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梅蕓的心目中,游開鈺和神秘武裝,這是兩個不相干的獨立體,正是因為這兩個不相干的獨立體,同時出現在,同一時間段的同一空間里,就變得有關系了。
“耿蠡,你說這神秘武裝跟游開鈺,能搭上關系嗎?換句話說,這神秘武裝是游開鈺掌控的嗎?”解梅蕓望著這個還算忠實的管家,心存疑慮,有一種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我琢磨不出來,這二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系?不過,想那游開鈺只是一個學生娃,能掌控一支精銳的武裝嗎?打死我也不相信?”耿蠡這么說,心里也是這么想的。游開鈺也是人,不可能是神,更不可能,什么好事他都占著?
“雖然我也這么想過,如果,萬一,我的這個猜想是真的呢?那神秘武裝就是游開鈺掌控的呢?”解梅蕓雖然不確定,但是,多懷疑、多斟酌一下,也是沒有錯的!
“哪……真如主人所料,我只能說太恐怖了!”耿蠡打了一個寒顫,一股涼氣從心底冒了出來。
“不管這情況是否屬實?必須先派人把對方嚴格監控起來!過幾天,等你好了,游開鈺那里暫時不要動,可以把湯歆熒那幾個女娃處理了,要做得巧妙點,不能讓游開鈺懷疑到我們頭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后靜觀其變!”解梅蕓綜合權衡后,得不到的,就讓她消失。
“主人,如果把那幾個女娃處理了,游開鈺會不會直接對我們開戰?”耿蠡心里咯噔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游開鈺會不會對我們開戰?我們的人又不會出手,與我們何向干?多出點錢,讓其他人去干。不過,機會可只有一次喲!成與不成,就此作罷!”解梅蕓說的比較詳細了,耿蠡是聰明人,應該聽得懂。
“好吧!”耿蠡點點頭,趁這幾天休養的時候,好好琢磨琢磨。
銅鑼巷,從此就不是一條偏鄙的胡同小巷了。
慢慢的,來此做生意的小攤小販就多了起來,各種賣吃食的、針頭麻線、小型商品的,吆喝聲也彼此起伏的從這里響起,可是這些人中,并沒有老態龍鐘的老年人,而都是些年富力強的年輕人或者中年人,一個個眼睛賊亮賊亮的,向四周搜索著,捕捉一切有價值的信息,特別注重的是銅鑼巷十九號。
金栗和蕭斌兩人,也在暗中嚴密監控了一天,沒有人敢涉足銅鑼巷十九號,圍著十九號瞎轉的人還是挺多的,但是有一道禁錮,始終沒有人去嘗試,那就是遄進去溜一圈出來,還是怕把命丟了,得不償失。
連吃了虧的東洋人,一個影影都沒有看見,難道就這么算了?
東洋人的事情,金栗和蕭斌還是從崔凡輝嘴里聽到了幾句,東洋人肯定要報復的,不知以何種方式行動而已?
“蕭斌啦,你看,今天來這里窺探的人,還真不少嘞?”金栗嘆了一口氣,在這里辛苦一天,就看到這些人來人往,盡是些不懷好意的面孔。
“老金,你說這些龜兒子,來這里守到起,是不是耗子帶槍,起了打貓心腸!”蕭斌平時說話比較少,這跟金栗搭上話,卻帶著濃濃的地方口音。
“我看啦!反正不是好事?”金栗點點頭,對于突然多出的這些人,表示厭惡。
“好了,別埋怨了,回庭院,弄點吃的,隔會游少也要回來了!”蕭斌說著和金栗從庭院后門,悄悄的潛回到了里面。
一人負責警戒,一人開始在廚房搗鼓晚飯。
過了一會,海青才回來,吃了幾口飯后,才問起白天的情況,還是感到非常意外,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自己完完全全處于對方的監視當中了。
“我還準備兩天后,準備把房屋修繕一番,看樣子要等一周過后再說了!”海青放下碗筷,又對金栗和蕭斌說道:“也沒有什么?吃了飯后,我們準備一下,看晚上有沒有貴客光臨?”
“哈哈!又有活干了!”金栗傻傻笑了一下,又問道:“游少,你估計會有人來啊?”
“我又不是神仙?又不會能掐會算?不過,準備一下,總沒有錯吧!你們兩個也要記住,最關鍵的問題,做任何事情都要提前作準備,如果一點準備都沒有,萬一事情來了,你們知道后果是什么嗎?那是要流血的,要死人的!”人雖然沒有他們老道,但是擁有的知識儲備那還是高了許多,反正易沉、文書欣、東方先生一家,沒有通知,是不會到這里來的,就把這里暫時當成戰場,海青心里是這么想的。
“游少,人手如果不夠?可以把盛永極、莊歸云、晏本娟三人叫回來!”蕭斌也放下來飯碗,提出了一個小建議。
“蕭斌,如果你是解梅蕓,你接下來想干什么?”
“這個……我不知道?”蕭斌無奈的搖搖頭,我又不是對方身體里的蛔蟲,怎么知道?
“他們可能會對學校的湯歆熒下毒手!解梅蕓及其手下人,都不會出手的。以她一貫作風,她常用的招數就是借刀殺人!她信奉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歪理邪說,只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上一波,弄得有點大,可能撒了不少錢?”
“那,我們該怎么辦?”蕭斌望著海青,非常的驚訝,游少考慮的問題居然這么多呀!
“這段時間,我要到學校盯到起。你們把這里盯到,金栗明天去通知盛永極、莊歸云、晏本娟,讓他們三人到學校外面布控,這樣我們里外聯合,盡力量降低風險!本來不該讓他們做這事的,不過,情報工作,什么都要適應一下?”
金栗和蕭斌兩人點點頭,飯后收拾妥當后,大家開始布置起來。
海青也不確定是否有人要來光顧,讓金栗和蕭斌在藏覓處,取了兩桿槍,一人準備一桿,隱蔽在房屋外圍,晚上到這里來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可以開槍擊斃,開槍后的撤退路線,作了一番規劃,易容潛伏,子時過了就結束行動。
把金栗和蕭斌布置妥當后,海青在屋里把燈心撥了撥,讓燈越發亮堂,拿起一本書,開始大聲的閱讀起來。
“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
讀了一個時辰后,海青又躥到屋頂,盤膝坐下,微閉著雙眼,盡展耳力之能,聽四周有無異常響動,又運足內力,施展六識功法,搜捕著一切有可能被忽視的地方。
當子時已過,解梅蕓沒有派人對銅鑼巷展開行動?東洋人也沒有派人報復?北邊也沒有再派人來踩點了?還有那些其他勢力呢?反正沒有來!不是也想來趟一下嗎?動機是什么?是為了試探這里水深水淺?還是另有目的?不得而知,今夜顯得異常的平靜。
撤退!海青返回了學校,金栗和蕭斌返回了客棧。
這樣過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晚上,快到子時的時候,藏在隱蔽處的海青、金栗、蕭斌驚奇的發現,有一隊六、七人的槍手趁著夜色掩護,向銅鑼巷逼近,身法詭異,戰術配合有章有法,清一色的武器裝備。
銅鑼巷有什么秘密?值得對方如此大動干戈!本來就沒有秘密,這里住著的,也是一些普通的人啊!讀書的學生和閑暇之士,也并非江湖大佬,社會名流,也并無血仇恩怨,為什么這些人不要命的往這里撲?拿著生命賭明天,這無利可圖的買賣,居然有人要這么做?既然什么都不圖,那就是要取這里人的性命,也就是說沾上了血仇。難道是針對東方家的財富,也不可能啊,在之前并沒有異常征兆,這是湯歆熒事件出了之后,才有的事,二者之間應該沒有聯系。
金栗、蕭斌兩人是從鳳鳴山出來的,還是判斷得出一二,對方的身手,完全就是跟自己,在訓練時的章法一模一樣,這不是普通的槍手,這是一支特戰隊!
這隊槍手,依仗巷道里面房屋墻體的掩護,輪換攻擊前進,到達銅鑼巷十九號,就停歇不前了。
海青心里暗暗琢磨,這隊槍手還真是針對我們的。如果是路過銅鑼巷,就算了,如果也要染指這里,就讓你有來無回,想著手往上一伸,手指并攏往下一點,發出準備攻擊的信號。
槍手隊形突變,槍口高抬,向外實施警戒,兩名槍手在大門口一左一右半蹲著,通過門隙往里看,里面還有燈火搖曳。
“古都失約!”
聽到命令,兩名槍手后撤半步,身形一躥,準備越墻而入。大門他們不會輕易去撞開的,萬一門后面懸兩顆手榴~彈?這些都是常識性問題,越墻而入,就要安全多了,要把門后面確認無危險,才可從大門進去。
當身形剛躥到墻頭時,就聽見“砰”“砰”兩聲槍響,在夜空的胡同巷道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兩名槍手的身形一頓,直接就從墻上摔了下來。
雖說沒有一槍爆頭,但是一槍斃命還是做到的。其余槍手稍微有些慌,順著槍響的方向,噠噠噠,噠噠噠,就是幾梭子打了過去。不過,這些打擊是無效的。實際心里很明白,這種行為也是一種手欠,控制不住的意思行為。
槍閘跳出的彈殼,很快又撒了一地。
“等待失約!”
確定越墻槍手斃亡后,小隊長發出撤退命令,同時也宣布此次行動失敗。
帶著同伴的尸體疾速撤退,有章有法,交錯掩護,慢慢的遠離了銅鑼巷。
海青通過對方兩句喊叫聲,也確定了對方就是東洋人,心里還是感覺有些對方不對?一時又找不出哪點不對?
三人快速的把屋里的一些布置處理了一番后,也撤退了,因為警察很快就要來了。
當古盡安帶著一隊警察,趕到銅鑼巷的時候,這里已經空無一人,有兩灘血跡,和滿地的子彈殼。
古盡安氣喘吁吁的,用手指著銅鑼巷十九號的大門,破口大罵:“游開鈺,算你娃狠!弄得老子一天到晚都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