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連翹一聽打的是這主意,直接就將帕子丟到了一旁的地上。
“我已經成親了,你們來晚了,而且剛剛你們的帕子沾到了我的糖上,這已經不能吃了,賠錢!”
他小手一伸,還指了指手里的糖塊。
對面的三個女人顯然沒有想到蘇連翹竟然會來這么一出,一時間還有些目瞪口呆。
此時最中間的女人摸了摸下巴,砸吧砸吧嘴開口道,“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有個性。”
虞挽歌就靜靜的抱臂在一旁看著,她挪了兩步挪到花樓的身邊,小聲的開口說道,“一會,你去打右面那個,我打左面那個,中間那個一看就是個草包,不用理會。”
花樓暗自點了點頭,同意了虞挽歌的分配。
二者短暫的交流過后,就立刻回到了遠點,他們同時在心里默數了三個數字,然后同時向對方發難。
那三個人也沒想到這倆人竟然敢在大街上動手,短暫的遲疑過后就開始大聲呼喊著。
“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啦!”
虞挽歌一個過肩摔將那女人撂倒在地,將她的一條胳膊用力背到身后。
此時因為這里的吵嚷聲,巡城的士兵們也已經趕到,但是在看見鬧事的人竟然是虞挽歌的時候,又有些遲疑。
“賢……賢王殿下?”
虞挽歌用那女人的衣物在她的手腕上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后拍了拍手一腳將那女人踹到士兵們的身邊。
“此人,當街強搶民男,直接送進大牢里吧。”短短的兩句話就將這女人未來幾年的命運都給安排好了。
那中間被稱為大姐的女人更是一動也不敢動的站在原地,她實在是沒想到,她剛剛看上的竟然是賢王的男人,同官家作對,這下她算是完了。
“我是京城李家的人!你不就是個賢王嗎!我娘親一定會將我救出來的!”
那人大聲的喊了一句之后便想開溜,士兵們有令在身,豈能讓那女人如愿。
幾個人迅速上前就將她按倒在地。
虞挽歌上前二指拈起那人下巴看了看,“嘖嘖,我還以為是個什么東西在這亂吠,原來是李家的狗崽子啊。”
一個家族竟然能培育出這樣的下一代,可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身為李家的嫡女,她自小就受盡寵愛,想要的東西只要看一眼就立刻會有人給她送上門來。
即使是出門在外,又什么時候碰到過這種釘子,這嚇得她甚至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我不想進大牢!放開我!”李家嫡女一聲怒吼,便想咬住鉗制住她的士兵的手腕。
虞挽歌豈能讓她如愿,手部微微用力,就將她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帶走!”
士兵們不敢怠慢,立刻就將三人拖走。
至于后面李家會如何鬧,就已經不在她們的管轄范圍之內了。
賢王跟李家的權勢,她們還是會比較的。
蘇連翹見這三個人就這么輕易的被帶走了,不禁撇了撇嘴,“妻主,這幾個人還沒拿錢呢,怎么就讓她們給帶走了呢。”
他有些可惜的看了看手里的糖塊,終于還是妥協了,將被手帕沾染到的幾顆糖丟到了一邊。
虞挽歌看著三個紈绔的背影,眼中一片冰冷。
雖然她想過李家會來鬧事,可是沒想到這李家的人會來的這么快。
她們剛剛回到挽歌府上坐下,就見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小魚剛一去打開門,外面的人就呼啦一下子全部都涌進了不算寬敞的院落。
領頭的女人看起來年紀偏大,四十歲左右,進門便一聲大喝。
“誰是虞挽歌!”
嘖,麻煩,虞挽歌暗想,但仍舊是安頓好了蘇連翹之后,便推門而出。
“我是。”
她慵懶的找了個座位坐下,單手撐頭,抬眼看向那人。
若是她猜的不錯,這人應該就是現在李家的當家主人,是李家嫡女的娘親。
“不知李大人來找我所謂何事啊?”
桌子上還有早上小魚新買來的水果,她拈起一顆葡萄,塞進嘴里,整張臉上都寫著不把李家放在眼里。
李母橫眉怒目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些嚇人,“你憑什么把我的女兒關進大牢!就因為你是賢王嗎!”
她憤憤的一甩袖,顯然對這判決很是不愉快。
她李家的長女就這樣在大街上被帶走,說出去的話,李家的面子往哪擱!
虞挽歌伸出一根手指來搖了搖,“你們家女兒進大牢,跟我是不是賢王可沒有什么關系,若此事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你家的女兒還是一樣的下場。”
“你是什么意思!我李家的女兒自然是想干什么便干什么!來人!給我砸!”
她說罷,身后的下人們便動了起來,整個院子里面看見什么便砸什么,就連院落里面的花都被連根拔起。
小魚看著那花花草草心疼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但是仍舊諾諾的不敢上前,只能伸手虛虛的攔著。
屋子里面的老三聽見動靜,見小魚那樣無助的在外面站著,整個人的心都要化了,她立刻出門來試圖阻止那些家丁。
可是她學的不過是一些下三濫的自保把式,根本就敵不過那些化了高價聘請來的家丁們。
無意之間竟然還挨了一拳,半邊臉腫起,吐了一口血沫。
她用力一錘墻壁,回過頭來喊了一聲,“大姐頭!你就這么看著她們砸我們的家嗎!”
她不懂,為什么就算家被毀成了這個樣子,虞挽歌竟然還能有閑心逸致在那里吃葡萄。
“她想砸,就讓她們砸,我們很快就有更好看的地方住了,不必理會這些東西,不過,你得給我把門看好了,我要讓她們有來無回。”虞挽歌手里細致的扒著葡萄皮,就好像沒有看見滿院的瘡痍一般。
李母卻是對虞挽歌說的話嗤之以鼻,“有來無回?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還能攔我不成!”
說罷,她便邁步想要將那門鎖給打開。
誰料,虞挽歌將手里那剛剛扒好的葡萄,單眼瞄準李母的腳,便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