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梅有些慌張上了樓,她從來沒有在世間走動過,只是在極少數的時間里去查探一些消息,所以此刻的她很緊張,她被那個男人帶到了一個辦公室里,但是辦公室里她沒有看到白天看到的那個小矮子,而是一個瘦削的男人。
我~白君梅想要說什么,但是那瘦削的男人便首先說話了:你一個人來的?正是太可惜了。
那瘦削男子的口角,現出了一個十分陰森的冷笑,他的手已伸進了抽屜之中,突然,他的手伸了出來,手中已有一柄袖珍的小手槍,指住了白君梅。白君梅突然一呆,叫道:你們可是她只叫了兩個字,從里面的房間里,已經奔出了兩個大漢來,直來到了白君梅的面前。而那個瘦削的男人則已在他那柄手上,以迅速而熟練的手法,套上了滅音器。
白君梅身子猛地向後退去,那兩個大漢向她直沖了過來,不容她動手,已經一邊一個,抓住了她的手臂,白君梅猛烈地掙扎著。
但是她的口中。立即被那護士塞進了一團布。而她在掙扎的時候,腰際的一條腕。也斷裂了開來,而跌到地上。
白君梅不是那兩個大漢的敵手,不到五分鐘,她雙手已被反縛,被綁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她竭力地掙扎著,卻沒有用處。
當她被綁在椅子上的時候,屋子中只有她一個人,那兩個大漢,瘦削男子,全在外面的屋子里中。白君梅聽得那瘦削男子在沉聲說著話,他似乎不是對室內的人說,而是在和什麼人通電話。
只聽得他道:爸爸~真的是一個人來~的,現在我們已經~把他~好,我知道了~
通話到這里。告了一個段落,接著,便看到那四個人,忙碌地進出,在收拾著東西時,對於被綁在椅子上的白君梅,根本未加注意。
白君梅雙手被反綁著,她一直在用力掙扎著,可是卻毫無結果。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已過了午夜了。那四個人看來已收拾好了東西,那個瘦削男子才來到了白君梅的面前。面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道:對不起得很。白小姐,你可是狼入虎口了,我可是什么壞事都干的人,比如販賣人口,綁架勒索之類的,而且還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唔唔……啊啊…白君梅因為口中被塞著布,想要講些什麼,也講不出來。
這時,她的心中,不禁深深後悔自己不應該單獨前來冒險的。
她來到了這里。什麼也沒有得到。但是卻不免枉死了,她的眼中,現出了十分恐怖神色來。
瘦削的男人,頓了一頓,才又道:你大約還有一個小時可活,有什么遺愿,當然我也不會幫你實現的。
白君梅仍然悟唔啊啊地叫著,她希望至少那人會將塞在她口中的布條取出來。但是那人一識完之後,就立即呵身而出!
白君梅幾乎已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她額上的汗珠。不斷地倘了下來,令得她的視線也為之模糊。在模糊的視線之中看來,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了。
瘦削的男人又在說電話,接著,白君梅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本來她還希望會有人會進來,哪怕是酒客也好,誤打誤撞進來,將她松開綁,但是她隨即又聽到了門鎖的聲音,她知道連這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她只好劇烈地掙扎著,那瘦削的男子說她大概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必需在這段時間中設法脫身!
她猛烈地扭動身子,越扭越是出力。終於。她連人帶椅子,一齊跌到了地上。
她喘著氣,在地上伏了一會,再挪動著身子。直到她的頭部,可以碰到門腳上的一只腳為止,她將口張向那拐子子,使拐子頂住了布團。這才向後一縮頭,將口中的布團拐了出來。
救命啊!救命啊!白君梅一能出聲。便立即放聲大叫。可是她叫得喉嚨都啞了,也沒有反應,她斜眼看了看鐘,當她發現她竟叫了十多分鐘,而仍然一無結果時,她心中更是吃驚!她還有多少時間?她能將剩馀的時間,完全浪費在叫救命之上麼?
她竭力鎮定著心神,猛地挺了挺身子。她一挺身子。椅子便撞在一只柜上。兵兵巨響過處,許多酒瓶跌了下來。白君梅看到了其中有一柄鋒利的碎片!雖然不是刀子,但是此刻當然也可以用來割繩子。
白君梅設法用口銜住了那玻璃碎片,勉力側著頭,用小刀鋸著她手背上的繩子,她用盡了氣力,那股繩子才被割斷。
白君梅掙著手背,綁住她身子的繩子,漸漸地松了開來,等到她的一只手已恢復了自由之後,一切都已容易得多了!
她扯去了繩索,跳了起來,沖到了門外,只見候門外,十分凌亂,門鎖著,她無法打開門,突然這個時候門打開了,那瘦削的男子又進來了,手里依然拿著槍,讓白君梅極為害怕,也很慌亂。
一個小時還沒有到,你不用那么心急,我帶你去個地方。胡通天說。
白君梅看著那瘦削的男子,臉上露出了驚慌而憤怒的神色,她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要這么對自己~
胡通天只是桀桀地笑著,道:走,轉左,再轉右,向前直去,對了,就在這里停下。
白君梅走著,在走廊里走著,很黑,所以她很怕,她一停下來,心中便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覺得胡通天已不懷好意。
果然,當她才一停下來之後,她一轉頭,便著到胡通天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她的臉。白君梅一低頭,猛地向前撞去,可是在此同時,胡通天的手指,也已動了槍機。
從長長的滅聲器管子中射出的,并不是子彈,而是一股氣味濃烈的液體,那種液體射到了白君梅的臉上,白君梅突然一呆,身子已軟了下去。那柄手槍,外形看來和配有滅聲管的手槍,一般無異,但是它卻是特制的,里面的子彈是洞冥草熬制的液體,專門用來捕殺像白君梅這種半人半妖的生物。
胡通天得意地笑著,將白君梅的身子,抗了起來,丟到走廊盡頭的黑房子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君梅又漸漸有了知覺的時候,她睜開眼來,只見自己是在一間陳設相當舒適的房間之中,而她則是躺在地上的。
她覺得四肢發軟,頭部沉重,全身一點力道也沒有,好不容易撐著身子,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沙發旁的茶幾上有了一壺咖啡,她倒了一杯,喝了下去,精神稍為振作了一些,但仍是軟癱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白君梅從來也未曾感到自已這樣疲倦過,她竭力想振作精神,但是卻一無結果。
她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才聽到門柄旋動,門被推開,胡通天走了進來,在她的對面坐下。
白君梅一看到胡通天,便想破口大罵,但是她卻連罵人的精神都提不起來,只是用不屑的眼色望著胡通天,來表示心中的憤怒。
胡通天在白君梅的對面坐了下來,道:白小姐,我首先要講給你聽的是,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們為你進行了一種特殊的注射。我們為你注射的針液,使你身體內,產生大量的消極素。血液內的帶氧減少,所以盡管你頭腦清醒,但是你的身子,卻比剛跑完馬拉松賽跑還要疲倦,在這樣的情形下,你是絕無反抗的馀地的,你明白了麼?
白君梅翻了翻眼睛,她當然相信胡通天的話。因為她不但沒有力量反抗,而且連想罵上胡通天幾句的勁都提不起來。她只好有氣無力地道: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