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睿和明秀正說著話,外頭就有小太監(jiān)過來稟報說朝魯出事了。明秀心里一激靈,葉子睿抓住她的手,讓小太監(jiān)說個清楚,那小太監(jiān)語焉不詳吞吞吐吐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厭煩,明秀一鞭子抽響,那小太監(jiān)都快嚇尿了,又說是和后宮娘娘扯上關(guān)系。明秀冷笑一聲:“前面帶路。”她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娘娘,等到了事發(fā)地點,瞧清楚來人明秀忍不住挑眉,敢情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裊裊聘婷的沈嬪娘娘。明秀到的時候沈嬪跟前的大宮女正在那哭訴呢,明秀二話不說一鞭子抽過去,直接把那大宮女給抽暈過去了,原本還喧鬧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了。“毓秀公主,您一一”沈嬪這回沒暈,見狀也不淚盈于睫了,控訴的看向明秀,期期艾艾的樣子平白讓人生厭。明秀鳥都不鳥她,把朝魯提溜過來,掃了一圈揚唇道: “你是什么身份,竟讓個奴才秧子欺負了去,這若是說出去,那可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媽媽,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朝魯慢吞吞的說著,“那位娘娘心地善良,見不得兒子竟是要捉了那只白狐,所以才過來勸告兒子,沒想到刀劍無眼,差點就被疾馳而來的箭射中了,媽媽你也別為難那個奴才,兒子覺得她也是忠心為主,所以一時心急沒顧忌到兒子的身份,這等實在是勇氣可嘉啊。”“哦一一”
明秀拉長了聲音,銳利的視線從朝魯身后的陣仗掃到沈嬪那邊,只要不是有眼無珠的就不會分毫認錯的地方,再者說了這個沈嬪可真是閑得慌呢,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沈嬪在明秀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視線下身形晃了晃。“原來是這樣啊。”朝魯剛才那一番話看似是在為沈嬪開脫,實際上呢飽含著濃濃的諷刺,什么善良什么勇氣可嘉,那都是反諷啊反諷!明秀摩挲著鞭子柄,“這么說來,本公主責罰的還是輕了?那些個奴才秧子眼睛是用來喘氣的還是怎的,從小太監(jiān)來報到本公主過來,這么長時間竟然沒個人上去提醒自己是個身份,竟然敢以下犯上,就算是情有可原也不能姑息。得虧遇上本公主這般深明大義的,不然就是打殺了也都是輕的。”這事兒甭管是什么緣由,官高一級壓死人,就算是熙寧帝的寵妃又如何,竟然一而再的犯到她這邊來。如果說剛才在她跟前無緣無故的暈倒是巧合的話,這下子誰還會信,善良的宮妃啊為了白狐竟然不顧自己的性命實在是太善良太美好太純真了!不過這招數(shù)略熟悉啊,對了曾經(jīng)那雨荷就曾經(jīng)為了一只老鷹來展現(xiàn)她愛護動物的美好品格,這沈嬪腦子真的沒問題嗎?唉,這屆秀女的質(zhì)量真的是讓人擔心啊。不過,不知道這回冒出來的是哪個?要是珹親王再出來,那才叫有意思呢。明秀思緒百轉(zhuǎn)千回,然后嘴角翹起看向沈嬪: “竟不知沈嬪是這般的善良,看不得獵物被殺死,這等美好品格實在是值得贊美,皇兄他知道嗎?”
你這么善良,皇上他知道嗎?蠢貨!這秋狩是用來干嘛的,看字面意思也能知道,那就是秋天狩獵,不打獵那來干嘛,捉白狐放白狐嗎?!在事情鬧大之前,明秀就見好就收了,但是今兒發(fā)生的這事肯定瞞不住,說不定到不了一個時辰,整個木蘭圍場都知道了。所謂打狗看主人,這若是把狗打了,不就是相當于間接給主人沒臉嗎,不過若是這狗自己咬自己,自己犯蠢那就礙不著別人的事了。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敢大放厥詞,不是假天真就是真愚蠢,要不然就是背后有人撐腰,不管是哪種,咱也沒有送上去讓人打臉的愛好啊,更何況明秀是真的想看對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明秀領(lǐng)著朝魯回去的時候,朝魯皺著眉毛,明秀好心道: “有什么想問的就大膽的說出來,雖然我不一定會回答你。”朝魯囧了囧,但他還是大膽的問出口了: “媽媽我不明白剛才到底算怎么一回事?那位娘娘她的行為可真是匪夷所思,難道她平時不吃肉的嗎?那可真可憐。”明秀覺得朝魯?shù)闹攸c在最后一句,不過能想到這些就已經(jīng)挺不容易了,想想這就是實在的黑人于無形。明秀嘆息一聲道:“她吃不吃肉我不知道,不過等你下次見到的時候你可以自己去問她,其實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呢。說實話,她這樣愛護動物的人我以前也遇到過,善良過頭可就是愚蠢了。”“而且我還想知道沈嬪娘娘是怎么從扎營區(qū)轉(zhuǎn)眼就跑到樹林外的,這實在是讓我困惑不解,真是個謎一樣的女人。”明秀這般感嘆著,這是何等的思維模式,實在是讓人疑惑。更精彩的還在后頭呢,這事果然不出明秀所料,沒多久就傳遍了,不過礙著沈嬪的身份大家頂多就是在背后說兩句,可有那眼紅沈嬪得寵的小貴人顧不得那么些,當下就不軟不硬的埋汰了沈嬪兩句,誰知道沈嬪吃不足這兩句的分量,又氣又羞急怒攻心竟暈了過去。這小貴人抿嘴兒,心里實在看不上這沈嬪,誰讓這沈嬪動不動就暈過去呢。當時魏芷蘭也在,她更能穩(wěn)得住,讓人掐了幾下人中,又拿薄荷精油給她抹在鼻子下頭,把人給弄醒了,但到底還是皇上的女人,該傳了太醫(yī)還是給傳了。沈嬪這回丟臉丟大發(fā)了,不管當時的情況如何,明秀三言兩語就給定下了,直夸沈嬪善良美好,可這詞若是擱在平時說不定還是個好意,可當時那是個什么情況。大家都打獵呢,她弄這么一出是個什么意思,合著就她太善良見不得殺生,自己以身犯險。再加上還把明秀給得罪了,那一鞭子二話不說就抽在沈嬪大宮女身上,更何況嘴里說著的話都帶著深意,就是那話的意思是明晃晃把沈嬪給貶到泥土里去那又怎么樣,人家話里話外可都是說那大宮女呢,可沒有指名點姓的說是誰誰誰,她若是主動湊出來說,那不就是自己主動對號入座了么。敦敦跟著葉子睿和明秀住一個帳子,朝魯年紀大了他可不好意思再和爹媽一塊住,自己住一個小帳子,緊挨著葉子睿和明秀的帳子。等晚上朝魯和敦敦玩鬧到敦敦小雞啄米了才回自己的小帳子里去,還限熟稔的給敦敦蓋上毯子。天氣不算太熱了,夜晚還有幾絲涼風,明秀坐起來喝了幾口水,隔著屏風隱隱瞧見葉子睿的側(cè)影,放下杯子趿了鞋走過去。葉子睿抬頭見了她放柔了神色: “怎么還不睡?敦敦吵著你了?”說著伸手把她拉過來,讓她挨著自己坐下,頭枕到他肩上。明秀罩了件丁香色繡吉祥紋的寢衣,一頭烏發(fā)挽在腦后,素著的臉龐在燈下瑩潤泛光,葉子睿沒等她說話就把臉貼過去,咬了她的嘴唇在嘴里含著。自打明秀懷了敦敦后,頭三個月沒過安全期不能行房,等到后來生了敦敦后也沒多少機會親近,如今這一碰上就跟著了火似的,從貼著的皮膚上泛起熱來,一下子就把人撩起來了。明秀輕哼一聲,舌頭跟葉子睿越纏越緊,兩人停下來微微喘氣,葉子睿的手伸進衣裳里一頭握住一個往中間攏了攏。嘴里還嘖嘖出聲,大拇指在峰頂上畫了個圈,明秀瞇著眼睛經(jīng)不住他撩撥,身子一軟就整個癱在他懷里,股間正抵住了葉子睿的火熱,兩人濃情蜜意的對視了一眼,葉子睿剛要掀起她睡衣下面的蔥綠色裙子,就聽見門邊一聲含含混混喚: “爸爸,媽媽。”侍女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在后頭跟著,聽著里頭的動靜也沒敢進來。朝魯閉著眼兒迷迷瞪瞪的從外面進來,兩只手揉著眼睛,趿拉著鞋子,明秀應了一聲,七手八腳的吧衣裳整理好,葉子睿虎著一張臉,咬了回牙,到底把手抽了回來,縮到明秀身后,在她豐潤的腿間摸了一把。她眼底風情未去,兩頰跟上了一層薄胭脂似的染著紅暈,葉子睿吞了吞喉結(jié),臉色可沒剛才好看了。明秀低哼一聲,清清喉嚨: “朝魯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認床?”朝魯走到明秀身邊,還想扒住明秀的腿往上爬,還把自己當小娃娃呢,葉子睿拎了他的衣裳把他拖到自己這邊: “都多大了,像什么話。”朝魯張大了嘴巴打了個哈欠,腦袋一歪靠在葉子睿身上,嘴里小聲的說: “我夢到媽媽不見了,爸爸哭的好傷心,我也哭了。”總感覺這是不知不覺的又黑人了,葉子睿摸摸他的頭發(fā): “你那是做夢的,夢哪有準的。”明秀輕笑出聲:“你怎么不告訴他夢都是反的。”葉子睿一只手拉了朝魯,一只手就摸到她背上去,在兒子瞧不見的地方?jīng)]安好心的摩挲了一把, “這是什么話,咱們?nèi)叶己煤玫哪兀魈鞄闳ゴ颢C,不是說要給你媽媽獵只紅狐貍做圍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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