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瀚濤送了唐經綸回來,想拉著媳婦去睡覺了,不過看到媳婦和娘在說話,婆媳倆還親親密密的,常瀚濤就沒有打攪,先去洗了個澡,把身上的酒氣洗去了一些。
等再過來,婆媳兩個居然還在說話,常瀚濤便過來,彎腰對著張氏笑:“娘,您累不累?累了就去睡吧。”
張氏哎呦了一聲,一拍腿:“我得去看看你爹去!”又對兩人道:“你們也趕緊去睡吧!這邊收拾不完明天再說,大晚上的多冷!”
常瀚濤這才拉著唐如霜的手往自己院子走,他們的院子依然是在正院的側后方,不過這一次可離的有點遠,從正院出來,左邊是一小段游廊,右邊是一條鋪著鵝卵石的小路,小路那邊是一個不大的池子,池子里的水也是活得,從正院那邊的園子流出來,穿過他們住的院子,然后到后院,最后流出府去。
走游廊或者走小路都可以,大約走盞茶的功夫,才能看到他們的院子。今晚上刮起了北風,確實是有點冷。
進了院子,從穿廳過了前院,這才來到了后院,屋里沒人,不過燈卻點著,因為刮著北風,兩人幾乎是半跑著回到屋里的。
“這么暖和,”唐如霜一進屋子,就覺著滿屋子的熱乎氣撲面而來,她轉頭看常瀚濤:“你剛剛回來了?”
常瀚濤點頭:“是啊,你都看不出來我洗過了?”說著就摟著她的腰笑:“你跟娘說什么呢說的那么熱火朝天的?我看娘喜歡你的很,一直摸你的臉。”
唐如霜笑瞇瞇地:“我懂事,會說話,娘自然喜歡我。”
常瀚濤同樣也笑瞇瞇的:“我也懂事,也會說話,你也摸摸我……”曖|昧地意味深長地停在了這里。
唐如霜撇嘴:“你還懂事,喝那么多酒……以后少喝點啊。”她想要掙脫他去小屋。
常瀚濤糾纏著她不放,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的頸項,□□用鼻尖蹭她的脖子、耳垂,低低的笑。
唐如霜終于覺著不對了,仰著臉看他:“你怎么啦?真的喝多了?”說著伸手想去摸他的額頭。
常瀚濤索性把臉一側湊上她的手,叫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果然摸了兩下,這才滿意,頭一直就放在她的肩膀上,過了一會兒,低低的意味深長的道:“媳婦你騙我了吧?”
唐如霜莫名其妙地,根本就搞不清楚他說的是什么,努力的想要搬開他的腦袋:“你在說什么呀?真的喝醉了?趕緊去床上躺著吧!我要洗洗呢……我也好累了。”
常瀚濤原本還想賴著和她廝纏,聽到了她最后一句話,這才懶洋洋的笑,終于放開了她,過去床上坐下了。
唐如霜于是也沒有多想,先去將房門關嚴實,脫了外面穿的大氅,自己去小屋洗漱了一下。
這個新宅子在修的時候,唐如霜提了不少的意見,尤其是自己和他的臥房,以及臥房里面小屋這個洗漱間,干干凈凈地,如廁的地方依然是在最里面,外面洗手洗臉的水用完了之后放掉,流經一個大桶存儲起來,這樣如廁之后,將這邊桶邊的塞子取出來,水便沖過去。干凈方便。
洗澡的地方也是一樣的,如今這洗漱的地方也比之前的大多了,還有個小池子,在池子里洗完了,同樣的水也經過那個存儲的大桶存儲起來,用這些水沖廁,也不浪費。
下水的地方也修了個管子,流到后院那個山坡下面,當然是后面不走人的地方,這樣后山坡的果樹園子也有了肥料。
而他們新宅子的幾房院子地下,全都是鋪了地龍的,各個院子都是單獨的,冬天了哪個院子住人那個院子就可以點上地龍,燒的熱水順著地龍流在屋子地下,屋里便暖烘烘的,既不用暖爐,也不用燒炭。
雖然肯定是比這兩樣費錢,但是因為搬進來之前唐如霜就懷孕了,常瀚濤提出來鋪地龍,張氏咬咬牙也就答應了。況且現在還好人少,只幾間屋子用點起來,倒是還不至于燒不起那柴火。
鋪地龍有個好處,整個屋里到處都暖和,無論是洗澡還是睡覺,不用把炭盆暖爐的端來提去的。
唐如霜洗漱了出來一看,登時又好氣又好笑地。
常瀚濤也不脫衣裳,也不脫鞋,就那么直接躺在了被子上閉著眼睛,腿在床下面耷拉著,看樣子是沒睡,腿還一晃一晃的,不過就是這樣也不躺好。
她過去拍了他的腿一下:“你怎么了你?趕緊躺好。”說著彎腰想要幫他把鞋脫下來。
常瀚濤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唬的坐了起來,先把她雙肩一扶往旁邊一放,唐如霜就坐下了,他自己笑著說著:“我來我來,我自己來。”說著自己彎下腰把鞋脫了,然后順勢的將唐如霜的繡花鞋也脫了,用手一托她的雙腿膝蓋彎處,直接放在床上,似乎還想伸手拖她的衣裳,手伸了一半又縮回去,笑嘻嘻的把自己的衣裳脫了,并且上床,放下帳子。
一切做的那么的自然迅速,唐如霜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已經坐在床上了,看著常瀚濤笑嘻嘻的跪在自己對面脫衣裳,一雙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殷殷勤勤的看著自己,這情形那么的熟悉……
常瀚濤這么殷勤,這是這幾個月都沒有的事情了。剛成親的時候倒是夜夜這樣殷勤著,自己懷上了孩子之后……確切的說是自己說了那一番一年半不能親熱的話之后,常瀚濤每天晚上都老老實實地。成親以來從沒有單獨睡過被窩,向來是和唐如霜擠在一個被窩里,自那番話之后,也每天給自己弄一個被窩睡,只是神情總有點委屈……
有時候唐如霜還想故意的逗逗他,晚上了假裝不注意滾到他懷里去,每每就能感覺到他一下子就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地……
唐如霜心里頭好笑,卻又一下子心軟的一塌糊涂地,想要好好的對待他,補償他……
這之后便是也有了些事的,不過也是唐如霜能做到的。有些事情,她雖知道,但是要做,卻也是有些做不出來的……雖然心疼他,可她自己原本在這方面就不是那么大方無畏的女子,這種事情,原本要男人哄著也許才能做出來,現在常瀚濤自己都不懂,要叫她主動地做……她自己也有心理這一關要過地。
現在看到常瀚濤一反常態地如此殷勤,唐如霜心里早已經明白了,屋里原本就暖烘烘的,帳子放下來之后,床就成了一個隱秘的狹小的空間,被他跪在對面邊脫衣裳邊帶著某種含義的看,唐如霜臉燒哄哄地,半低著頭磨磨蹭蹭的脫自己的衣裳。
常瀚濤脫了夾襖,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中衣褲,呆呆的看著她。
唐如霜有點受不了了,抬眼嗔了他一眼道:“你還不趕緊的躺下……受涼了怎么辦?”
常瀚濤被她似嗔非嗔的這一眼飛的登時渾身都癢癢了起來,再也顧不得其他的,上前來摟住了就滾倒在床上,滾進了被窩,一只手貼著滑嫩的肌膚伸進了胸前,嘴貼在她的耳朵上,低低的控訴一般的委屈地道:“你騙我……”
唐如霜身子發熱,微微的顫抖,聲音也有些顫抖:“我怎么騙你了?”
“你說要一年半不行……我今天才知道,你竟然騙我,現在……現在就可以了……”常瀚濤絲絲的吸著涼氣說著,說到這里想發狠揉捏一下她的,以報復她騙自己,但是手上剛一用力,卻又到底舍不得,變成了重重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后食髓知味,不等她再多說,便擒住了溫軟的唇瓣,纏綿的攻占……
唐如霜的嘴好半天才被放開,她急促的喘氣,感覺他也粗喘著忙忙的脫自己的小衣,顫巍巍的問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們說的……”常瀚濤分開了她的衣裳,看了看有一陣子沒見的寶貝,湊上去小心的親了一下,還有些不甘,抬頭看著她:“我也不敢問,怕問了那群下流胚子胡亂的開玩笑,我倒無所謂,可不想他們臭嘴里說出你的什么話來……所以每次他們說這種事情我就偷著聽,可總也沒聽見說懷孕時候的事……好不容易今天聽一個說了,原來,原來有很多辦法……”
唐如霜又想笑又覺著有點羞,紅著臉閉著眼睛笑的渾身亂顫地,把常瀚濤氣的咬牙,想要怎么著了她,低頭看她笑的顫巍巍的樣子,尤其是胸前也顫巍巍的……
登時不得忍了,忙忙的自己躺平了叫:“你上來!”
唐如霜笑的滾進他的懷里,忍都忍不住。
常瀚濤沒辦法,只好自己努力把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搬,嘴里還嘟囔著:“我容易嗎我……”
……
屋里暖烘烘的,更是比剛剛熱了幾分,常瀚濤摸著懷里溫潤膩滑的肌膚,這才稍微有點滿足,低頭在她的頭發上親著,低聲的吃吃笑:“真好,終于不用忍著了。”在她額頭上又親了一下:“有媳婦真好。”
唐如霜閉著眼睛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咚咚咚’有力的心跳聲,聽見這句伸手就掐了他一點肉起來扭了扭:“什么有媳婦就好?”
常瀚濤吸了口涼氣,琢磨了一下自己說的這句話哪里不對,并且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吃吃笑著親她:“有你真好。”
唐如霜抿著嘴笑了,親了親他的肌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