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一陣沉默,所有人都有些傻眼,沒想到孫孝來問的居然不是這件事,但是二狗卻是一頭冷汗的,這倒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沒關系,這胖子壞著呢,他干了好多壞事,我都知道,你想問那件,我都告訴你。二狗急忙嬉皮笑臉的說著,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
嘿,我說,你這條狗,我平時對你也不錯啊,你他媽這時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是不是?王天立伸出手恨不得要抽這二狗一巴掌。
哎喲,殺人滅口,他要殺人滅口。二狗一躲對著孫孝急忙說著嚇的王天立急忙縮回手去了。
孫孝看著這鬧劇,覺得有些好笑,這二狗簡直是一六親不認的禍,有他在王天立身邊估計這王天立得倒霉一輩子。
我還真有件事得問的著你,那天晚上,你們幾個人之中,開車的是誰?孫孝問道。
那天晚上開車的?是黑狗,玩刀的,我記著呢,也不知道老板從那找來的,那小子可真壞,偷搶爬拿什么都干,而且還殺人,老板最喜歡用他了。二狗一臉表現自己老板罪惡的指著他說著。
孫孝隨即便看向了王天立,這一看把王天立給嚇的直在心里罵二狗王八蛋。
那黑狗是我從一工地上認識的,曾經是搬磚的,后來跟工友門不對付,打起來了,那小子一下子打死了人,就跑了,跑我這來了,問我要錢,我見他身手好,又不要命,而且現在是亡命之徒,所以就留在身邊做個大手,我一時糊涂~一時糊涂啊,早知道是這命案,我早就讓他去自首了,要不然直接抓了送過去,也省的二位跑一趟,我的罪過,到時候要是判我窩藏罪,我也認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相信政府會公正處理的。王天立故作可憐的說著。
嘿,他手下殺人犯多著呢,趕緊抓他,判個無期,這樣就能給社會減少一個毒瘤了。二狗急忙說著。
嘶~王天立肉疼的翻眼看著二狗,你他媽的給我等著,老子要是有出去的一天,非弄死你不可。
不用,一事歸一事,我今天了說只問一件事,就只問一件事,那黑狗住在那?我只找他。孫孝問著。
嘿,王天立聽到這,心里便是一陣明亮了,頓時如沐浴春風一般,急忙走到孫孝邊上,小聲的說著:住在姑孰護城河拆遷樓,那里偏僻,要拆遷了,基本都搬走,河邊五零一號。
二狗支愣著耳朵好像聽到了什么,隨即趕緊說著:黑狗,我知道住那,我帶你去~說完便是一陣嘿嘿的笑著。
王天立一聽便是一陣怒火沖天的,這他媽狗東西這耳朵咋這么尖呢,本來好像立個功呢,居然又被這狗子給搶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孫孝說著,他不想打草驚蛇,省的唯一的線索斷了。
別啊,那邊我熟,我帶你去,二狗一陣焦急的說著,他現在要是不脫身,非得被王天立給打死不可。
孫孝笑了笑,知道二狗什么心態,隨即說著:智能生于皮毛,苦樂觀乎手足皮膚細軟光瑩,毛發疏秀潤澤者,必智慧聰明,若反此者,必粗濁也。手指節粗大枯硬,足背瘦長干枯者,其人必辛苦。手若細軟潤澤,足若骨肉圓滑者,其人必逸樂。
你占前者,而無后者,必定是個有智謀想要享受安逸的人,王老板留著他說不定對你有大用處。說完孫孝便走。
張嵐有些不理解,這就問完了?這就走了?她看著孫孝就這般走了,便急忙追了上去。
孫孝一走,屋子里的氣氛便是一陣放松的,王天立急忙摸掉額頭上的汗,那是驚的一身冷汗啊。
黃家父子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王天立說著:那小子跟你有大過節,跟我可沒有,王老板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結束以后我們也不是朋友,千萬別來找我,兒子我們走。說完這黃家父子就趕緊一溜煙的離開了王天立的辦公室,深怕在跟他有半毛錢關系似的。
嘿,*,過河拆橋啊你,王天立罵道,突然王天立狠狠的轉過身去,看著那二狗一副呲牙咧嘴要殺人的樣子。
老板,老板,你聽我,我說那些話都是為你好~二狗有板有眼的說道。
為我好,你他媽捅死我也是為我好?王天立罵道。
你聽我說啊,這年頭你越是求人家,人家越是不搭理你,你看啊,我多聰明,打死就不求他,你看啊,不是把他給忽悠走了嗎?老板,你饒了我吧~二狗突然一副哭喪著臉跪在地上求饒。
你連那小子都不求,你求我干什么,兒子,叫人把他丟河里去。王天立狠狠的說著。
好勒,你這狗東西~王霸氣沖沖的罵著要打電話叫人來。
別,現在能用的人不多,這條狗就如那小子說的哪樣,機靈著呢,死了不如活著好用。魯天明說著。他可是不是為王天立好,而是趁此機會救著二狗一命,到時候還在王天立身邊安插一個眼線。
那就留他一條命。王天立說著,不過他可不是信這魯天明,而是信孫孝說的。
謝謝老板,我保證,我保證啊,以后對老板你死忠~二狗感恩戴德的發誓說道。
王老板,這就好了嘛,和氣生財嘛,對了你說的拆遷樓是什么地方?既然都已經拆遷了,為什么還不蓋樓呢,我給你算過了,搞房地產你絕對賺錢。魯天明說道。
你別提了,護城河那邊是我五年錢買的地,那時候便宜啊,這時候地皮都翻了十幾翻了,我本來打算蓋房子的,不過,那賣房子的人不干了,非要提高補償,要不然不搬,這補償啊,居然要按照現在的價格給,我瘋啊我,這樣我可一毛錢都賺不到了。王天立說著。
嘿,王老板,你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幾個釘子戶,我告訴你,殺一儆百懂不懂,那些鬧事的基本上只要你給錢,他們絕對搬,那些不搬的只有少數的幾戶,把那幾戶帶頭的給抓起來,好好說說道理,這道理要是說不通,那就教他們做人,這種事你應該做的比我多吧,怎么現在倒是要我來叫你了呢?魯天明說道。
哼,這道理當然不用你教,我這不是一時騰不出手來嗎?我打算先把孫家~王天立說著好像想起什么來了,隨即又說道:我現在有功夫,好好修理修理那些釘子戶去,看看是他釘的牢還是我這錘子好使。
哎,他們都招了,你怎么不抓他們啊?張嵐有些生氣的問著孫孝。
孫孝停下了腳步,看著張嵐說道:我又不是個警察,只是個顧問有什么權利抓人,而你是警察,在邊上一句話都不坑,是你的失職。
張嵐聽著孫孝的話就恨的牙癢癢,什么叫自己不說話,自己能說上話嘛,還有她自己也習慣了站在孫孝身邊不說話。
算了,還是趕緊去抓人吧。張嵐氣惱的上了車。
姑孰鎮護城河邊上曾經有一塊國家建造的安置房,里面都是各地插隊而來的人,也就是外來戶,當涂基人本與他們不融,所以那里是一個各地人民的融合地,里面自成一片天地,雖然過的艱苦一點,但是倒也歡樂。
不過這些人雖然已經在這里扎根了,但是由于當涂人不怎么歡迎他們,這些下鄉插隊的人還是想回自己老家,五年前就成批的把在這里政府分配的安置房給賣了,準備搬走,不過這房價是一天一個樣,這五年的時間居然翻了十幾倍,所以這些下鄉的人就不怎么想走了,要走可以,得補償,按原價補償,這些外縣人這個時候非常團結,他們抱成一團,就是不搬,成了當涂一大釘子戶,那里經常有人打架斗毆,治安也不好,更像是一個貧民窟。
張嵐停下車子,把警車鎖好,他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不把警車鎖好,警車都有可能給偷了。
孫孝下了車,站在護城河邊上,朝著那搬遷樓看了一眼,房子都是老式的公寓樓,地板都是紅磚地,上面陰濕,有的地方都長了苔蘚,周圍的景色也有點陰森,而且氣味也不好聞,亂哄哄的聲音不絕于耳。
孫孝又回頭看了一眼,而在對面一公里以外的地方,也是一片住宅區,那里是當涂本地人的住宅區,如此相近的距離,但是那里卻是山清水秀,一片片古徽州的標準建筑,本來是群龍搖首相望的好風水,但是這里的住宅樓卻破壞了對稱的風水,造成這里孤樓林立,無山無戶,雖然挨著河流,但是這財氣卻都被流到下游的地去了,造成這里越來越窮困。
看什么呢,走吧。張嵐說著。隨即便朝著拆遷樓走了進去,這拆遷樓前有個通道,也就是街口,兩人走了進去,便看到一棟棟灰色脫皮的大樓前,有幾戶人家還開著門,做著生意,不過生意也很冷清,沒有人光顧,只有幾個穿著破爛的孩子眼巴巴的站在門口看著,不過老板也是見怪不怪沒有半點可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