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云金縷衣 一百一十九、他鄉(xiāng)遇故人 書旗
趙萍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在街道上肆意奔馳著,對于新鮮的事物,她從來都有的好奇,一路上左瞧又望,灑下片片歡聲笑語。【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fā)】
李彥搖著紙扇,緩緩地跟在身后,卻知道,凡事不可看只表面,像趙萍這樣的,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焉,否則就是引火**。
“喲,這不是李?”
李彥眼睛一斜,不認(rèn)識,往前走。
“瞧我這張嘴,竟忘了大人聽不慣京片子,小的是云來客棧的伙計?!蹦侨隋浂簧岬刈飞希~媚笑道。
李彥充耳不聞,不理他,繼續(xù)往前走。
“大人…大人…”那人像只蒼蠅似的,不厭其煩地在李彥的左右,嗡嗡地叫喚著。
李彥被他煩得快要瘋掉了,不得不轉(zhuǎn)過頭,呵呵一聲干笑,咬咬切齒道:“兄臺莫非認(rèn)錯人了!”一邊使勁給他打眼色。
店小二訕訕笑道:“小的記性在京城排第四,沒人敢排,大人這小鼻子小眼睛,還與當(dāng)年進(jìn)京時的一樣,小的不會記錯?!?
排的自然是皇上,無論事實如何,但位置必須為他留著。排第二的是掌柜的,不怕縣官就怕現(xiàn)管,店小二自然不敢逾越。除此之外,老子第一。店小二的算盤倒是打得叮當(dāng)響。
店小二慣會察言觀色,怎會看不出李彥不想認(rèn)識他,只是心中不忿。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李彥對他如此無視,便是對掌柜的看不起。
想當(dāng)年,李彥剛進(jìn)京城,地不熟,掌柜的盡心盡力,好生款待,不求半點回報。而今李彥攀上高枝了,扶搖直上,便過河拆橋,翻臉不認(rèn)人,真是豈有此理。
正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近則不遜,遠(yuǎn)則怨。店小二便是個十足的小人,李彥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也不會讓李彥好過。
“……”李彥無語。
趙萍偶然回頭,見店小二正與李彥攀談,忙歡喜跳躍過來。
李彥心內(nèi)嘆息一聲,憐憫地看著店小二,暗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好自為之吧!”
“他是誰?”趙萍笑的時候,兩個深深的酒窩,與何琦類似。
店小二一怔,見一個漂亮姑娘笑著走近,自然地挽著李彥的胳膊,心道:“原來是在外面養(yǎng)小,怪不得見不得熟人,看來這次,當(dāng)真冒昧了?!?
男人的心里,還是相互理解的。
店小二正是慕艾之年,見趙萍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頓時心跳開始加速,臉紅眼澀,手腳發(fā)軟,緊張地說不出話來,只知道傻笑,卻忘了抓住這么一個自我推薦的機(jī)會。
“他是云來客棧的伙計!”李彥隨口應(yīng)付,說得輕描淡寫,眼睛故意望著別處。掩耳盜鈴般地以為,趙萍也當(dāng)?shù)晷《峭该鞯摹?
“哦!當(dāng)初就是你們收留彥哥哥的?”趙萍越是說得可愛真誠,李彥越覺得可怕,就好比,引誘魚兒上鉤,總需要喂些香甜的餌食。
“小姐客氣了,這是小的應(yīng)該做的?!钡晷《諉稳眨€不禁感激地看了李彥一眼,掌柜的果然英明神武,舉手之勞,便換得了一個天大的人情。
“哼!什么應(yīng)該做的?若不是你們把彥哥哥藏起來了,我怎么會找不到他?若是我找了彥哥哥,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趙萍不知道生的是哪門子的氣,嘴巴一癟,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店小二一怔,沒想到陰錯陽差,竟卷入了李彥的“后宮”之爭。前幾天聽的講漢朝呂雉的戲,還記憶猶新,想著其中的殘忍,不禁冷汗淋漓。
“最毒婦人心!”店小二的心里最先想道的就是這句,看著趙萍的眼光時,突然感覺到了陣陣寒意。
李彥則是暗暗期盼,童言無忌的趙萍,千萬不要說出更多貽笑大方的話來,不然他李彥就要四出京城了。
“這…不關(guān)小的事,都是掌柜的主意,小的不過是個跑腿的而已…”店小二后悔到了極點,早知道不趟這渾水了,既出事,只好將扯出掌柜的這面大旗來做擋箭牌。
“說,你掌柜的叫什么名字,長相如何,家住,財產(chǎn)多少,可曾取妻,有什么親戚朋友……都給我一五一十地招來!”趙萍就差沒問他祖宗十八代了。
店小二表情僵住了,不知道趙萍這是在尋仇還是在尋親,有這么名目張大的嗎?
“鄙姓厲,草字飲白,家住京城,祖籍揚(yáng)州,取妻辛氏,至于財產(chǎn),保密!小姐以為,的回答可算滿意?”
這時候兩人一面說著,一面向李彥迎面走來。李彥第一眼便認(rèn)出了云來客棧的掌柜的,只見他笑著向趙萍拱了拱手。
店小二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跑到掌柜的身邊伺候。
“死形,森…”掌柜的見店小二,氣不打一處來,又暴出粗糙的揚(yáng)州話。
店小二做了虧心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默默承受,耷拉著腦袋,跟在掌柜的身后。
“厲掌柜,好久不見,當(dāng)日恩情,在下沒齒難忘?!崩顝┕笆中Φ?。
“李大人客氣了,這是草民分內(nèi)之事?!闭乒衩ψ饕具€禮,恭敬道。
“監(jiān)察大人有禮!”旁邊一人,跟著掌柜的一起拱手,聲音冷冷的。
李彥一怔,沒想到此處能遇見陳聽雨,不過兩人在江州并無多少交集。仔細(xì)說來,李彥認(rèn)識曾冰鴻,還是沾了陳聽雨的光。
“陳好說,什么時候來京城發(fā)財了?”李彥淡淡道。心里想著江州的日子,不是滋味。
原來陳聽雨在江州得辛文賞識,毅然舍去了朱富貴,甘心投其麾下。
厲飲白是辛文的女婿,陳聽雨初來乍到,辛文自然將他交給厲飲白調(diào)教。
李彥雖然官不大,但他身后有個高高在上的宰相,且有前面鋪好的路,厲飲白還是期望能攀上李彥這棵高枝的。
不想陳聽雨一上來,便與李彥冷言冷語,似乎有著許多過節(jié),厲飲白便又不敢冒昧,作壁上觀,摸清了情況再說。
“大人過獎了!”陳聽雨道。
陳聽雨惜字如金,李彥又豈能讓他比下去了,唯點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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