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我們三人的努力下,我們成功地突圍了,但為此付出的代價是慘痛的,也是幸福地。
我身中數刀,雖然并無致命傷,但數量之多,就連為我看傷的御醫都說我沒救了,但我也硬是憑借著體內蘊藏的仙氣活了下來。雖然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但這個月里,白楓每天都來照看我的傷勢,也算是幸福的事兒。不好的就是這個案子一直耽擱著,感覺心里像放著一塊石頭。偏偏捉到的紅衣男子又是個硬骨頭,死活不肯說半個字。所以就派了一名衙役去察那人的底細,卻至今也沒有個結果。
閑來無事時,我就會想我那耿耿的忠心和為人民獻身的精神是怎樣培養出來的,思來想去覺得應該是閑來無事,沒事找事。人呢,其實就是犯賤的物種,沒事也會找事干,一定要腦子里想著,心里煩著,才能睡得安穩。于是,我每天都掛念著這件那件的閑事,又心安理地睡覺。
今日,風輕云淡,我也康復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走。好巧不巧,那名衙役也就跑來向我匯報情況。
據那名衙役說,紅衣男人名叫龍五,曾因殺人入過大牢,前不久才放出來。這就很奇怪了,按照司空王朝的律法,殺人者應當償命的,怎么卻被放了出來。但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信息是:龍五也老大不小了,卻一直沒有子嗣,直到上月,才驗出他的妻子有喜了,想必他應該對他的妻子痛愛有加吧。呵呵,那就好辦了……
衙役前腳剛踏出房門,白楓就提著果籃走進房間。看見我正在穿衣,她不解的問道:“你要干嘛?”
我從籃中拿出一個毛桃塞在嘴中,又披上外衣:“休息了幾天了,也應該辦點正事了。你也跟我來吧。”
……
【衙門牢房】
此刻,我坐在衙門的牢房里,對面五花大綁著龍五,他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白色的囚衣被鮮血浸染,染成了暗紅色,想必他所有酷刑都嘗了個遍,卻一個字兒也不向我們透露,也算一條杠杠的硬漢。我突然想到一個黑臉胖子,額間一道彎彎的月牙,忽然想大喊道:“王強,馬忠,帶犯人。”
我看著杯中的茶葉浮浮沉沉,問龍五:“你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龍五不屑地瞥我一眼,沉默不語。
“不說是吧,文淵,放人。”
文淵呆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公子,我們如此辛苦才將他擒住,不能就這樣放了。”
“我讓你給他松綁。”
文淵不解的將捆綁龍五的繩索松開,我還奇怪白楓怎么不鬧騰了,平時遇到這種情況,她不都“一叫二鬧三拔刀”了嗎?我回頭一瞥,發現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龍五,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雖然松了綁,龍五卻一動不動地待在原地,并沒有任何要逃走的跡象。
“想必你也是個明白人,在你同伙的眼中你已是個死人,如果你好能活著走出衙門,那么無論你是否向我們透露情報,你的同伙都會認定你已經背叛他們,到了那時,你只會死得更慘,甚至還會連累你的家人,還不如待在牢里。”我晃動著茶杯,淺淺的呷一口。
他有些遲疑,眼中閃著猶豫不定的光芒,“聽說你的妻子有喜了,恭喜恭喜。竟然你不愿意說,那就離開衙門吧,我們走,白楓。”龍五臉上的表情一僵,瞳孔急劇縮小著。
“公子請等一下,我說,但我有個要求。”
“哦,那就請你言簡意駭,說重點,我的時間可不多。”我坐在木椅上,心不在焉地撣撣衣裳上的微塵。
“我名叫龍五,我的任務是將手下拐來的女子帶到城西的一處破舊的高閣樓里,閣樓下方有一條密道,不知道它通向何處。我只是緣著密道一直走,密道盡頭就是如同大牢的房間,我們就將拐來的女子藏在‘地牢’里,‘地牢’有專人看守。每個女子按姿色分等級,在看守人處領錢。領的錢在有我分給部下。”
“你知道你的上部是誰嗎?”
“我只見過他一次。還是那次去送女子看見他來視察什么的,那個看守稱他為曹公公。”
“曹公公?有喉結嗎?”
“我記得是……有,當時我還奇怪,一個公公,怎么會有喉結。”
“那就錯不了。最后問你個問題,你身強體壯的,為什么要干這行呢。拐賣女子,賺錢的應該是你們的上部,利潤一層一層的剝削,剩給你們的都只是一些零頭而已。”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都是有犯罪前科的人,將如同我更是死刑犯,在別人眼中我們都是已死或該死之人,也只有重操舊業。”
“死刑犯,那為何沒有被處死。”
“好像是一個神秘的大人物洗了我們的檔案,但條件是讓我們成為一條替他賣命的狗。公子,我知道的已經全盤托出了。我只有一個條件,將我和我的家人送出京都。”
“文淵,這件事就交與你來辦,將龍五安全送出城后,就集結人馬去城西的高閣樓探探。”
文淵答應一聲就帶著龍五離開了。
“這件事看來不好辦啊……”我輕嘆一聲。
“怎么了?”
“龍五口中的曹公公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紅得發紫的那種。他一個太監拐賣女子是為何?錢財?皇上賜給他的已經夠多了,就算他肆意揮霍一輩子也難得用盡,那他在圖什么?再者說,他也沒有能力洗清死刑犯的檔案,所以他上頭一定有人。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最近圣上的龍體越來越差,太子雖然待人寬厚,但性格優柔寡斷,無皇者之威,二殿下野心勃勃,想必是等不及想要篡奪太子之位了。所以我認為拐賣女子的背后主謀應該就是他,若真是他,那就難辦了。”
“他篡奪太子之位和拐賣女子有何關聯?”由此看來她還是那個我認識的小白啊,看來剛才她猜對我的計謀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二殿下想要篡奪太子之位定要有兵馬,要有兵馬就得有雄厚的經濟實力做后盾。你可別小看拐賣女子,這些女子經過他們一轉手,那就成了白花花的銀子了,這可是一門暴利行業。”
“管他是誰,只要讓百姓們受到傷害,我就‘一刀斬到他桃花朵朵開’”
“其實這也未必是什么壞事,畢竟太子殿下的性格不適合當君主,反而更適合當一個游手好閑的王爺。”
“我才不管誰當皇帝,但那個二殿下竟然拐賣女子,所以這事本女俠管定了!”
“這有你什么事,哪兒涼快不帶哪兒去行不?”我無奈地看著這個活力滿滿,智力為零的女俠。
“這可不行,師傅曾對我說:路見不平,那就得拔刀相助。所以這事我們管定了。”
“那個‘們’是咋回事?你要管閑事你去,別拉上我,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
“咦,你什么時候冒出來一個孩子?”
“文淵,不行啊?”
“……”