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遇刺(求手藏!)
“大騙子,我走了。”
一張大大的宣旨上,粗黑的個子,霸道地佔滿了所有的頁面,真是人如其字。
“萍姐看起來沒心沒肺,其實比你我都看得明白。”何琦見字,看著李彥,嘆息道。
“看來都是我的錯,昨天說得造次了。”李彥道。
何琦聽言,卻怕李彥過分自責,又好言寬慰,道:“緣來緣去,都是定數(shù),強求不得,也不是你的過失。”
李彥笑笑,颳著她的鼻子,道:“不必如此遷就我,都不像原來的你了,既然強求不得,該是你的終是你的,不必擔心。”
何琦臉色微紅,羞赧不語,卻仰著頭,眼光瑩瑩地看著李彥,嘴角彎成一個月牙,心內(nèi)甜甜的,暖暖的。
一言一語都能得到李彥的注意,她真的確信,她李彥心內(nèi)的地位已牢不可破。
“嗯!今天陪我去打獵!”何琦笑道。
“好!”李彥高興地回答。
何琦聽言,頓時高興地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地樣子,落李彥的眼裡,顯得十分鮮活可愛。
陽光正好,清風徐徐。
何琦既放開了心縛,人也活潑了許多,說話騎馬,事事爽利。
不過,下人卻人人側(cè)目,因爲這意味著他們的春天已經(jīng)過去,而寒冷的冬天已經(jīng)來臨。
凡事何琦目光所到之處,皆變得小心翼翼,步步驚心。
“駕…”何琦一聲大喝,當先飛馳而去。
李彥豪氣頓生,也不甘落後,緊追其後。
李彥的坐騎雖然與何琦不相上下,但追了許久,依舊不能靠近半點,心內(nèi)歎服,想道:“看來,當日她還有意讓我。”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郊外樹林,然一路都不見半個兔鹿,不禁讓人掃興。
何琦與李彥都是執(zhí)拗之人,一心只往裡走,道路漸漸模糊,枯枝敗葉糜爛,厚厚地鋪滿地面,樹高葉密,將所有的陽光都擋了林外。
“姑爺,小姐,裡面太危險了,再去別處尋找獵物?”一個侍衛(wèi)壯著膽子上前勸道。
“不用!”李彥與何琦,兩人異口同聲,接著又相視一笑。
再往裡走時,空氣也開始變得濃重,土地鬆軟,且伸手不見五指,連馬都心生畏懼,任主人如何驅(qū)使,都不敢向前。
這時侍衛(wèi)又忙過來苦勸,兩人也只好敗興而歸,這種環(huán)境下,即便有獵物,也現(xiàn)不了。
然衆(zhòng)人走了半日,卻又回到了原地,他們迷路了。
“怎麼可能,小的一路都做了記號。”一個侍衛(wèi)疑惑道。
“再走一遍…”張虎跟李彥身邊,很少說話,如今危機之時,卻率先開口道。
李彥道:“不錯。”
然而往前走時,卻已找不到那侍衛(wèi)所說的記號了。
“不可能,小的記得很清楚,明明就這個地方。”那侍衛(wèi)焦急道。
“這不是原來的地方。”張虎四處看了看,慎重道。
“這…”衆(zhòng)人聽了皆是一驚,也四處觀察,然樹林之內(nèi)處處相似,進入之時,又不曾留心,這時也瞧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張虎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又往回走,然卻怎麼也找不會原來的記號。
“不用找了。”李彥突然決定。
一行人才走出沒多遠,這麼點路,又一路標記,怎麼可能找不回原來的路。很顯然,是有人做了手腳。不過此人能此寂靜的樹林內(nèi),無聲無息地做手腳,可見其功夫之高,不可小覷。
不過樹林並不大,只要待到天亮,陽光照射進來,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出去。因此李彥肯定,黑暗處的人,不會等到那時動手。
“是!”張虎答應一聲,忙護李彥身後,對於危險,他比任何人都敏感。
“三人一組,背背相對掩護,全神戒備!”
李彥的話音剛落,只聽見“噌”的一聲,全體護衛(wèi)拔刀出鞘。卻沒有聽從李彥的安排,而是將李彥與何琦兩人,團團圍了央。
“有飛刀沒?”李彥除了紙扇,還從來沒有帶配飾的習慣。
何琦點點頭,從腰上解下刀袋,全部交給了李彥。
李彥卻只取出其一把,其他的交給了何琦,道:“我功力不如你,其他的還是你來。以正合,以奇勝,偷襲的機會只有一次,不可再三。”
“嗯!”何琦知道李彥的內(nèi)功底子雖然好,但無招無式,卻是不如她。
李彥並不呼喚,他們越是鎮(zhèn)定,對方肯定越是焦急,時間過去得越多,對他們越有利,所以乾脆凝神靜氣地耳聽八方。
“咻…”
一隻暗器夾風而來。
“當…”
聽分辨位是何琦的長處,千鈞一之際,擋了一刀。
衆(zhòng)侍衛(wèi)心皆是一驚,是將兩人圍得水潑不進。
唯獨李彥與趙虎兩人依舊紋絲不動,似乎一切都與他們無關(guān)似的。
“咻…咻…”
幾聲風響。
“叮…叮…”
侍衛(wèi)們拼死護衛(wèi),其一人雖然箭,卻一聲不吭,依舊咬緊牙關(guān),舉刀胸前。
“看槍…”
張虎大喝一聲,躍上馬背,輕輕一點,朝著暗器的地方奔去,長槍所到之處,氣勢蓬勃,樹木齊整截斷,吱呀作響。
何琦好耳力,此雜亂的聲音之,竟然能分辨出另一股呼呼風聲,是風獵衣帶之聲,再次出了飛刀。然終究慢了一步,那人腳步不停,先一刻躲開了。
何琦忍耐不住,又飛刀連,然樹林之已不見了任何人的聲息,那人又一次消失了。
“好個縮頭烏龜!”張虎忍不住,譏誚道。一桿槍,武得虎虎生威,頗有躍躍欲試之意。又一次越開樹枝,長槍挑起,向李彥身後掃去。
那人對張虎的長槍,似乎頗爲忌憚,又一次不得不躲開,這次卻是往外走去。張虎卻不再追趕,又一次回到李彥身邊,對於他來說,殺敵是次要的,重之重,還是保護李彥的安全。
若是份內(nèi)職責都沒做好,其他的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樹林之,再一次安靜下來,衆(zhòng)人眼見大敵已去,雖不敢大意,然心情卻放鬆不少。
“彥,會是什麼人,敢京城對你我動手?”何琦疑惑道,自己爺爺好歹也是一國宰相,若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還不引起軒然大波,只怕整個大明都要震三震。
“可能有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李彥心內(nèi)卻想,他京城的地位與聲望,不過假何常之威罷了,且何常又沒什麼擔當,根本不把他當自己人看,是微乎其微。
京城之,皇上的廚子品官,他一個小小的七品,不過芝麻出口,因爲說不定一個擦身而過的,雖然長得不咋地,卻可能是個四品或者五品,還有行禮作揖。
思來想去,既然不是爲了局勢與利益,那就只能是仇恨了。
“難道是孫諮,或者是劉本之子?”李彥又一次搖了搖頭。
孫諮雖是劉謹?shù)鸟R前卒,處處對李彥刁難,上次朝會又差點被李彥告倒,心記恨也是有的,不過有心無膽,孫諮不是那種能狠得下心,來殺人放火的人。
劉苑被沈有勝打得斷骨,劉本又因他而去職,皆是因爲李彥從作梗,劉本寬宏大,但劉苑卻是小鼻子小心眼,不是那麼輕易釋懷的人。不過劉堪立爲太子之後,劉本便已閉門謝客,對劉苑的管理是極爲苛刻。劉苑便是有心,恐也無力無銀。
“那會是誰呢?”
李彥此時想到了劉謹,如果劉謹想殺一儆,以此來鎮(zhèn)住那些想冒頭的人,倒是說得過去。不過這些都是憑空猜測,一切還只有將那黑暗的人找出來,才能知道個究竟。
這時,李彥突然感覺到了一絲輕微的響動,比之剛纔遠去之人不知高明瞭幾倍。原來李彥內(nèi)功開始運行之後,內(nèi)力猶如光暈一般,一層層地向外擴展,只要任何人或動物,碰觸到這個“內(nèi)力暈”,便如碰觸到李彥的皮膚一般,清晰可感。
“好個聲東擊西,竟然有兩個人。”李彥猜測,原來之人只不過是用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罷了,如今這個纔是正主。
何琦與張虎,以及衆(zhòng)侍衛(wèi),卻還四處張望,顯然沒有察覺。
“什麼人這麼可惡?”何琦與其說是問李彥,不如說是泄心的不快,氣鼓鼓地哼了一聲。
“不知道!”李彥有口無心地回答著,他手的短刀已然準備好了,等待的是一個時機。
“呼…”這是或許是衣衫擺動的聲音,或許是手臂甩動的聲音,總之那人動了,李彥此時也動了,手的飛刀出手。
然可惜的是,又是“叮”的一聲,黑暗火花飛濺,兩柄飛刀李彥的眼前落下。一個暗偷襲,以爲勢必得,一個將計就計,誓死一搏,然終還是李彥稍遜一籌,高下立判。
何琦雖然驚慌,手腳卻不慢,隨手一把飛刀漫天灑了過去。黑暗的人沒有料到李彥竟然擋住那一必殺之招,正驚訝之時,又見飛刀快至,忙後躍離開。
衆(zhòng)侍衛(wèi)再不敢怠慢,皆全神戒備,不過那人再沒有轉(zhuǎn)身。
“一觸即退,看來是專職殺手所爲。”張虎道。
李彥點點頭,卻又陷入了另一個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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