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顧輕一見此情景,便又是眸中一個難掩的訝異;依著自己對朗的性子的了解,這種情況下,他該是決然不會再讓這個女子見到那些個男子了才是;而此時此刻,他卻仿若是為愛放開了胸懷,心甘情愿如此一般。
這,是自己對朗還不夠了解;還是這個女人著實厲害,短短時日就能俘獲朗的心至此地步,如此改變?很明顯地,依著現在的情形來看,這定然是后面一種了。
雖然若是有什么事,朗總是會在第一時間里,選擇與自己傾吐的;但或許自己終歸還是漏知了一些個什么故事,即便要從他那兒主動竊取什么信息是不可能的事兒,但自己還是有聽聞得一個消息的,便是他們兩個人,共處一室,漫漫長夜里,霓燈光居然也是有點著一夜的。
這霓燈光,是從燈光使用度管理部小張那里傳出來的八卦消息;自己能夠懷疑這個燈光不是用來照明用的,而是用來搞搞浪漫氣氛,調情用的么?
可是,從這個女子待朗有點點疏離,淡淡的神情姿態上看,似乎也并非像是那么回兒事。這下,這顧輕似乎著實有些搞不清這其中的所以然了,只是不由地將ai昧,又有些狐疑的眸光,瞥向了蕭朗。
頓時,便直看得蕭朗心里有些發毛,不由地輕咳了兩聲,一時間懶得甩他,便只是徑自將自己的眸光瞥向宮九奕。
一臉認真有愛地道:“可是,現在已然都大半上午了,我相信你定然是餓了的;而且,也沒怎么睡覺。你是否該先吃點東西,或者暫且再休息一下呢?放心,我可向你保證,那幾個男人現今一切安好;所以,你大可安心,也不差這么一時半刻的。”
其實,對于自己的摯友顧輕,他蕭朗也同樣是對他了解通透到了骨子里的;知道這顧輕雖然看似是一派正經、嚴謹,如他平日里一身的白風衣一般,雖有些并無太多色調的枯燥、乏味,卻也是潔白,不染一絲凡塵的。
但這些都只是不熟知他的人,看似;實質上,這顧輕,卻是心思活絡的主兒,平日里既愛幻想,又愛八卦;不是不染一絲凡塵,卻是太過接地氣,可以說成日里盡在凡塵中打滾了。
所以,當這時候,他看著他拿這種眼神看著自己時;便是猜得他心中,又不知在yy些什么了;只是這一時間里,他只想盡關注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懶得理他算了。
然其實,在這一過程中,宮九奕自然也是有所發現;這個一襲白風衣的顧輕,卻是有幾分有意思的接地氣的;只是同樣是那句話,只要他并無任何不善之意,那她也更是懶得管他了;他想什么,她一點兒也不關心,只因她每時每刻都很清楚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
所以,在此時聽到蕭朗所言,她便淡淡地將眸光從顧輕的身上移到了蕭朗的身上;隨即認真、決意地回道:“都不必了,于我而言,我本就并非需要多少睡眠時間的人;再說,我昨兒個白天可是睡得足夠了;所以,我一點兒也不需要睡覺、休息。”
“至于,吃東西么,我想我也是不急著這一時半刻的,就等我見到他們時,再與他們一起吃好了,人多熱鬧么;所以,你可以即時、馬上帶我去見他們了。”
唉,要知道自己從前可是最不屑一般女人所慣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伎倆了;可是,如今在這個強大的男人面前,自己居然也就順勢用了類似的手段,所謂的咬舌自盡,以死相逼了。
如此,自己自是得豁了出去,一貫到底了;既然自己都已經讓他清楚,為了那幾個男人,自己就是連死的絲毫不懼的了;自己也不怕讓他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急著見他們,就算吃東西也要等到與他們一起。就算這會讓他不爽,又如何?自己相信他還是會照做的。
果不其然,此時的蕭朗英眉蹙了蹙,臉色似乎有些不舒服,又有些受傷;但卻仍舊是滿眼的傾心真誠地也不再勉強,多話,只是道:“那好,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話音未落,他便轉身,先前帶路,背影似乎有些落寞,宮九奕便緊步跟上;而那顧輕,也倒是滿眸子興味兒地隨步跟上了。
許是察覺到了顧輕的腳步,蕭朗便又突然間轉首,以淡淡地卻讓人無法反駁的語氣道:“你忙你的吧,無需跟過來了。”
如此,這顧輕便也只得撇撇嘴,滅了此時想看熱鬧的心思;他明白蕭朗話中之意,是要他多著心些蕭陽之事;近日來,那蕭陽有很明顯地即將要蘇醒過來的征兆了,經過了這么多年的努力,終于要成功了;自己是該關注著,不得有絲毫的松懈。
因此,近段時間,自己甚至都沒有出過這棟大廈;鮮有人知道那治療蕭陽的冰室,就處于機關重重的這棟大廈的地底下。
如此,不久之后,宮九奕就跟隨著蕭朗來到了那硫火秘牢之中;一進入,她便發現處于這個時空之中的硫火秘牢,似乎與她從前見過的樣子有些不一樣了。
不過,她也記得蕭朗曾說過,經過了這數千年來,他們也是有些法子影響作用于這硫火秘牢的;關鍵是這也并非是她所主要關心的,所以,這思緒她僅是一瞬即過,就只是將眸光盡定向那玄精鐵籠之中,那她想要所見之人了。
而在那一時間里,他們也都一臉激動、欣喜地盡將癡癡地眸光,定向了他們這無時無刻不心心念念著的女人。而這時候,原本駐守于硫火秘牢外面的蕭朗的下屬,也有隨之進來的;蕭朗便一手揚起,以一個手勢,令那些屬下,將玄精鐵籠之中的人都盡釋放了出來了。
然被帶出來的除了宸他們與流螢魚之外,卻是還有一具已然冷卻了的,只是尚未變味兒的尸體。而一經恢復了自由的宸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