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想到啊……難怪閻王殿會被摧毀……”
項佑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該死!大意了!又看了看對方,一個年輕娃娃,竟然這么強大,不由得認真起來。
“看你如此賣力,對魏家挺忠心的呀!想過沒有,自己的結局,有可能很悲哀?”
游開鈺穩住身形,這個老家伙,勁還挺大的,當個對手還差了那么一點點,不過,戲耍一下,權當活動筋骨。
“魏家豈是你一個俗人能招惹的?真是自不量力!”
項佑天一陣大笑,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敢去撼動魏家,無疑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你理解錯了,是魏家先對我開的刀,難道我不應該還擊嗎?”
游開鈺怒道,身形一晃,一掌推了過去。
“哼!狡辯!”
項佑天暴喝一聲,也一拳打出。
兩人同時展開對攻,速度越來越快,對周圍產生的破壞也很大。
數輪攻擊之后,項佑天卻邊打邊撤,向橘江方向退去。
“要想跑?沒有那么容易?”
游開鈺哼了一聲,追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草藥巷。
兩人剛離開不久,城防駐軍就趕到了這里。
地上還是一片狼藉,卻未見一個人影。
四處搜索未果,軍官和士兵們都面面相覷,感到頭痛的是,這么大的響動,怎么一下子就風平浪靜了呢?
沙城橘江河岸。
拳來腳往,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斗得正酣。
這里空曠,人煙稀少,四周不會受破壞力的影響。
“你覺得,魏家的整體實力,能撐多久?”
游開鈺壓低修為與項佑天纏斗在一起,雖然一招一式,貌似凌厲,實際上就是練練手。
“有我在,你別想動魏家分毫!”
項佑天輕哼一聲,不再言語,一掌一掌的轟向游開鈺,加大了攻擊力度。
“要想摧毀魏家,不一定要打打殺殺,就是告訴了你,你也無力回天,明天的陽光,有可能看見不到啰?”
游開鈺笑了笑,還想保護魏家,老子說話先氣死你。
“螞蟻不知道自己的弱小,井底之蛙不知道世界的廣闊!你連我都奈何不了,還好意思談動魏家,你動一下試試?”
項佑天大怒,簡直是一派胡言。
“好了,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了,今天也差不多了,我們之間的戰斗可以結束了!”
游開鈺話音剛落,氣勢陡然攀升,絕學“夙愿掌”,一股渾厚之力“呼”的拍出。
項佑天臉色大變,正想往后退。
游開鈺一掌轟在他的胸口處。
“砰!”
項佑天只覺胸口一陣劇痛,噴出一大口血,倒飛出去十幾米遠,在地上還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怎么……可能!?
項佑天躺倒在地,掙扎著抬起頭,看著慢慢朝他走近的游開鈺,眼中滿是驚駭。
這小子明明跟自己差不多! 為何突然變得這么強?難道隱藏了修為?
項佑天還想起身,但身體已經支撐不住。
難道……今天就要栽在這里了?
他不甘心!
誰不想長命百歲啊?自己才五十多歲,還沒有活夠呢?
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去做嘞?可是……
“無話可說了吧!你這條命暫且留著,給我帶信給魏家,我會去找他的!”
游開鈺沒有再出手,說罷便轉身離去。
項佑天躺在地上,吐了幾口血后,動彈不得,兩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天空。
他想了很多很多……
沒過多久,這橘江河岸,幽靈般的又來了一個、一身素衣的中年人。
看了看四周,一副漠然的眼神,兩眼卻把項佑天
“死得徹底多好啊?干嘛要死不活的躺著?多累呀!”
一邊喃喃念道,一邊疾速的一掌拍向項佑天頭部。
項佑天嘔了一下,頭顱破碎而亡。
那人疾速離開,口中嚷道:
“沙城……還是越亂越好!”
沙城東部大山中。
那素衣裝扮的中年人來到這里,做了奇怪的手勢,又朝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尾巴跟著,便一頭鉆進了一個山洞。
“會長,中村竟雄君已經安全離開了沙城!不過,今天我們的另一支小分隊在沙城中了埋伏,全部殉國了!”
素衣人來到里面,像見到了親人一樣,面色悲愴的說道。
“哎!大意了!從龔臘山看守七葉果的小分隊,莫名其妙的被敵人偷襲導致全部殉國以來,我們的損失還在不斷擴大啊!我真的沒有臉在呆在這里了,中村竟雄會把我的意見帶回大本營,還是讓有能力的人來完成帝國的使命吧!”
“會長!不必氣餒,我們還可以搏一搏,這只能說明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得好!”
這說話的三人正是巖崎、高田,還有從洞外回來的佐野。
陰魂不散啊!
兜兜轉轉,還是舍不得放棄沙城!
巖崎看了看洞里的其他人,臉色發青,嘴唇發白,良久,又說道:
“都是天照大神的好子民!我發誓,一定要讓我們的敵人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樣才對得起他們的榮光!”
高田和佐野,低著頭,面露悲傷。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個損失。
“今天我撤離時,在橘江河岸,發現了游海青,還有……”
佐野止住悲傷,把在外面見到的繼續匯報了。
“看樣子,沙城也不是鐵板一塊,正處在風雨飄搖的漩渦中!趁著北方軍閥混戰,也許,我們留在沙城,還是有機會的。”
巖崎眼里閃過一絲驚訝,然后苦澀的笑了笑。
……
沙城東北角,魏家莊園。
魏文見的受傷,項佑天的死,魏端穆是不愿看到的,內心憤怒到了極點,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把管家莊正叫到了書房。
“家主直言,有何吩咐?”
管家莊正站在魏端穆面前,面色疑重,心中揣測,魏家的雷霆之怒,即將燃燒整個沙城。
“都怪端穆無能,不能使家族屹立于華夏顛峰!反讓其風雨飄搖,挫敗連連!”
魏端穆長嘆一聲,炯炯有神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戴著碩大斑紋戒指的手卻不停的抖動著,身上的威嚴氣勢,也絲毫未曾減弱,整個書房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需要我干什么?家主只管吩咐?”
管家莊正目不轉睛把魏端穆看著,耐心等待著。
“本來想讓閻王殿順手將游海青除去,沒有想到碰到塊硬石頭,反而將其搭了進去,問題是我們還奈何不了對方,對方既沒有讓我們眼饞的產業和值錢的寶貝,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對方消失,以撫心中之怒火,可是……”
魏端穆緩緩說道,對方如同螻蟻一般,毫無價值可言,卻又像茅廁里面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知道家主想說,手上可用的人卻捉襟見肘。我想,大少爺突破天階在即,等他出關后再作定奪,只要實力強大,諒那游海青也翻不起什么浪?”
管家的話一針見血,沒有一點浮夸,如果這樣還不能力王狂瀾,那么魏家會不會隕落,不得而知,但肯定會元氣大傷,以后在沙城怕是沒魏家的立足之地了。
管家想得很遠,只不過這些沒有說出來而已。
“好吧!讓那游海青多蹦跶兩天?不過,我們該做的也要做,也不能閑著!”
魏端穆點點頭,對于長子魏文言,還是寄予希望。
“家主說的對!不能便宜那游海青,如果二少爺在,那就好了!”
管家莊正低聲說道,眼里露出一絲狡黠。
“說說你的想法?”
魏端穆兩眼布滿血絲,不做無把握的事,最好是一劍封喉,讓對手永無翻身之日。
“閻王殿雖然廢了,不過江湖這么大,能人輩出,為了錢財,為了利益,哪天沒有爭斗?又哪天沒有死傷發生呢?我們就給游海青來個……”
管家莊正想說出自己的看法,這時,外面卻傳來說話聲:
“二少爺文秉回來了!”
“好好好!”
魏端穆大喜,這二兒子魏文秉自幼拜師元上道人,學得一身奇門異術。
游海青,這次你死定了!
……
天南路十六號,游家。
游開鈺一回來,屋里坐著很多人,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游少!”
戈衛銘、牟友魏、上官化、莊歸云、盛永極、晏本娟,崔凡輝,易沉,還有金栗和蕭斌,都是一幫骨干戰將。
梁罌玫忙前忙后,端茶倒水。
“咦!你們怎么來了?”
游開鈺咯噔一下,我還沒有通知他們呢,一個二個像有感知力似的,都來了。
“大哥,我通知他們過來的!”
易沉看了一眼游開鈺,怯怯說道。
“正好,我有有些事情,給你們交待一下!”
游開鈺點點頭,喝一口說,繼續說道:
“長話短說,曹墨東口中神秘家族,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魏家!”
“魏家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反而我的情況對方非常清楚。云豹、山鷹、月兒你們下一步的任務就是兩點,摸清魏家的底蘊,還有魏家在沙城的產業結構!”
“如果有必要,宰相他們可以配合你們一下!”
“金栗、蕭斌做好這里的防守工作!”
“牟友魏、上官化做好戰斗準備!”
“目前我們把這些做好就行了,有沒有其他變化,我不敢說,等待一兩天就知道了!”
游開鈺簡單扼要的布置了一下,不打無準備的仗。
大家針對此事稍微議論了一番,然后才散去。
游開鈺看了看小兒子游來成,又安慰了一下湯歆熒,然后來到庭院。
眉頭輕輕地擰了一下,把這段時間的事情回顧了一下。
這一件一件事情看起來似乎沒有聯系,可總有一種千絲萬縷的感覺,牽一發而動全身。
游開鈺的手指輕動,暗算了一下,驟然停下。
“風雨飄搖啊!”
游開鈺的眼眸抹過了一道奪目的光芒,內心深處有一股血液,隱隱地仿佛要沸騰……
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臨身!
倏地轉身,一個偉岸身影出現在面前,五十多歲的年紀,一身道士裝扮,面貌慈善的看著自己。
“弟子游海青叩拜師尊!”
游開鈺又驚又喜,雙腿直直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