望著他:“來麻煩穆罕默德,安蓓德教授的人大多了,所以,任何假冒身份,懷著不同目的的人,要是死在這里,都是教授的自衛,不會有任何人來追究!”
雪莉聳了聳肩,在這種威力驚人的武器面前,還可以表現出這種輕松神態的人,世上不會大多,他甚至連語調都是輕松的:“我明白,死在這種槍下,當然不是很愉快。可是如果槍是握在一個美女的手中,那又當別論。”
雪莉的話一點不起作用,因為那女人聽了,連半分欣賞的神情都沒有,而語音更冷:“從現在起,我的每一個問題,你只能猶豫三秒鐘,或者你可以猶豫更久,不過我的手指不會猶豫!”
她說著,大拇指熟練地扳下了槍上的保險鈕,而她的食指,則緊扣在槍機上,只要十分輕的一下扳動,子彈就會呼嘯而出!
孫孝有些緊張起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把自己的腦袋打出一個窟窿來,如果他知道這一槍下去他連腦袋都會沒有了的話,那么不知道他會不會后悔來到這里異國的世界呢?
那女人沒有感受孫孝的后悔意念,已經發出了她第一個問題:“你在那里知道教授有移民傾向的?”
雪莉真的連一秒鐘也沒猶豫:“我是銀行的工作人員,只是在推銷而已,而碰巧,我是巴林中國分行的工作者,而對于戰亂中的科學家,他們無時無刻不想到達和平的國度,所以我只是來碰碰運氣”
那女人又問:“不可能教授是最愛國的科學家,你們是間諜。”
雪莉立時道:“你太緊張了,如果我是間諜,我大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把教授帶走,而我只是一個中國人,對于教授,似乎沒有我想要的東西,而我們中國人在這片土地上除了做生意,我想什么都不會做,而且不止這里,南非,中亞,西方,我們只是要做生意,賺錢而已,這正是我來見穆罕默德,安蓓德教授的目的,所以我希望他要查清楚這件事!”
那女人吸了一口氣:“真對不起,我沒有問題了。”
她說著,手向后略移了一移,孫孝毫無疑問地知道,她已經準備扳動槍機了!
孫孝不知道自己雪莉跟她說了什么,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管說了什么,孫孝速度極快的轉身,手刀朝著那女人的手腕便砍了過去,頓時砰的一聲響了起來,那女人也由于自己雙手不可控制的抖動而驚嚇,她雙手一松,手槍就從她的手中,跌了下來,跌到了地上。才一落地,就是“轟”地一下,震耳欲聾的巨響,手槍因為跌落地上的震動而走火了!這幾乎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太快了。
那一下震耳欲聾的槍聲,足以令得任何人都呆上一呆,這時候,誰能先從怔呆中恢復過來,誰就能占上風。孫孝只在一呆之后,幾乎在一秒鐘之內,就恢復了過來,但是,那女人比他恢復的更快,已經俯身去拾手槍了,孫孝雖然在恢復鎮定上慢了一點,可是他的動作,卻比那女人有效的多。
那女人俯身去拾手槍,孫孝卻只是一伸腳,那女人的手還未曾碰到手槍之前的一剎那間,就用腳踏住了手槍!
那女人陡然僵住了,仍然維持著俯身拾槍的姿勢,可是一動也不動,孫孝吸了一口氣,剛才轟然的槍聲,還令得耳際嗡嗡作響,他回頭看了一下,看到身后的那張古典型的大床,有一角已整個不見了,床墊還在冒著煙,發出難聞的焦臭味來。
那女人慢慢直起身來,孫孝用腳把槍移近,取在手中。
在剎那間,那女人緊咬著下唇,一副準備慷慨就義的樣子。
孫孝向她佻皮地一笑,先把保險鈕按回去,然后,用十分禮貌的把槍交給他人的手勢——抓住了槍管,把槍柄向著對方,伸出手去:“這玩具比較危險,以后最好不要再玩它!”
那女人這時,才感到真正的怔呆,她并不伸手去接,只是盯著孫孝她聽不懂孫孝在說什么,隨即就跟雪莉說:“槍中還有子彈的!”
雪莉冷眼的看著孫孝解釋,孫孝“晤”地一聲:“我不會玩槍,就算要殺人,也是用劍,隨而孫孝手一轉,赤霄寶劍在手,朝著對面就砍了過去,一道劍芒,將對面的墻壁劈出一道一尺深的口子。
那女人看的有些呆了,隨而孫孝吧槍又還給了她。
那女人仍然不接槍,這表示她的倔強和風度,從一個敵對者的手上接過武器來,那是徹底屈服了,她顯然不甘心徹底屈服!
那女人并不接過手槍來,微昂著頭,使她看來更是神采飛揚。阿拉伯女性就是有這種不屈的性格,她在望了孫孝片刻之后,陡然道:“你們絕對不是來做生意的,我由始至終相信這一點”說完那女人便笑了,是一種拆穿陰謀之后壞壞的笑。
那女人笑了起來,這時,她的笑容,看來非但可親,而且嬌美,就像是一座融化了的冰山一樣。孫孝放下了手槍,又迅速伸手,在那女人的鼻尖上點了一下:“但是我們也不是來殺你的教授的,你的安保做的很好。”
那女人聽著雪莉的翻譯有點委曲:“如果做的好,你的腦袋早就炸了。”
他說著,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之上,她略為動了一下,井沒有移開她的手,可是當孫孝想再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她卻閃開了身子,與孫孝保持距離。
我們絕對沒有對教授有任何的傷害之意,希望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談談。雪莉無奈的說。
當然,如果有,我也沒有任何辦法,這位東方神奇的先生已經讓我知道了一切,就是我無法反抗。女人說,說完就笑了。
在這一笑之后,三人之間的隔膜完全消除,孫孝在一張沙發上十分舒服地坐了下來,三人相互做了自我介紹。”
孫孝得知她叫“阿布拉”孫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幾個簡單的音節而已,對此孫孝也不想去考究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