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己通過樂音手下的丫鬟,得知其所要玩兒的伎倆而順藤摸瓜,才找到老御醫(yī)的。
老御醫(yī)的身份也并非尋常的大夫,自己也不好真拿他怎么辦,只能心里沒底得先暫且拿些貴重禮品,金銀什么的先賄賂著看看。
出乎自己意外的是,老御醫(yī)便很快地答應(yīng)自己了。原先自己只當(dāng)老御醫(yī)醫(yī)德有虧,不想再幫樂音騙人了;也或許是自己下得禮比樂音來得重?
也沒多想,反正達(dá)到目的即可??刹还軓淖约核?,還是老御醫(yī)那里得來的信息,都只有樂音與明珠想害自己啊,怎么又突然牽扯上了王妃?
更何況,就憑那個草包花癡女豈能有那番心機(jī)?瀲滟心里一寒,莫非在眾位侍妾中還隱藏著一位狠角色?
能夠做到將自己、樂音、明珠、王妃等人都一并最終玩弄其中,而又絲毫不顯聲息的絕對是個最為可怕的厲害角色。
低頭,舉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既然矛頭已經(jīng)指向了王妃。那么,這個時候,她也聰明地選擇了獨自安靜,以免又被人盯上。
而當(dāng)然,這個時候的樂音,自然也是心里一顫,她心底比瀲滟更覺得可怕。因為,她可是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卻沒想到,從一開始,掌控大局的就已經(jīng)不是她自己了。
她最終能在王府中掙得與瀲滟差不多的地位,自然心機(jī)也是旗鼓相當(dāng)?shù)?,瀲滟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
自己現(xiàn)在是否是真的小產(chǎn),只要重新另找個有經(jīng)驗,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一查便知。
并且,矛頭也已經(jīng)從自己身上轉(zhuǎn)到了那個草包花癡女身上。既能減輕自己的罪責(zé),那么,在隱晦莫測的真正對手面前,也多說無益了。
想到此,她臉色蒼白,也選擇了低首,沉默。
而滕姬鳳眸一轉(zhuǎn),自然眾侍妾的反應(yīng)一目了然,特別是樂音與瀲滟的。秀眉一挑,她才是最后的玩兒家。
淡淡的瞥向?qū)m九奕,目光直射,眼底犀利暗藏。既然要壓壓那些個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的女人,那么就順便再好好探探這個草包花癡女吧。
雖說已探過一次,但再想想對于自己這個無論做什么事都以策萬全之人而言,還是不夠的。
即便她骨子里真是個草包花癡女,整整也無礙啊。誰讓她居然身份在自己之上,是王妃呢?
即便王爺對他完全無意,但作為王妃明面上可就是王爺?shù)钠蘖耍约憾歼€是個妾呢。想到此,滕姬的眸中閃過點點陰氣。
“王妃姐姐,姬兒覺得你是否給眾人先解釋下呢?即便姐姐是王妃的身份,但畢竟王爺已經(jīng)將此事交與姬兒處理了。或者,姬兒是否應(yīng)該先將此事稟告王爺呢”?
“什么?你們的意思真的是說本王妃才是真正的兇手?是害死樂音妹妹腹中孩兒的兇手”?
“額,不對,你們的意思好像是說,那啥,我本來是想害瀲滟妹妹,然后一個不小心害了樂音妹妹的孩子,然后再嫁禍給瀲滟妹妹”?
宮九奕秀眉緊鎖,滿眼的迷茫與無辜。再環(huán)視了一遍眾人,“額,好像途中又冒出來什么樂音妹妹的肚子是假的,還是什么來著?哎呀媽呀,說真的,本王妃實在是有些暈了”。
繼而又像是稍微明白了些,略帶暈乎、惶恐地看著滕姬又問了句:“反正一句話,聽著方才錢伯伯與姬兒妹妹的意思是說,這些搞不清楚的壞事,我就是主謀”?
一席話,說得語無倫次、毫無邏輯,不僅顯得她反應(yīng)遲鈍,更顯得她愚不可及。再看向她那愣愣的二逼德性,如此自然的迷茫樣,連事情的原委都搞不清楚。
眾侍妾額頭刷下一排黑線,其實都心中有數(shù),真正的幕后黑手絕對不可能是這個草包花癡女,只是搞不清楚到底是哪個有心計的主罷了。
而此時的滕姬見此情景都忍不住嘴角猛抽,“是的,說你就是與樂音合謀讓其假懷孕,聯(lián)手明珠與錢老御醫(yī),讓其助你們陷害瀲滟害死樂音腹中假孩兒的幕后主謀”。
一句話多言簡意賅、清楚明了。與宮九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眾侍妾此時瞥向?qū)m九奕的眸光都充滿了鄙夷。
“哦,本王妃終于搞明白了,哎呀媽呀,怎么你們幾個搞著搞著就都搞到了本王妃的身上了?本王妃什么都不知道,與本王妃無關(guān)啊”!
宮九奕一臉地驚懼之色,顯得十分緊張與委屈,眸中則閃著極致的無辜。
滕姬垂眸,略一凝思,這個草包花癡女與自己了解到的欺軟怕硬,平日里囂張跋扈、愚蠢粗鄙;但若真遇到狠絕之事的話,則又膽小懦弱的形象無異。
如若說她之前的亂扯表現(xiàn),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也與自己一般是個偽裝高手的話;那么后來她的反應(yīng)則讓自己完全打消了這種懷疑。
因為,從她的整個反應(yīng)來看,即便一個人要作假的話,只能做到形似而神不似,沒有人能夠做到心神俱佳的,而她的表現(xiàn)卻是合理又合心的。
而自己原本的打算也無外乎再試探她一番;并且,壓制壓制那些個庸脂俗粉,讓她們明白自個兒的身份,別沒事興風(fēng)作浪得鬧心。
既然,明知王爺無意于她們,也要留著她們,那么自然有王爺?shù)牡览?。自己暫且也不會真把她們怎么樣?
更何況,這個草包花癡女身份特殊,還是皇上賜婚的,也是個王妃的身份在。
只不過,現(xiàn)在事已至此,騎虎難下,只能繼續(xù)了,就看你這個草包花癡女自己的造化運(yùn)氣了。
“對,許是真與王妃姐姐你無關(guān),可如今已有了錢老御醫(yī)這個證人在啊。這又如何解說”?滕姬瞥向?qū)m九奕淡淡的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宮九奕是何許人也,偽裝的技術(shù)已是登峰造極了啊。
“這個,方才作為受害人的瀲滟妹妹帶出證人出來指證之時,也沒指證本王妃啊。哦,本王妃記起來了。好像她從頭至尾都沒有提到過本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