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耶律炎,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恨不得將百里驚鴻的手給凍殘廢掉。
在耶律炎看來,百里驚鴻這小子太過陰險了,明明深愛著雪兒,卻故意裝出一副好朋友的架勢,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機會,對雪兒拉拉扯扯的,就像現(xiàn)在,說好聽點是為了怕雪兒走散,說難聽點就是吃雪兒的豆腐!
所以一氣之下,耶律炎便催動了體內(nèi)的玄氣,利用玄氣的力量,將聲音傳到了現(xiàn)場的角角落落,硬生生地覆蓋住了臺下所有的議論聲,就算是沒有玄氣修為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慕容霜是誰?”
“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我想起來了,那是殷相的夫人。”
“什么殷相的夫人,早就已經(jīng)被休了,慕容霜她就是一個棄婦!”
“棄婦?那皇上為何要讓一個棄婦插隊來參加比賽呢?莫非皇上看中了那個棄婦?”
“呸呸呸!皇上是神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會看上一個棄婦?所謂棄婦,就是被男人拋棄的女人,連殷相都看不上的女人,皇上怎么可能看得上?”
“那倒也是,可是皇上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這我怎么會知道?看下去不就都清楚了么?”
耶律炎的話,不但令臺下的百姓們一片茫然,就連上官吹雪,也是一臉的驚訝。
這耶律炎的眼力也太好了點吧,她剛準備開溜,就被他逮住了?
眾目睽睽之下,皇帝已經(jīng)開了金口,想再開溜似乎并不妥當,于是咬咬牙,只好硬著頭皮上去了。
“雪兒,別擔心,早點上去參賽也好。”百里驚鴻拉著上官吹雪的手,自動忽略掉耶律炎那殺人的目光。
“我不是擔心,我只是覺得,一段時間不見,大皇子似乎變得更加高深莫測了,他如果真要為難我們的話,恐怕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上官吹雪抿唇輕嘆道。
“雪兒,你放心,大皇子的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他不會為難你的,至于我,我與他無冤無仇的,他干嘛為難我?”百里驚鴻騰出另一只手,一臉溫柔地摸了摸上官吹雪的秀發(fā),聲音柔得簡直可以沁出水來。
其實百里驚鴻心中很清楚,此時的耶律炎,恨不得將他凍成冰塊,單看他此刻殺人般的目光就知道了。其實,在他拉起雪兒的手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可是,那又如何?
當百里驚鴻拉著上官吹雪的手出現(xiàn)在比試臺上的時候,人群再次沸騰了:
“我認識他,他是滄瀾國的百里世子。”
“百里世子怎么會牽著慕容霜的手呢?莫非他們之間有奸情?”
“我想起來,前幾天,音大元帥和百里世子還當眾爭搶慕容霜呢。”
“不會吧?一個棄婦,也值得爭搶?這讓我們這些黃花大閨女怎么活?”
“管她是棄婦還是香饃饃,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會煉藥嗎?”
“對呀!皇上特意幫她插隊參加這次的煉藥比賽,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慕容霜會煉藥呀。”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快說,你明白什么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皇上之所以這么做,想必是看上慕容霜了!”
“你去死吧!你還不如去相信螞蟻可以強奸大象!”
上官吹雪一臉淡然地來到耶律炎的面前,各種議論聲紛紛竄入她的耳中,對于百姓們的想像力,上官吹雪深表佩服,不過這種沒營養(yǎng)的議論,聽過就好,沒必要較真。
“慕容霜,聽說你是煉丹高手,今天朕就破例讓你插隊,讓大伙見識一下你的煉丹本事。”耶律炎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俊逸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私心,若不是上官吹雪原本就認識耶律炎,她真要被他的美麗謊言給騙了。
百里驚鴻的唇角抽了抽,慕容霜是煉丹高手?真是說謊不打草稿,不過這里是陵云國,他是陵云國的皇帝,一切自然是他說了算,反正,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可以將比賽提前。
“既然皇上破例讓霜兒插隊參賽,我和她是一起的,不知可否讓我也一起插個隊?”百里驚鴻面不改色地道,渾然不覺這有多無恥。
“百里世子,朕勸你還是不要跟慕容霜一起比試的好,萬一輸了,你一世威名可就全都要毀了。”耶律炎輕笑著揶揄道。
“我想也是,那我就在這里等霜兒吧。”百里驚鴻話音一落,便朝著上官吹雪罷了罷手,示意上官吹雪趕快進去比試。
“這么緊張干嘛,朕又不會吃了她。”耶律炎揚唇笑道,話說這么說,但是心中卻暗自想著:要是真能將雪兒吃到口,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心甘情愿啊,可惜,雪兒永遠不懂他的真心。
對于這種沒營養(yǎng)的話,上官吹雪自然直接無視,轉(zhuǎn)身朝著第五十號的煉丹區(qū)域走去。
煉藥大賽一開始,上官吹雪便集中注意力,徹底摒除外界的各種議論聲,將所有心思都花在了煉丹上。
十年一度的煉藥比賽,自然是人山人海,鑒于之前音塵絕和百里驚鴻為她做的免費廣告,以至于在這陵云國的京城,不認識她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這樣的大日子,音塵絕自然也在現(xiàn)場,他一聲不吭地盯著臺上全神貫注煉丹的上官吹雪,目光幽深。
對于上官吹雪,他的心理是矛盾的,直覺告訴他,必須離那女人遠點,但是,他的心卻不受控制地想要接近她..
這種日子,殷家人自然是全都出來了,因為殷正弘的身份,所以他們還擁有一些非常好的位置,近距離觀看這場煉藥大賽。
原本,他們就是來看熱鬧的,可是看著看著卻發(fā)現(xiàn),熱鬧居然看到他們前任媳婦身上來了。
“霜兒會煉丹?”殷母一臉不敢置信地道。
“這我怎么知道?”殷父指了指殷正弘,“這事得問你兒子。”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殷正弘搖搖頭,他自己還想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全家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