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連他自個兒也沒注意到,他此時的語氣是多么的因在乎而緊張,因寵溺而溫柔著安撫。并且,他話音未落,便又一把抱起她,健步如飛,去找他口中的神醫去了。
額,這惹得宮九奕難免嘴角抽搐,自己這又不是傷到了腿腳;讓自己走起來,也同樣是健步如飛啊,他這算是霸道的溫柔嗎?
不過,他身上有著淡淡的別樣的香味兒,讓人感覺很是舒服;額,這莫不就是獨屬于這個男人的體香?懶得在這種小事上掙扎,惹他不快的宮九奕,倒也干脆安分地呆在美男的懷抱之中。
在這個時候,她對他并不反感;或者說對于這個突然間已然真心誠意愛上了自己的所見過的男人中,第一好看的大美男,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當他乖點的時候,她也是喜歡的吧。只是,說到愛,時至此時此刻,便是也談不上的;或許,這是要等到他做了重大犧牲的不久之后,慢慢地才會有那種感覺,也不無可能……
而再說,這蕭朗健步如飛,很快地便在一座高樓大廈的豪華頂樓,見到了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神醫;那是個身著一襲白色風衣,五官端正,讓人看著樣貌并不出眾,卻讓人看著很是舒服,氣質絕佳的年輕男人;因這個時空之人的壽命都較長,所以宮九奕也看不準,若按著外面時空的標準,就是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了。
這個神醫叫顧輕,是蕭朗的左膀右臂,又看著似摯友一般;果真醫術絕佳,很快地就將宮九奕舌頭上的傷勢給穩固住了,使得其口腔內再也不染一絲血跡。
宮九奕暗自蠕動了幾下舌頭,發現雖還有些隱隱作痛,但那就如因上火而在舌頭上起了好幾個泡泡一般的作痛感覺;并且,不動它時,便是沒有絲毫的疼痛感的,想來必是無礙的了。
“放心吧,傷勢已經完全穩住了,再無論是吃東西還是說話,便不會再泛出一丁半點的血沫星子了;縱使有時還有點疼痛感,也是過個兩日便能盡消、無礙的了。”顧輕收拾完診治的一應器具,如此說著之時,先是瞥向蕭朗,繼而便又在宮九奕的臉上定了定。
這個女人除了少了秦晴眉宇間的那顆標志性的紅痣之外,那張臉倒果真是與當年的秦晴,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不過,看著這雙別樣風華的眼睛,很明顯地便能知道里頭住著的是絕對不一樣的靈魂。
但是,從蕭朗看著這個女人的眸光來看,似乎其中的感覺是完全不同于那秦晴的,然里頭的緊張、在乎卻絕對是更甚于秦晴的。這個女人的出現,也才幾天啊;她,不簡單。
但作為蕭朗的交心摯友,蕭朗的心理與性情,他是何等的通透;便只是這一眼,他便是已然可以斷定,這個眸光之中時不時地透著點點讓人難以察覺的腹黑與狡詐的女子,較之眸光清澈純潔的善良女子秦晴而言,才是更適合朗的吧。
或許,眼前的這個女子,才是朗真正的真命天女吧!
只是她是個外來時空,本不屬于這里的女子,又是個看上去很是不一般的女子;此時,顧輕有種莫名地感覺,這朗估摸著是要在這個女子那里吃些苦頭了。
如此,這時候他便又將眸光轉回到蕭朗的身上,那眸光是有著別樣的同情的意味兒的;仿佛是在替其嗟嘆一聲,情路坎坷啊!
而在他這記眸光之下的蕭朗,頓時冷眼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直惹得他連忙撇撇嘴,埋首看地。
然自一進入這里,便有所察覺這顧輕的眸光在自己身上定了定,而這時候又將眸光在自己身上定了定的宮九奕;自然心中是有幾分了然,她許是看自己的臉與曾今的那什么晴兒很是相像吧。
至于,他那眸光之中,是否還有些其它的想法;只要并無一點兒不善的意味兒,她便自是毫不關心了。
只是隨意因突然間想到了什么,便又隨口道:“顧神醫既然醫術這般高明,何苦我從外面時空來到這里后,渾身酸痛乏力得緊,也不幫幫我?”
“額,你有所不知,你從外面來到這里時,自然是有經過了斥力、張力等空間之力的拉扯的。渾身酸痛乏力,乃是正常現象,實質上對身體并不會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也不屬于醫藥學的范疇。因人而異,讓其自行恢復幾天就好,這樣反倒更能提高些其身體適應不同空間的能力。”
“除非是我剛剛發現這世上還有種玄妙的力量,既能夠有助于恢復這種渾身酸痛乏力,又不會對身體有任何不妥之處的影響的。”顧輕友善地看著宮九奕,淡笑著回道。
他莫名地只覺得她能夠給自己一種猶如熟悉的朋友間一般的隨意、舒服的感覺,竟然是較之于那秦晴更甚。
“額,你說剛剛發現,有助于恢復我之前那種情況的玄妙力量的持有者,是不是一條很是特別的不需要水,也能游曳于空氣之中的魚兒?”宮九奕似乎心中有所數的以精透的眸光,射向了顧輕。
這惹得顧輕,即便臉色上依舊是一派的淡然,但一時間里那眸光卻是有些不自然地瞬間轉向了蕭朗;那眸光中的意味兒,仿佛是在說,抱歉,一時不注意,似乎說了些不該說的。
但他卻發現這時候,蕭朗回應他的眼神,卻是別樣的坦然自若,毫不緊張;看得出來朗很是在乎這個女人,不該是這種表情反應啊……顧輕的眸中有些許疑惑。
“呵呵,你的反應,已經給了我,肯定的回答了,那是流螢魚,也是我兄弟。你也用不著這般,因為他已經答應我,馬上就會帶我去見他們了;而我,相信他不會出爾反爾。”宮九奕似乎已然猜得了顧輕心中有的那幾分顧慮,便撇撇嘴,如此道。
并且,在說到最后一句,相信他不會出爾反爾時,她還特意將眸光定向了蕭朗。而這時候的蕭朗只是簡單而又堅定著說了一句:“是。”額,顧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