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和展歸之間也算是終于把話說開了,意濃院子里也就要多一門的喜事了,既然展歸要和流蘇成親了,那么又不能就當成個小廝的在意濃的院子里呆著了,意濃也覺得委屈了展歸,更委屈了流蘇。于是便和楚徹白提了給展歸找份體面的差事,楚徹白也著手去做了。
流蘇和展歸的事情有了個不錯的結果,而意濃也高興,不過高興之余還有擔心,擔心王妃,王妃才說完要把流蘇給楚徹白抬了妾,意濃就把流蘇嫁出去,王妃定然會不喜的。
于是意濃特意讓映云和阿月燉了王妃最喜的冰糖燕窩,第二日上午就給王妃送過去了。
“母親?!币鉂庑χ娏硕Y。
王妃揮了揮手,也沒有抬頭看意濃。
意濃上前把冰糖燕窩送了上去,說道:“前些日子花顏姐姐送了些燕窩過來,意濃瞧著品相還不錯,又尋思著母親喜歡,就特意燉了給母親送過來?!?
王妃瞥了一眼意濃手里的東西說道:“難為你有心了,坐吧?!?
意濃謝了禮才坐了下來,又看著王妃的臉色問道:“意濃伺候母親嘗嘗?”
王妃搖了搖頭,只說先放著吧,片刻之后也抬頭看著意濃問道:“聽說你昨兒把澈白屋里的流蘇指人了?”
意濃眼中詫異一閃,本是想著今天先來和王妃說的,但是竟然沒有想到王妃已經知曉了,“是的?!币鉂獯藭r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了。
王妃面色沉了沉,又說道:“也好,澈白不喜歡她,放在眼前看著你是心里不舒坦,指了人也好?!?
王妃語氣說的隨意,意濃緊繃的神經不由得也放松了一些,王妃的反應比意濃想想的要溫和的多。
于是意濃笑著抬起了頭,剛剛要說些什么,卻被王妃搶了先開了口:“一個丫頭而已,我在尋好的給澈白送過去的就好了?!?
王妃眼光直直的看著意濃,盡是威嚴和嚴厲,意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
許久才生硬的說道:“母親操勞了,意濃自己來。”
“我本就是管著家,這大事小事的一起也不覺得操勞?!蓖蹂苯拥亩禄亓艘鉂獾脑挕?
意濃抿著嘴,面上沒有了笑,也沒有說話。
見到意濃額臉色也變了,王妃也只是撇了一眼,冷聲的說道:“給夫君納妾是你是賢惠,這是你正妻的本分?!?
意濃抬頭看著王妃,起了身,沉聲的說道:“多謝母親教導,只是這納妾的事情還要世子爺自己看好才行,若是世子爺說要納了哪個,意濃定然立馬就去辦!”
意濃看著王妃的面色又威嚴變成了不悅,繼而有些惱怒,于是干脆了意濃又行了禮說道:“時辰也不早了,意濃還要回去看看瑞瑞的午膳,就先告退了。”
王妃惱怒的瞪著意濃,意濃卻直接的轉身離去了,還未出門,就聽到了碰的一聲,然后意濃就聞到了冰糖燕窩香甜的味道四散開來了。
意濃嘆了口氣,無奈的往回走,王妃自己和王爺的關系因為側王妃而變得如比的疏離和僵
硬,可是她卻偏偏的要給自己的兒子納妾。
而意濃自然不愿意變得和王妃一樣。
從王妃那里出來,意濃還不想回院子,就在園子里閑逛著,八月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意濃挑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
臨近中午了,太陽正是大的時候,園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不斷蒸騰的暑氣,意濃無力的按了按自己的額角,余光一撇,看到阿月匆忙的從一旁走過。
意濃不解,這個時候阿月不是應當在小廚房盯著瑞瑞的午膳嗎,怎么會在這里,意濃起身跟了上去,越發的覺得奇怪了。
阿月走的那條路平常極少有人走,都是極高的樹木,而這個方向,竟然是通往的后門的,這個條路比大家慣常走的那條去后門的路遠了很多。
意濃繼續的跟著,阿月突然越走越快,整個人似乎是極為緊張的,不停的左右的張望著。
阿月回頭張望了幾眼,意濃連忙的躲到了一旁一顆粗壯的樹后,阿月張望了幾眼身后,確定沒有人才又繼續走,前面拐過去了就死后門了,意濃也跟了過去。
后門都是下人們出去和每日來送采買東西的時候才用,所以也只有兩個婆子守著,阿月過去和兩個婆子說了幾句話,婆子就開了門讓她出去了。
意濃心中奇怪,阿月是想要偷偷的出府?
可是不一會兒,阿月就又拎著一個籃子回來了,籃子上蓋了一塊兒綴著流蘇的包袱,阿月一只手按著籃子上的包袱,另一只挎著籃子,可是進門的時候卻被看門的婆子攔了下來。
按照王府的規矩,除了是統一采買的東西,其他下人們私自帶進來或者有人來送的東西,都要檢查并且登記。
阿月死死的按著籃子不松手,有些緊張。
婆子看了阿月一眼,說道:“姑娘的籃子還是讓老婆子看一下吧,這規矩也不是老婆子定的,更不是針對姑娘一個人,但凡是從這里過的都是這樣嗎,姑娘還是不要為難老婆子的好。”
阿月為難的掀起了包袱的一角,婆子看了一眼想要伸手去翻,阿月卻是連忙的把包袱蓋上了。
“里面也沒有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些點心,也就不勞煩嬤嬤動手了?!闭f著話阿月就笑著從籃子里拿出了一包點心,然后塞給了嬤嬤。
“嬤嬤嘗個新鮮,阿月還急著回去伺候世子妃呢。”阿月又笑著說道。
嬤嬤得了點心,也知道阿月是意濃身邊的大丫頭,身份自然是要比其他的丫頭金貴的多,于是也不好多為難了,于是就放了阿月離開。
阿月又笑著朝著嬤嬤道了謝,才慌忙的離去了。
走的還是那條偏僻的小路,而阿月則是一直的捂著籃子里的東西,走的飛快。
意濃則是一直的在后面跟著,看著阿月進了院子的門,然后直接的回了的屋子。
意濃站在阿月屋子的門口猶豫了一下,然后還是決定推門進去了。
屋子坐在桌邊的不由得驚了一跳,詫異又驚恐的看著意濃,她手邊就放著那個籃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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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了剛剛?”意濃的眼光落在了桌上的籃子,沉聲問道。
阿月猛地站了起來,緊張的說道:“沒有去哪里了,只是去了后門,拿了點東西,然后手有些發抖的把那個籃子上的包袱給掀了開來?!?
意濃看過去,只見那籃子里是一包一包的已經包好了的點心,把籃子舉到了意濃的面前說道:“是吳媽媽從奚國公府送來的點心,都是世子妃愛吃的?!?
意濃一打開了一包,卻是只是點心,意濃的神情也不由得寬松了下來。
見到意濃的神情緩和,阿月也放松了一些,又笑著說道:“剛剛拿出來還沒有來的急去給世子妃送過去,世子妃竟然自己過來的?!?
意濃看著籃子里的點心,也覺得是自己太多心了,阿月跟了自己這么多年,跟著自己在莊子吃苦,自己被二房姑奶奶排擠的時候,阿月像是母雞護小崽一樣的保護自己,進了王府更是為了自己頂撞了王妃,自己確實不應當懷疑阿月有二心的。
想著意濃也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笑著說道:“我在園子里看到你,覺得奇怪就跟著,結果只是去拿個點心,是我多心了?!?
聽到意濃是一直跟著自己的阿月的不由得身子一僵,但是還有勉強的笑著說道:“因為吳媽媽自己送來的,沒有國公府的名頭,阿月也只能自己去取了?!?
阿月避開了自己緊張又躲避著人的行為只是淺淺的解釋一下,不過意濃也沒有在意,只是點了點頭,又笑著問道:“吳媽媽可有帶什么話過來?”
意濃自從進了王府就再也沒有見過吳媽媽了,從在奚國公府的時候吳媽媽待意濃可是如親生女兒一般的好,現在許久沒有見到了,意濃自然是想念。
見到意濃轉了話題,阿月也連忙的接著說道:“說是夫人已經從宮里回來了,孩子的月份大了在宮里住著也不方便了,再一個就是,老爺后天也好回來了?!?
“父親也好回來了?”意濃驚喜不已。
“是啊,聽說是提前完成了南方的事情呢,這回一定咱們奚國公府一定會喜慶很多!”阿月也笑著說道。
一聽說程清音也回了府,奚培也就要從南方回來,又是提前圓滿的完成了事情,意濃心里早就把阿月的奇怪和王妃納妾的風波扔到老遠的了,如今滿心都是歡喜和高興了。
奚家終于要翻身了,程清音和奚培也終于可是團圓了。
意濃正高興的想著一定要會一趟娘家的,又想著要準備些什么,滿心都是歡喜的打算。
阿月看著意濃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剛剛的事情算是瞞過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外面傳來了瑞瑞的聲音,應當是瑞瑞從學堂回來了,意濃連忙的推門出去了。
意濃離開,阿月小心的看一眼,見到意濃牽著瑞瑞進了正屋才送了一口氣,急忙的回了屋子,關緊了門,從桌下拿出了一個空白信封,打開只有一張紙:一定要找到她!
阿月拿著紙按到了水盆里,直到墨跡完全融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