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被打的十分狼狽,不停的用手去阻擋飛來的石子,“你耍賴!我都赤手空拳的,偏你的手里還有暗器!”
蘇連翹卻聳了聳肩,“這可是你自己要赤手空拳來與我對打的,而且當時我手里撿了石子的時候你也不是沒看見,那時候想什么了,偏偏在打輸了之后才同我說,你不會是玩不起吧?”
周圍的人早就對那白衣少年的觀感不是很好,這下子更是幫著蘇連翹一起。
“是啊,早不說,偏偏要等到你們打完了你打不過了才說,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那白衣少年一看就是心高氣傲的主兒,什么時候受過這等委屈啊,他立刻彎腰撿起地上的佩劍,氣憤的一跺腳,立刻便轉身跑走了。
蘇連翹見狀,朝他跑走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要他看來,這少年也沒多大本事,嘴上的功夫可比手腳利索。
他見那少年已經走遠了,立刻跑到虞挽歌的身邊來邀功,“妻主,怎么樣,我剛剛厲害吧!”
他滿臉都是快夸我。
虞挽歌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厲害呀!你這石子扔的,可比之前要準多了!”
她看這蘇連翹簡直就是指哪打哪,以后若是打起架來,也能夠讓他來一起幫忙了。 www¤ тTk Λn¤ C 〇
在那戰場上刀劍無眼的,若是此時有人在一旁偷襲,那可是事半功倍的事情啊。
“走吧,你把你剛剛扔的糖塊都收起來,到時候在路上絆倒人可就不好了。”虞挽歌開口說著。
其實她也怕這路上人來人往的,小孩子又多,若是有人來將這糖塊撿了就不好了。
地上灰塵多,不干凈。
蘇連翹聽完,立刻細心地去將扔出去的糖塊都撿了起來,拿一個小布包包好,“好了, 我們走吧!”
他也沒忘了此行的目的,他們還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沒有做完呢。
虞挽歌點了點頭,這下兩個人沒有絲毫猶豫的往紅樓走去。
從那紅樓的外面可以看到一些屋內的情況,虞挽歌索性離得遠了一點,坐在了那小河邊上,在這里看房間內的情況最是清楚,“妻主,你看,里面有兩個人耶。”
蘇連翹指了指屋內開口說道。
虞挽歌勾了勾唇角,“是啊,其中一個人就是那小四,只不過兩個人聊得好像也沒有那么愉快嗎。”
她若有似無的看向屋內,若是光明正大的盯著,屋內的白發女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雖然她不喜歡這個部下,而且根本沒有將她當做部下的打算,但是若是她純心的想要與自己作對的話,那她必死無疑。
蘇連翹又看了一眼窗戶里面,連忙將眼睛捂住,“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原是那小四將衣服給去了,光溜溜的站在白發女的面前,似是要用身體來交換似的。
蘇連翹雖然在一旁嚷嚷著非禮勿視,但是他將五指微微分開,竟是在從縫隙中觀察情況呢。
“白發女年紀都這么大了,這小四也是敢脫衣服,而且外面就是大街,人來人往的那么多,他怎么不知道害臊呀!”
蘇連翹不停的碎碎念著,但是還止不住的想要往房間里面看著。
虞挽歌扭頭看了一眼,便專注的看著面前的河水,剛剛屋里兩個人的談話看樣子是不太順利,但是也不排除這是演的一出戲,她還不如看看晚上應該吃點什么。
蘇連翹觀察過后終于來到虞挽歌的身邊,“妻主,你在看些什么啊?”
這小河清澈見底,水確實是好的,冰冰涼涼,很適合夏天。
偶爾有幾滴水珠被激起,沖到他們的臉上,只覺得一陣舒爽,“妻主,在這么炎熱的天氣里,我想住在河邊。”
虞挽歌輕笑兩聲,“你干脆直接把鋪蓋搬到這里來睡覺就好了,晚上就有狼來將你叼走。”
滁州的城墻沒那么堅固,隨時都有可能進來點什么東西。
蘇連翹倒是不怕,他滿腦子異想天開的想法。
“好了,我們去捉兩條魚回去,給你做個糖醋魚好了。”虞挽歌看著小河里的魚,一陣心癢癢。
這些魚個頭都不小,看著很是肥碩,吃起來一定不錯。
正當他們想要去找竹子做個魚叉,一回頭就發現他們的身邊坐著一個小男孩。
看上去年紀不大,大概五六歲的模樣,臉蛋倒是白凈,但是身上穿的衣服打著厚厚的補丁,一雙眸子的神色也怯怯的,好像在害怕什么一樣。
“你們想吃了二丫嗎?”他小聲的開口問道。
蘇連翹沒有聽清,又反問了一遍,“什么吃?誰是二丫?”
倒是虞挽歌想了一陣子之后,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這兩條魚嗎?它們是二丫?”
沒成想,那小男孩竟然點了點頭,指了指其中一條魚開口說道,“這是大丫。”
又指了指另一條魚開口道,“這是二丫,它們本來在我們家的后面,但是可能是被水沖了下來吧,每天都會往下一點,我就每天都來看看他們。”
虞挽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沒理解小男孩想要表達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們不要吃它?”
誰想到,這小男孩竟然又搖了搖頭,“不,我想讓你們吃了它。”
蘇連翹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什么邏輯,每天看著這兩條魚游著,從房子到這里應該已經過了很久吧,竟然想讓別人將他們給吃了?
“為什么啊!”
他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口來。
小男孩砸吧砸吧嘴,“因為我餓了,我抓不住它們,所以你們只要在吃它們的時候分我一口就行了。”
虞挽歌這才明白過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竟然是這樣的。
她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行,抓上來之后分你一條。”
沒想到小男孩又將話重新說了一遍,“是你們做好之后,將這條魚分我一點,我們家沒有柴火,不能將它做熟。”
他的眼里滿是對大魚的渴望,好像這大魚在他的面前,就已經是白花花的魚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