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不露聲色地拉開些距離,假裝看窗外的風(fēng)景,再拉回視線。眼角一瞟,這廝兒正擰著眉,貌似在研究她的衣著,好看的眉毛蹙了蹙。
她低頭一看,皺巴巴的麻布裙裹在身上,料子上蒙著淡淡的灰塵。哎,這悲摧的裙子,跟著她一起撲顛忙碌了一整天,如今已是一副倒霉苦瓜相。
“你一整天都在干嘛?鉆倉庫了嗎?還是修水管?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臟兮兮的?” 旁邊有聲音傳來,扁扁的象似有人欠了他一百萬。
哼,嫌棄?本姑娘還不樂意出門呢。好不容易忙完,終于可以坐在椅子上舒服地喝口水了,結(jié)果卻來這么一遭。可是,敢怒不敢言。
寧檬嘀咕,“我可是小小螺絲釘,人家把我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我上竄下跳,能不臟嗎?……”小聲細(xì)細(xì)的,卻清晰地傳來旁邊的耳朵里。
他繃著臉,也不知道在氣什么,只是哼了一聲,“呆子……”
“……”寧檬小宇宙悶地一聲快要爆發(fā)了。
兩人刀光劍影的時候,前面開車的歐陽特助神色淡定,其實透過觀后鏡,可以看到他眉頭一挑,嘴角彎了彎。
寧檬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主意上來,于是傾過身,好聲好氣地商量道,“管總,您看吧,我今天這衣服實在是上不了臺面,要不,咱們考慮換個人去?”
管弦一記冷眼掃過來,“想偷懶是不是?換誰呀,如果有人的話,你以為我會找你嘛?”
“##¥¥¥%”這種無良奸商,沒操行,沒涵養(yǎng)……
寧檬撇了撇嘴,縮回了身子。欲哭無淚。丫丫的,為五斗米折腰,沉默呀,沉默,不在沉默中永生,就在沉默中超渡。
管弦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氣得腮幫子鼓鼓的,秀氣的眉毛皺成一團(tuán),大概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于是咳了一聲掩飾,說,“歐陽,前面紫云軒停下,回頭記得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