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春光明媚,風(fēng)從人兒的身邊掠過,樹上的鳥兒鶯鶯婉轉(zhuǎn),小草從地下偷偷的鉆出來,爭相恐后的往外冒,無一不在提醒著,靠訴著人們,春天,來了!
伏秋蓮她們的車子已經(jīng)出了文山縣城,走上官道,朝著長安城方向駛?cè)ァHv車子,一輛車子帶的是東西,還有劉媽媽幾個人坐,另一輛車子則是伏老爺和辰哥兒。
余下的一輛便是伏秋蓮母女,齊氏母女,
馬車雖然不小,但坐多了人還是覺得擠,所以,伏秋蓮身邊只留了個冬雪,齊氏身側(cè)則是南媽媽。劉媽媽本來是想著留下的,可昨個兒晚上她忙著收拾東西沒睡好。
伏秋蓮心疼她,便直接把她趕去了后頭的車子補覺。
其實,劉媽媽是很想留在家里頭不來的。
自家姑娘不在家,姑爺怎么辦?
還有家里那些個東西……
沒個坐鎮(zhèn)守著的人哪里成啊,想來想去,她是真心覺得自己才是最合適的,可是沒辦法,她要是待在家里,外頭伏秋蓮帶著兩個孩子啊,她更是不放心。
雖然有伏老爺和齊氏等人跟著。
可齊氏還有一個華姐兒呢。
再說,齊氏那些小心思,劉媽媽可是在心里看的清清楚楚,不過是不想說什么罷了,思來想去的,劉媽媽是覺得自己左右為難,她若不在家,姑爺定是要出去應(yīng)酬。
那些不長眼的女人搭上來了怎么辦?
就這么想著,劉媽媽就怨,怎么就不能有分身術(shù)呢?
不過最后,劉媽媽還是被伏秋蓮給帶了出來。
因為伏秋蓮看著她糾結(jié)的挺無語。
怎么就不能想點好的呢?
比如,她們出去之后天上掉金子?或者,連清出門之后撿了寶?她覺得劉媽媽也挺累的,所以,把人帶出來之后,看著她黑黑的眼圈,直接吩咐她去后頭歇著了。
華安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太太,這會已經(jīng)是午時,前頭不遠(yuǎn)處有個小茶館,里面也賣吃食,您看咱們要不要去歇一歇?不然,就只能是晚上進長安城了。”
伏秋蓮在心里略想了一下,便記起了這個地方。
來文山的時侯她們也曾在這里停過腳。
茶館雖小,卻也兼賣吃食。
難得的是這個小茶館地很干凈,是一對中年夫妻開的,婦人圓圓的臉,一笑兩個酒窩,當(dāng)丈夫的便是小二,跑腿打雜,端茶遞水,什么都是他的。
客人惱了罵他也還是笑呵呵的。
一臉憨憨的樣子。
懷里城姐兒明顯有些坐不住,一個勁的朝著車窗扒過去,再看看華姐兒,也是小臉焉焉的伏在齊氏懷里,伏秋蓮便笑了,“那就在這里休息一下,用點東西吧。”
左右她們申時末趕到長安城就是。
身為皇城,長安城的城門開的早,卯時不到便開了四個城門,自然也是關(guān)的早,酉時一刻是雷打不動的關(guān)城門時間,除非是有當(dāng)今圣上或是內(nèi)閣四位閣老兒的聯(lián)名手喻,不然,便是你死在城門下,那也是不能開的。
小茶館設(shè)在路兩側(cè),用布撐了一個大大的棚子,不會讓人被風(fēng)吹雨淋,伏秋蓮一行下來,華姐兒整個人仿佛是活了過來,追著辰哥兒的身邊問來問去的,最后,小丫頭回到齊氏身側(cè),“娘,娘,我要和爺爺還有哥哥一起。”
齊氏嗔她一眼,“不許鬧你爺爺去。”辰哥兒很乖巧,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還會照顧人,幫著伏老爺?shù)贡枋裁吹模约疫@個小魔頭卻是什么都不會,只會鬧人。
再說,讓她隨著伏老爺,不知道又要哄著伏老爺答應(yīng)她什么,這段時間小丫頭可是沒少哄老爺子的好東西。
“娘,娘——”
“不聽娘的話是吧?”齊氏的話一出來,華姐兒就焉了,看著自家娘親,知道這事是沒辦法通融了,坐在齊氏一側(cè),垂著小腦袋生悶氣呢,一側(cè)城姐兒被伏秋蓮抱在懷里,她只看到華姐兒頭發(fā)上的絲帶了啊。
小手一伸,一把給拽住,使勁一扯。
疼的華姐兒呀的一聲。
眼圈都紅了,“壞城姐兒!”
偏小孩子不懂,手里拽著絲帶還嘻嘻笑。
伏秋蓮趕緊去扯她的手,“城姐兒乖,把這個東西還給姐姐啊,那是姐姐扎頭發(fā)的呢,明天娘親再給你買一個去,好不好?”
“不要。姐姐,拽。”
她這是要華姐兒和她一塊玩呢,齊氏就笑,“怎的看中了你姐姐的絲帶?”眼看著城姐兒死活不松手,自家女兒吡牙咧嘴的,她想了想看向南媽媽,“不是車子里還有兩條備用的?把那條拿過來給城姐兒玩。”
伏秋蓮要阻制,卻被齊氏給攔下,“不值錢的玩意兒,給城姐兒拿去玩兒就是。”說著話呢,南媽媽已經(jīng)又拿了另外的一條絲帶過來,上面綴了小銀鈴鐺。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憽?
清脆而悅耳。
一下子就把城姐兒的吸引力給拽了過去,她飛快的松開手,朝著南媽媽咧了咧小嘴,“媽,媽媽,要——”
南媽媽很是開心的笑,“好好,給我們城姐兒。”
華姐兒揉揉頭發(fā),小臉兒垮下來,“壞城姐兒,以后我再也不和你玩了。”小城姐兒正想盡法子把自己纂在手心里的絲帶往自己嘴里塞呢。
她那個無良的娘就趁她靠近嘴邊時再給她拽回來。
兩母女在這里玩的不亦樂呼。
城姐兒就聽到華姐兒的話,別的也是聽不懂,但她自己的名字卻是聽懂了呀,抬頭,露出缺牙的門床,對著華姐兒咧了嘴,大大的一個笑,“姐,姐——”
華姐兒翻個白眼,“我才不是你姐呢。”壞妹妹,她再也不想和這個妹妹玩了!
兩個孩子使性子,城姐兒是不懂的,小華姐使勁兒扭頭,她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不搭理城姐兒,伏秋蓮和齊氏幾個大人看著只覺得樂呵,由著她們姐妹兩個。
華安帶了人點了吃食,叫了幾大壺茶,飯菜肯定是沒什么好吃的,不過好在她們之前出門時帶了不少,就著擺在不遠(yuǎn)處露天的灶臺熱了些吃食,又煮了鍋百合粥。
午飯吃罷,略休息了片刻,一行人繼續(xù)啟程。
接下來的路程走的極是順暢,官道上人來車往,各自趕路,城姐兒沒走一會就在伏秋蓮懷里睡著,便是華姐兒也都在末時中睡了過去。
車子走的穩(wěn)穩(wěn)的。
華安和延風(fēng)兩個也沒急著趕路,天色還早,又是暖陽天,春風(fēng)徐徐,不冷不熱的,又不用擔(dān)心申時末前趕不到長安城,所以,實在不用那么急的。
就這樣一路走下來,申時中。
伏秋蓮等人的馬車終于停在長安城外。
華安恭敬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太太,咱們這就進城了?”
“嗯,進去吧。”
伏秋蓮這次回來,是一點都不打算讓人知道的。所以,對于之前連清提議讓她遞貼子什么的,她都一一給拒絕掉,沒那個必要。
連清又不是什么一品大員。
能讓看到的人都給個面子,她也好行事。
文山縣的縣令雖是入了五品,但怎么著還是個縣令,在這遍地是皇親的皇城,別說他這個五品知縣,就是三四品的大員那沒啥用!
之前伏秋蓮不是在皇城住過一段時間?
雖然沒怎么特意外出,但多少也是了解過一些情況的,那些皇親國戚,不至于像電視上那般的夸張,但也的確是有那么幾分仗勢欺人的。
真的撞到了,別說你五品知縣的太太家人。
惹毛了,管你誰誰呢,先打了再說!
至于后事如何?
呵呵,自是有家里人給撐腰善后的。
所以,伏秋蓮直接就以普通老百姓的身份進城。
她不偷不搶,不去主動招惹人。
有什么好怕的?
對于這一點,伏老爺子也極是贊成。
守城的士兵自是要檢查的,只是幾輛車子都很是普通,放在人流里是一眼過去不會再找到第二眼的,伏老爺牽著辰哥兒走在前頭,華安和延風(fēng)兩人又在前。
例行的幾句檢查過后,士兵把目光看向伏秋蓮和齊氏兩人的馬車,基中一個挑高了眉,“里面是什么人?”
“是我們家太太,還有個姐兒。”華安兒笑嘻嘻的上前,手里一小錠銀子就塞了過去,更多的銀子不是沒有,不過他們是過來投親訪友的小老百姓,不能太闊綽。
那人掂了一下手里的銀子,有些無所謂的咂了下舌,這么丁點銀子,不過有比沒有強吧,他勉強點點頭,一揮手,“成了,趕緊走。”
“多謝長官嘍。”
車子進了城,齊氏的臉就有些緊張的發(fā)白,她看著伏秋蓮,輕輕拍了拍胸口,“妹子,這皇城的城門原來這么難進啊,光一個守城的小兵,你看看這架式。”
她嘖嘖的嘆,“比起咱們縣城那可是難進多了。”
伏秋蓮抿了唇笑笑,“嫂子喝茶。”
家里縣城那是什么地方,上面還有市級,甚至是皇城直轄的幾個大城市,然后就是皇城,這樣的情況下,和皇城能比么?
走在長安城的街道上,華姐兒早趁著齊氏沒注意,掀起了車簾一角夠著小腦袋往外看,還有伏秋蓮懷里的城姐兒,睡了大半下午,這會進了城她卻是歡快了起來。
然后,小丫頭看到華姐兒趴著往外看。
她哪里還待的住?
小手小腦袋用力的朝著華姐兒身上扒,偏華姐兒看的正有趣呢,看看,那街上人好多呀,還有那些店鋪,一個個門口人好多,街上那是賣啥的,好好玩在!
華姐兒兩只眼看的直冒金星星兒。
恨不得一下子就跳下去看看。
小城姐兒一拽她,華姐兒就有些不樂意,抬手甩開了城姐兒的小手,城姐兒的小嘴就扁了起來,眼淚汪汪的,伏秋蓮這會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看的好笑不己。
抱著女兒,“城姐兒乖,是不是也想和姐姐一塊看?”小丫頭委屈的點著小腦袋,把頭埋在伏秋蓮懷里,一個勁的膩歪,那意思雖然沒有說,可卻是擺明了的。
她還是要看!
伏秋蓮捏捏女兒的小臉,把她雙手舉高。
看著外頭的人群,城姐兒咯咯直笑。
車子在城中的平安客棧前停下。
上次他們過來是回來述職,所以可以直接去驛館。
這次可是伏秋蓮一個人回來的。
自然是只能住客棧。
好在華安幾個都是在長安城里待過的,車子進城直接就停在了平安客棧,伙計看到一行人,高高興興的迎上來,“幾位老爺,太太里面請。”
伏秋蓮是直接包了一個院子的。
省得和客棧里的那些人來來往往的撞在一起。
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已是酉時二刻。
伏秋蓮等人隨意的凈了面,收拾了一番,便坐在屋子里喝茶,冬雪幾個去處頭收拾東西,外頭響起華安的聲音,“老太爺,太太,下頭的伙計問咱們要不要把飯菜送上來呢。”
伏老爺看向伏秋蓮,“今個兒可累了?若是累了,便且在這里用飯,明個兒再去如歸樓可好?”
伏秋蓮看向齊氏,齊氏趕緊搖頭。
她什么也不懂,對這些可是沒有半點意見的。
再說,聽剛才公公和小姑的對話,這皇城里也是有著妹妹的如歸樓?這可是皇上住的地方啊,小姑這酒樓都開到了這里,都賺多少錢?
齊氏這會倒是真沒心想算計什么。
只是單純覺得好奇罷了。
幾個人都沒了意見,雖然說只是大半天的時間,可在馬車上一直待著,和在家里肯定是不同的,再說,一會還要收拾床鋪,梳洗之類,伏秋蓮便直接做了主。
“讓伙計把飯菜送到各個房間,還有,讓他們準(zhǔn)備著熱水,吃完飯緩上兩三刻鐘便送上來。”
外頭華安爽朗的笑,“太太放心,這些我都安排好了的。”
伏秋蓮知道他幾個辦事靠譜,便笑,“我也不過是白叮囑一句,有你們幾個在,自然是省心的。”頓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我們的飯菜送到房間,你和他們幾個弟兄們的若是想下去吃,盡管去,別顧忌著我們。”
“是,太太。”
雖然說是簡單的飯菜,可看在齊氏眼里也是豐富的很,以前才嫁到伏家,她覺得伏家的吃食真的好好,一頓早飯好幾種樣式,便是午飯也有六七個菜的。
年前,到了伏秋蓮和連清這邊。
看著這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好些樣式她都叫不出名字來!齊氏那會就覺得咂舌,這一頓飯得花多少銀子呀,她就想,小姑子雖然是能賺錢,可禁的住這般花用?
不過她才想出這個念頭就自己笑了。
人家妹婿可是知縣,還能養(yǎng)不起這個家來?
她在這一點上卻是想差了路子。
要是連清或是伏秋蓮幾個知道,肯定會重重的點頭,是,連清他真的就養(yǎng)不起這個家!
晚飯用罷,伏秋蓮和齊氏的屋子是挨著的,出門左轉(zhuǎn)就是,齊氏帶著南媽媽和華姐兒回去,伏老爺仍是和辰哥兒一塊住,伏秋蓮自己帶城姐兒。
冬雪和劉媽媽已是鋪好了床,小城姐兒看哪都覺得新鮮,客棧里頭的床肯定和家里的拔步床是不一樣的,簡單的很,偏小丫頭就覺得好玩兒,站在上面使勁蹦。
咚咚咚的。
伏秋蓮倒是想吵,被劉媽媽給攔下,小丫頭又興致高的很,最后,伏秋蓮也懶得理她,徑自去屏風(fēng)隔開的凈室里洗漱,回過頭,換了身睡袍的伏秋蓮對著城姐兒招手。
“過來,別鬧了,看看,才洗好澡,這又鬧了一身一頭的汗。”
城姐兒扭著身子在床上四處跑。
她把伏秋蓮抓她當(dāng)在了游戲!
母女兩人鬧騰了一會,伏秋蓮終是把小丫頭按住,伸手在她小屁屁上拍了下,“壞丫頭,不許再鬧了,看看這一身是汗,怎么睡覺?”
“娘,餓了,吃東西。”
“……”你才吃了多大會東西啊,還餓了,不過,伏秋蓮還是好脾氣的看向小城姐兒,“那你說說,想吃什么?”
wωw●тt kan●C ○ “要吃,冬雨姐姐,糕,蛋糕——”
翻了個白眼,小吃貨!
還是讓冬雨端了一小碟手指粗細(xì)的小餅干,小丫頭一口一個,坐在那里吃了起來,伏秋蓮趁著她安靜下來,拿了梳子幫她把頭發(fā)理順,輕輕的編成麻花辮垂在腦后。
對于這種發(fā)式,小丫頭是見怪不怪。
亥時初,城姐兒睡下,伏秋蓮想了想,終是有些不放心,把冬雨叫過來,“老爺子歇下了?舅太太和華姐兒呢,可有什么事?”
冬雨笑著福了身,“回太太話,舅太太和華姐兒應(yīng)該還沒有歇下,屋子里的燈還亮著呢,倒是老爺子,半個時辰前帶著辰哥兒出去了。”
半個時辰,那也就是說才用過飯就出去了。
伏秋蓮就有些著急,“去哪了?可有人跟著?”一老一小的,又是大晚上,雖然之前在長安城住過一段時間,可終究不是自己家,她如何能放心?
冬雨俏皮的吐了下舌,“太太放心吧,延風(fēng)帶了兩個人跟著呢,不會出事的。”
伏秋蓮一聽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她爹這會出去,肯定是去見趙東了,真是的,真真和個孩子似的,就這一晚都等不得,還好她知道趙東是個男的。
不然,說不定還會認(rèn)為她爹這個時侯又有了別的女人呢。想到這里,又想起前幾天收到的老家村子里的信,連老爹說什么,說連清和她都沒見過新的繼母。
竟然要帶著那個女人過來他們這里住上一段時間。
順便認(rèn)認(rèn)人。
伏秋蓮是越想越覺得好笑,這樣的人他們有什么好認(rèn)的?在她和連清眼里,那女的還真就不算是連家的人!
不過想起連老爹那說一套做一套,而且想起什么就是什么的性子,伏秋蓮心里多少還是存了幾分的警惕,她現(xiàn)在怕的就是連老爹直接帶著人就找上門啊。
上次不就是被田氏忽悠出來的么。
想想這一段時間,估計田氏的日子不好過。
她再怎么的會說話,樂意去哄連老爹,可她畢竟是個兒媳婦,哪里及得上才新娶進門的女人?心里肯定會失落,如果她們只是在家里鬧騰也好。
反正她和連清離的遠(yuǎn)。
就當(dāng)是眼不見不煩,耳不聽為靜。
就怕田氏心里打著她和連清的主意,把人逛到她們身邊來——這么想著時,伏秋蓮便在心里存了一樁事,想著回了文山之后定要派人回去仔細(xì)盯著才成。
不管如何,一定不能讓連老爹帶人來文山。
次日一大早,伏秋蓮才起床洗漱好,冬雪還在請示她早飯吃什么,樓下已是響起華安的聲音,“太太,趙太太過來了,說是要請您過去她們家里用早飯呢。”
趙太太?哪個趙太太?
腦子里轉(zhuǎn)了一下,伏秋蓮瞬間想了起來。
是趙東的太太!
她趕緊走出去,趙太太爽朗的笑聲已是在樓梯上響起來,“真的是伏妹妹來了?人呢,在哪里,哎喲你趕緊走啊,磨磨蹭蹭的盡耽擱我時間。”
她是在訓(xùn)身后的小丫頭呢。
那一身利落勁兒,看的伏秋蓮抿唇一笑,“趙家嫂子,你一大早的就訓(xùn)人家小姑娘,也不怕把小丫頭給說哭了,然后讓人傳你一個苛刻丫頭的名聲。”
“我才不怕呢,嘴長在她們身上,由得他們說去。”趙太太看到伏秋蓮,開心的不得了,握著她的手不放,“你也真真是的,來長安都不讓人提前說一聲?”
“是嫌棄嫂子我招待不好你嗎?”
伏秋蓮抿了唇笑,“怎么會,我這不是想給趙家嫂子一個驚喜嘛,沒想到我爹爹昨晚跑去和趙大哥拼酒,然后害的趙家嫂子一大早找過來,真真是我的罪過。”
“知道就好,看你一會如何和我賠罪。”兩人在門口說笑,趙太太就牽了伏秋蓮的手,“走吧,我馬車都備好了的,咱們回家去住。”
“這個就免了,還有那么多人呢。”
趙太太不樂意的挑高了眉,“人多怎么著,不就是幾個丫頭下人嗎,你趙哥家?guī)组g屋子還是有的。不管怎么著說,你來了長安,怎么也不可能住客棧呀。”說著話,她一挑眉,故意不悅的道,“除非你是嫌棄嫂子家不好,讓你住著會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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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我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